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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昂不知道在柴房呆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一个雪白的靴子首先映入陆玉昂的眼帘,那个人很高,逆着光,陆玉昂眯起眼睛,只能把对方的容貌看个大概。
“大师,就是这个人,他是不是鬼啊?”
那位大师的声线很低,“他若是鬼,还会被你绑住?”
公子哥噎了下,“那是妖怪吗?”
大师吐出两字,“同理。”
大师没在理会那个公子哥,而是走到陆玉昂的身前,而陆玉昂此时也终于看清了对方。
大师的长相很奇特,眉毛很淡,明明是禁欲气质的人,偏偏又生了一双到处惹情的桃花眼,唇色绯红,面色白皙如白纸。
总之,是一张说不清到底是美还是丑的相貌。
那位大师通身雪白,腰间是一条青色腰带,上面挂了一枚玉佩,陆玉昂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那个玉佩是猪头饰样的玉佩,那个玉佩倒是把一头可爱的小猪雕刻得活灵活现。
陆玉昂又发现对方的靴子上居然用粉色的线绣了两头憨态可掬的小猪在上面,并不是十分显眼。
这位大师猪年出生的吗?那么喜欢猪。
大师也发现了陆玉昂在打量他,当下就有点不爽,他眼角微挑,“那只鬼跑了?”
什么?陆玉昂吓住了。
大师的声音很好听,不过却没有什么人味,冰冰冷冷的,“你之前一直跟一只鬼在一起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没有半点疑问。
陆玉昂连忙摇头,“小生只是一介穷书生,不知道什么鬼啊神的。”
公子哥凑过来,怒视陆玉昂,“大师在此,你敢信口雌黄,还不快老实交代。”
陆玉昂说:“李兄……”
刚开头就被公子哥打断了,“谁是你李兄,少称兄道弟,本少爷跟你这个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子哥说完,还想往陆玉昂身上踹一脚,只不过被旁边的大师拦住了。
“放了他,关着他没有用。”
“欸,什么?”公子哥一怔,就看见大师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连忙追过去,“大师,大师,你先别走啊,这个,这个,我怕啊。”
大师停了下来,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叠黄符,“你将这个贴在房门上即可。”
公子哥立刻接了过来,当宝贝似的捧着,“好好好,我一定贴,最好钉在门上,风都吹不掉……欸,这上面?”公子哥突然拿起一张黄符,仔细瞧了瞧,上面画的符他是没看懂,可是这黄符的右下角怎么画着一个猪头?
“大师,这底下的画是?”
大师轻描淡写答:“镇邪神兽。”
“……”公子哥迟疑了下,“这镇邪神兽不应该是什么龙生九子那几位,像椒图之类的?”
大师冷哼一声,“你家大门上也有些椒图辅首,可防着鬼进来了?”
公子哥恍然大悟,“是啊,我明天就让他们全换了,把椒图辅首换成雕刻……”他顿了下,才继续道,“雕刻成黄符上这威风凛凛的镇邪神兽的辅首。”
大师点了点头,那双桃花眼里微微流露出满意的意思。
公子哥突然喊过旁边的人,“管家,快去账单取五……”他发现大师突然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便立刻上道地改口,“取一万两银票过来。”
大师摇了摇头,“不要银票,银两即可。”
公子哥惊奇了,“这一万两银两可不轻。”
“无事,我自有办法。”
等那个管家拿了好几个人抬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箱过来,大师就打开看了一眼,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牛皮小袋,他将小袋的口子打开,对着那木箱,那木箱就变小直接飞到那个牛皮小袋里。
“仙法!”公子哥在旁边看的是赞叹不已,“大师果然厉害。”
大师轻点下头,“李少爷的事情已经解决,不过为除后患,鄙人现在就去捉那只捉弄李少爷的鬼,李少爷后会有期。”
大师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
公子哥张开口,愣了许久,才叹口气,“大师就是大师,说不见就不见了,来人,把大师赐的镇邪神兽仙符钉在房门上,在我的房门多钉几张。”
“是,少爷。”
公子哥转身准备走,突然停了下来,他很是嫌弃地往柴房那边看了一眼,“把那个家伙丢出去吧。”
***
陆玉昂还是因为太可怜,才有个好心的下人把他的衣服和包袱给了他,不过包袱里的银两都没有了。
陆玉昂灰溜/溜地被赶了出去,站在大街上的他突然觉得很迷茫。
没钱,没鬼,没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下子是真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不,比解/放前更惨。
陆玉昂只好背着自己的包袱继续赶路,好在他之前买了些干粮在包袱里,也能勉强撑两天。
走出城门,陆玉昂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打着伞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席灯也看到陆玉昂,对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对着远处唤了声“昂。”
陆玉昂就看到一头驴撒着欢快的脚步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下席灯。
席灯翻身坐到驴子身上,才对陆玉昂说:“你不走吗?”
陆玉昂把感动的心情一扫,默默跟上。
一人一鬼一驴走远之后,城门突然出现一个通身雪白的人。
那人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轻轻哼了声,“待会再收你,再让你开心几天。”
这次他们没有赶多久的路,陆玉昂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个碑,碑上的字铁画银钩——
“千佛寺”。
陆玉昂看了下天色,马上就要暗了下来,便说:“要不要去千佛寺借宿一晚?出家人应该很好说话的。”
席灯的脸色有一点古怪,听到陆玉昂的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说:“行吧。”
陆玉昂突然想到席灯是鬼,“这佛门重地,你进去不会被发现吧?”
席灯用行动告诉了陆玉昂,他从驴子身上下来,率先往阶梯上飘去。
陆玉昂只能认命地牵着驴子,一步步爬阶梯,他边爬边说:“驴子,最苦的还是我们,人家可以飘,我们只能慢慢爬。”
驴子欢快叫了一声,“昂~”
陆玉昂苦了脸,“傻驴。”
“昂~”
到了千佛寺门口,就有一个小和尚迎了上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陆玉昂作揖,很不好意思地说:“小生途经贵地,是想借宿一晚。”
席灯站在陆玉昂身边,眼睛在到处溜。
那个小和尚一听,就对守着门口的另外一个小和尚,“你快去禀告方丈。”
那个小和尚一溜烟就跑了,陆玉昂没等多久,那个小和尚又跑了回来,脸上红扑扑的,“方丈同意了,说让他们住西边空着的厢房。”
“他们?”在陆玉昂旁边的小和尚愣了下,等看到陆玉昂旁边的驴子,才恍然大悟,“方丈真是佛法高深,这众生平等的道理我还没有悟到。”
小和尚带着陆玉昂去了西边厢房,陆玉昂送人走的时候,还特别多嘴地说:“少林寺有十八铜人,小生觉得贵寺名字更加好,不知道贵寺是否也有不同凡响的高人?”
那个小和尚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十八铜人,只要我们的方丈一出手,他们就被打飞了。”
“这么厉害,今日天色晚了,明日若是有机会,还真想拜访下贵寺的方丈。”
小和尚抿着唇,腼腆地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方丈不喜见外人。”
小和尚走了之后,陆玉昂把驴子绑到院子里的树边。
他回房,就发现席灯躺在床上,陆玉昂有点奇怪走过去,“你今天睡那么早?”
席灯睁开一只眼睛,恶声恶气地说:“闭嘴,今天不要吵我。”
陆玉昂只好委委屈屈地走开了,幸好这个厢房有两张空床。
***
半夜,厢房的门口突然开了。
席灯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眼睛盯着席灯,微微一笑,就伸出了手。
“你终于来找我了。”
席灯直接飘到门口。
门口处站着的是一个和尚,不过这个和尚别于其他和尚,原因是他还是个美貌的和尚。
“美若好女,龙章凤姿”是一个阅美无数的画师偶然见到这个和尚,情不自禁地说出的话,而这个和尚的皮囊却是无数画皮鬼都想得到的。
最美的皮囊,画出来的脸才能更美。
席灯没理会对方伸出来的手,“玄空,本大王才不是来找你的。”
那个被称做玄空的和尚只是抿唇一笑,他一笑便使流盼之间越发姿媚。
“你若不是来看我,那何必来这千佛寺?”
席灯撇开脸,“若不是有个妖怪在暗自跟踪我,我才不会来你这。”
玄空闻言,轻轻将人拢入怀里,“哪路的妖怪敢动你?”
他说话间,便垂下了眼,又长又密的睫毛把眼底的情绪遮盖了。他将手轻搭在席灯的后腰上,“他若动你,我非让他显出原形不可。”
席灯闻言,眼里流露出笑意,“那太好了。”
让主角攻变回原形是个很棒的主意不是么?
第5章 。8我在人妖恋拆cp()
席灯立刻迫不及待问玄空,“你有什么办法?我瞧那厮厉害得狠,我连他本相都看不出?”
今日来那个公子哥府上捉鬼的大师就是主角攻师翎。
知道剧情的席灯其实知道师翎是什么妖怪的,今日他急忙躲开,也就是为了避开主角攻师翎,原剧情里并没有那个公子哥请大师来做法的事情,当然也没有陆玉昂的美色引来那个公子哥的事情,而现在,主角攻受直接提前见面了。
席灯现在还没把陆玉昂治得服服帖帖,压根就还不想让主角攻受那么早见面。
玄空轻笑一声,“我最近倒得了一种药,无论哪个妖怪吃了都会现原形的。”
席灯立刻伸出手,“药呢?”
玄空的手在席灯的后腰轻抚,席灯扭头,就拍了下,“少动手动脚,把药给我。”
玄空不仅没把手收回来,干脆更加放肆,“摸几下会少块肉?再者说,当初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可是脱光要勾/引我呢。”
玄空说完发现席灯在瞪他,便松开了席灯,神色带点无奈,“好吧,不逗你了。”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席灯,“刚刚得的,放怀里还没有捂热呢。”
席灯接了过来,看了看,就不客气地收了。
玄空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那个书生是你什么人,后辈吗?”
席灯摇头,“不是后辈,我无聊咯,出来玩玩。”
玄空说:“若不是碰上妖怪,你途径此地也不会来看我是吗?”
席灯眼珠子一转,“还不是对你师傅影响太深刻了,当初来找你玩,你还只到我腰那里,每次被你师傅发现,他都要拿着扫帚追我,吓死我了。”
玄空苦笑,“我师傅老人家都圆寂了三年。”
席灯此时脸上倒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拍了拍玄空的肩,“好了,我保证以后都会来看你。”
玄空看着他,“真不知道是你投胎更快,还是我老得更快?”
席灯挺潇洒地一挥手,“若是你倒时候舍不得我,不想投胎,我带着你躲黑白无常就可以了。”
玄空突然伸出手抓住席灯的手,“今日我好不容易抓到你,不知道鬼大王愿不愿意赏光陪我一晚?”
“赏了。”
席灯的话刚落音,就被玄空扯走了。
屋子里的陆玉昂突然哆嗦了下,在睡梦中抱紧了被子。
因为走的一人一鬼都没有关门。
***
第二日清晨,陆玉昂发现自己生病了。
席灯坐在他旁边,看到陆玉昂两颊微红,还在咳嗽,不禁说:“平时露宿怎么没有看到你生病,这是风寒?”
陆玉昂正在低头喝小和尚送来的清粥,刚要放下碗,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
“山上冷,易患风寒。”
陆玉昂连忙把碗放下,用袖子擦了下嘴,他没有注意席灯突然变得很嫌弃的眼神。
他站起来,就作了个揖,然后有点迟疑地说:“这位大师是?”
明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青衣白裤的和尚服,玄空却穿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玄空淡然一笑,“施主无需多礼,贫僧乃千佛寺的方丈,法号玄空,施主叫贫僧玄空即可。”
陆玉昂一下子就竖然起敬,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原来是那个完败少林寺十八铜人的玄空方丈,没想到方丈如此年轻。”
席灯嘴角抽了下,立刻低下了头。
玄空往席灯那边看了一眼,陆玉昂这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