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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让霁月背着小包袱,打算一会背他过阵法。天边只露出一丝曙光,黯淡中有着一丝光亮。临渊打开门,牵着霁月没走出几步,就停下了。
霁月不小心撞在了临渊背上,自己揉揉鼻子,也没有出声,抬头小心的看着临渊凝重的侧脸。
“天还未亮,临兄这是急着要去哪?”魏凌风衣冠整齐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采药。”
魏凌风笑道:“哦,也怪我孤陋寡闻,采药要背着包袱,不用药篓装药吗?”
“从村民猎户手中买药草,他们自会装好。”
“这等小事就不劳烦临兄亲自去了。毕竟是为皇子解毒,本殿下不才,一些上等的药材还是能寻到的。”
随着魏凌风的话一落,四周就围了一圈身穿甲胄的士兵,最里面是几位黑衣人,而影一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中间首位。昨天随临渊上山的那位病人的同行赫然也在其中。
霁月握紧了临渊的手。
“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吗?临渊,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魏凌风的怒斥,那一排的士兵整齐的亮出兵器,明晃晃的刀尖对着正中央的两人。
“昨天受伤的那个是你的人,为了跟在我后面打开阵法?”明明是疑问句,被临渊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出来,反而成了肯定句。
“大胆刁民,有良方奇法不用,反而用皇子之身试药,为了一己私欲,丧尽天良,枉为济世名医的徒弟。你可知,谋害皇子可是要诛九族的。”魏凌风看了霁月一眼,意有所指道:“看在医圣的面子上,念你们少不更事,可以给你们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霁月想踏出去的步伐被临渊牢牢拉住的手阻挡了。
霁月哀求道:“师兄,你放开我。”
临渊冷淡的向后瞥了一眼霁月,霁月霎时就不敢出声了。
魏凌风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念在前段时间你们尽力的份上,本皇子会网开一面。”
霁月急了,藏在衣袖里的左手稍一拨动,袖子里藏着的毒粉就到了手心里。
临渊注视着四周,和魏凌风对峙着,场面一触即发。
“别伤了霁月,生擒了他们。”
一声鹰的长鸣传来,从头顶的天空上飘落几根羽毛,一只雄壮威武的鹰在头顶盘旋了几圈,悠然的落在了临渊面前。
临渊拿下了绑在鹰脚上小圆筒里的纸条,同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殿下,殿下,宫中来信,医圣在皇宫,五皇子有救了。”
临渊把纸条递给霁月,霁月拆开一看,说的是同一件事,他师父的来信,知道了魏凌跃一事,师父老人家在皇宫为皇贵妃诊病,通知他们让魏凌跃回宫解毒。
魏凌风一甩袖子,“请两位神医一同前往皇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这段时日小神医劳苦功高,到了皇宫,也好让我们招待一番,论功行赏。”
势必人强,临渊不得不低头,就算圣山上需要人留守,但照魏凌风如今的样子,只怕是会强制带他们离开。
兜兜转转,就算他不主动带着霁月前往皇宫,换个方式,他们依旧要像剧情中的那般,经历同样的事情。
临渊和霁月坐在一辆马车上,霁月挑开窗户上的帘子看了一会,就窝到了临渊怀里。
马车周围围了几层的士兵,是插翅难逃的阵势。依魏凌风所言,是保护他们的。
霁月虽不懂里面的厉害关系,但也能察觉出临渊心情的沉重和周围的不对劲。
“师兄,要不然我给魏凌风下毒?”
“没有,霁月,这段时间你要时刻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跑。”
霁月看了一眼临渊,然后低下了头,嘴角不自觉的咧着,“嗯。”
第二日,临渊本以为几人之间气氛会僵硬,却没想到魏凌风言笑晏晏,一副没把昨天的争执记挂在心里的模样,这更引起了临渊的警惕。他不认为魏凌风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会那么大度和容人。
“魏公子,外界奇人能士之众,霁月虽有悟性,却年龄稚幼,无甚经验。未免贻误令弟的病情,不如我们下山去寻访名医。”
“小跃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再说,医圣的得意弟子,比起外界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我更信任小师弟的医术。他这些时日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临渊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没有再说什么。
霁月也没有能挽救魏凌跃的方法,只能吊着他的命。
临渊看着山下的信号,圣山的规矩,非请不能入内,所以前来求医的人会在山下留有信号,他们看到了会下山诊治,必要的话才带到山上长期居住。
临渊不放心霁月一人在山上和另外三人相处。尤其是那晚门外的动静很让他介意。
“霁月,和我一起去山脚下看看。”
“临兄,小跃的毒又反复了,请小神医快去看看小跃。”
第112章 觊觎朕后宫的摄政王()
订阅不足呦小天使;防盗时间过后再来吧宝宝“小师弟不能亲亲吗?”
临渊被问的有些头疼,“霁月;你听我说;是因为你和我相处的最多才会产生依赖之情,在外面,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这些事。”
霁月撇着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可我是你小媳妇,”霁月越说越理直气壮;“我要和你做夫妻。”
“胡闹!只有男女才能结为夫妻。”临渊按着额头,“等此件事了,我带你去山下生活一段时间,你就知道外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了。”
“我不,我为什么要和外面的人生活的一样?我们在外面不能做夫妻;那就不出去了;一直在山上做夫妻就好了。”
“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知道,就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像我和师兄这样。”
“两个男人是不能做夫妻的。夫是男子;妻则为女子。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我可以当女人;我做你的妻子。”霁月说着说着就哭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你和别人成夫妻;生活在一起了;那我呢?我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山上吗?”霁月拉着临渊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哭道:“我又不会做饭,肯定会饿死的。”
临渊无奈又好笑的给霁月擦擦眼泪,“不会让你饿死的,不是夫妻也可以给你做饭吃。”
“你骗人,我都听说过,成亲后都会疼媳妇的。你以后就只疼你的妻子了,根本就不会管我。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你的妻子?我也可以当女人。”
“霁月,不能这么算的。你还太小,不通礼俗,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听,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想和别人一起生活,我不听。”
霁月哭着跑走了,临渊都没来得及阻拦。这都叫什么事?霁月只是平时和他接触的最多,感情全都放在了他身上,根本就不懂喜欢,夫妻的含义。闹着和他做夫妻,也不过是孩子脾性,当不得真。
霁月单方面的和临渊陷入了冷战,看见也当没看见,自己气哼哼的生闷气。看见临渊和魏凌跃说话他就更生气了。明明他才是他的师弟,却总是对着一个外人嘘寒问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霁月一边恶狠狠的隔着窗户看着那边的动静,手里扯着叶子腹议道,还笑,竟然还敢对别人笑!对他就老是训斥,不可胡闹,不可无礼,对别人就是温柔的笑。还说男子不能做妻子,依他看,师兄分明就是想让魏凌跃做他的妻子。
几间屋子离的近,隔音不是很好,又加上那天早上霁月叫的声音挺大的,魏凌风也就听的七七八八。还有两人的吵架,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霁公子,男子相恋,毕竟有违纲常。霁公子又何必自甘下贱,去做那男宠娈童之流?”
“男宠娈童?那是什么?”
“这,霁公子可以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个大胖儿子,生活的美满幸福,不必纠缠着你师兄。”
“我要做师兄的妻子,你也说过,我像他的小媳妇。”霁月一脸的苦恼,随即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说道:“你看好你弟弟,别让他总缠着我师兄。”
魏凌风顿时涨红了脸,“小跃又不似你这般、”喜欢男人。“你简直不可理喻,亏我还想着开解你。”
“哼,用不着你来看我笑话。”
“不识好人心!”魏凌风气的甩袖而走,刚走两步,又不得不转头回来,提醒道:“你该给小跃看病了。”
“不去,我不给他治了。”
魏凌风深吸口气,“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耍小孩子脾气。这么任性,真不知道你师兄是怎么忍你的。”
霁月也恼了,把手中揪着的叶子一扔,“我就不给他看了,你能怎么着我?”
“你为了置气,连人命都这么满不在乎吗?”
“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屋内的两人也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魏凌跃担忧道:“临大哥,小师弟没事吧?”
临渊一提起霁月,脑门就疼,这个大反派,固执又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怎么也说不通。“无事,就是有点孩子气,闹闹脾气就没事了。”
魏凌跃也听到了霁月那句“不亲亲就不给他看病”的话,看临渊的眼神欲言又止。在魏凌跃看来,霁月喜欢他师兄,而临渊却只对霁月只有师兄弟之情,并无任何旖旎心思。临渊却还每每因为他的病情,妥协霁月的亲近,为他付出良多。他又说不出不让临渊管他的话,心里只好埋怨霁月的无耻,用他的病情来要挟临渊就范。
不一会,魏凌风就满面不虞的进来了,“临兄,霁月拒绝给小跃医治,这依你看”
“我来处理就好。”临渊不用想也知道,霁月用此等着他主动服软。
霁月眼角瞥着临渊向他走过来了,双手抱着胸,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临渊的方向。等了一会,还没有什么动静,霁月心里一慌,忍不住回头去找临渊,正好被在背后正看着他的临渊抓了个正着。“你来找我干什么?不和魏凌跃说笑了?”
语气里浓浓的酸味简直要漫出来。
“时辰不早了,该给他开药方煎药了。”
霁月朝临渊脚下的影子处跺了几脚,气愤极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才来和我说话的。”
临渊看着霁月气急败坏的样子叹了口气,生气了也只是踩他的影子而不是跺他的脚,这让临渊的心软了又软,摸了摸霁月的头发,“乖霁月,不生气了。”
“那你让我当你的妻子。”
“不行。”
霁月鼻子一酸,把脸扭向一旁,“你不让我当你的妻子,我就不给他解毒了,反正你也会医术,你给他看吧,希望他能撑到师父回来。”
“你知道我对毒术不太了解。他的性命岂容我尝试?”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舍得他死,那就答应让我做你的妻子,我自然会给他解毒。”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里,临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认死理的霁月。
“霁月!”
“霁月霁月,那个讨人厌的叫他弟弟都是小跃,你叫我都不亲近。”
怎么什么都能拿来控诉?连这个也要计较。
“小月。这总行了吧?”
霁月一听就炸了,“不许叫我小月,谁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魏凌跃。”
“好好,都依你,你说让我叫你什么?”
“以陌。”
“以陌?”临渊重复着这个名字,“陌生的陌?”
“才不是,陌上花开的陌。”
临渊被霁月逗笑了,“那还不是同一个陌?”
“我这个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陌。才不是相逢陌路的陌。我注定会等到人缓缓归。”
“师父为你起的小字?”
霁月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反正我叫以陌,临以陌。”
“为什么姓临?”
霁月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因为小媳妇要冠以夫姓。”
两人说着话,临渊牵着霁月来到魏凌跃的房间。
霁月嘴上说着临渊不答应就不给魏凌跃治病,可临渊把他带到了魏凌跃的床前,霁月也不敢真的不给魏凌跃开药方,怕他师兄真的生他的气。
霁月因为小媳妇一事心事重重的,也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因为心思郁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就昏昏沉沉的。
临渊一摸霁月的额头,才发现他发烧了。霁月身体弱,平时比常人更易生病,缠绵数日,反反复复,很是令人忧心。虽说霁月的药血可结百毒,但生病又不属于毒的范畴。
临渊给霁月熬了粥和药,换下了额头上的湿帕子。“霁月,喝了药再睡。”
霁月迷迷糊糊的醒来,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