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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叫他别离婚了。可是转念一想,我都为了他被人毁了容,孩子总有一天会问爸爸是谁,我就默许了。”
“你就没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吗?”
“考虑什么?嫁人?我本来想着就这样当个单身母亲也挺好的。说真的,当个有钱的单身女,真的很爽。”丁魏清说。
落遇皱了皱眉,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有很多男的来追。有钱的、没钱的,帅气的、丑的。他们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为了讨我的欢心。就像齐文理。咱俩一进来,他就一直在偷偷打量我们。我跟你说,只要我愿意,今天晚上,我和他就可以共赴云雨。”丁魏清说。
落遇大吃一惊,说:“魏清,你怎么了?”
丁魏清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没怎么啊。人生苦短。恩怨情仇,过眼云烟。莫使金樽空对月,我算是看清了。”
“我真担心你。”落遇说。
“我都要结婚了,你还担心我干嘛?说真的,我也反思了。我在想,如果老秦真的净身出户,我会不会还爱他,和他吃糠咽粥。在以前,我真的想过,答案是毫不犹豫的。我喜欢的是老秦这个人。他对我的温柔痴情,他体现出的成熟稳重。他有没有钱,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好笑。如果他没钱,他会那么一直成竹在胸的样子吗?如果他没钱,他再温柔痴情,我也只会觉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所以,我喜欢的,是有钱的他。”
“那现在——”
“没事。他没钱,我有钱。我不会让他落魄的。他跟我结婚后,我就把寓言交给他来打理。我跟邵总讨论过这个问题。邵总说,他求之不得。你没见过老秦工作时的样子。你要是见过,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他。”
落遇笑了,说:“幸亏我没见过。你能想通就好。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跟我通知一声,这事?”
“我是羡慕你。你比我幸运。我想警告你,一定要护好你们的婚姻。你能遇见邵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丁魏清说。
落遇有些不快,说:“为什么是我去护?”
“因为,他比你吃香。”丁魏清直言不讳。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落遇迟疑了下,问。
“我能知道什么?也就知道邵总是高富帅。高富帅会引得彩蝶狂舞的,知道?”丁魏清哈哈笑,说。
第025章 帅气男生()
聊完天,落遇招呼服务员来结账。来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
“您好,一共消费六十八元。”小女孩说。叫她是小女孩,是因为她的个子就一米五的样子。
落遇掏出一百元给她。
“我弟小理呢?”丁魏清问。
口气熟悉地,好像齐文理真的是她弟弟似的。
“齐哥下班了。”女孩笑眯眯说。咬“齐哥”这两个字的时候,透着小女孩的娇羞。
“他没跟你说,给我们打折吗?”丁魏清一本正经说。
小女孩一愣。
“这小子太不够意思了。闷声不响走了就不说了,居然姐姐来了都忘了跟同事说可以打折。回头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丁魏清冲落遇眨了眨眼睛,说。
小女孩犹豫了下,接过钱走了。
过了一会,她小脸红扑扑过来,把找零递给落遇,说:“两位姐姐好,我叫林小柯,是齐哥的小学妹。齐哥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我给你们打了八折。这是我的权限内,所能打的最高折扣。”
“小柯你真好,我一定给我弟好好夸夸你!”丁魏清站起身拍了拍林小柯的肩,说。
“多谢姐姐!”林小柯说。
落遇把找零塞进钱包,憋着笑狂奔出茶点厅。拐了好几个弯后,她才开始放声狂笑。
丁魏清从后面慢悠悠跟上来,说:“你笑什么?”
“我在笑,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记得以前我们四个去逛街买衣服,讨价还价的永远是我们三个。你总是红着脸在一旁站着,一副窘迫到不行、甚至想跟我们撇清关系的样子。”落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有什么好笑吗?”丁魏清有些不快。
“我是在笑,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落遇强忍住笑,说。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再说了,我帮你省钱,你还笑话我,你好意思吗?”丁魏清瞪了落遇一眼,委屈道。
“我错啦,我错啦。我不笑了。我是感慨万千,只能通过狂笑来抒发,你理解吗?”落遇说。
“我可以理解,前提是下回买单,你来讲价。”丁魏清把脸歪到一边,傲娇得说。
落遇撇了撇嘴,说:“OK!”
“我们去看男生打篮球吧。”丁魏清过来挽住落遇的胳膊。
两人之前在学校外面喝的茶,这会打算进校门,远远看见有保安在检查学生证。
“我们给阿烦打个电话?”落遇问。
“连这都搞不定,还混什么混?”丁魏清说。
在落遇疑惑中,丁魏清松开挽住她的手,朝旁边的几个男生走去。她跟打头的那个男生说了句什么。那男生抬头看了看落遇,点了点头。丁魏清朝落遇招手。
这群人一起进校门。
男生们纷纷掏出学生证。
“小哥,我们是一个班的。那两个是我们班的女生。她们出去逛街,忘记带学生证了。”打头的那个男孩说。
保安看了眼落遇、丁魏清,说:“你们两个,下回别忘了。”
“我们记住了。小哥,谢谢你!”丁魏清笑得十分灿烂。
落遇突然发现,丁魏清看着,比上学的时候还年轻。上学的时候,丁魏清是位标准的学霸。她几乎天天都会去上自习。每天用清水洗脸,顶多夏天抹点防晒乳,冬天抹点保湿霜。不知是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她总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现在的她,面色红润有光泽。
走进校门,落遇开始东张西望,看校园里又有了什么新变化。
“学姐,你们毕业多久了?”打头的那个男生问。
“我们07年毕业的,”丁魏清说,“你们是几几级的?”
“我们是14级的。”有男生说。
“才大二啊,真好!大二大三最爽了,你们要好好珍惜。大一嘛,刚进校门,懵懵懂懂的;到了大四,又得忙着找工作或考研,又要忙了。”丁魏清说。
前面是分叉路。
左手边是男生宿舍,右手边直通篮球场。
“我们去篮球场逛逛。小学弟,再见!谢谢你们!”丁魏清说。
“学姐,客气啥啊。”男生们纷纷笑着说。
告别了那群男生,落遇、丁魏清往篮球场走。
“我跟你说,这是我第一回正儿八经去看男生打篮球。”丁魏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落遇突然想到了初中的时候,她站在操场的坡上看展晓白他们打篮球。那时候的篮球场,地面是纯土地的;跑起来,还有尘土飞扬。
“以前光想着要好好学习。小学的时候想着考实验中学;初中的时候想着考重点高中;大学的时候,又忙着学专业课,”丁魏清自顾自说,“上大学那会,整天听阿烦说,我们院有个超帅的大帅哥,打篮球打得特别好。我每次听了都流口水,可就是抽不出时间去操场溜溜。”
“你是说李为吧?我跟你说,幸亏你没去看;不然,一定会失望的。”落遇笑了,说。
“怎么,名不副实?”丁魏清问。
“反正我看着不咋样,还没我们初中的男生长得帅气呢。”落遇说。
丁魏清迟疑了两秒,小心翼翼问:“你是在说展晓白吗?”
落遇一愣,随之笑了,说:“是啊,还没展晓白长得好。不过,我们学校打篮球最帅的不是展晓白,而是展越。他的三分球,真是迷死一半的女生。”
“展越是谁啊?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丁魏清说。
“就是我们班一个帅帅的男生啊,超级爱装酷的。我跟你说,他那会没事就在那捋刘海。遇见能反光的地方,他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瞅瞅自己的容貌。”落遇哈哈笑着,说。
“是不是每天都对着镜子问,哎呀,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丁魏清也笑了,说。
落遇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哎,他现在在哪里工作?”丁魏清来了兴趣,问。
“在越阳市做销售。具体什么单位我不清楚。”落遇说。
“改天约出来见个面呗。”丁魏清说。
“行啊。他有业务在旗——”落遇突然想到了,丁魏清“见过”展越,展越也“见过”丁魏清;只不过,当时丁魏清脸被纱布缠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丁魏清问。
“没事。”落遇支支吾吾。
“展越,展越,好像在哪里听过。上次,是不是他和你一起去的医院?”丁魏清迟疑了下,突然问。
落遇点了点头,说:“嗯,他怕我路上出事,开车送我过去。”
丁魏清呵呵笑了。她摸了摸左脸,岔开话题,说:“不知如今的90后,帅气男生多不多。”
第026章 错过乐趣()
年轻人就是有激情。大冷天的,依然有不少男生在打球。有几个还穿着短袖。
篮球场旁边,是一排卖饮料的店面。每个店面的门口,支了两排遮阳伞。伞下,零星地坐着几个男孩女孩。他们喝着饮料、聊着天、看着男生打球。
落遇、丁魏清寻了个座。
“两位美女,喝点什么?”老板过来招呼。
“两杯热可乐。”落遇说。
“好的,稍候。”老板说。
一会,两杯热气腾腾的可乐上来了。
丁魏清呷了口可乐,说:“这是我第一次喝热的可乐。”
“这可是我们学校的特色呢。我也只在这里喝到过热可乐。魏清,我看你上学时候,真是错过了不少乐趣。”落遇说。
丁魏清眼睛盯着操场,说:“有一段时间,《致青春》特出名。我却特不喜欢那个所谓敢爱敢恨的郑微。那时候我们单位很多女孩子都在骂陈孝正的自私。我怎么看,都觉得最自私的,不是郑微吗?因为林静不辞而别,她就移情别恋了,还死缠烂打一个暂时不想谈恋爱,只想为自己前途拼一把的穷小子。”
落遇赔笑,说:“你怎么想起说这个?”
“因为这个电影,又有人说,他们没有青春。因为他们没有钱,也没有貌。没有人为了他们要死要活;他们的爱也是卑微的,只敢暗恋,不敢为谁明目张胆地要死要活,不然只会沦为别人的笑柄。我呢,那会是没钱又没貌,跟陈孝正一样,只想好好学习,为我的前途拼一把。所以我跟他一样,没有同龄人的快乐,只有沉闷加沉闷,只会死读书。”
听了丁魏清的话,落遇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我倒是为你遗憾。以你的条件,不该只是暗恋的。”丁魏清说。
落遇犹豫了下,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总是吵架。因为我奶奶说,以后让我爸把所有的家产都给我堂哥。”
“你不是有个弟弟吗?”丁魏清惊讶道。
“我妈本来打算只生一个我。我妈说,家里穷,能养好一个就行了。如果女儿养得好,比男子还强呢。可是因为我奶奶整天过来说说说。我妈要是提异议,我奶奶就骂她,说她生不出儿子还不识好歹。我妈一怒之下,选择再生。那时候,计划生育已经很严格了。我妈跟着我爸去了外省,把我扔给我奶奶带。明着说是,去赚钱;其实,是去生儿子。他们在我三岁的时候走的,五岁的时候才回来。我后来偷听到,我妈生的第二胎,是个女儿。第三胎,也是个女儿。二妹、三妹一生下来,就送人了。第四胎,才生了我弟弟。他们生了我弟弟后,才回来;被罚了三百块钱。”落遇淡淡说。
丁魏清嘴巴成了O型。
落遇喝了口可乐,继续说:“打小,我妈就跟我说,家里的家产全是我弟的。她说,我要是能读书,就狠狠读书。哪怕念到博士,她也会砸锅卖铁供。但是我毕业后,我不能向家里要一毛钱。因为那些钱都是我弟的。我弟要娶妻生子,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她说,我应该感谢我弟;我能读书,全靠了我弟。如果他们生不出儿子,在我奶奶的施压下,他们肯定就离婚了。那样的话,我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更别说可以上学了。从小,我就过得特别卑微。我觉得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是别人施舍的。我能少花钱,尽量少花钱。我怕遭人嫌。”
“所以你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却选择隐忍。你怕自己拖累他?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丁魏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