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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当初太子一系白白浪费了二十万大军。现在想来,怎么都想不通,二十万大军是如何就那么轻易而举的被北蛮人斩杀的?他们居然抵不上济洲府的区区三千驻军与数万平头百姓,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其实算起来,大庆朝不仅损失了二十多万大军,百姓的死亡人数更多,北凉县与新洲再加上济洲府下面的几个县,人口加起来起码也是三十万。
这个问题,平王也百思不得其解,花了极大的心血来调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线索。当初身在其中的人,基本都死完了,完全找不到活口啊。有时候,阿昊都在想,是不是当初大军中有北蛮人的奸细,来了个里应外合,北蛮人才会这么轻易的拿下北凉与新洲。可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话,他却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哪里敢说出口来。
见这些人全是主战派,平王很满意大家的表现,不管怎样,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不能军心动乱。只有上下齐心,才能有机会。否则一切都是白谈。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和谈,那就是要死战到底,所以这个消息绝对不能令兵士们知道,以免军心涣散。否则,格杀勿论。”
平王一声令下,底下众人皆答:“是。王爷。”
“王爷,如果朝廷主张和谈,我们要怎么办?”阿昊问。
“想必大家也明白,近日来,朝廷给我们的补给越来越差,越来越少,特别是兵士几乎没再增补了。所以我们得先联合朝中的主战派,打击和谈派。各位京中多少有些势力。眼下可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平王冷笑道。
这些大家族出身的百户,家里虽说不是最高等的权贵家族,可都是盘桓在京都近百年的大家族,私底下的牵牵绕绕多着呢,多少有些作用。他现在身处济洲,对京中的事,也是鞭长莫及,但却也不能束手就擒,总得好好策划一翻。要不然,他干嘛要不远千里,历经千辛万苦,还得九死一生的在这里苦撑着呢。
平王虽然表面上看,并不突出,但实际上却也没与人结过什么怨恨,更何况在其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能带兵打过战,又怎么可能是个无能之辈呢。只不过是,在其母突然去世后,皇上不知怎么就恼了他,而那时还有一位真正的元后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了避其锋芒与韬光养晦,他才不得开始关在府中,寻欢作乐,只当个闲散无用的皇子。
但该做的事,他可一点也没少做,皇子的身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该为自己打算,诚然,以前他并没有想过坐上那个位置,但是无论是哪个兄弟继位,他也得保证自己活得好好的,不说要位高权重,起码也得活得自在轻松吧。
在风口浪尖上被推出来打战,已经令他做好了很多准备。所以他绝对不会让朝廷真正和谈的。十年的韬光养晦,他也是暗中布置了不少人马呢。京中各大臣,他也很明白某些人会如何想,如何做?本来,跳出来后,他反而看清很多事情。所以这十年的时间,他天天欢天酒地,不干正事,反而比别人更加看得清楚明白呢。
比如,张百户家就出了个王妃,邓百户家还有个侯府出身的当家主妇,就连最不起眼的阿昊,也有个文人中一呼百应的余明仪老师呢。
果然,马上就有人说:“曾百户的恩师,余男爵,说话可是很有份量呢。”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就全落在阿昊身上了。
“余男爵身在北县,地处偏远,并且他不上朝,除了教学子,也不管其他的事情,想要上书皇上,恐怕不易。”阿昊说。
“你即刻修书一封给余男爵,要他想法子令文人学子们上书请战。”平王说。这么好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放着不用呢。
“是,王爷。”阿昊答,很早以前他与余明仪就是一体的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丢得开。
“你们几人,也同样分头行事,现在大家就在这里写家书,写完后,我即刻派人送出。可别指望驿站传信。”平王又说。
很快的就有人送上纸笔等物,大家得令,全部开始埋头写信。
因想要说动家人出力,各人写信都是挖空心事,既要写得煽情又要写得有理有据,总之写这种信可不容易,特别是大家都是武人,根本就没什么文采,平时写信不过是平铺直叙,几句简短的话就完事了。可现在要求太高,个个急得抓耳挠腮,写出来的信简直令平王不敢直视。后来还是阿昊与几个平王的军师幕僚给大家润色,才算过关了。
写完信后,阿昊突然想出一个新点子,说:“王爷,下官有个法子,不知有没有用?”
“说出来听听。”
“眼下我们几个人写的信,就算能起作用,也有限,不如令所有兵士皆写家书回去,不象我们这样写,直接写死伤多少,大家如何艰难等等。为的就是守住这国土边陲。”阿昊说。
“此言有理,王爷,这是个好法子,兵士来于天南地北,他们的家书又显得格外真实,可以想象当这些家书送到举国各地时,接到信的人再稍微往外传一点,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功劳了。”有人说。
“就是,那时,我看哪个无脸无皮的人再提和谈,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用白骨堆,也要阻挡北蛮人挥军南上的脚步,只有上下一心,才能真正打败北蛮人。要不然,今天割地给北蛮人,明天南蛮族再有样学样,是不是要再割地,长此以往,大庆朝将如何立足?”有人说。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平王听了大家的话,心情振奋,哈哈大笑道:“此举果然大有深意。好,传令下去,令所有兵士写家书回去,直接从驿站送出。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这回事。”他还正在考虑,怎样扩大影响呢,这个法子还真不错。
“只是,大多数的兵士都不识字,如何写家书?”有人问。
“这算什么话,不识字的人多了,为何有专门代写书信的?”有人大笑道。
“就是,你怎么不说,老百姓又没几个人识字,怎么驿站还得传那么多的百姓书信啊,人家还有专门给不识字人念信的活计呢。”又有人说。
一时间,搞得大家全都笑起来了。毕竟他们都是来至贵族,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般养大的,哪里知道百姓的生活,不识字也自有不识字的办法啊。
于是,第二天,所有兵士,识字的就是自己来领了笔纸写信,不识字的就来找识字的,连阿昊等人也专门等在这里,帮人代写家书。总之,每个人,都得寄一封家书回去,家里人不识字更好呢,正好拿去让识字的人念,这么一念,岂不是变相的告诉别人信的内容了吗?反正这些信中所写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昊等人的专用信一早就经平王的暗线送出去了,现在与兵士们一样也写了普通家书,这些家信则分为几批走几条官途,经多个驿站送往全国各地。大家来这里后,哪里有时间写家信,因此一听说平王令大家写书信回家,人人都欣喜不已。个个都有一肚子话要告诉家里人,长时间没有家书送到,家里人还会以为他们早就死了呢。
如是,四五万封家信送出去,会造成怎样的效果,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69。计成()
暗线送的信,很快到达各收信人手中,余明仪拿着阿昊的信,一开始是欣喜若狂,立马令人去通知耿秋,可当他看完信后,半天没吭声,脸色非常难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接到这样的信,而且他很明白,平王的人能把这封信送给他,就一定给朝中一些官员与勋贵家族都送了信。现在的问题是,不答应的话,心里有愧不说,还怕平王秋后算帐。可是答应的话,却也极难办。不想个万全之策,谁敢轻举妄动。这可是会掉脑袋的活儿啊。
“怎么回事?”耿秋急急问,他匆匆赶来,见余明仪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唉,阿昊很好,只是朝中恐怕不太好啊。”余明仪叹气道,把手中的信递给耿秋。
其实不仅仅是余明仪头疼,京里好多人都在头疼。如今朝中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和平王等人的观念一致,一派主和,是因为北方的战争,给整个大庆朝带来了极坏的影响,不停增补兵士,粮草,哪里负担得起。现在朝中各地,真正再也抽不出兵士了,偏偏今年几个产粮地,都遭受了大小不一的自然灾害,收成并不好。而北边本来就是举国穷困的地方,地理环境并不太好,他们认为还不如断尾求存呢。
各有各的理,你也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天天一上朝就会打嘴战,弄得原本就有些糊涂的老皇帝越发古怪了,他就象迷失了心智一般,手里抓着大权,生怕儿子们来抢,又要天天沉迷于练丹,想活得天长地久呢。所以今天这边一锤子,明天另一边一榔头,搞得大臣们也是无怕适丛,以至于近年来,颇有些污烟障气。
老皇帝,在位四十多年了,以前虽也有些好大喜功,但勉强也可以算是个明君,可一过了五十岁,不知怎的就开始左性了。近年来更是偏信馋言,又最怕别人说他老了,因此对年富力强的儿子们极为忌讳。先太子,多半就是死在他的猜忌之下。后偏偏又立了五子为太子,也不过是因为其母一惯较受宠,并且皇五子,并不是个多有能力的儿子。
他清楚的知道,二子和三子皆不错,只不过他想多撑着权,才立了五子为太子。反而一直打压二子和三子。二子就是平王,平王就是因为看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干脆把自己的势力全转为地下,明面上就花天酒地,贪图享乐,不务正业。三子,被封为安王,安王爷比平王爷小了三岁,心眼不比平王少,因此选择了与平王类似的路子,只是最爱逗鸟,所有的心思全花在斗鸟上。
至先太子死后,皇上的成年儿子就只剩下平王与安王了。两位又是这个样子,老皇帝才安稳了几年,朝中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先护国大将军的死,才又令朝野振荡了一回。而这一次,就是皇五子被立为太子。然后风光无限,可谁也没想到,也不过三五年光景,北蛮族居然能一举攻下北凉,并且连夺几城。不得已之下,老皇帝只得又起用了平王。
平王既然当了这个北征大将的,就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一二了。
以上是周大人为余明仪分晰的朝中大事。余明仪虽然白捡了个男爵,但他心也不在当官发财之上,他爱做学问,把北县县学也管理的极好,他这个教谕的职责可是相当出色。他原就只想着,安安稳稳的多教出几个学子,为阿晚积累些人脉。可现在平王一耙子打到他头上来了,他可真头疼的不行。
“那你倒底是主战还是主和啊?”余明仪见他说了这么一大篇,不耐烦的问道。
“唉,你怎么就还是这个性子呢。”周大人遇上他,也是只有苦笑的份。两人近年来,夫妻关系是好了很多,但是,周大人是个老油条,从来说话都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说几份真心话,偏偏余明仪还不耐烦和他扯。
“得了,叽叽歪歪一大篇,你不嫌累我还累烦呢。”余明仪连忙又打断他。
“主战。”这回周大人,只说了两个字。
“为何?”余明仪追问。
“如果主和,怕南蛮也有样学样。”
“难不成南蛮人也蠢蠢欲动?”余明仪惊讶的问。现在所有人都关注在北蛮战事上,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南蛮族也不安心呢。
“眼下虽然很安稳,但如果一割地给北蛮,就怕南蛮族也动心了啊。”周大人叹道。
这个简单的道理,他不相信那些主和的人不知道,只是这些人目光短浅了些,还以为南蛮人不值得一提呢。岂不知,北蛮人能做成的事,南蛮人又如何不行,且南蛮人比北蛮人更有优势,南蛮虽然靠海且山多田少,但南蛮之地基本没有冬天,一整年都可以种庄稼,产出可比北蛮好多了,这些年能一直安稳,不过是因为人家不需要来抢掠啊。
“看来你也是看好平王的。朝中都是哪些混蛋,整天想着谈和。”余明仪说。他心里有底了,也要准备准备。对于这些不战而退的家伙,他心底里也是瞧不上的。
平王把担子扣在余明仪的肩上,实也不是只指望他一个人,因人人都知道余明仪还有个周启林,两人是夫妻关系,他又是个三品大员,可是个有实权的地方大官呢。
“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按平王所说去办就好。”周大人说。反正现在他和余明仪一体,且他自己就是主战派,是一定会支持平王的。这些皇子当中,他一开始就看好平王。平王虽然沉寂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