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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深,不如狠下心借别人的手处理掉这个会影响到他的人。
可终究是迟了一步,他做不到对此事听之任之;看到霁月受伤的那瞬间;心里蓦然产生的暴戾令他吃惊。
临渊看着霁月沉思;他该不是真的把霁月当成他的小媳妇了吧?
多想无益;他目前该做的就是去看看魏凌风府上是个什么情况。安置好霁月之后;临渊就去打听这件事。
有太医出入魏凌风府上;之后御林军就包围了二皇子府;把府上的人迁到了郊区的别院,只一晚;二皇子府就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连带他周围的几家府邸也受到了牵连。
官府下令禁止议论此事;但这讳莫如深;三缄其口的态度更引起了底下的慌乱;各种猜测都有;连二皇子叛国弑君惹得帝怒的言论都出现了。
临渊赶至别院,院子外有士兵把守,只准进不准出。临渊绕过士兵潜了进去,里面的气氛压抑沉重,每个人都与旁人保持着距离,警惕着周围,神情绝望又麻木。院子里弥漫着药草味,炉子里不断的熬着汤药。
临渊暗中查看了几人的症状,和霁月给影一下的那个毒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霁月的那个毒他很清楚,会让人受尽折磨死去,可却没有什么传染性,正常来说,只会影一一人中毒死亡,可眼下是什么情况?
临渊又想起剧情中的事情,瘟疫的源头是来自于霁月给魏凌风下的毒。莫非和影一身上的毒有关?他千防万防,禁止霁月给魏凌风下毒,事情却还是走到这一地步。
临渊有一瞬间产生了想毁去眼前所有东西的暴虐情绪,只一下,眼中酝酿的黑色散去,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润端方的医圣大弟子。
临渊来到院子最深处,有一处地方那些下人们都退避三尺,看着那个方向面上恐惧又厌恶。临渊走了进去,屋子里一股腐朽的味道,和那种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产生的怪味道扑鼻而来。
影一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溃烂的伤痕,眉头紧锁,一脸的痛苦,嘴唇上咬的血迹斑斑。能让从小就接受暗卫训练的影一都呈现这幅样貌,可见那种如千虫啃噬的痛苦真的能让人生不如死,但又因为逐渐瘫痪,身体无法动弹,连自杀都做不到。
魏凌跃就在影一不远处,以往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满是秽物,散发着一种酸臭味,面上已呈现死态,临渊只看了一眼,视线就重新回到了影一身上,魏凌跃没多久能活了,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临渊对眼前的脏乱眼都不眨,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影一的情况。依正常情况,影一的毒发不该如此之快,不然他也不用担心影一死前孤注一掷,鱼死网破,特意带霁月低调的隐藏行踪。
魏凌跃一看到临渊,眼里燃起光亮,朝临渊努力的伸出手,发出的声音轻微又低哑,“救、救我。”
临渊斜晲了魏凌跃一眼,“抱歉,我无能无力。”
影一瞪大了眼睛看着临渊,目呲欲裂,却无法动弹。
临渊在来之前服过解毒丸,洗完澡换了衣服,去见了霁月。霁月这几天精神不济,白天也是昏昏欲睡的。霁月披散着头发,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瓮声瓮气道:“师兄,你回来了。”
临渊把吃的和药准备好,一边和霁月吃饭一边思索着其中的关联。无意中瞥到霁月手腕上的纱布,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吃完饭临渊给霁月换了药,伤口已经结痂,一道细长的伤痕突兀的横亘在白皙的手腕上,分外显眼。临渊看着纱布上沾染上的一点血迹垂目沉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你的血!”
霁月迷糊道:“师兄?”
“霁月,这个伤口是谁划的?”
“影一。”
“他碰到过你的血,又因为你下的毒产生了反应,所以他毒发的才如此快速和严重,还产生了变异,有了传染性。”
霁月有些似懂非懂,“是因为我?”
临渊摸着霁月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会?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心术不正碰了你的血,也不会出此祸事。”
看来剧情中也是如此,霁月只是想杀了魏凌风,但由于魏凌风碰过霁月的血,才有了传染性,产生了邺城的那场瘟疫。
只是这次发生在了京都,料想皇帝怎么都不会有放火屠城的打算了。
他师父这次去了很远的苗疆之地,想从蛊术中找到救治霁月的方法,无法及时赶回。不过临渊也没有在意,既然皇帝早察觉了魏凌风府上的异样,事态能很好的控制住,最起码不会继续传染下去。目前死这些人不影响他拯救世界的功德值。就算京都的太医和大夫找不到治疗之法,自有皇帝派人把染病的人全杀了,成不了气候。
只是他想置身事外,有人却不想放过他们。临渊捏了捏霁月的脸,“找麻烦的又来了,你个小倒霉精。”
霁月还没开口问,来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王爷安好。几日不见,陛下甚是挂念,差老奴来问候王爷。”
霁月看了看临渊,又看了看来的大太监,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王爷是叫他的,干巴巴的应道:“噢。”
大太监笑的一脸菊花,“王爷若是无事,就随老奴进宫看看陛下。陛下很是忧虑你的身体,一直记挂在心里。”
“不用了,你和他说我很好,不用进宫。”
大太监脸一僵,碰上这么一个不接话的主他也无奈。“最近有人生了怪病,两位医术高明,可有眉目?”
临渊很想笑,脸上就笑出来了,皇上和魏凌跃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皇上也知霁月药血的作用,心里肯定也是怕这个怪病的,不然也不会把二皇子府上的人赶到郊区别院,连最近的几个的府邸一不做二不休的全烧了。
现在就派人想把霁月请回宫,若是蔓延下去,威胁到皇宫,皇上心里指不定就把霁月当做其中的一个护身符。
“公公,我正要去看看此事,听说郊区已经戒严了,那里可是发病源?”
“临公子,京都已经关了城门,只准出不能进,临公子可想好了?”出了城门去郊区,可是不能回来了。
“自然,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若是师父在,想必他老人家也是会身先士卒。”
“公子大义。”大太监命人带着大量的药草随着临渊去了别院,随行的这几人一脸送死的表情,腿走路都是哆嗦的。
昨天他来这里只是大致的看了几个人,今天仔细的察看了别院,看到魏凌风临渊才知道他忽略了一件事,魏凌风同样被关在这个别院,不到万不得已,皇上就不会把人全杀了。
临渊吩咐把人分离开,病重的在一处,还未染病的在另一处。尸体和接触过的旧物焚烧后掩埋。
药剂上宜清瘟解毒,临渊指使着下人熬了大剂量的清瘟败毒饮,白虎合犀角升麻汤等方剂,参考着剧情中解药的方子,毒才没有继续扩散下去。
等京都的人们知道有瘟疫时,已经是治好之后的事情了。
魏凌风身上染上的毒好了,但是却留下了后遗症,双腿没了知觉,腿上的神经麻痹,已经瘫痪了。与皇位没有了一丝可能。争权夺位的那些皇子没有打他的主意,全当养个废物供起来,全了自己兄友弟恭的美名。
临渊进宫把霁月接了回来。圣山悬壶济世的美名又上了一层楼,剧情中因霁月败坏的名声如今又补偿了回来。
几年后,霁月的身体最终逃不脱油尽灯枯,躺在临渊怀里,“师兄,我喜欢你抱着我,也喜欢你亲我。我和魏凌跃是被交换的人生,不过幸亏和他交换了,不然就遇不见师兄了。你以后要记得我,我是你的小媳妇。”
临渊低低的应了一声,在霁月额头亲了一下,“会记得你。”
霁月笑的满足,“能做你的小媳妇,死了也不亏了。”
第84章 契约总裁的刁蛮情人()
订阅不足呦小天使;防盗时间过后再来吧宝宝霁月心里藏着床帏一事;从书里一些只言片语里推断出了一点东西。他被师兄亲的时候;心里会有舒服的感觉;他也应该多亲亲师兄,让师兄也舒服。他以前只顾着自己舒服了,都没让师兄舒服;怪不得师兄不同意他当他的小媳妇。
临渊木着脸把霁月推离了一些距离,“霁月;要自重。”
霁月本来是一脸欢喜的偷亲临渊;现在被推开了,扑腾着双手也抱不到临渊;“我让你亲我你不亲;我亲你你也不让。临渊;你最讨厌了。”霁月生气极了,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师兄的名字;腿都是软的;叉着腰;色厉内荏的吼道。
霁月大口喘着气,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越想越委屈,一股郁气阻在胸口,就有些头昏眼黑起来。霁月的身体本就不该大怒大悲;刚好不久的身体经此折腾;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摔下去。
临渊脸色一紧,赶紧抱住了下摔的霁月。临渊掐着霁月的穴道,顺着他的脊背,“乖霁月,不气,给你亲,我给你亲。”
霁月浑身都在颤抖,在临渊的安抚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脸色青白,咬着牙不说话,也不提和临渊做夫妻的话了。
临渊看他这幅小可怜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怜,颇为无奈,“我答应你了。”小孩子得不到就越会较真,也许以后知事了,就会后悔现在的胡闹。再说了,魏凌跃的身体康复之后,这个大反派也活不了多久了,现在让他开心一些也算是补偿了。
临渊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排斥。临渊赶紧把这种不舍的情绪压下去,不能再被反派迷惑了,若是杀不了反派,就不能拯救世界,他取不到功德值就无法获得生命。魏凌跃解毒一事不能再拖了,早日解决了,他也能少些动摇。
霁月双眼一亮,凑上去亲了一下,有点害羞,又强忍着看临渊的反应,结果看到临渊面无表情没反应的样子,就生气了,气呼呼的问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临渊有点想哭丧着脸,“完了,弯了。”刚下定的决心顷刻间就崩塌了。
“什么意思?”霁月有点暴躁,他听不懂师兄的话,干脆的问道:“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
“刚才太快了,我没充分的尝出来。”事已至此,算了算了。
霁月不疑有它,又凑上去慢慢的亲了一口,紧张道:“师兄,你尝出来了吗?好还是不好?”
临渊吊足了霁月的胃口,慢悠悠的回答道:“好极了。”
霁月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那就说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媳妇了。”以前都是他自封的,现在可算是名正言顺的了。
霁月积攒在胸口的郁气像遇到阳光的雾气一样消散的无影无踪,心头轻快一片,看什么东西都格外顺眼,就连对魏凌跃的解毒都积极了几分。师兄都答应他了,他自然要努力做些事情让师兄也高兴一下。
不过晚上睡觉时,霁月抱住临渊的腰,心里既兴奋又激动,左右翻动个不停,就是安静不下来睡觉。一抬头就看见了师兄光洁的下巴和时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让他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上去摸了摸。
忽然间被翻身压制在床上,霁月还有点懵,睁眼就对上临渊深沉的双眼,里面好像印衬着蜡烛上的火苗。
霁月被看得有点不安,“师、师兄。”
“霁月,你知道当我的小媳妇要做什么事吗?”
霁月有点想摸摸耳朵,师兄连嗓音都和平时不同,弄得他耳朵痒痒的。“给你补衣服,给你睡,但是我不会做饭,我只会吃。”
“呵”临渊被霁月的话逗笑了,重新躺回了霁月旁边,刚才被霁月撩拨到了果然是他脑袋昏了头,这个小天真懂什么夫妻之事,单纯的像张白纸。本来只是想哄哄霁月的说法,他反而有时会无意识的当真了。
临渊的这一笑瞬间打破了刚才让霁月紧张不已的某种气氛,霁月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想问师兄,可是想起刚才师兄的异样,他又有点犯怂的不敢,有点郁闷。难道他回答的不对?
霁月看见临渊就想亲近,被承认了身份后就更理直气壮了,他以前就听说过,夫妻是很亲密的关系,比师兄弟还要亲密。不仅能同吃同睡,还能抱着亲亲。
临渊阻止过霁月时不时袭上来的嘴唇,但是面对霁月无辜又委屈的眼神,他就败下阵来,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索性就破罐破摔了。
霁月觉得,当夫妻果然比师兄弟要好,感觉师兄对他更好了。连那几个讨人厌的都好看了几分。
霁月忙完他手中的活,从门口看到正坐在院子里大树下查看医书的临渊,笑的狡黠,从临渊背后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捂住了临渊的双眼,粗着嗓子说:“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