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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有空到我的离谷里做客。”
颜焉一听这个要求顿时莞尔一笑道:“这个不难,我答应你,快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安全到得皇宫之中,还能找到萧常洛。”
离歌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递到颜焉手中,道:“这是一张皇宫里的地道图,你要走这地道才行,这地道挖的极深,甚为隐秘,你通过地道到了皇宫地面之上,只要注意着地图上绘着的禁制区域,切不可踏入。”
“好。”颜焉将地图放入袖中。
离歌又低声说道:“你可知道这地道是为何而挖?”
颜焉疑惑道:“不知。”
离歌道:“这地道便是锦暄组织无上天尊教的高手挖成的,萧常洛授意,由她组织的人里应外合将乐国的上任皇帝给暗杀了。”
颜焉惊倒:“那不是萧常洛杀了自己的哥哥?”
离歌笑道:“为了这江山大业,骨肉至亲又有何妨。锦暄爱的人是世间最狠心之人,又怎能善终。”
颜焉听他说话却是默然不语,她从不知人心险恶竟止于斯,兄长也可杀死,若是自己的师兄师姐出了事,自己必是十分悲痛伤心,更别提自己动手伤害自己的师兄师姐了。
离歌又道:“那时候我让你帮我去寻青菩提,那时候我是不知道锦暄偷了它。后来我才知道她偷了青菩提是为了医治萧常洛的病,萧常洛先天病弱后来又被人下毒余毒甚重,身体极差,锦暄为救他便去偷了青菩提。”
颜焉早已经猜到了八九成,此时听离歌说只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我会去试试这地道,可是这地道没有什么防卫吗?”颜焉不解问道。
离歌道:“有,这块令牌给你,这是无上天尊教的护法令牌,你带着前去。”
颜焉接过令牌笑道:“你这次倒是好人。”
“万事小心。”
“自然。”
第35章 东京闹市()
离歌与颜焉作别后并没有说自己去往何方,颜焉也并没有问,那时已是天色明亮,她方才看见离歌脸色憔悴,比之往日里的风采无限差远,她本想问一句,却在问话口边之时,离歌摆了摆手一副倦怠模样。轻轻说了一句我走了便从窗户跃出,不知去向。
颜焉站在房中一手拿着羊皮卷,一手握着一枚令牌,若不是这两样东西几乎都要让她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离歌这人倒真是符合神龙见首不见尾,出现的场合地点似乎无限可能一般,他做事也从不按常理出牌,颜焉无可奈何轻叹一句又展开羊皮卷笑了起来,这次进入皇宫可以好好玩上一玩了。
羊皮卷上地图绘制的极为详尽,上面地道走向,地上所经建筑物,地上危险区域皆是画的清清楚楚。这地道入口一个,地道从城中的金灵寺一处密道中开始直贯皇城,其中在皇帝多处寝殿花园中皆有出口,又有一个最后出口却是在一处人家后花园中。
令牌正面也是绘着一个背影,反面写着三月。颜焉忆起曾经听秦渊转述过的苏却的话,无上天尊教中有护法十二人,十二人,三月,想来这十二人便是依着月份起名。她收起令牌和羊皮卷,暗暗记住羊皮卷上所绘道路,从房中出去锁上房门便下到大厅之中叫了早饭,甫一坐定,便有一群人从大门走进来,坐了她旁边桌子。
这群人皆是商贾模样,似乎是来东京做生意之人。他们口中谈的也尽是些如今的茶叶,布匹价市之类。
颜焉坐在一边,听着这些商人谈论,又想起在这人世间到如今见过的许多新鲜玩意儿,觉得做生意也颇为有趣,听得也是颇为乐在其中。
这些人说了一会儿生意场上的事情,话题又转到了街巷坊陌流传的达官贵人的风流韵事上,这些事情颜焉就更喜欢听了,可是无奈他们说的这些人她全然不识,所以听起来只能自行想象情状如何。
“听说崔尚书家的小姐欢喜上了那停云班的班主,你说这崔尚书怎么可能让女儿嫁给一个戏子。”
“是啊,不过我曾经有次有幸听过停云班的戏,那班主唱的是青衣,倒真是俊俏的要紧,唱的也真是好,我听的几天都吃不下饭,都觉得那声音还在耳朵边晃荡呢。”
“你运气也太好了,停云班都是给那些人家唱戏,我们这种人哪能听到,你在哪听的?”
“嘿嘿,说也凑巧,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宁左相府上做管家,他们府上请戏班,我这亲戚照顾我生意,常从我手里买布,那次他也是告诉我那时候去送布,带我溜到了那看戏的边角,只可惜我隔得远,看得也不甚清晰,唉,这些人也真是会享受啊。”说到这里竟有些黯然。
几人听他这样感叹不由也都说了几句自己生活不甚如意的抱怨之语。
又有一人说到:“听说咱们这新皇帝要立皇后了,我听我那秀才外甥说立的就是宁左相家的三小姐。”
“那这宁左相家当真是风光啊,出了皇后,凤凰啊。”
“是啊。不过你家那个小女儿也是秀气漂亮得很啊,可找到个好夫家没有。”一人拍着另一人肩头问道。
那被问之人笑道:“夫家是找好啦,是个秀才,今年秋试准备考试。考完就办喜事。”
几人纷纷恭喜道:“好啊,以后中了举登了榜做了官,你也是个官家老爷啦。”
那人嘿嘿笑道:“还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考上呢。”
几人都道:“肯定行啊,发达了可别忘记了哥几个。”这时几人又凑到一起,不再大声说话,声音极低,颜焉耳力极明,却也能听见。
一人先道:“我看我们这邻桌的这绿衫姑娘便是我这一把年纪见过最漂亮人物了。”
几人纷纷点头道:“是啊,是啊,这姑娘不似普通人家,想来不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玩耍的便是那些行走江湖的世家子弟。”
一人又道:“若是大户人家出来玩耍的,身边必有些护卫,这姑娘单身一人,必是行走江湖的世家子弟。”
颜焉听着这几人猜测自己身份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人怎么猜得出来自己是一只花妖。可是想到这些人说新皇帝要立后,那必然便是萧常洛要立后,皇帝,皇帝便是这般无情吗。那锦暄花容月貌,听离歌说来帮了萧常洛许多事情,她钟情于萧常洛,那萧常洛对她不知道又是如何感情。忽地想起听到的那一句布刹国皇帝自尽时所留下的言语:生平唯恨,情重如山,负君负国负天下。有情的皇帝自尽了,无情的皇帝坐上的江山,颜焉想到锦暄的那一滴眼泪,不自禁叹了一口气。
吃过饭,她又在东京城中逛了逛,还看到了糖人摊子,东京的糖人做的比芜城的还要精巧,她看中了一只猴儿上树,便买了下来。付过钱后拿过糖人当即就开始边走边吃,只是走着吃着愈来愈觉得无味,这糖人虽看着精巧,可是却不是芜城清风观外那晚坐在树上所吃的那个味道,走在街上也觉得身边少了一人有些空荡,她看见新奇玩意也找不到身边那个人来拉着他要他看上一看,也不会走过一段路后有一个人再从手中拿出一件东西告诉她是看漏了买来给她的。
她看着满街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人群喧闹,却觉得一股孤单之意罩在心上,这些人群,这些喧闹,街上的新奇事物都变得了然无味,她停住立在街上,周围人来了又往,那些人看她美貌清丽不免都多望她几眼,她浑然完全不见周围人一般,只是看着手中的糖人,想起那晚的清风明月,怅然若失。
却是忽地一阵马嘶之声,一匹高头大马前足高举,被勒在颜焉身后,马上是个黑衣锦袍的少年,他一脸怒容道:“傻子不知道让一让吗,挡了小爷的路知不知道?”
旁边的人初问道马蹄声便都让到街边,只有颜焉正在出神,不曾想到有人会在这人潮来往的街肆纵马狂奔,听到有人骂自己傻子,方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马上之人。
马上的少年看到颜焉却是愣了一愣,他见惯美女,却甚是讨厌府中的那些美人儿,看得生厌,这时见到颜焉宛如清水芙蓉一般盈盈而立,一双乌黑眸子清**人,其中清幽若寒潭之水,一身青翠衣衫衬得肤色若雪,乌发如云,清丽秀美和他平日里见到的美人全然不同。
颜焉瞪了他一眼头一扬,并不理会他便走到边上人群中扬长而去。
少年见她不理会自己直接扬长而去,剑眉一扬,驱马向前跟着颜焉缓缓而行,颜焉见他跟随自己也不回头向他理论,只是加快脚步朝人多之处走去,少年在人群中跟来跟去,却是渐渐失了颜焉身影,他一声口哨唤来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侍从,喝令他们驱散人群,可是还是不见颜焉踪影,他生在东京之中,东京各家权贵家女子都是见过,却是从没见过颜焉,这小姑娘竟然不理自己,还甩掉了自己,他一扬马鞭在地上狠狠一抽,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姑娘。
颜焉甩掉少年后口中哼着小曲,便悠然又往那金灵寺而行,这个少年必然是哪家的公子,年纪不大脾气却是不小,自己何必跟他纠缠,多费口舌之争只会更多事情。不过看这少年的马却似乎是自己昨日进城时害得自己吃了一口烟尘的那匹马,那昨日那个纵马的背影必然就是这个少年的背影了,颜焉想到此处哼了一声,今日没有打他一下倒是便宜了这小子,在闹市里也敢这样骑马,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
这一场闹腾后,颜焉再看手中的糖人,却是有些融化的样子了,时值盛夏,天气炎热,糖人自然化的也是快些,她捡起地上树枝挖了个小坑,将糖人放了进去又用土掩好,拍拍手拿出手帕又擦了擦手上灰尘。糖人融化后黏腻,她不愿意扔在地上惹脏了行人,才将融化的糖人埋在土中。
东京城里城外寺庙众多,其中以法华寺为首,法华寺是乐国皇家寺庙,建在东京城外十里的永寿山上,每年二月初二皇帝都会到法华寺参拜神佛,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法华寺有国库拨款,单只其金碧辉煌,气势凌人的外观也非别寺可比。因其名声远播,法华寺的香火也是极盛,是故凡有人来东京,法华寺是必去看看的地方。
圆明观与法华寺同是乐国第一,一个是道,一个是佛,可是法华寺除却二月初二前后五日里不许百姓进入之外,其余时候却是谁都可以看一看的。而圆明观却是上圆明山可以,而进圆明观却是难中之难,除却某些人,一般人是不能进得,所以圆明观在百姓心中便是更为神秘。圆明观收徒十年方才一次,在各地选拔出有灵根的孩子,最后只收上十人,所以圆明观更是一个不同于法华寺的存在。
除却法华寺,圆明观,东京还有一座心宁庵,宫中女眷供奉香火皆是在此庵,所以心宁庵可谓乐国第一庵。
而金灵寺在这东京之中实在是不起眼的一座小寺庙,金灵寺是一座修建于东京城内的寺庙,东京城天子脚下寸土寸金,所以这一座小寺庙占地上也是小,确然是名符其实的小寺庙。
颜焉早在街市之中买了一张东京地图,她记忆甚好,方向性也是极佳,仔细看过地图之后,在东京城中绕来绕去也是不需要再看一眼地图,全凭着记忆和路边的标识路名而行。
金灵寺外在东京城内东北角上,地处稍微偏僻,白天里行人也是不多,所以还算清静。
颜焉站在寺外,看着这座寺庙,只觉得其外观看起来确实是平淡无奇,可也正是这座平淡无奇的小寺庙谁能想到其中修着一条能到达皇宫之内的密道呢。
第36章 恼人少年()
颜焉迈步走进金灵寺,寺内也无太多人,只有几个小沙弥在洒扫,一声声木鱼之声当当地从正殿传出。颜焉缓步走进正殿中,一位年纪甚老的僧人坐在边上不住敲着木鱼念经,佛像前供着香火,佛像下的蒲团之上却是无人,颜焉点点头,这座寺庙果然冷清,这样的大白天都没有人来拜佛。
颜焉在大殿中转了几转,那敲木鱼的僧人似乎看不见她一般只是自顾自念经。
颜焉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他胡子微白,脸上皱纹累累。看过大殿她便从其中出来,在金灵寺的都看了看。金灵寺并不大,她转了一会儿也就看了遍了,又扬长而出,只是让她颇觉得奇怪的是,这寺里的即使是小沙弥也是不看她一眼,都是自顾自做自己事情。
颜焉并未去找寻那密道,只是白日里探探地方,看看金灵寺分布,地形。金灵寺虽是一座小寺庙,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布局皆是与大寺庙无异,只是要各个都小上一些。她习惯遵循三师兄的告诫,行事还是晚上好,夜黑风高,不易发现,所以白日里还是按兵不动,只待时间到了,方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