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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如此乱的脉搏,再将手放在她额头,颜焉的额头滚烫,浑不是正常体温,但是额头上却是汗珠一滴滴沁出来。
秦渊看着颜焉牙关紧闭,这样子不是该有的样子,她这病症自己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看看周围景色,知道方才出了东京城仅仅只有二十里,而此去圆明山却还有八十里,他看了看颜焉,将颜焉抱起放到自己的马上。
这时候宁有心已经下马,看到颜焉这副模样也是胆战心惊,看秦渊的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怖,他对于颜焉并没有厌恶的心情,这个少女对自己也并不坏,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
秦渊将颜焉抱上马后,向宁有心说道:“这里离圆明山太远,我要先带她回东京,你是要和我一起,还是要先回圆明山?”
宁有心却是自己先上了颜焉的马,向秦渊道:“我和你一起回东京。”他人并不大,但是骑马却是从小就学的,这时候只是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看起来有些奇怪而已,但是自己却是是能够独骑的。
秦渊让颜焉靠在自己胸前调转马头便向东京而去,宁有心跟在他身后,这白马比起秦渊的马到底还是有些慢了,渐渐地宁有心和秦渊之间的距离就是越拉越远,但是秦渊也并不停下等他,怀中的颜焉如火炭一般烫人,秦渊此刻并不知道自己比起平常已经是失去了许多理智,他根本就不再记得自己的小师弟就在自己身后,怀里的颜焉的体温便是在催促自己快走,快走。
宁有心跟在他后面,到后来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小了,到了东京城里,不能够再纵马疾奔,秦渊的速度才慢下来,宁有心已是有些跟上了他,离他的距离稍稍近了些。到了人较多的地方,秦渊便下马抱着颜焉向药房奔去,他速度极快,怀中又抱着一个妙龄少女,街边的人都是纷纷停下看着他,而对于秦渊来说,这些目光他根本就不知道。
到了药房中,向那药房的先生要了些降温的药便叫那药房里的人将药煎了,他将颜焉放在药房的椅子上,颜焉靠在椅背上,四肢都是散散的,眼睛仍是紧闭,脸上苍白,但是并没有再沁出汗水来,但是身上的体温却仍是高的惊人,秦渊将手搭在她脉搏上,仔细听她的脉,药房的人看到这少女如此模样,都是过来看,又问秦渊要不要去请大夫来,这药房里的只是个只是微通医理的小大夫,一看颜焉的情形便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便问秦渊要不要去请那同济堂的大夫过来看看,又问秦渊要不要将人送去同济堂先,开始秦渊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静下心沉心去细听颜焉的脉搏。但是那人一直在问,秦渊只得向他道:“多谢关心了,在下稍通医理,就不用去了。”
那人见秦渊不过一个青年模样,也就二十多岁样子,却是似乎自忖自己比起同仁堂的那位先生还要厉害一样,只是撇了撇嘴走开,不再去问秦渊。
秦渊细心听颜焉的脉搏,可是仍是在那一片杂乱之中丝毫找不到规律可循,他本就医术高超,后来在东山村又跟随方蓝学了一些,他天资聪颖,医术上已是快要到了巅峰,将要和方蓝一般了。可是此时面对着颜焉,却是束手无策,自己丝毫办法也没有,他放下把住颜焉脉搏的手,蹲下身双手抱住头。
第101章 无策之决()
宁有心走进这家药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个情景,他到圆明山上的日子虽并不长,但是也是有些日子了,他从未见过秦师兄这般模样,刚刚在马上他就是已经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而这时候在药房中,秦师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是被缚住手脚一般,抱头蹲在地上,是那么无助一样,先前他只是以为师兄和这位姑娘只是关系比较好,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也是迷迷糊糊知道了一些。
宁有心走到秦渊身边,低声道:“师兄,你还好吗?”
秦渊抬头向他笑了笑,而这笑容中却是带着悲伤和难过,秦渊向他说道:“你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吧,我没事的。”
宁有心又指着颜焉问道:“那她呢,她怎么样了?”
秦渊低下头闷声道:“我不知道。”
宁有心不再问,在一边椅子上坐下,只是一会儿看看颜焉一会儿看看秦渊。
药房中的人将煎好的药端出来,秦渊蹲着身子,手里拿着汤匙一点点的喂到颜焉嘴里。颜焉是吃了一半,吐了一半,旁边的人看着秦渊那样耐心喂颜焉药,有人窃窃私语道:“你看,那位相公对她可真是好呢。”
这话秦渊虽然听在耳中,但是也并无任何反应,只是一点点喂着颜焉吃药。一碗药喝完,秦渊放下碗。从身上掏出一块锦帕,将颜焉嘴角的药渍擦干净。
秦渊将碗还给药房,又多付了一锭银子。转身又抱起颜焉出门而去,宁有心跟在他们身后,秦渊这次是将她带到了蒋府,蒋瑟被仆人禀告说秦渊和颜焉又来了的时候本就是惊讶,而看到两人时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她忙问道:“颜焉她怎么了?”
秦渊抱着颜焉脸色哀沉道:“她和我一起去圆明山路上不知为什么忽然从马上摔下来,便是这个样子,我喂她吃了一副降温的药,现在还没有用。还想请问能否在蒋府住两天,我照顾一下颜焉。”
蒋瑟走到秦渊身边,仔细看颜焉情状,边道:“当然可以,她这个症状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怎么这样烫,这样是会烧坏的。快,抱着她进去,别在这太阳下站着。”
秦渊声音有些颤抖,道:“我也是觉得她身上烫的吓人。而且她的脉搏也是乱的厉害,丝毫没有规律可言,我从未见过。”
蒋瑟惊道:“以你的医术,都是束手无策?”
秦渊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痛然,抱着颜焉进到她原本住的那间房间中,将颜焉轻轻放在床上。
蒋瑟坐在床边,撩起颜焉乱了的一缕头发,声音中带着难过和不可置信:“怎么就忽然成了这个样子呢,昨天都还好好的,每次见你都是活蹦乱跳的,你这样我可是不适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说到最后声音凄楚,有些说不下去了。转头又看着秦渊问道:“她可是中毒了?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秦渊摇头道:“不像是中毒的样子,而且她昨日都是和我一起吃的饭,夜间也并没有吃什么别的东西。”
蒋瑟看着颜焉,将她的头发理好,又向秦渊问道:“你不回圆明山了吗?当时怎么不直接去圆明山,又回来了东京?”
秦渊的目光全部都落在颜焉身上,道:“当时出东京城并不是很远,离圆明山还有些距离,而且圆明观我也是没有办法带她进去的。所以我想还是先到东京,找一些药材,颜焉的样子实在是骇人。圆明山等她好些了再说吧。”
关于秦渊为什么要回圆明山的原因,蒋瑟也略知一二,秦渊不回圆明山而留在东京照顾颜焉,可见两人的关系确实是并不一般,自己猜的也并没有错,只是那时候可惜了秦渊是一个道士,还是一个有名的道士,可是此时颜焉这个样子,自己更可惜的自然是颜焉怎么会忽地变成如此,秦渊的医术那么厉害,都是束手无策,那之后又该怎么办。苏却虽然受伤,但是到底还是能够和我说话,还是能够走走跳跳,可是颜焉现在这个样子,便是和死去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身上多了一口气罢了。蒋瑟沉沉叹了一口气。
秦渊在颜焉房间内又搭了一个小床,在离颜焉不远处,宁有心则是住在原来和秦渊所住的那个房间。
秦渊喂食颜焉米汤之类,颜焉倒是也能够喝进去一些,秦渊不敢喂她太多药,只喂了两次便不再喂了,但是颜焉的温度入夜时候也是降低了一些了,虽是还是比起常人来说高了不少,但是灼热的并没有那么骇人了起码。
秦渊和颜焉共处一室之中,但是颜焉的衣服还是蒋瑟帮着换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秦渊躺在小床之上,并不睡着,只是躺着,听着颜焉那边动静。他虽然昨夜也并没有睡觉,但是此刻牵挂着颜焉,也并没有丝毫的困意。面对颜焉这突如其来的不知能否称之为病的状况,自己是那样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似乎天都要崩塌下来一般,现在是回不了圆明山的,留她一个人在东京自己放心不下,带她去圆明山更是不可能。首先师父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带着一个姑娘到观中去,自己更是不可能能够在师父眼皮下让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带颜焉进去。所以只能留在东京照顾她,况且她这场病生的奇怪又严重,自己都是这样没有任何办法,找不到任何头绪,更别说别的大夫了,让她由别的大夫照顾,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一日下来自己都是无比慌乱,这时候天将黑下来,夜也渐渐深了,风静人定,秦渊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快的吓人,而且那个魂魄似乎也是在长的很快,本来自己预料是后天这魂魄才能够完全长成,看样子可能自己坚持不到后天了。可是颜焉,自己若是走了,她怎么办。
秦渊自己的性命虽然也是朝不保夕,并不知道将来出路如何,但是这时候他心中所担心的却并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颜焉的性命,颜焉到底能不能够好起来。
秦渊躺在小床之上,一手按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窗外满天的星辰,脑中一片混乱,这一切将要何去何从。
宁有心在一旁的房间中也是并没有什么困意,他也知道秦渊回圆明山的原因,他人虽不大,可是白日里的情景,秦渊所说的话,都表明了他绝无可能在颜焉好起来之前一人先回圆明山,可是这样就是意味着,意味着,他心中恐惧,忽然生出一个念想要自己一人先回圆明山去告诉师父,可是大脑却又越来越晕,似乎一颗头颅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沉沉就睡了过去,所有的念想也就暂停了。
秦渊在小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夜,时而起来看看颜焉如何了。半夜时候蒋瑟也来看了看颜焉,和秦渊说了几句话便又走了,秦渊还能够听见蒋瑟在走出房间没多远后那沉沉的一口气。
他自己的心中却是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现在想的并不多,只想着一点,那就是颜焉一定要好起来。
第二日一早,秦渊又喂了颜焉半碗米汤,颜焉的体温已经又低了一些,只是脉搏仍是乱的厉害,他不知道颜焉的病症到底是在何处,所以并不敢给颜焉用药,除了先前喂了颜焉两次降温的药,便再也没有喂过颜焉喝药。
蒋瑟也是一早就带着苏却来到了颜焉的房间,苏却一人在外面一个人蹦跳着玩耍,蒋瑟则是站在房中看着秦渊喂完颜焉喝完那半碗米汤。
喂完之后,秦渊放下碗,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颜焉,自己却并没有吃饭,蒋瑟叹道:“你也吃一些吧,你若是体力跟不上,那谁来照顾颜焉。”
秦渊点点头,自己盛了一碗白粥,也并不去就食桌上的小菜,只是喝完了白粥。窗外苏却的笑声透过窗子传了进来,秦渊猛地站起身来,向蒋瑟道:“今日我还在蒋府,我给苏捕头扎针吧。”
蒋瑟心中自然是愿意的,但是看着秦渊和颜焉现在的情状,自己却也是并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秦渊不待她回答就又道:“还请蒋小姐派两个丫头来看着颜焉,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能及时告诉我,然后现在给苏捕头准备一下吧,半个时辰后我就去给苏捕头施针。”
蒋瑟点点头道:“那,那多谢秦六侠了。”
“不谢。”秦渊又坐回到椅子上,看着颜焉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却在院子中一个人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却是玩的正自开心,蒋瑟只是沉默站在颜焉和秦渊身边,看着仍是在昏迷中的颜焉。
忽然门外一人敲门,道:“小姐,奴婢有事情禀报。”
蒋瑟应道:“进来说。”
进来的是一个小丫鬟,慌张跪在地上说道:“小姐,隔壁房间中那位小公子怎么叫也不醒。”
“什么?”蒋瑟惊讶道。
秦渊也是转过身看这个小丫鬟,这件事情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第102章 有心之后()
那小丫鬟跪在地上,惊惶说道:“那位小公子躺在床上,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
蒋瑟站起身来,忙从门中出去,秦渊也是紧随她身后,两人进了宁有心所住的房间,只见宁有心躺在床上。
秦渊走近床边,蹲下身摸他脉搏,又看了看宁有心眼睛,脸上担忧之色稍减,回头向蒋瑟道:“他没事,只是不知道谁喂他吃了昏睡的药物,这药并没有毒,对他身体也并无害处,叫丫鬟好好照应着他,每日喂他吃一些米汤之类吧,约莫三日之后他应该就会醒来,到时候还请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