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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要乱说,人怎么可能是你长离姐姐杀的,定当是有些误会。”
安芸连忙捂住顾灵儿的嘴。
“长离,解释一下吧?”
顾言君突然想起顾长离是灾星这个留言,神色立刻冷了下来,放出六介的威压。
顾长离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是笑出声来。
“按着父亲大人的话,我得给你什么样的解释呢?”
她一改之前的温柔,雪白的手指绕起一圈青丝,没有将面前的一堆人放在眼里。
“好一个玩世不恭,为父倒没发现你以前有这个特点。”
顾言君看着家里的一众丫鬟,都已经因为威严跪在地上,安芸和顾灵儿也脸色惨白。
偏偏她和她的丫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知吉站的笔直,顾长离坐的端庄。
“第一,我住的院子平日鸟都不会飞来一只,李嬷嬷口中的桃红为何会在今日去我院子,而且还进去查看?身为奴才,私入主人院子,请问嬷嬷,算不算偷窃呢?”
顾长离慢条斯理,夹了一筷东坡肉,细嚼慢咽。
李嬷嬷抬头,信誓旦旦的答道。
“那是因为你的院子里传出了血腥味!所以她才会进去。”
顾长离放下筷子,眼里仿佛在骂他们一群人都是蠢货。
“那第二,有尸体在我院子中,为何我不知道,而且灵儿妹妹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人呢?”
“三小姐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你为何咄咄逼人?”
李嬷嬷刻薄的脸上闪过一丝精明,她不信她斗不过面前的丫头片子。
顾长离叹气,发现这家人的弱智的可笑。
“那我再问第三个,我是一个丝毫玄力都没有的废物,又如何能杀了徐嬷嬷呢?全府的丫鬟,最少也是银玄一阶,要我命是分分钟的事情,李嬷嬷,你觉得是谁在咄咄逼人?”
少女的言词条理清晰,字字分明,绕是再蠢的人也听出了其中差异。
顾言君微微一愣,看向了安芸,他一向知道后宅女人的手段,对于这种事他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姐口舌如此伶俐,老奴自叹不如,徐嬷嬷惨死,我相信善恶有报。”
她冷哼一声,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长离挑眉。
“李嬷嬷既然总觉得错在于我,父亲和姨娘也想要个解释,那不如到我院子去看看那尸体?”
安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堆笑。
“老爷,这件事怕是冤枉了小姐,饭还没吃完呢,就让下人去查吧。”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奴才莫名冤死,你不想讨个公道,看看是何人在捣鬼?”
顾长离一双红瞳勾人魂魄,半妖半仙。
第34章 慌张()
“生死皆是命,她命不好,我又能如何呢”
安芸眯起眼,也坐了下来。
李嬷嬷一时语塞,心里暗暗惊讶,夫人开始不是让我们带着老爷过去吗,为何现在临时变卦?
她抬起头,一脸苍茫。
“这话要是被姨娘的奴才听到了,怕是会寒心,姨娘可以怪她命不好,但我不能任人诬陷,坐实了那灾星传言。”
顾长离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言君。
顾言君心里一个咯噔,强装冷静,掩盖慌张。
她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
一声冷哼,缓缓开口。
“既然你自己都开口要一探究竟,那我也去看看那婆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嬷嬷,带路”
他袖袍一挥,大步向前。
顾长离也微微抬头,走在他身后。
白裙拖地,木簪挽发,纤细的身子在夜色中越显曼妙。
安芸紧紧拉着顾灵儿,瞪了一眼李嬷嬷,快步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看着顾长离的脸,她居然有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错觉。
仿佛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别人的计划之中,那个人投出诱饵,设好陷阱,等着她一步步自投罗网!
究竟是谁?
是谁的城府如此深沉?
顾言君看着越来越偏的路眉头紧皱,这就是安姨娘口中的好生安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顾长离。
李嬷嬷看到了顾言君脸上的怒气,手心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手足无措过了,唇抿成了一条线,步子也越发沉重。
陵园瑟瑟阴风,与众人手中火红的灯笼行成了鲜明对比,一片竹叶落在了顾言君的衣襟上,久违的熟悉感立刻袭来。
顾言君看着面前的梨花阁瞬间爆发,一巴掌打在了安芸的脸上。
“谁让你把长离安排在这的!你哪来的胆。”
她怎么敢这样做?
她明明知道顾长离的娘就死在这个院子。
明明知道他这几年所逃避的事实,却依旧把顾长离安置在这。
这不光是苛刻嫡女,还是往他的心里捅刀子。
虽然梨花阁并不是顾长离生母本来的院子,只是一个供玩乐休息的临时场所。
但顾长离的母亲那天与他一起烧香在陵园拜祖母,却因为意外而破了羊水,临时在梨花阁接生,最后丧命。
哪怕没有这一出,梨花阁地偏势远,挨着陵园,那阁内常年也是古怪不断。
安芸那个女人这般做,是真当顾家无人?不看重顾家子嗣。
“我,我不知道,是张总管说把小姐安排在这个地方的,我只听名字,觉得应该是个好地方,就答应了下来,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姨娘被打到在地,哭的梨花带雨,她抱住顾言君的大腿,拼命摇头,把责任都推到了张总管身上。
“爹爹,你别怪娘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灵儿也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顾言君。
“把张葛奇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言君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威压限制又扩大了几倍。
安芸趴在地上,喉咙里一口甜腥涌出,她咳了几声,地上落了一片殷红,但顾言君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反而死死盯着梨花阁的木牌。
六年了,他居然还是没有忘掉安旧颜,凭什么?
安氏就活该早死,活该留着这孽女无依无靠在这世间受尽折磨!
第35章 釜底抽薪()
李嬷嬷和众多奴仆也跪在地上喊着老爷息怒,唯独顾长离和知吉站在原处。
白的扎眼,粉的妖气。
仿佛两人是在看一场闹剧,这件事丝毫和他们没有关系。
知吉其实是有些不适的,全靠顾长离放出的煞气撑着,才装作优雅大方。
“父亲不去里面看看死尸吗?”
顾长离勾起唇,望着顾言君,讽刺不言而喻。
柔美的月光照在她脸上,红瞳似血。
顾言君怒气散了大半,想起刚刚她们说的顾长离杀人,眉头皱的更紧。
现在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谁手上没沾过点血,偏要斤斤较。
“那好,张葛奇也还没来,我便与你一同看看那婆子。”
梨花阁内自带阵型,凡是没有经过顾长离允许便进入的东西,无论是人是物,都会被吞噬。
李嬷嬷她们今天刚刚来扔婆子的人,估计已经消失在这阵中,灰都不剩一片。
但这件事除了顾长离和知吉,谁都不知道。
顾言君和众人把这几间破旧屋子和这几方地的小院子转了个遍,除了看出来这里寒酸到不能再寒酸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言君扭过头看了一眼顾长离,之见她还是不冷不热的站在那,气不打一出来,摇头叹息。
都已经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就不懂反抗吗?
还真是和她娘一个性子。
“李嬷嬷,你开始说的死尸呢?”
顾言君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他真是疯了,因为一个奴才和她们折腾大半天。
一个奴才的命能有多值钱?!
值得他大费周章。
“不可能,我今天明明都看到了,她一定就在这院子里!一定是,一定是大小姐把她给藏起来了!”
李嬷嬷一脸不可思议,她今天明明让人把尸体放到这边,怎么会出了差错?
难道是那几个人被顾长离收买了?一定是这样的!
她的双眸如鹰,死死的盯着顾长离,没想道这个小丫头还有几分手段。
若是知吉知道了面前这老太婆的想法,怕是要笑出声来。
她也不擦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就她那几个手下值得她们收买?
“李嬷嬷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在我的院子里?而且你刚刚说的是桃红亲眼看见,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你亲眼看见?嬷嬷这般慌张,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顾长离背对着众人,一步步走向大厅,坐在了主位之上。
知吉识趣的用玄力隔空兰瓷茶壶的水加热,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顾长离。
顾言君看着顾长离入坐,碍于面子。
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于是理所当然的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不过知吉老老实实的站在顾长离身后,并没有给他倒茶的打算。
一个小小的大厅里就两把椅子,安姨娘站在前面,手指上刚刚做的新指甲都被自己活活掐断。
顾灵儿看着上面的父女委屈的不行,明明她才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
为什么顾长离会坐在上面,想到这里眼泪像不要钱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哭的顾言君心烦意乱,火气上头,一掌拍在桌上“简直荒唐!”
“嘭”
桌子散架,茶壶砸在了地上,滚烫的水浸湿了李嬷嬷的鞋。
众人惊慌
“老爷,是我办事不周,今天桃红一说我就慌了,所以,所以才……”
顾长离不知何时稳稳的将茶盏拿在了手上,她没有理会面前的乌合之众,只是继续坐着抿了一口,看向知吉,缓缓开口。
“淡了。”
知吉服身,接过茶盏,重新用玄力调和,看的顾言君又郁闷又气,怎么就没有大美人这样来服侍他呢?
“老爷,张总管来了”
一个小斯上前,低声通报。
“让他进来”
顾言君挥袖,站了起来,顾长离瞥了一眼,第一次觉得原主他爹还是有点用,最起码家主样子还是会装的。
张总管看着梨花阁屋内密密麻麻的人,右眼皮跳个不停。
第36章 识破()
“老爷”
张葛奇弯腰行了一个大礼,一声老爷仿佛叹息,不浅不深。
“跪下,你可知罪”
顾言君双眼微眯,手背在背后,不怒自威。
“奴才知罪,请老爷从严处置。”
张总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身子早已弯曲,头几乎快要埋到地理。
自当入了奴籍那天,他们便将尊严扔到了天边,不在过问。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顾长离开口了,手里端着的是知吉新调的热茶,茶味清苦,入喉甘甜。
张葛奇抬起头,对上顾长离腥红的双眸,森森勾唇,悠悠道。
“我不该妄自揣摩小姐的心思,更不该以为小姐对先夫人有所留恋,而愿住清苦的院子。”
他这番话说的漂亮,如果顾长离说他安排不当,就可以指责她不孝,对父母毫无感恩之心。
她若是顺着他的话说,那他这回无非多走了一趟,根本对他没有任何损失。
安芸盯着张葛奇忽然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拳松开,心里暗暗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既然你认为这个是罪,那便是这个罪,你想怎么罚。”
顾长离将茶饮去了大半,依旧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一家之主。
众人听了顾长离的回答在风中零乱,敢情这个大小姐完全不按套路来?
不应该解释一下然后再指责张葛奇吗,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慕绝艳在明兮殿内突然大笑,吵的顾长离耳朵疼。
顾言君勾起了唇,心里莫名有点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张葛奇,小姐给你机会,让你自己选择责罚,你便自己说吧。”
顾灵儿气的咬牙切齿,什么小姐,明明就是一个村姑。
张葛奇也楞在了地上,他自以为是的聪明居然就这样被搅乱了,这责罚太轻了不行,太重自己又难受,头上也出现了薄汗。
“老爷,不如罚他半年俸禄?”安芸走向前,盈盈一拜。
顾言君看着她受伤的脸,不免又有些怜惜,毕竟是自己的女人。
“也好,那便罚你半年俸禄,张葛奇你可愿意?”
顾言君幽幽开口,算是给大家了一个台阶下。
张葛奇刚刚要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