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我吃不消,但比起昨晚的衣服保卫战,那可真是轻松多了。
居家好少年做完早饭又收拾完筷子碗,也正好到了上学时间,与我们两位蹭住的挥手告别后便离家往学校去了。卫宫士郎不是远坂凛,既没有成天翘课的冲动也没有翘完课还能回回考试名列前茅的学霸光环,为了能拿到个不错成绩,一直努力学习。
阿尔托莉雅我不熟,但男性版的她我却很熟,因此很容易也能看出来,眼前的金发少女与记忆中的saber有很多地方重合。
她与士郎一样善良富有正义感,却又背负太多而没有士郎那样助人为乐的热情,因此虽然眼底留着不少对我这个“瘫痪人士”的同情,阿尔托莉雅也没有跟我深聊交流的意思,微微点头示意后,径直朝大门走去,准备离开。
“能麻烦等下么?”我叫住了阿尔托莉雅,单刀直入,“请问,你认识卫宫切嗣吗?”
阿尔托莉雅顿住脚步,诧异回头,“那不是士郎的父亲吗?你怎么会认识他?”
这个反应……看来阿尔托莉雅并不认识卫宫切嗣?或者说,她所认识的切嗣只是卫宫士郎的父亲,而非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将她召唤出来的er?
沉吟片刻后,我对阿尔托莉雅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与切嗣也算是旧识,只不过不是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来自数百年前的阿尔托莉雅当然明白,对我报以了理解的微笑,“等士郎回来,你可以跟他多谈谈这个问题,只是听士郎说他的父亲常年在欧洲,想见上一面大概有些困难。我对卫宫切嗣的认识有限,抱歉帮不上忙。”
不认识当然不是阿尔托莉雅的错,收养了士郎却在现在还没而死的切嗣显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切嗣,也不会是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saber参战的切嗣——说到底在这个连圣杯战争都没有的世界,试图去将人物与记忆中人物重合的我才是搞错了呢。
与阿尔托莉雅客气几句后,我目送她离开,去寻找能够恢复魔力的方法。等到四周都静谧无人,只余下门前风铃被清风拂过的响声时,我闭上眼,开始集中精力在脑内呼喊起了库洛的名字。
无人应答。
孵化者之间有非常先进的精神波联络方式,在不考虑精神力损耗前提下,甚至能跨越次元进行全息影像对话。
正如身体恢复力被极大限制了一样,超于常人的精神力在这个世界里也同样遭受到了限制,但即便如此,此世界范围内的简单信息流通讯也不成问题。
我集中精力的呼唤,却得不到来自库洛的回应,由此只能得出两个答案:要么现在库洛正忙于其他事情无暇回复,要么他还在沉睡中没有听见我的呼唤。
如果是前者,等到他有空自然会反过来联系我,如果是后者……
我实在很担心,有我这个仅仅受到冲击到现在都没能恢复的前例在,以散碎黑色粒子状流入这个世界来的库洛,究竟要等待多久才能完整恢复清醒过来。
但愿只是一时间太忙没来得及回应我吧。我在心中暗暗期待,并静静等候着那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联系讯号。
然而,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也没等到……
“我回来了,希洛——阿尔托莉雅不在?”逆着夕阳回放到地上,来的红发少年在门口脱下鞋,将挎包随意,笑着同我打招呼,并询问另一位住客的下落。
我看着在夕阳余晖照耀下整个人都泛着暖意的士郎,空等一天的焦灼与不安渐渐缩回角落,同样扬起了笑容,“她很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欢迎回家,士郎。”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这样和煦温馨的跟他打招呼,因为这会显得我好像接受了现在的世界现在的角色一样。但我又不由自主地融入了由卫宫士郎所主导的这个氛围,因为在这个过分热情的少年身边,确实有种令人放松感到温暖的神奇力量。
所以库洛啊,听见我的声音就快来吧……我真的担心,在这一祥和平静的日常世界待太久,我会忘记掉自己究竟是谁啊。
116|116记录之书()
我对时间流逝的感觉已经越发迟钝了。
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眠,近似瘫痪无法移动,保持在这一状态的我除了偶尔费力抬头看向窗外景象以外,几乎无法察觉到昼夜轮回日月更替。
上一次清晰感知到时间过去很久是阿尔托莉雅的离开,虽然士郎的性格与厨艺都让她好评如潮,相处起来也感到轻松愉快,但阿尔托莉雅毕竟不是生活在日常世界的普通人,作为一个受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遵循内心愿望去追求圣杯乃是本能。
为了找到恢复魔力以及重返圣杯战场的办法,阿尔托莉雅在冬木市寻遍了所有与神秘学有关的线索,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到令人大失所望。既然冬木市里寻找不到线索,离开这里前往其他地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到已经离开冬木的阿尔托莉雅,我不禁对身边盘腿坐着削苹果的少年问道:“士郎,你还记得阿尔托莉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阿尔托莉雅……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士郎削苹果的流畅动作一顿,拿住苹果的左右很快又继续转动起来,“应该是在十二月中旬离开的,到现在……唔,都大半年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从阿尔托莉雅离开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这还没算上我和阿尔托莉雅在士郎家里共同度过的时间,也就是说,从我坠/落到荒山上被远坂凛捡回家开始算起,该有一年以上了吧?
原来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了啊……
士郎伸手在发呆的我眼前晃了晃,“希洛?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削好苹果的士郎用小刀划下一小块,动作娴熟地递到我嘴边,正感概于时光如梭的我下意识张开嘴咬住苹果块开始咀嚼,酸中带甜的味道唤回了我发散的思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难怪啊。”
苹果的味道并不算好,乍一入口还能品出些许甜味,稍一咀嚼便顿显酸涩,与真正熟透了的甘甜味道根本没法相比,“这苹果在哪买的?也就光个头看着大了,一点都不甜。”
听见我如此嫌弃的评价后,士郎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手中苹果,明明又红又大光泽诱人怎么会不甜呢?不信邪的他再切下一块塞进自己嘴里,嚼了嚼以后气愤道:“还真是没什么甜味,明明看起来这么漂亮!”
“自然成熟的苹果可能有这么大个吗?士郎你就是容易被漂亮外表欺骗过去啊。”我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从他手中夺走苹果,大大咬了一口,“长点记□□少年,现在被漂亮苹果骗没关系,以后被漂亮女人可就不是小问题了。”
“苹果长得又红又大才会甜这不是尝试吗?!现在被漂亮苹果骗以后就会被漂亮女人骗是什么鬼逻辑啊?!还有你怎么没洗手就直接抓着苹果吃了,不怕——”
抓狂中的士郎戛然而止。
我看见他眼睛一点点瞪大,然后声音发颤地问:“你的手,能动了?”
“虽然自愈的速度很慢很慢,但总归还是在自愈嘛。所以刚才我在感慨,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啊。”
我好笑地看着士郎,他那激动的样子真不知道从瘫痪中恢复过来的到底是我还是他了。为了彰显自己不再是只能躺着等投喂的一等残废,我特意拿着苹果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又递到他嘴边,等他傻乎乎的张开嘴时又收了回来。
不是我专门想逗他玩……只是刚刚恢复的手臂,没力气继续保持举着苹果这个动作了。
稍微有点激动过头的士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反倒是一个劲问我骨头酸不酸痛不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再三表示我的自愈堪称完美不会留下丁点隐患后,他才悻悻然地停了下来。
“那你全身恢复到能正常行动需要多久呢?”他对我如是问道。
我想了一会,对一年多才恢复好手臂这个速度感到悲观,因此不太确定地给出了一个猜测数字,“也许三年?或者五年?总之短时间内我还得赖在你家里走不掉咯。”
“哎哎完全没关系的!希洛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担心被误认为在逐客的士郎慌忙摆手,表示他绝对没有想把我赶走的意思。
而且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听见我短时间内无法离开以后,士郎似乎还略微松了口气,好像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似的?
真是搞不懂。
在令人腐化的御宅生活中越发懒惰的我没有深想,全然没有探究士郎违和举动背后意义的念头,而是舒舒服服地用双手垫在后脑勺下眯眼小憩——天知道我想做这个动作有多久,全身瘫痪的苦只有躺过才会懂啊!
又交谈过一阵后,士郎有些犹豫地征询我是否要跟远坂凛打个招呼。刚到他家来那阵子,远坂凛倒是隔三差五地上门来试图压榨我的残存价值,但随着有用收货越来越少,她来访的频率也越发低了。
自阿尔托莉雅离开后,远坂凛探望我的次数几乎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士郎的想法我明白,虽然动机不纯但远坂凛毕竟在我初到乍到之时提供了必要性帮助,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还躺在荒山坡上望星星望月亮,哪有如今滋润的小日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的没法做到,道声谢总是应该的。
但虽说如此,我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节外生枝,远坂凛感兴趣的东西太危险了,偏偏她又有去追寻这份兴趣的财力与势力……作为一个全身粉碎性骨折又自己自愈的神奇素材,我真的不会被她扔进实验室解刨吗?
我在踌躇着如何婉拒,士郎却在我的犹豫中读懂了答案,异常体贴地主动岔开话题。我感激地朝他笑笑,越来越开始习惯于这份细致入微的温柔。
所以说在这里耽搁太久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很害怕这样渐渐习惯下去,到最终会连离开的念头也无法生出,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沉溺、驻足,然后被同化。
自从得知我双手开始恢复行动能力后,士郎便准备了许多给我打发时间的东西,有时下流行的轻小说,有介绍各地风土人情的百科全书,有畅销的知名漫画,还有有最新款的掌上游戏机。
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国中生来说,能拥有以上物品无疑是异常幸福的事情,然而经济大权被父母牢牢掌控住的学生们只能捂住钱包,囊中羞涩地对它们望眼欲穿。
而作为一个父亲不靠谱常年不着家的学生,独掌经济大权买什么都自己说了算的士郎却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买来的小说漫画全是崭新的,百科全书没开封,游戏机一打开甚至是欢迎使用的初始设置说明。
“难道你对这些娱乐用品一点都感兴趣吗?”我对士郎问道,“如果你不看也不玩的话,没必要特意买这么多吧,我又看不完……”
对此,士郎的回答是,“没关系,你看不完的我跟着一起看就行了,兴趣什么也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看小说看漫画玩游戏这种兴趣竟然还需要培养?!阁下果然装逼高手,是在下输了……_(:з」∠)_
远坂凛的话题我们彼此都未再提,而这位贵人多忘事的大小姐似乎也将我遗忘掉了般,在学校里遇见士郎都未曾问过一句,渐渐从我的生活与视线中淡出。
时间如流沙般从指缝中滑落,待到入冬窗外雪花纷飞时,我已经可以半坐起来,灵活操作上半身所有关节了。
此时,距离阿尔托莉雅离开,已有一年。
从我上半身恢复得七七八八开始,士郎便开始全身心投入带我出去遛这项伟大事业。用他的话来说,我就是“宅在家里一年都快腐烂了”,必须赶快与外界接触融入正常社会。
……少年我本来也不是你们这的人融入什么正常社会啊!
一贯好脾气的士郎却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异常强硬,不论我怎么抗议都非要把我带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我知道他肯定又背着我看什么家里蹲危害一二三了。
媒体害人呐!
实在拗不过士郎的我还是妥协了,看在他亲手改造的轮椅还算舒适、镜子里我穿上厚棉袄裹上围巾的样子也不算太蠢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跟他出去的提议。
当然,如果我能提前预见到出门会闯见什么鬼,那打死我也绝对不出去啊。
那是一个日本全国性质的冬季节日祭典,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没在意,总之学生都放假了,假期还不算短。
所以会在冬木市遇见其他城市过来旅游的学生,也不奇怪对吧?
我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