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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洛一脚踢在了迢星的椅子上:“别废话了,之后要怎么把雁飞带出来?你好好想想。”
迢星眨了眨眼:“这事儿好像有点难。我想来想去,只有雁飞走路扑地这件事儿,似乎可以做一做文章。”
曲洛低头想:“他身体协调『性』是差了点。那得多锻炼……武馆那边有些小孩儿就是因为这样才来锻炼的。”
“哎呀!我有主意了!”迢星闻言一蹦三丈高,扑过来抱住曲洛,“我就说没你不行,达令你真是天才!”
迢星兴高采烈,觉得说话已经不能表达激动,说着又把油汪汪的嘴往曲洛脸上凑。
曲洛反应迅速,低头脑壳撞上迢星的嘴巴。
他俩磕在一处,分退两边。
曲洛捂着脑袋,瞪迢星:“什么主意?你最好少让我撒谎!”
迢星捂着嘴巴,委屈兮兮地看曲洛,嘟囔:“你不想撒谎就不撒谎嘛,不要撞人家嘛。”
曲洛:……这么好说话?
“要不,要不我试试?”曲洛说完,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又坏了。
迢星放下手,两片嘴唇红彤彤:“没事儿。达令不喜欢的事情,我不勉强你去做。”
曲洛放下手,面无表情:“那我不喜欢和你扯上关系……”
“哎呀,这块肘子看上去这么好吃,达令你尝尝。”迢星抓起筷子夹了肘子就塞进曲洛嘴里,“达令你刚才说什么?放心我绝对不离开你。”
曲洛被塞了满嘴,气得抓了桌上的饭碗就要往迢星脸上糊。
迢星大骇,蹦蹦跳跳躲开,嚷嚷:“粒粒皆辛苦!”
曲洛停下动作,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捧了碗坐下,抓了勺子把肘子浇头舀走大半拌饭吃。
迢星在一边苦兮兮地哀叹。
曲洛狠下心没再叫第三盘肘子。
吃完,出了老陈记,曲洛提着大包的肘子,问:“你想出什么主意了?”
迢星眯眼笑:“我给雁飞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合适吗?”曲洛说着,还是拿出了手机给迢星。
曲洛顺便教了迢星拨号。
迢星照着做了,看着电话簿上“汪爸爸”“汪妈妈”的号,点了“汪亚”。
“你好。”雁飞的声音。
迢星边走边笑:“哎呀,想给你爹娘打电话的,结果拨错号了。”
雁飞:“有什么事。”
迢星笑嘻嘻:“你的试卷落了一张,我打电话问问你,那张试卷重要不重要啊。不重要的话,就让你的家教老师周三晚上带过去。”
雁飞懵:“没有啊。”
曲洛边走边听着对话也是懵。
“有的。”迢星朝曲洛挤了挤眼,“对了,另外给你布置个作业。这个星期多摔摔。摔得合适了,奖励你出门半日游。”
不等雁飞再多问,门响了,汪妈妈走进来:“在和谁打电话呢?”
雁飞一惊,不由自主说:“和老师,曲老师。”
“他怎么给你打电话了?”
“他想给你们打的,可是拨错号了。”雁飞抓着儿童手机的手指泛白,“有张试卷落在饭店了。不过不是重要的试卷,所以他说周三带过来。还说给我布置个作业……”
雁飞照着之前迢星的话说着,暗自感叹:幸好迢星事先给了底稿。
雁飞的手机没有挂断,迢星顺便试了免提功能。
雁飞和汪妈妈的对话,曲洛全听了。听完,曲洛心惊不已。
他以为这妖孽只是擅长说谎,没想到迢星还能预设情景提前做准备。要是这妖想骗自己……
曲洛自问:我能及时发现问题吗?
曲洛思维扩散,飞向天外。
等到他回神,迢星挂了电话,美滋滋地说:“达令,这周三你见到雁飞的时候,万一他摔得鼻青脸肿,不要太惊讶。就正常给他讲课。”
曲洛皱眉头:“然后呢?”
“然后我下周三或者周五,和你一起去他家。到时候应该能把他带出来了。”迢星边走边盘算。
曲洛哽了哽:“你还是多看看书,别张嘴就喊人‘兄台’,差点『露』馅。”
迢星撇嘴:“嫌弃我了啊,这就嫌弃我了啊。”
曲洛瞥了迢星一眼。
“不过的确有些不方便。那我这几天不和你玩儿了。好好看书。”迢星想了想,“等会儿回去,图书馆是不是没有关门呢?你把我带进去。”
曲洛:“现在进去,也只有自习教室的门开着。你看不到书的。”
“是别人看不到。本君又不是旁人,还是能看到的。”迢星兴高采烈,“刚好能省个旅馆住宿的费用。达令,我是不是特别勤俭持家?”
曲洛没好气:“一次要点十盘肘子的人,就不要大言不惭了。”
“咳咳。”迢星抬头仰望,“那就多在图书馆住几晚上好啦。”
曲洛:这都行?
这自然行。迢星不只省下了住宿费,连餐饮费也省下了。
周日晚上,曲洛借了舍友的校园卡,领了迢星进去,自己出来。
周一早上,曲洛去图书馆,各层的门都没开,他也没见到妖孽。中午,曲洛在二楼角落将迢星翻出来。
这货说:“不吃了,没事。我想尽快把书都看了,和你们接上轨呀,达令。”
周二晚上,曲洛在三楼找到迢星。迢星说:“原来现在都叫亲爱哒。亲爱哒,你是不是想我了,就来见我了?可一天半才想一次太少了。”
曲洛转头就走。
周三,曲洛没有去找迢星。晚上见了雁飞,说起迢星泡在图书馆三天三夜了。
雁飞一点都不担心:“随他去。他吃东西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馋。”
曲洛关心巡生盘进度:“你这几天摔得怎么样了?”
雁飞:“还行……。我也不敢摔得太厉害,人骨头太脆,我怕不小心摔死了。”
曲洛:……
雁飞想想,又说:“虽然迢星不吃饿不死,但你有空还是给他带点吃的。至少时常见一下,那什么,防止他作死。”
曲洛觉得迢星不会作死,但会作妖,于是采纳了雁飞的意见。
周四中午,曲洛买了包亲亲虾条偷偷揣在包里,又提了壶水,去了图书馆。
刚走图书馆楼前,就见迢星蹲坐在台阶上。烈日当头,晒得很,这妖孽一点都不知道躲阴凉。
迢星见了曲洛兴高采烈蹦起来:“亲爱哒,你昨天是不是没找见我?我以后来在外面等你。”
曲洛哽了哽,把虾条掏出来给迢星:“你书看得怎么样了?”
“还行。理科有些公式,真是闻所未闻啊。就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迢星开了包装袋,取出一根虾条望了望放进嘴里,眉头上扬。
曲洛奇道:“哪里不明白?”
迢星咽了虾条,一脸求知:“薛定谔怎么就能喜欢那么多姑娘?”
曲洛:……
曲洛:“再见。”
“别别别啊。换个话题。”迢星忙抓了曲洛的衣服,“昨天见雁飞了?他最近摔得怎么样了?”
曲洛形容了一下。
迢星很不满意,拿了曲洛的手机打电话,教训雁飞:“你是不是担心摔死?别做梦了,哪儿有那么容易。你可劲儿地摔,不摔出高度摔出水准摔出创意,就别指望我带你出去!”
曲洛听了这用词,觉得迢星最近的书没白看,很有长进。
迢星恶狠狠挂了电话,转脸笑靥如花对曲洛:“等到什么时候他摔得鼻青脸肿了,你告诉我。我再装作给你送手机,去他家。”
曲洛不解:“去他家做什么?”
“去他家顺势建议他的父母,将他送到你兼职的武馆去锻炼啊。因为你是他的家教,他父母肯定特别放心你,让你教他打拳。”
迢星分析完,又拿了虾条,“这样的话,既可以让亲爱哒不说谎,也可以让雁飞有正当理由出来了。”
曲洛低头想了想,从巡生盘进度角度考虑问题:“为什么非要鼻青脸肿?你可以让他在你面前摔一下……”
迢星微笑,将虾条放回包装袋,拍干净手握住曲洛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亲爱哒,只有摔得鼻青脸肿才有说服力。”
“是吗?”
“嗯!”迢星坚定点头,齐耳的头发跟着上下动了动。
第15章 巡生盘()
只可惜,迢星的坏主意没能成真。
周五晚上,曲洛又去了雁飞家。
曲洛给雁飞讲完数学题,一起背了英语单词。汪妈妈陪着坐了一会儿离开了。
没了旁人,他俩就交换消息。
雁飞对曲洛非常放心,很乐意同他讲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巡生盘的主人帮助有缘人,是为了攒功德赎罪业。迢星的事情……是关乎仙者的大功德,所以我推断巡生盘主人不会拒绝迢星。”
曲洛点头:“那天我听迢星说,巡生盘有鬼气,你这么小一直戴着没事?”
“也还好。鬼气最大的问题是会引鬼来。”
曲洛愣了愣,建议:“用课本砸。”
“啊?我现在肉体凡胎看不到他们了,就是会被惹得睡不好觉。我去落渊山的寺求了护身符,封住了巡生盘上的鬼气。”雁飞说着,拿出血玉球,指给曲洛看,“你看这边,有小字。”
曲洛捏住血玉球看。
血玉球上果然一行经文随其中血线转动。
曲洛又凑近,想辨别是什么经文,一口热气落在血玉球上。
血玉球上突然红光炸开,封住玉球的经文又变回纸质护身符跌落。球体则是速即膨胀,迅猛坍缩——
“咔”一声,一块青玉盘落在了曲洛手上。
“巡生盘!”雁飞大惊,扑上前捧住青玉盘。
盘中烟雾氤氲蒸腾。片刻后,雾气散去,一行字显现:正南三里。丁酉年甲辰月乙酉日戌时三刻。
曲洛:什么鬼。
不过青玉盘和上面的字逐渐消失,这个时候也考虑不了太多。
雁飞瞪大眼睛,努力默念,拼命记忆。
“拿好。”曲洛把盘子交在雁飞手上,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咔嚓”三连拍。
雁飞:……
曲洛看照片:“盘子模糊,不过字很清楚。保险起见,还是拿纸记一下。”
雁飞放下巡生盘,拿起铅笔看着照片把字记下了。
被忘记的巡生盘:算了我还是消失。
雁飞记好。
曲洛说:“正南三里该是个地址,后面这一串是时间。”
曲洛翻找万年历。
雁飞做过妖,优势立现:“后面这串就是今年今月今天今时。不,刚才那个时刻。”
就是晚上八点半。
曲洛:……搞这么复杂干嘛。
曲洛想了想,开手机地图,寻了个地方:“正南三里,咦,这是家医院。”
曲洛抬头,雁飞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个猜测。
雁飞说:“该是她出生了。”
曲洛:“我明天让迢星来,你找个机会在他和你父母面前,好好摔一跤。”
雁飞郑重点头:“好的,我一定摔出史上最高水准。”
曲洛:……
因为巡生盘突然发动,曲洛决定今天早退,尽快去图书馆找迢星。
雁飞将曲洛送到楼下,出了楼道却见一个身影缓缓从路灯阴影处走出来——迢星。
曲洛惊讶:“你怎么来了?”
曲洛眼神极好。暮春时节,迢星发间眉上却有冰霰,随着他的动作冰霰化作水汽散去。
迢星冲曲洛展颜一笑:“亲爱哒,方才此处鬼气冲天,你们又在这里。我不来可不行。”
雁飞义正言辞:“你在人居之处用妖法行走,这太不合规矩了。”
“不合什么规矩?不合谁的规矩?本君不是你影徒一族。本君就是规矩。”
迢星慢条斯理,眼尾卷起,笑看雁飞,“我倒没想到,你胆如此肥。巡生盘力量这么大,竟敢让他……它主人该不好相与,我倒更想见见了。”
雁飞:“巡生盘已经归去。等找到了莲生,我的心愿就算了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找到他。”
“这个自然。”迢星说着,冲雁飞勾勾手指,“过来。”
雁飞梗着脖子,上前一步。
迢星屈起手指,用力一弹,弹在了雁飞的眉心。雁飞吃疼,捂了眉心退了一大步。
“哼。粘上的鬼气散了,要是有什么封印鬼气的东西,回去后也戴上。”迢星冷哼,“好了,我现在还生你气呢,你快退下。不然就要暴打你了。”
迢星说完,不再管雁飞,转向曲洛。
曲洛挑眉,心里亮堂堂。既然雁飞粘上了鬼气,那他这个八字奇诡的,肯定不会幸免。
迢星果然肃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