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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奖,只是,我们非友,谈什么留情面。”离歌冷笑道。
第165章 沉晏之寻()
鬼教主立在地面之上,阳光落在他脸上打出片片阴影,而且站在地上是有影子的,只是那影子比起一般人来说似乎要浅上一些。
“那又如何?”鬼教主看向离歌,颇有些不以为意,并没有初次见到离歌时候的恭敬,而多出来的狂妄表现出来,另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离歌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好靠山啊。”
鬼教主笑了笑,向离歌道:“你说的确实不错。”
离歌低头微微笑着,忽而抬起头来长剑一指,身体迅疾间向鬼教主飘去,速度之快令人讶然,鬼教主闪避不及,虽是向后一仰,但是喉咙之上还是被离歌挑破,血如泉涌。
离歌收回长剑,看着鬼教主笑道:“不管你的靠山如何,我都不会有什么忌惮。”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轻轻擦拭长剑。
鬼教主手捂着喉咙之上的伤口,想要说话,却是不能说出任何,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
鲜血蔓延到颜焉脚下,颜焉看着脚下的鲜血,离歌站在一边已经将长剑擦拭干净收回。
“你这样轻易杀了她,为何不问问他关于挖心的事情再杀。”颜焉对于离歌杀了鬼教主并没有什么异议,不是圣母心肠,只是奇怪离歌为何不得到一些有用信息再将他杀死。
离歌走到颜焉身边道:“问他他也不会说,不过这样直截了当,他为人恶多,留在世上也只是留下祸害,不知道他怎样吞噬一个身体,竟然能在阳光下,看来魔界中还有些东西。”
颜焉忽指着鬼教主的尸体道:“看,那。”
离歌回首向鬼教主看去,只见那地面之上,冒出白气,皮肉如腐化一般,白气缭绕,地上的血水也如灼烧一般,冒出气泡,一会儿功夫便蒸发殆尽,连拿鬼教主身上的衣衫都变作了一片黑灰,阳光之下这样快的腐蚀颜焉从未见过,所以有些心惊。离歌见多识广,看到这副场景并无太多惊讶,这是魔界中人死亡的必然之路,死后也不可留给敌人任何信息。
魔界人便是如此,离歌与魔界打的交道并不多,但是这种情况也见过几次。
沙地之上什么也不再剩下,那一切东西消失的太快,如幻影一般开始又结束,不过转眼,死亡就这样没有了踪迹。
离歌看向远方,道:“看来,也许我们要去魔界走一遭了。你要与我同去吗?”
颜焉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去哪里,我都和你一起。”
离歌迟疑道:“可是我怕事情不像我预料的那么简单,我怕你去了就回不再来。我把你送到毕那里和毕一起好吗,我放心一些。”
颜焉看着离歌的眼睛道:“我一定会保重好自己,而且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妖,现在比起以前来说已是精进了许多。你还是不放心吗?”
离歌道:“你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我都会不忍。”
颜焉抬起手拍着离歌的脸笑道:“小伤我不怕痛的,你一个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离歌伸手将颜焉揽在怀里,抱住颜焉道:“我你还不相信吗,谁能够伤到我分毫,你若是不愿意去毕那里,我们还是一起,”
颜焉在离歌怀里闷闷一声嗯传出来。
沉晏从莲花之上跃起,跪在一人身前,那人穿着僧袍,双手合十看向沉晏,声音沉郁,“你太重感情,不过是过眼烟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还要再去寻找她吗?”
沉晏点头道:“我要去,还请师父原谅。”
“天帝那边你不去先见上一面吗?”
“等我找到她再带着她一起去见天帝。”
“你就知道她会陪着你一同回到天上?”
沉晏肯定说道:“她一定愿意的。”
那僧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罢了罢了,你去吧。”
沉晏磕了三个头转身而去。
层层叠叠的白云在他脚下展开,站在东京城外,杨柳叶已经落尽,灞桥的水还在流着,沉晏站在东京城外,看着城门上的大字。走进东京城中,他依着以前的记忆,走到蒋府门前,轻叩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少年,那少年仆从看着沉晏,微微一愣,道:“客人稍等,我去禀告主人。”
蒋瑟走到门前,看着沉晏,眼中都是疑惑,她并不认识这人,这人容貌气质都是不俗,自己若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
沉晏道:“蒋小姐,你好。我叫沉晏,来此处是想问您颜焉在何处?”
蒋瑟听到颜焉这个名字,脸上现出一抹惊讶神色,颜焉这个名字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了,赫连一伊和王爷都曾来问过她颜焉的名字,可是不见颜焉已有一年,没有颜焉的分毫消息。
蒋瑟看定沉晏,道:“我并没有颜焉的消息,我已经不见她一年了,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沉晏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失望,但是也是意料之中,点头向蒋瑟w微笑谢道:“多谢蒋小姐,在下告辞。”转身,便要离开。
“公子。”蒋瑟又唤住沉晏,道:“我听说她去过金戈城,但是金戈城以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沉晏回首谢道:“多谢。”
沉晏的面容是难见的沉静,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心中畏惧。蒋瑟见过当今圣上,但是即便是皇帝也没有眼前这位沉晏那般的令人畏惧的上位气质。蒋瑟并没有立即关上门,直至看到沉晏走到巷口,转弯背影消失不见,方才将离开门边,将大门关上。那一日的情景,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颜焉并不是凡人,而眼前这个寻找颜焉的大概也不是凡人吧,只是不知道是妖还是什么。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运气,遇到这么多不是凡人的人。圆明山的情况自己因为身在朝廷也知道一点点,秦渊离开圆明山而去,杀伤师父和师兄弟不少,双腿残废却是如此厉害。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际遇,颜焉,秦渊,沉晏,对了,还有那位辛离,这四个人才是真正脱离不开关系的四个人吧,都不是普通人,不知道那个辛离又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如何了。
苏却的手轻轻搭在出神的蒋瑟身上,轻声道:“想什么呢?”
蒋瑟回头看着苏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进去休息吧。”
沉晏走在人来人往的东京街道之上,身边的人都是与他之间空出一些距离,似乎这人是什么瘟神一般。其实并没有什么原因,不过是沉晏看起来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太过深厚,不免让百姓有些猜测,不愿意和这位靠近,以免引火烧身。
沉晏并不介意,只是这样直接出了东京城。他看向圆明山,晚霞落在山上,一大片凄艳的晚霞如一片霞帔,盖在山上。
沉晏只是看了圆明山几眼,并没有驻足,脚下生出云朵,平地之上再看不见这人。
一眼看去,金戈城中热闹非凡,比起东京又是另一番气象。沉晏站在街道之上,看着街上的人群,还并没有想好去何处打听颜焉的去处。
金戈城中最高的建筑便是将军府,此时金戈城仍是江从晋镇守,沉晏看着那将军府,虽并没有证据,但是却觉得颜焉与那将军府有些关系。抬脚向将军府而去,不需要问路,却是自行走到了将军府门前,将军府门前把守严密,沉晏直接走上前去,有人拦住沉晏,沉晏只是向两人各看了一眼,两人却是松开,又回复原位,放沉晏通行而过,旁边的守卫看到此等情形正要再问,却是被沉晏一看,全部哑然无声,如未看到此人独闯将军府一般。
沉晏走进将军府大堂之中,江从晋此时正坐在椅子之上,看着沉晏,却是心中一沉,这人自己从未见过,但是自己却可以感觉到,绝不是一般人,是敌是友,现在还是未知,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是敌。
“你可认识颜焉?”
江从晋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呆,这名字,他是听过,只是不过萍水相逢,在东京时候,似乎是赫连一伊的朋友,可是自那以后却是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而眼前这人初来便问自己可认识颜焉,他看着沉晏,点了点头。道:“我和她并不熟识,不过是在东京时候曾见过她一面。”
沉晏向前走上一步,看准他眼睛问道:“你在金戈城从未见过她?”
江从晋看到沉晏的眼神呆了呆,回过神来,却有些慌乱,面对这个人的眼神,自己不知为何却有着一种慌乱和不知所措,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即便是皇上也没有让自己如此,而且这人似乎极为寒冷,他站在这大堂之中,周围的温度好像都低上了一些。
江从晋看着沉晏道:“我是未见过她。”
“确实?”沉晏这句话说得平静无波,但是其中的寒意却是如冰冷利刃穿过空气直射向自己,自己的回答若是有一句不属实,那么这利刃便会再上前一步,直插进自己的胸口。
“我好像见过她一个侧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大概也许是她。”
“为什么?”
江从晋稳了稳心神,又将心神压回到镇定状态,缓缓解释道:“我在东京那次见到她时候,她身边有一个人,叫做辛离。去年我在金戈城又看到过一次那颜焉的侧影,而那侧影身边的就是这个辛离,辛离这个人我看得清清楚楚。”
“辛离?”沉晏对于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难道是他,名字中都是有着一个离字,没想到他还没有放弃,不过有他在她身边,自己也不必为她担心,他一定会护得她无事。
江从晋知道这一句疑问并不是向自己问出,但是还是解释道:“是我那时候在东京遇到那颜焉时候她身边的一个男子,面貌平常,气质甚好,不知是做什么的。”
沉晏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后来又去了哪里?”
江从晋答道:“我对他们的事情并没有太过注意,后来金戈城时局很乱,并没有注意他们二人去了何处。”
“多谢。”沉晏转身而去,除了留下一个背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
江从晋看着沉晏的背影,沉晏将要走出门时候,他却是从椅子上猛地站起,向门外奔去。
沉晏并没有在乎身后的江从晋,只是走到街上,却是心中忽地剧烈一跳,他停下脚步,左手抚上胸口,抬头看向天空。这,这是自己的震天鼓被人敲响了,是谁,是谁竟然敲响了自己的鼓。
那鼓声一声接着一声,他一颗心如痉挛一般跳动,他双眉皱起,左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这敲鼓之人为何如此,是谁。
街上的人看到沉晏如此,都以为他是忽然犯病,围到一边,沉晏目光向旁边一扫,目光如炬,被这目光扫到的人,只觉得如寒冬里一捧冷水浇着胸口而下。沉晏脚步有些虚浮,押住心口的疼痛,人们自觉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沉晏走到一边,但是还未走几步,左膝一弯便跪到地上,周围却无人敢上前扶起他。
天上霞光忽然大炽,此时正是正午,出现这样的霞光,却是令人惊讶,可谓是天生异象。
沉晏心跳回复正常,那鼓声已经停下,他站起身来抬头看向霞光大盛的东方,眼中已经有了几分肯定,原来如此。风从他发间吹过,长袍被风鼓起,站在这西风的咽喉里,脸上的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霞光中走出数人,排成两列,这两列中有一人,从天上缓缓而下,身上带着的霞光比起天上的霞光更盛,头戴金冠,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得不大为惊讶,先是几人跪下,接着一群群,全部跪下,如风吹过的麦浪,倒下。
沉晏向那人迎去,那人降落到地面到时候,沉晏单膝跪地,道:“参见天帝。”
天帝走到他身边,伸臂扶起沉晏,“爱卿,辛苦了。”将一面小鼓放到沉晏手中。
沉晏抬头看向天帝,道:“还请原谅臣下如此之久缺席天上。”
天帝仍是扶着他道:“爱卿还能回到天上为寡人守护,寡人已感万幸。”
“天帝过奖臣下了。”
天帝牵着他的手,又踏上云朵,向上升起。霞光渐渐收起,天空又回复清明,众人看着万里无云的晴朗碧空,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梦境。
江从晋呆呆看着天空,刚刚和自己对话的竟然不是人,是什么,是神仙吗。自己奋斗如此,不过是一将军,那人竟然是神,是神。他看着天空悠悠出神,即便周围的人已经渐渐散开,他还是没有离开。一位护卫走到他身边,恭敬地低声道:“将军,公主找您。”
江从晋回过身来,没想到那个颜焉的背景竟然这样不简单,这人找沉晏不知意思是那颜焉也是神还是对立之面,原以为她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