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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是跟着你到芜城好。芜城更好看。”
秦渊听这话,脸上的微微笑意宛如小小涟漪又被打散,满脸笑意更甚,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功夫好,我的功夫算不上多么好,你看我们这一路上遇到强盗啊,妖怪啊,多么危险。”
“可是你不是也一招吓到强盗。”
颜焉偏过头道:“不过是花拳绣腿。你才是厉害,刚刚那宁剑宗的青年一眼就认出了你。”想起刚刚秦渊指点那宁剑宗青年剑法,又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什么流云无心是那什么灭魂枪的克星,你不是说那是宁剑宗的剑法。”
“圆明观最不缺的就是书册,只要用心看,自然知道。”
“那你记性倒是好。”颜焉赞道。
“只是姑娘的功夫我倒是闻所未闻。”言罢秦渊向颜焉意味不明地笑笑。
颜焉拉拉自己的衣袖,作出一副安然模样道:“我师父教我的一些小功夫罢了,我轻功学的好些,容易逃跑,哈哈,至于那击断树枝,用的是以飘带传力,那几个强盗不会功夫吓到就算了。你应该是毫不在意的吧。”
秦渊点点头道:“你高看我了,看你的轻功功夫不弱,内力也不弱,在这江湖上,女子里面,你的武功绝对不差,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如非妖怪之类,以你一人之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也许就会有妖怪啊,你看我们昨天还遇到了一只蟒蛇妖怪,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颜焉摇头抿嘴道。
“其实是很难遇到妖怪的,昨天不过是偶然中的偶然。”
“多么偶然?”
秦渊深深笑道:“其实呢,虽说以前妖怪不少,但是现在已经很少了,一般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一个妖怪。”
“这么少。”颜焉吃惊看向秦渊。原来现在妖怪这么妖口稀少,肯定都是这些打着除魔卫道的臭道士们总是残杀他们。
秦渊歪了一下头又笑道:“不过如果你和我一路走的话,可能会看见多些妖怪,不一定有你自己安全哦。”
“为什么?”
“因为我的血有吸引妖怪的特性。所以它们远远问到我的气味会想要算计我。”
颜焉拍拍胸脯道:“我不怕,而且你这么厉害,我跟着你也就是看看那些妖怪的稀奇模样而已,反正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你这么相信我。”
颜焉狠狠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的那个葫芦可是不简单,仙家的东西。没想到你还是个天生诱饵。
秦渊没有说话,这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到了城外,周围再无人潮,喧闹声隔在城里,向前只一片旷野,浅草已能没马蹄,远处隐隐两三村舍,耳边只有三两鸟啼。
“其实我的功夫算不上很好,你是没有见到厉害的罢了。”秦渊忽然说道。说完秦渊两腿一夹马肚,向前飞奔而去,衣衫被风带的烈烈作响。
颜焉大叫了一声:“等等我。”便策马向他追去,衣袂飘飘的感觉不错,风声呼呼吹过面颊,带着春草春花的芳香,一片春光无限好。
可是这样的好春光如果骑着快马骑久了的话,就没有那么畅快惬意了,时间久了屁股慢慢开始隐隐作痛,但是秦渊没有停下,颜焉心里害羞,不敢大声叫道自己屁股痛,只能忍着微微的痛意依然飞奔在大路上。心里不停叫着,哎呀,实在是屁股痛,时间愈久愈难熬,我一朵花多么娇嫩,哪像那个秦渊皮糙肉厚,这秦渊也真是的,就不知道体贴一下我。还是叫一下他好了。
颜焉想了几想,那是该说我屁股痛,还是说我臀部痛呢,都好奇怪啊,唉,花朵也会害羞的啊,虽然我不像那含羞草那般那么怕羞,可是我也不是三师兄那种无敌厚脸皮啊。到底是说屁股还是说臀部呢,这是一个问题。
对了,颜焉一拍大腿,怎么这么笨了,直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就得了,管它屁股还是臀部,不都是自己的身体,这样说不就万事大吉了,听起来顺溜多了。
盘算好了,颜焉抽了一下马鞭,奔上前去赶上秦渊,对着秦渊喊道:“秦渊,我们慢些吧。也赶了好久了。”
秦渊轻轻一勒,那马便慢了下来,他转头问道:“怎么了?”
颜焉羞惭地低下头:“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
“还好吗?”
“还好。”
“那我们就行慢些吧。怎样?”
“好。”颜焉眼含泪花点点头。可怜的屁股终于得到了些许的轻松,离歌让自己跟着这个秦渊,真是白得了许多难受,一点好处也没看到,唉,自作自受,谁叫我答应他的呢。
“我们今晚歇在哪里呢,秦渊?”颜焉问道。
“平安城。”
“这名字倒是起的好。”
“好是好,只怕如今也是算不上平安了。平安城离现在的乐国与布刹国的前线安州不远了。据说安州久攻不下,平安城并不安生。”
“这平安城一直都是乐国的吗?”对于这些事情颜焉至今仍不是很明白。
秦渊摇头道:“不,这些年都是布刹国的,但是平安城的知府在乐国军士未到之时便已经投诚了,至于这位知府也是有赞有骂,有人说他为民着想,识时务,有人说他在其位不忠其主。”
“这世间的事情竟是这样复杂。”
“其实这世界并不复杂,复杂的不过是人心,人心复杂了,事情也就复杂了,活着也就复杂了,只要活在人群中,就永远逃脱不了。”秦渊叹道。
“不。”颜焉斩钉截铁道:“我师父说,人心千种,有黑有红,有杂有简,只要你能够保持本色,自己简单,任身外如何复杂,那就是简单快乐的,有些事情本就是我自清风与明月,你非要去种种考量他人瓦上霜,那便是自己要活的复杂。”
“你师父倒是通透。”
“我师父自然是顶好的师父,师父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你也定是知道的,以前弘忍禅师宣布要传授衣钵,神秀在走廊的墙壁上写了一首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一个舂米的苦工看了神秀的偈语以后,也写了一首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苦工便是六祖慧能。虽然我一直算不上很懂这个故事,但是我知道这和师父教我的要干净地活着意思是差不多的。”
秦渊稍有意味地看向颜焉道:“你小小年纪懂的倒是不少。只是有些事情其实说来容易,做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颜焉吐吐舌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秦渊无可奈何又摇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
路过路边一个过路茶棚时,秦渊回头问颜焉:“我们停下在这里歇歇吃午饭可好?”
“嗯,当然好。”颜焉的肚子已经是有些蠢蠢欲动了。虽说花朵吃些露水空气就该饱的,可是无奈我就是一个贪吃的奇怪的花朵,虽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以及大师姐二师姐都很鄙视颜焉作为一棵植物却猖狂地吃自己的同类,还爱吃肉,只是愧为一个花妖。
茶棚里人并不多,除开颜焉和秦渊只有四个大汉,一个青年女子。
那四个大汉坐在一桌吃喝,女子独自一桌喝茶,女子一身冰蓝色男装,袖口纹白边,甚为精致,头发全部束起,潇洒异常,虽然面貌普通,但是气质凌厉潇洒。
颜焉和秦渊找了张空桌坐下,茶棚里一个老头连脚奔至道:“二位客观要些什么?”
“你们有什么?”颜焉期待着看向老头。
“小店不像城里的酒店,就只有大碗茶、烧刀子和茴香豆、卤牛肉。”那老头答道。
听到卤牛肉颜焉不禁食指大动,连忙道:“先来一碗大碗茶,一份够我吃的卤牛肉,那烧刀子是什么?”
老头笑道:“烧刀子就是一种烈酒,这酒姑娘还是不要喝的好,太烈了,姑娘怕是受不住。”
颜焉撇撇嘴巴看向秦渊。
秦渊瞄了颜焉一眼向老头道:“总共来一壶茶,半斤卤牛肉吧。多少钱”
“好嘞。一钱银子。”老头满脸堆笑接过秦渊递过去的钱,又道:“马上给您端出来,不耽误您赶路。”
说完老头就匆匆走开。果然一会儿便端上来食物。
秦渊从包袱里取出那石头一样的芝麻饼,递给颜焉,颜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吃肉喝茶就好。”心里还添了句,我的牙齿可没你那么坚固。这卤牛肉虽然比不上三师兄带给自己的好吃,但是味道也是不错。
旁边的四个大汉天南海北的聊,不知是碰上的还是原本就认识的。
“你可知道,据说那安州现在围了这有三个月了,那安州现在是惨的很啦,听说那安州太守陈远道前几天杀了他的爱妾和家里的仆人,人肉给了那饿的拉不开弓的军士吃呢。”
“哎呦,这也太狠了,这人肉吃的下去吗?”
“人饿狠了,啥不吃啊,说不定吃的还有自己的亲爹亲妈亲儿子呢。”
“唉,这安州惨啊,我有家亲戚半年前就从那里逃出来了,现在在平安城,前天我到他家去,他还在庆幸呢。”
“那安州太守说了,什么所欲忠者,唯啥的。安州是攻进布刹的重地,位置非常重要,这道防线不能破,所以这太守是一定守住。据说是城里老弱妇孺都要杀了当粮食吃,喂饱军士来打仗呢。”
“所欲忠者,唯国与主耳,狗屁。”那个男装打扮的女子不屑道。
四个大汉看了眼女子又都回过头去聊了别的了。
颜焉和秦渊只沉默吃着,看得出来听到安州的消息时秦渊微有动容,但是几乎看不出来,只是眉心微微一皱,和他平常一般沉默。
颜焉听着这些消息想着,不过这人类也忒是夸张狠心了,我便从来不会吃荼蘼花,他们竟然吃人肉,真是难以想象。简直真是一点人性也没有,我纵是做花也是有花性的。纵然是被逼无奈,可是总是不对。
那女子喝完茶便牵过旁边的马扬长而去,颜焉还坐在桌边吃牛肉,看着那女子的背影纤细挺直,长发飞扬,不禁和秦渊感叹道:“这位姑娘真是潇洒啊,不错不错。”
秦渊低头喝茶并不理会她的感叹。
颜焉继续说道:“这姑娘把男装穿的实在是英俊之极,虽然她长的没有我好看,但是却比我看起来潇洒多啦。”
秦渊似乎喝茶喝的噎了一下,还是没有理会她的感叹。
颜焉还是继续说道:“这姑娘的衣裳也是好看,那冰蓝色看着真是清凉,剪裁也是好看,那暗花纹也漂亮,比你的这身青衣看起来可是好看许多。”
秦渊似乎喝茶又噎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理会她的感叹。
颜焉还是继续说道:“我回头也要去买身男装穿穿,看看效果如何。”
秦渊继续喝着茶,还是没有声色。
颜焉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秦渊方才抬头看了颜焉一眼道:“好。我们快些走,天黑之前到平安城。”说完站起来,抬脚便出了茶棚。
颜焉站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才迈步向拴马的槐树走去,秦渊正站在槐树下整理行装,树叶的绿色衬得他的青衣倒是也不难看。
第10章 人初至城()
又骑上马向平安城赶去,颜焉的屁股经过一顿饭的修复已是好了许多,秦渊想是考虑到她的情况,速度既不是太快,也不慢,正是合适。
“你说那安州太守怎么这样狠心,竟然杀了自己的家人吃。”颜焉问秦渊。
秦渊沉默并不理她。
良久。
“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若是不食人肉,那安州就撑不过去。”
“可是他也不能这样做啊。”
“那那些饿的拉不开弓,上不了战场的兵士能够吃什么,陈远道当年就是当年布刹王穆岳手下的谋士,一直忠于穆岳,布刹建国数十年这陈远道为布刹国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七十岁高龄还自请镇守安州,算来他在安州已经任职这五年来安州也是一片清平。”
“可是这样他便有理了吗,国家不就是百姓,有百姓方才又国家,既然为官为君,不就是为民,为百姓,既然保护的是百姓,那么将百姓杀了吃,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他到底为的是百姓,为的是忠心,还是为了他自己的主子?”颜焉看向秦渊正色说道。
秦渊眼神微有迷茫,又移向前方,说道:“我不知道,我本是清修,不问政事。”
紧赶慢赶,到得平安城时候已是黄昏瑟瑟,夕阳把人和马的影子拉的老长。
平安城城门还在开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