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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流光忍住掀桌子的冲动,睨了她一眼:“本君暴躁自大自恋嘴毒还小心眼,哪个姑娘不长眼会喜欢我?”
黑心想了想道:“属下愿意回冥府帮你打听打听。”
阎流光:“……你让我静静。”
未有多久,公主终于登场。一袭粉色裙衫若雨后桃花,清新中又有几分娇艳,在座的仙娥皆黯然失色。施施然落座后,朝着众宾客点头示意,曼声道:“今日本公主设宴虽说是为成年礼,但父王与母后已为我加冠多日,今日不过是找个由头寻众位仙君仙娥一道聚一聚,大家不要拘谨。”
话虽如此,下面依然纷纷举杯庆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阎流光既不热情也不寡淡到引人注目,一直是随大流的姿态,再加上他们俩坐得偏僻,公主也未注意到这里。黑心一时有些拿不住他的心思,不知他对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正想着,有好事之人提起方才开宴前的插曲,东湖仙君闻言站起,一脸义愤填膺对着公主拱手道:“今日是三公主殿下设宴,本君本不该多嘴,但此事本君实在忍无可忍必须上禀。”他转头指向黑心这一桌,“今日群仙汇聚,本是值得高兴的盛事,却不知流光君使为何携冥府末等小吏一道同来,还不知所谓坐在席位之上,未免贻笑大方。”
公主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来,这才看见了阎流光黑心二人,转而笑道:“东湖仙君误会了,这位姑娘是本公主邀请来的,自然可以坐在席位之上。”
东湖仙君显然没有料到是这么个情况,有些没脸,却还要强词夺理道:“既然是公主邀请来的,理应感恩戴德恪守本分,公主不知此女子如何刁蛮,竟在宫宴上大放厥词公然羞辱本仙君。”
“哦?”公主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关怀道,“那不知她是如何羞辱仙君的?”
东湖仙君顿时噤声,嘴唇上下掀了掀,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羞辱流光君使在先,然后被责问是否也在驸马候选名单上罢。
公主端坐不动,微微一笑:“仙界与冥界同气连枝本为一家,仙界掌管天庭仙灵,冥界则手握万物生命,本就各司其职,并无仙君口中的尊卑之分。本公主既然邀她赴宴都不介意,难不成仙君还要在意吗?”
公主来之前就已有仙婢将方才之事禀报,东湖仙君惯常嘴大无脑,她也不甚喜欢他。此时也不由得讽刺两句,让他吃些教训也好。
坐在东湖仙君身旁的人赶紧站起来解释说都是误会,硬拉了东湖仙界坐下。
公主点头笑道:“既然只是误会,解释清楚便好。”说罢转头吩咐道,“将母后赐下的蟠桃端上来。”
众人闻之欣喜,齐声道谢。
黑心坐在下头有些气闷。在冥府的时候,虽说偶尔会因办差不力被吴鬼头责骂,但那也不过是公事公办,大家相处纵然谈不上融洽却也平等待之,从未因身份有别而有过你看不起我我又轻贱你的情况。怎么到了这仙界,时不时便有人拿出身冥府的事说上一说,委实让人费解。
阎流光拿起一个蟠桃递给她:“吃吧,想来你这土包子也未见过,这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吃完对你的法力有增益之效。”
“不吃。”这仙界的东西如今看着十分倒胃口。
他也不勉强她,收回桃子自己咬了一口,道:“如此你便受不了了?想当初本君刚上天庭受封时不知受了比这多上几倍的气。但本君自来宽厚大度,你比不上本君也无甚奇怪的。”
黑心一听有些好奇:“你父君乃酆都大帝,是冥界最高神灵。这样的身份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阎流光轻笑:“恰恰有人说我是子受父荫才有幸受封的,其实谁在乎这劳什子的封号。连累本君时不时要来这仙界应个卯,真是烦也烦死了。”他顿了顿又说,“这个世间总有人目光短浅,在你得道之时背后诸多诋毁,诸如不劳而获受他人庇护之类的,莫听莫管便是,勿忘初心才是最重要的。”
黑心看着他一边吃桃子一边说着这番大道理,觉得有些做作,却又做作得有些可爱。当下心情便好了起来,也拿过一个桃子啃了起来。
唔,味道也不怎么样么。
两人啃桃子啃得不亦乐乎,外头已有人拖着调子喊道:“王…母…娘…娘…驾…到!”
众仙君仙娥纷纷起立,黑心还不知什么情况已被阎流光拉了起来,一起朝着门口的方向行注目礼。
只见庭外走进两排甚为壮观的队伍,皆为羽衣飘飘步履轻盈的仙子,手上托着红色漆盘,漆盘上似乎装着织锦绫罗一般的物什。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人一袭明黄色镶珠翠的裙衫,整个人明晃晃得宛若一盏移动的夜明珠。黑心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看了半天才看清是一个中年美妇,只是虽已到中年,却依然雍容华贵、凝重端庄。若按照人间仙界的换算法,这王母怎么也该有好几万岁了。
王母由公主搀扶着上座,嘴角含笑看着座下宾客:“本宫本不想来,怕打搅了众卿家的兴致,只是今日设宴是为庆贺本宫爱女的成年之礼,理应到席庆贺。”她挥了挥手,让随侍之人将漆盘上的赏赐封发下去,“此绫罗布匹乃近日织锦大会上众仙娥竞比之物,本宫瞧着比往届的质素要好上不少,特意令人取来赐予众卿家,以贺三公主之喜。”
黑心坐在席上,自然也分到一匹,当下觉得王母好大手笔。阎流光也分到一匹,只是颜色过于女气,随手便扔给了她。
王母年纪不小,眼神倒是犀利,一眼就看见了阎流光,顿时眉开眼笑地冲他招了招手:“流光也在?来,到本宫面前来。”
阎流光施施然站起来,目不斜视走至王母跟前,一板一眼地拱手拜礼,道:“流光君使拜见王母,恭祝王母千秋万代、与天同寿。”
王母笑着让他起身不必多礼,接着开始拉家常:“你父君近日身体如何?”
阎流光恭敬道:“我父君身体尚算不错,只是前一阵说腿脚有点不舒服,十分挂念王母娘娘这的蟠桃,说是吃了就不疼了。但我与几位兄长都道他是馋虫上来了,找着借口耍赖呢。”
王母闻言笑骂:“这老家伙都好几万岁了,还如此顽心未泯。他想吃我这的蟠桃还不简单么,非得闹得孩子们为他担惊受怕的。”
阎流光也笑:“我父君也时常挂念仙帝与王母。”
王母感叹:“想当年他同本宫还有仙帝几人最是要好,只是如今各掌两界要务缠身,无暇常来常往了。”说罢,她拉过三公主的手,又拉过阎流光的手,笑眯眯道,“你们几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青娥也已成年,你们两个理该时常来往,互相照顾才是。”
这暗示已十分明显。底下假装喝酒却都竖着耳朵听的众仙皆面露诧色,纷纷交头接耳。只有三公主闻言笑得十分勉强,看向阎流光。
阎流光对上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移开,朝着王母点头道:“是。”
宫宴结束后,众宾客散去。阎流光驾着烈火在前闷声不吭,仿佛坐骑也知晓主人心情不好,速度并不快,黑心就骑着踏光在后头慢悠悠跟着,看着前头的背影有几分不明白。看王母的样子显然是十分属意他的,明明很快便可以同他的心上人终成眷属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唉,她觉得这纯属吃饱了撑着。
路过河时,踏光不受控制奔了过去,踢踏着四只蹄子踩水玩。黑心也不拘着它,索性跳下鹿背让它去疯。烈火似乎也有些痒痒,回头看了一眼主人。阎流光瞪了它一眼最终还是跳下来,烈火立刻冲进河里,发了疯一样耍玩,甩了踏光一身水。
黑心哈哈大笑。阎流光撇嘴:“你看你的踏光把我的烈火都带坏了。”
黑心辩解:“这分明才是烈火的天性,是你往日太过拘束它了。”
阎流光撩起下摆在河边坐下,遥望眼前一望无际的璀璨星河,轻声道:“我小时候同我父君第一次来天界,什么也不懂,跟个乡下小子一样,因为莽撞险些毁了王母的一大片桃林,是青娥替我顶了下来。”
黑心随手拔下一根草含在口中,不说话静静听。
“我觉得她长得漂亮心地又好,娶回家一定十分和睦。待到成年礼后我便央我父君去向王母求亲。”
“然后呢?”
“王母虽没有立即拒绝,但以青娥尚未成年的理由暂时回绝了。”
“哦。”黑心觉得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姑娘还没有成年呢,你非要娶人家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但是王母前脚刚回绝我父君,后脚便派了人悄悄去昭华上神那为青娥求亲。”他苦笑一声,“然而昭华上神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理由也没有给一个。为此青娥伤心许久。”
黑心没有料到其中的曲折,嘴微微张开露出几分错愕。阎流光转头看她,耀眼的双眸在其身后熠熠生辉的星光背景下依然夺目异常,“所以你明白了么?我只是一个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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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内情()
两人静默良久,黑心率先打破平静,道:“其实后补也没什么不好的。听闻民间也有嫁娶求亲的说法,派了媒人上门说亲,说是同意便两方结亲相互交好,若是不同意也没什么,直到找到合适的门户为止。”
阎流光瞅了她一眼:“你懂的倒是多。”
黑心谦虚道:“还好还好。”
他又道:“近几年时常有妖邪作祟,扰乱仙界边境,王母属意我不过是为了联合冥界制衡妖魔两界。我与青娥是否互相爱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联姻能给仙界和冥界带来庇护。我倒罢了,只是青娥却只是一心喜欢昭华上神,她嫁给我不会开心。”
说罢重重叹了口气,静待片刻见无人应答,又叹了口气见还是没有回应,转头瞪她:“你怎么不说话?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黑心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酸麻得口水直咕噜,急道:“偶椎忙了(我嘴麻了)。”
阎流光急忙上前捧住她的脸细看,皱眉问:“你吃什么了?”
她指了指身下的草,他拔起一根细看,再颇无语地扔掉,淡声道,“这是咕噜草,不小心误食不但舌头发麻还会口水不断,怎么也要持续两个时辰吧,今晚你是不用说话了。”
黑心惊奇:“为神马(为什么)?”
说完感觉口水又冒了出来赶紧捂住嘴巴往里咽,阎流光退开一步呵呵笑了两声:“我怕你一说话口水就会喷到本君身上!”
说完也不理她,召唤烈火回来翻身上背就走,黑心只能唤回踏光跟在后面。
她暗暗想,难怪公主喜欢昭华上神不喜欢你,委实活该。
两人回到苍山梦泽,院宅中灯火虽盛,白鹤和绿萝却不见踪影。正奇怪着却突然听到院子深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赶忙赶了过去。到了地方却见白鹤同绿萝正万分狼狈地与人缠斗着,与他们缠斗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鹤之前说逃匿不见的猫妖兄弟!
眼下也无暇顾及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人只能飞身上前帮忙。猫妖双拳难敌八手,不一会工夫便败下阵来,又被捆仙索锁上。
白鹤绿萝同两兄弟皆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阎流光两下看看,问道:“谁能告诉本君这是什么情况?”
绿萝指着猫妖道:“我看他们俩兄弟饿得厉害,好心给他们松绑喂些吃食,却不料这死妖怪趁机偷袭,幸好你们赶来,不然这两个家伙就跑了!”
福星摸着肚子辩道:“你们都把我们关了多久了,一口吃的也不喂,我们不逃是傻子!”
白鹤骂道:“所以这不是给你们吃的了么,结果你们倒好!趁机就想逃。活该饿着!”
阎流光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看着白鹤道:“你不是说他们跑了么?怎么我看这情形倒像是被你拘在此处许久。”
白鹤差点忘了这茬,顿时有些心虚,嗫嚅着不敢答话。福星却抢答道:“这小孩骗你呢!那日驾着祥云好好的,眼看就到南天门了,他听我们兄弟俩说着话突然就把我们交给天门守将就单独离去了。然后那守将把我们关到这个鬼地方来,连个人影也没有,还放大话说什么此处是昭华上神的住处,可我们兄弟等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什么上神的影子,倒是只有这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眼前晃。”
他一边说一边无视白鹤的白眼,接着道:“我们已许久没有吃东西,今天那小孩说要给我们吃的,我们怎知道是真是假,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阎流光倒是听出其中关键,问道:“你们兄弟俩说着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