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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叶微微叹息一声,便转身进了自己本体,睁开眼,伸手握住伞柄。
再次看向那些人影时,他们已经变成朵朵幽绿的火焰。
但杨新叶很快便分辨出了他们谁是谁,也很快找出了那个少年,那个女孩,那个青年大哥。他们也都在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杨新叶握着撑开的阴阳伞,抬步向楼梯走去,刚踏上两步,脚下就发生了异样,她看到,自己刚踏过的那步梯子消失了。
再踏上一步,又有一步梯子消失了。
杨新叶忙以魂力看向那个化成幽绿火焰的少年,他也正紧张地看着自己,并给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杨新叶微微将虚无步法提起,再看向那个少年时,他已经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于是,杨新叶便意念一动,运转虚无步法,一步步往上走去。
在脚下那些楼梯消失后,那些幽灵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并没有跟上来。
杨新叶也就微敛了心神,凝神静气地往上走去。
当她踏上第二层时,出现在在她眼前的,并不是结实的地板,而是无尽的红色火焰,那炙热的温度,简直要将杨新叶融化。
第123章 幻境()
并且,地上那些炙热的火焰还在快速波动,很快便蔓延至杨新叶脚下。
那种鞋尖被烫穿的感觉,让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然而,整个人都似是要倒下去一般,这才猛然发现,刚才自己走过的楼梯口已经没有了。
在她身后,是无尽的火海,就像自己刚才经历过的第一层根本不存在。
那火热的气浪炙烤得杨新叶的皮肤都在生痛,发丝飞扬之时,整个人都站在火焰中。
杨新叶只好将火灵运转到极致,包裹全身,然而,还是不能阻挡那种被燃烧的疼痛。
她感觉自己双脚都在融化,倏地,前方的火海中出现一张书案。
书案上一枚白玉圆盘静静躺在上面,圆盘上那根红绳长长垂下,拂在火苗上,却没有被烧着。
杨新叶心下一喜,猛地往前跨出一步,地上那腾腾燃烧的火焰立刻窜了上来,让杨新叶原本的火灵都在跳动。
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几步跨到书案前,当她伸手去拿白玉盘时,那书案却瞬间消失,再出现,已是在她十几米外。
活的?
然而,在这无尽的火海中,眼看自己的火灵都要撑不住了,地上那些火焰也在不停地往上跳跃。
杨新叶银牙一咬,纵身一跃,往那白玉盘抓去,奈何那书案消失得太快,根本不给杨新叶碰触的机会。
再次抓去,依然落空。
几次落空后,杨新叶的双鞋都已融化,赤着脚踩在火焰上。
若不是有火灵与那无尽的火焰相抗,也许杨新叶已经化为青烟了。
杨新叶心知这是幻境,但又那么真实,真实到痛感都如此强烈,放眼望去,就连那盘旋而上的楼梯都不见了。
只有那如鬼如魅的书案一直在四处闪避。
杨新叶盯着那书案上的白玉看了半晌,陡地一个闪掠,向那白玉抓去。
还是不够快。
一抓落空后,杨新叶便再也不管脚下的火焰如何灼烧了,连连扑去,身法也越来越快。
到最后,她的衣摆也着了火,但身形却已化作流光,穿棱于这片空间,脚上、手上都烫起了白亮的水泡。
终于,在杨新叶再次抓出时,那书案便没有杨新叶快了,白玉盘也稳稳地被杨新叶抓在手中。
然而,那白玉盘没有变小,而是化为粉沫,连同那红绳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这块玉是假的?
杨新叶心下大惊,忙向书案看去,那书案也消失了,全部隐进火海。
在这片空间中,除了还在无限沸腾的火焰,就是杨新叶全身被烫伤的钻心之痛,还有就是
那向上的楼梯又出现了。
杨新叶再不多想,飞快地往那楼梯口跑去。
当她再次踏上楼梯口时,那些火焰并没有蔓延上来,但神奇的是,她身上烫伤的水泡消失了,痛感也消失。
脚上的鞋子也好好的穿着,就跟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难道刚才磨练的是自己的魂力?
然而,却没有人告诉她。
杨新叶忍不住再回头向那无尽的火海望去,却发现那书案又出现了,静静立在火海中间,但书案上再没有白玉盘。
幻镜?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镜。
杨新叶便再不停留,抬脚上了一步梯子,身后的那步梯子依然消失,再上一步,同样消失。
杨新叶只好继续运转虚无步法,快步走上第三层塔楼。
当她跨上第三层楼梯口时,一阵冷风袭来,让杨新叶冷冷地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冰冷的寒风吹得她发丝乱舞,衣摆飞扬。
但眼前的楼阁似是要正常一点了,起码可以结结实实地踩在地板上,只是这一整个楼层,那数不清的窗子全是开着的,冷风就是自那些开着的窗子里吹来的。
明明在这一整片断魂幽林中,是连微风都没有的好么?
又是幻境?
杨新叶连忙向身后看去,同样,身后的楼梯口消失了,或者并没有楼梯口存在,在这楼层中,也没有楼梯向上。
杨新叶就如同置身如一片荒芜的空地中,四周是无尽的落叶,那些泛黄的枯叶被寒风刮起,让这片诡异的空间显得无比萧条。
倏地,前面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玄异图案,那种可以流动生长的图案,向着墙上、地上快速蔓延。
一直蔓延到杨新叶脚底,往她的脚上攀爬。
杨新叶飞快地以金剑向图案砍去,但图案却丝毫不惧怕,竟想往金剑上攀爬。
杨新叶只好虚无步法一脚踏出,虚虚离地两尺,那些图案这才停了下来。
但却有黑色的叶子长出,叶子上窜出藤蔓,很快便将这萧条的空间变得暗黑下来。
到后来,那些变得粗壮的藤蔓陡地向杨新叶刺来,并伴着若有若无的女子笑声传出。
那笑声诡异中带着几分凄凉,令不断砍着藤蔓枝叶的杨新叶心头烦燥无比。
眼见藤蔓越来越多,杨新叶只好火灵涌出,对着那些铺天盖地的藤叶烧去,同时手中金剑扫出,这才堪堪有了一小块立足之地。
“哼哼哈哈哈”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笑声忽远忽近地传来时。
一个曼妙女子便出现在窗前,长发及地,纱裙广袖,白巾掩面,柔软无骨地向杨新叶走来,手中软剑泛着森然的寒光。
当杨新叶的破妄向她扫去时,那张脸上,没有五官。
杨新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鬼?
稍稍愣神,那个女鬼便已近前,杨新叶立刻飞身后退,抬手之际,风刃扫出,直逼那女鬼面门。
却只见那女鬼手中软剑扫出,一个侧身,面巾微微拂起,在她脖子上,挂着枚白玉,那耀眼的红绳,让杨新叶一瞬间便犯了难。
若要取得白玉,只能杀了这女鬼。
眨眼之间,杨新叶与那女鬼便已过数十招,剑花涌动之时,那女鬼竟轻松以对,全程除了那女鬼偶尔的笑声,便只有兵器的碰撞声。
半柱香下来,那女鬼依然在笑,但杨新叶的丹田灵力却已耗损大半,再这样下去,杨新叶就要被这女鬼磨死了。
奇怪的是,杨新叶使出的掌力打在那女鬼身上,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完全不受力,且她的身法之快,竟能与杨新叶在火海中炼出的身法匹敌。
就在那女鬼再次攻来时,杨新叶抬剑迎上。
女鬼低低一笑,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朝着杨新叶转过来时,杨新叶的魂力陡然出现,一剑攻向那那女鬼面门。
就在女鬼一愣神时,杨新叶的手也探上了那枚白玉,用力一扯,白玉便到了杨新叶手中。
第124章 想念()
当杨新叶迅速后退时,那女鬼的身形也由实化虚,消失不见。
周围的藤蔓也随着女鬼的消失而消失,整栋楼层又恢复了之前的寒冷、死寂,但这一次竟连微风都没有拂来。
虽然窗子依然开着,也只有杨新叶一人立在这层空无一物的大厅里,但好在白玉已经到手了。
白玉?
杨新叶忙看了看手中的白玉,但哪里还有白玉的影子?
白玉是何时消失的?杨新叶竟连感觉都没有。
然而,还没待杨新叶回过神来,脚下一空,杨新叶的整个身体便失去重心,往下坠去。
惊得杨新叶忙提起虚无步法,这才稳住身形,立在楼层的虚空中。
杨新叶不由得想起那个耐心温柔的少年,若不是他教自己的虚无步法,自己都不知要掉往何处。
想到那个少年,杨新叶忙垂眸向下看去,却再不是那无尽的火海,也不是住着许多幽灵的一楼,更不是寒冰萧条的三楼。
在她脚下,是一片无尽的虚无。
杨新叶忙抬头向上看去,那盘旋向上的楼梯又出来了,楼梯口就那样诡异地立在虚无之中。
这也是幻境。
杨新叶眼底掠过冷笑,踏着虚无步法,向那楼梯走去。
就在杨新叶身后的所有楼梯都在她脚下消失后,杨新叶也来到了第四层。
“师父。”杨新叶低呼出声,在第四层,一个白衣中年人立在那里,那烧成灰也能让杨新叶认出的背影,不正是药王谷中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么?
那白衣中年人依然背对着杨新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无尽的白光出神。
师父这是没听到自己在唤他么?
“师父。”杨新叶往前走了几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轻颤,眼眶溢满了泪花。
对于杨新叶来说,师父就是亲人般的存在,如父如兄,不管自己如何调皮,师父也不会生气,到最后,连生的机会都留给自己了。
师父死后,也到了这里么?
所以他才听不到自己在唤他?
杨新叶紧走几步,一把抓住师父的衣袖,那真实的感觉,让杨新叶恍忽之间欣喜万分,原来师父还活着。
有师父在,他一定能带自己出去的吧。
“师父,您还活着对不对?”杨新叶带着无尽的希望问出这句话,眼里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
她想说,这一年多以来,自己过得有多艰辛,有多努力,有多孤独,有多想念千灯镇的药王谷,有多想念如父如兄的师父。
然而,当那个人转过身来时,杨新叶愣住了。
“苍奈?”杨新叶觉得自己的思维转不过弯来,这张神工妙笔描出的五官,和那好看的桃花眼,惊得杨新叶一下子就放开了他的衣袖。
噬神鼠不是说狐狸只是散了三魂么?怎么会在这镇魂塔里?
难道他的三魂散到了这里?
他眼里的那种空洞无神,和冰冷陌生的气息,还有他那白衣的质地也变差了很多。
虽然他依然不认识自己,但也跟最后一次在焦地上相见的那种睥睨姿态相差千里。
“苍奈,你怎么会在这里?”杨新叶小心地问了一句,但等来的却是他那如冰的冷笑,倏地,一把短刀便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杨新叶的腹中。
杨新叶闷哼一声,伸手拽住他的衣襟,但他却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短刀微微转动,刀刃尽数捅进杨新叶的腹中。
那种窒息的痛感,让杨新叶跪倒在地,倦起身体,以手支地都止不住眼前的重影。
“你不是苍奈。”杨新叶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衣衫,那种钻心的疼痛也让她清醒过来。
幻境,都是幻境。
但是,这把短刀却是实实在在地捅在自己腹中,刀口流出的温热的血水,染了自己一手,不断地往地上淌。
而那个人,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自己,似是看着自己死,也是一种乐趣。
杨新叶以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柄,一用力,拔了出来,却瞬间又被那人按进腹中,再次被深深地捅了一刀。
那人蹲下身来,虽然还是顶着苍奈的脸,但却没有丁点苍奈的神韵。
他邪魅地笑着,尽管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那眼底的嘲弄,却胜过万语千言。
杨新叶痛苦地望着他,不再拔刀,因为再拔出来,他也会再次将刀捅进自己的身体。
“丫头,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东华树的神念扫进了杨新叶的识海。
杨新叶再次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还是苍奈的那张脸,还是那样邪魅地笑,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也再次握上了短刀。
就在他将短刀抽出,再次捅进杨新叶的身体时,杨新叶的眼角滑下两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