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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请自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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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到了甜水巷,那包子铺早就收了摊,一天二十笼的包子,有钱难买,他们磨磨蹭蹭了这么久,哪里还有吃的份儿。

    不过宇文晞倒没有半点惋惜。包子虽然没吃着,但他今日已吃到了最大的甜头,现在还在无穷回味中,只想着晚上回去如何再讨一回。

    不过等他们到了家,门前却立着几个太监,见着宇文晞纷纷行礼。

    宇文晞看这阵仗,便知宫里有人来传话,于是领着筱心直奔主屋,正厅中济济一堂,孟氏等人正盛装相迎。

    宇文晞步入厅堂,正与孟氏攀谈的一个手持拂尘的锦衣大太监忙躬身行礼,“宇文大人,老奴奉了皇后娘娘懿旨前来通传,六夫人画技精绝,皇后娘娘特赐文房四宝一套,并召夫人明日前往为帝后作画一幅。还请夫人妥善准备,明日老奴前来迎接夫人入宫。”

    此人是中宫内侍总管王公公,因宇文晞是皇帝跟前最得力之人,对他自是比旁人恭敬三分,传了口谕后,连孟氏着人备下的赏钱都不敢收,寒暄几句便匆匆回宫复命。

    宇文晞未料此事还和君筱心有所关系,看她一副茫然模样,于是轻拍她的手背,低声宽慰:“没事的,只是进宫给皇上和娘娘画一幅画,明日我当值,亲自送你过去。”

    听他说要陪着自己进宫,她一颗心这才稍稍落定,更觉得他今日比往日体贴许多,想到他方才在那小巷子对自己做的那事,脸蛋儿又一下起了火,烧得脑袋晕乎乎的,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头埋得低低的,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到房中,明日进宫之事,扰得二人俱无心思索其他。余下的半日,筱心都在摆弄着御赐的文房四宝,宇文晞则中饭后便出了门。

    次日,夫妻二人一道进宫。因是面圣,筱心比平日多了几分谨慎,衣裳换了一件又一件,素雅的嫌清寡,俏丽的又怕惹眼,左挑右选的没有一件合心意的。最后还是宇文晞为她拿了主意,选了一身藕荷色罗绸裙裳,虽比平日装扮老沉些许,却也衬得她秀丽端庄,娴雅可人。

    宫中来接人的轿辇已恭候多时,王公公见宇文晞相随左右也不敢有所微词。入了宫门,到皇后所居的长庆宫前,宇文晞不便入内,于是温言安抚了筱心一番,又同知书交待了两句,这才离去。

    筱心这时倒气定神闲,毕竟昨日口谕中说的是为帝后作画,今日既是宇文晞当值,那等会子皇帝来了,他必然也会跟来。想到他会陪在身旁,她便没有太多的担心,沉沉稳稳地守在殿外等着传召。

    后宫之中守卫森严,这长庆殿外除了宫女走动,门前站着两名侍卫。除此之外,还有暗卫若干,散布各处,平日看不出声势,然而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如神兵天降,齐齐现身。

    只看层面之上,自然看不到其中机妙。筱心只看到一位银甲武将走来,那两名侍卫见着,本就挺得拔直的脊背正了又正,低声齐喊:“文统领。”

    她定睛一瞧,这银甲白盔的不正是文颢然么?

    文颢然也正朝这边望来,见着是她丝毫不意外,略微颔首,拱手施礼:“嫂夫人”。

    筱心亦欠身回了个万福。

    文颢然笑意清浅:“若没记错,今日是晞兄当值,此时本应在伴驾才是。方才却见着他从门前经过,想是亲自送嫂夫人到此处后才去了福宁殿。”

    筱心两颊一热,听出他话中之音,心道怎地但凡宇文晞有半点体贴之举,必引来八方嘲弄,就连这温文稳重的文公子都不能免俗。

    对此,她只得抿了一嘴羞赧,不欲作答。

    文颢然笑而不语,见好就收,转而提起其它。

    此时殿内出来一宫婢,传筱心入内。筱心留知书在殿前等候,自己随那宫婢进了殿门。

    长庆殿乃皇后娘娘起居之所,这时候皇上还未过来,只皇后一人独坐高位,除了一个年长的姑姑近身伺候着,四五个宫女分布在殿内各处,各司其职。人虽不少,可殿内除了皇后和那姑姑说上两句话,其余人就和那花草树木一般,有影无声。

    筱心行了大礼,皇后娘娘让人赐座看茶,她坐下了才敢抬眸看向主座。只见一张软榻上斜斜地倚着一个端丽美妇,仪态万千,虽无万花节那日盛装,却依旧雍容华贵,容华不减,举手投足自成一派风采。

    皇后此时也朝这边打量过来,筱心慌忙低下头,不敢再乱瞟眼色。

    答过几回寻常的寒暄问话,只听得外面宫人来报,说是圣驾已到,皇后连忙起身,略整了衣冠,领着众人出去接驾,筱心跟在后头。皇后才到殿门,门外就走进一应随从,都是皇帝的近身内侍。

    筱心偷眼瞧了一圈,没见着宇文晞的身影,才刚纳闷,旋即想通。这是皇后寝宫,除了皇帝,哪还有男子得以入内,宇文晞定是和文颢然一样,都只守在殿外待命。

    天家威严,筱心自是不敢怠慢分毫,不过宇文晞也与她提过帝后喜恶。她蕙质兰心自是懂得变通把握,因此应付下来还算得心应手。再加上画工精湛,手速又快,出来的画稿细腻真实,栩栩如生。更添了几笔点睛之处,画中之人不但与端坐在上的天家伉俪眉眼一致,却更生了几许仙姿,如谪仙下凡,美不胜收。

    正做最后的收尾,皇帝却神思倦怠,皇后见了连忙吩咐左右,伺候圣驾回宫。筱心见此忖道:早前就听圣上龙体痊愈,可眼下看,只怕是用药物吊着精气,徒撑着个壳,内里却虚如无物,只怕时日无几。自然这种话只敢藏在肚中一人琢磨,低眉顺眼地恭送了皇帝,继续回到长庆殿中完成手上的画作。

    完工之后,皇后娘娘对成品赞不绝口,赏赐了一笔颇为丰厚的奖赏,这才放她回去。

    走出了长庆殿,她这才觉得口鼻通畅,整个人自在多了。脚下轻快起来,步子也逐渐迈得开了。

    文颢然奉命送她出宫,跟在身后。一双狭长的眸子饶有兴味地落在前头欢快的倩影上。

    宫中庄严,一路上寂静无声,来来往往宫女内侍无数,却没有半句赘言。筱心纵使心中愉悦也不敢和知书多说,脚下愈发快起,只盼快点离开这憋死人的地方。

    眼看再过一道门便可出宫,谁知从岔道里冲出一伙人,大呼小叫得在这安安静静的甬道中显得好不惊悚。筱心吓了一跳,扶着知书的手就向后避去。

    为首冲出的男子,披头撒发,身上的织金蟒袍成色虽新,却皱破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哪儿摸爬打滚折腾成这副模样。那人眉眼扭曲,目色狰狞,模糊了本是清秀俊逸的容颜。见人就扑,扑到就掐,没扑到就撕扯自己的头发衣襟。口中还如毒蛇吐信,呲呲作响,形容可怖,痛苦得不能自已。

    筱心和知书躲在文颢然身后,探出脑袋来看那堆人任那男子胡抓乱掐,一个个脸上都浓墨重彩也不敢用上蛮力。左右钳制的人也都是轻手轻脚的,唯恐伤了那疯癫男子。终于七手八脚地将其制住,两人抬肩,两人扛脚,扛起就往岔道折回。

    筱心看得触目惊心,这禁宫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人。她虽然害怕,却更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往那群人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不期那张耷拉垂下的头颅突然用力仰起,乱发乌蒙的面孔朝她这边转了过来,乌发之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晃晃地格外显眼。一只伤痕累累嵌满沙泥的手掌五指屈张,亦向着她求救一样地探来,“救我,救我!”

    筱心呀地一声,一个步子退后,踩上曳地的裙摆,身子向后仰去,眼看就要跌倒,文颢然劲臂一拦,险险地在她腰后向上一托,这才没让她脑袋着地。将她扶稳之后,旋即放手,风轻云淡的面容见不到半点动容。

    筱心这时候无暇致谢,扶着知书还不住往那男子处看,见他无助无望的眸子还直直向她探来,勾出了她心底一段记忆。

牙尖嘴利() 
那年君万里在外中了暗器就是这般惨状,送回家中后时而清醒,时而疯癫,险些丧命。亏得有那位少年神医襄助,救了一命。

    筱心历历在目,神医离开时的切切嘱咐,遇到这样的病患,切莫惊慌,只要趁其清醒时施展急救之法,便可缓过一阵。

    虽然进宫之前宇文晞再三叮嘱她谨言慎行不要多看多管,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就这么奔上前去。

    文颢然见势不妙,疾步跟上,然那群人就在几步之外,筱心意起突然,他始料不及,等他要捉她时,她早已拦在那些人前头。

    “大胆!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胆敢拦在前头!”

    为首一个管事模样的,一开口就是尖声尖气,是个宦官。除了这人,那七八个抬着那男子的人,也皆是细皮光面,无一不是太监。

    筱心忍着胆怯,颤颤地指着被人架着奄奄一息的男子道:“他这样子,我知道怎么治。”

    “你?”那宦官这才正眼瞧了筱心,见她年纪轻轻,只当是哪个宫里的人,便尖声道:“哪里冒出的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楚王殿下若是给你治出个三长两短,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筱心朝那男子瞥了一眼,心道:现下这样还不算是三长两短?再坏也坏不过这般啊!

    “走开走开,别挡着道!”

    那人见她愣愣不说话,更是心生不耐,就想将她推到一旁。他手才伸出,还未碰上筱心,就被人格开,正欲发怒,抬眼见着来人竟是文颢然,怒目立马转出谄媚,赔笑道:“文统领,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可是皇后娘娘凤驾在附近?小的方才心急,没瞧见您在这儿。”

    文颢然淡淡道:“许公公这番匆忙,楚王殿下旧疾又犯了?”

    他虽是正面相对,却因个头高出一大截,目视前方,视线并未落在此人身上。

    许公公道:“可不是嘛,昨夜打了几声响雷,惊出了殿下的老毛病,夜里开始就没消停,早上闹得不可开交,奴才紧赶慢赶着请了御医回来。谁想手下几个不懂事的,一个没留神就让殿下跑了出来。御医现下还在等着,碰上这个大胆妇人拦着,奴才这才心急――”

    文颢然拢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提醒道:“许公公,这一位是宇文夫人。”

    宇文夫人?

    许公公脑子一蒙,这是哪一位宇文夫人他怎地从未见过。突然想到宇文晞数月前刚刚完婚,眼前这一位莫不就是那正儿八经的新夫人?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一阵腿软,慌忙对君筱心躬身赔礼:“小的有眼无珠,方才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绕了小的这一回。”

    君筱心不知宇文晞的名号在这皇宫之中也能震慑四方,见这公公方才那番颐指气使,想来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她哪能坦然受如此大礼,忙道:“公公也是护主心切,是臣妇方才唐突了。”

    她这样谦逊,许公公更加惶恐,还欲解释,文颢然悠悠道:“许公公,您还是先忙去吧。宇文大人现下在福宁宫,夫人既已谅解,他也没空来怪罪与你。”

    许公公擦了一把额上的密汗,正欲带人退下,却听到筱心留人。他虽心急回宫,却也不敢不停,只听筱心道:“许公公,家父也曾犯过此等病症,当日大夫提及此症若能趁病患清醒时施诊,或能够力挽狂澜。臣妇见殿下目色清澄,正是治疗时机,臣妇听公公提起御医正在宫中等候,不若就让臣妇随行,将此法告之御医,如何?”

    “这――”许公公有些为难,皇子金躯,岂可儿戏?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擅自拿这个主意。

    许公公本想说先禀告了皇后娘娘再听定夺,可对着筱心一双热忱诚挚的眸子就是说不出半句推辞。想起自己自从被发落到楚王处,这位皇子自幼深受帝后宠爱,眼下虽身患难症,却未失关爱。每每发病,阖宫惶恐,生怕有个闪失大家伙要齐齐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眼看这祖宗的病症越演越烈,药石无灵,御医是请了一波又一波,却个个束手无策。整个承乾宫里日怕夜怕,上至掌事总管下到杂役宫婢都觉得自己项上人头随时都会跟着这位皇子的病情加剧而摇摇欲坠。

    男子痛吟之声微弱传来,筱心抬眸望去,只见楚王手脚颤抖,似有复苏之态。她月眉微拢,只想到老父当日发病之景正是此状,只怕眼下多耽误一时,日后诊治就多一分阻碍。思及此,生出万千同情和勇气,拦在那许公公之前,央求道:“许公公,治病救急,重在时机。殿下能否渡过难关,就在您这一念之间。恳请公公容筱心一试。”

    许公公被她缠得进退两难,又见文颢然在一旁,自己也不好蛮横闯过,心道反正御医也束手无策,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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