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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动,看来伤势没有大碍。不过,脑子似乎真撞坏了。”雷震宇嘲讽道。
我膝盖上的伤口虽然有些疼,但我昏迷的时候,不知谁为我做过处理,现在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了。再说了,我现在哪有心情关心腿上的伤势,一心想着那盆三叶草,那才是关系到我“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
“雷先生,那盆三叶草没事吧?那个这周你不在,我把它养好了,我想让你早点看到,才把它带去机场的”我忐忑地说。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窘迫的我,修长的手指落在案几的手机边,轻轻敲打了几下。
顺着他的手望去,我不由一惊——糟糕,手机屏保照片的事,被他发现了!
“雷、雷先生,那个手机屏保照片”我的脊背直冒冷汗。
我话没说完,他冷不丁问了句:“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啊?”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有跟上他的思维。
“那个186不是136,不是188021”
我拼命地回忆着,虽然他的电话号码只有十一个阿拉伯数字,但此刻,它们在我脑海中排列组合得像一堆毛线,我怎么都记不清。
难道我真的被车撞傻了?
我又着急,又紧张,小声说:“其实,我用心背过的,不知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还有我删除你的照片,是因为那天我去见兰夕,她以为”
话到一半,我又吞了下去,此时在雷震宇面前提洛辰,不适合吧。
我只能求情,说:“总之,照片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相信我!”
他突然凑近我,望着我的眼睛,兴致勃勃地问:“想不想看电影?”
“电影?!”我条件发射性地往后仰,保持与他的安全距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次与雷震宇看电影虽是意外,但着实令我记忆犹新。直觉告诉我,这次他主动邀我看电影,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协议里明确写着,乙方必须遵守甲方提出的任何要求,我有拒绝他的权利吗?
而且,我之前犯了那么多错误,万一他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会不会死得很惨?
去?不去?
去,不去
内心的小恶魔与小乌鸦又开始了锤子、剪刀、布
我还在纠结,雷震宇已起身朝房间外走去,我来不及决定,自觉跟了上去。
可雷震宇走得飕飕地快,我跟在他后面很是吃力,他不是在欺负我的腿受了伤,就是在炫耀他的腿长吧!
小恶魔和小乌鸦在我心里一片哀嚎。
第22章 共处一室(1)()
宽大的4d环幕的私人影院里,灯光微弱,四面封闭,感觉就像一间关押人的黑屋子。
我坐在这样的空间里,看不清坐身边的雷震宇,再加上我本就有害怕黑暗闭塞的环境,所以一进这房间,我心里就开始发毛,呼吸也不自觉地沉重起来。下意识环视四周,确定雷震宇还坐在我旁边,才稍稍安定。
刚落座不久,雷震宇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我本想跟上他,可膝盖上的伤口有些疼,起身还没站稳,又跌坐了下去,而雷震宇早已经出去了。
环幕上发出了阴冷的光,上面闪现一栋阴森的日式凶宅,那座宅子似乎和和我此时所在这栋宅子有些类似,耳边也环绕着诡异的配乐,营造出毛骨悚然的氛围。
不一会儿,我身下的椅凳也随着摇晃的镜头开始晃动,背后更时不时吹来丝丝凉风
我马上意识到,屏幕上放映的是一部日系鬼片,还是鬼片中的极品!
素来胆小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翻滚,汗毛倒立。
不行,我必须马上离开!
正要起身,画面里突然伸出一只腐烂、惨白且带血的手,从榻榻米上的被褥里往外伸。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脚也被不知名的软体物攀住了!
“啊——!”我恐惧得大叫,一股尿意袭来,小恶魔和小乌鸦已经吓晕过去。
我紧捂住耳朵,蹬开下缠住我脚的东西,惊慌地往影院门外跑。可即使我捂住耳朵,诡异的声音还是能够准确无误地击中我的耳膜,身后也一直有凉嗖嗖的风来回拂动,似乎有一个穿着白褂子、披头散发的女人,在我身后悬空飘荡
我不敢往后看,拼命往前逃!
然而,我越是往前跑,就越跑不动,脚下的地板像是化成了泥沼,我每踩一脚,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下陷,而且这间黑屋子也好像一直在摇晃。
我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但我依然死命地、吃力地往前爬行着。
地面不断起伏、下陷,我惶恐到极致,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到门口,伸手去开门,我的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怎么也打不开门。
似乎觉得周围有各种牛鬼神蛇向我扑来,我呼吸急速而紊乱,一身虚汗,全身的血液也是冰凉。
“雷先生,救救我,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带着哭腔大声求救,“救命啊”
挣扎了一会儿,忽然有抹刺目的光线扎入我眼中。
抬眼一看,影院大门打开了,雷震宇正站在门口!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一把抱住他的腿,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地说:“带、带我离开这里!”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睨着趴在地上的我。
*
经科学证明,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人会恐惧,完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我很清楚这点,但我还是从不看鬼片,不听鬼故事,也不进鬼屋,因为那几乎能吓得我“魂飞魄散”。
以兰夕的话形容,我在这方面的胆子,比芝麻还小。
从影院回到卧室,我依旧战战兢兢的,感觉四周的氛围如电影里一样,森冷恐怖。
瞄了一眼房里那一席榻榻米,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电影里那只手,让我隐隐觉得,眼前榻上的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
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但我还在不停地自我暗示:没事、没事,不要想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心里刚默念没几句,落地日式推拉窗上投射的树影忽然晃动了一下,窗外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从窗边飞了过去。
“啊!救命啊!”我一惊一乍,大叫着冲出自己所在的房间,慌乱地在灯光幽暗的长廊里狂奔。
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在我听来,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跟着我的脚步,怎么都甩不开。
小恶魔和小乌鸦再次吓晕过去。
我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也不敢在待在走廊里。
要去哪里躲呢?
这栋宅子里,除了雷震宇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了,要去找他吗?
此刻,比起我对雷震宇的畏惧,我更害怕一个人待着。
没有办法,我只好壮着胆子,轻手蹑脚地拉开雷震宇房间的推拉门,试探着溜了进去。
一进门,我便看到雷震宇赤身站在房中喝水。
他的墨发上滴着水,落在古铜色皮肤结上,水又顺着结实的胸肌滑落至腰间,那里只随意地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人鱼线和八块腹肌十分凸显!
嗖地一下,内心的小恶魔鼻血狂喷。
“不、不好意思!”我惊羞不已,忙用手捂住双眼,“我、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雷震宇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冷冷瞟了我一眼:“把门关上。”
关门?!
他是让我出去把门关上,还是让我在他房里,再把门关上?
说真的,若我留在他房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尴尬,关键他还穿那么少但若要我出去把门关上,我又害怕得双腿发软。
一时间,我进退两难,只好在房间的玄关徘徊。
正踌躇着,雷震宇突然抬步向我走来。
我一惊,他要赶我出去,还是要干嘛?
看着他赤身朝我一步步逼近,我一步一步地往墙壁上靠:“雷、雷先生”
后背紧贴墙壁的同时,雷震宇结实的手臂已撑在墙边,将我禁锢在他高大身躯下。
刚沐浴过的他,身上散发出微热的水汽,带着浓郁的龙涎香,一股强烈的、独有的男性气息,迎面向我袭来,瞬间控制了我的呼吸。
“雷、雷先生”没由来地,我心慌意乱,全身的血液也加速运行,慢慢接近沸腾
他琥珀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俊逸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该一把推开他的,可我不敢触碰他赤。裸的身体。
我屏住呼吸,双手紧拽着衣角,完全不敢正眼看他,身子使劲往墙上顶,似乎要将自己嵌进墙壁里。
第23章 共处一室(2)()
雷震宇无限靠近我,但他的唇离我的脸不到一寸时,忽然说了句:“挡到我了。”
“嗯?”
顺着雷震宇伸手的方向望去,他的手落在被我后背压着的深灰色睡袍上。
我尴尬地眨了眨眼,原来他是要拿衣服啊
不禁松了口气,尴尬地侧身让开。
雷震宇披上睡袍,往榻榻米走,撂下一句:“晚安。”
他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
其实,我待在他房里确实局促不安。而且我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很不合适。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不想走。待在这里,总比独自待在阴森的房间里担惊受怕好,内心对黑暗的恐惧压过了我对雷震宇的害怕。
我赖在玄关,左顾右盼,一眼看到了摆在房里矮桌上的围棋,脑中灵光一闪,说:“雷先生,今天是周末,不如我陪你下围棋玩吧?”
他侧眼看我,说:“可以,不过规矩是赢了的人可以亲吻输的人。”
“什么?!”我怎么能答应他这种无理的条件。
“别打扰我休息。”雷震宇一脸兴趣全无的样子。
我一听,急了,立马说道:“好、好、好!玩就玩!”
之所以答应他的条件,是因为我围棋技术确实还不错。这都得益于老爸是个围棋高手,我从小耳濡目染,深得真传,在大学的围棋社里几乎都没有对手。即使我不清楚雷震宇的实力,也直觉他是个不简单的对手,但谁让我胆子小呢?再说,以我的棋艺,未必会输他!
夜深了,我绞尽脑汁和雷震宇和周旋了两个多小时,这盘棋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不得不承认,雷震宇的棋艺确实不错。不过,他一开始有些轻敌,以为自己可以轻松致胜,与我过了几招后发现我并非菜鸟,才变得十分较真,但为时已晚。
此时,从这盘棋的布局来看,我已更胜一筹,雷震宇倒是眉头紧锁着,有些举棋不定了。
等了好分钟,他终于在棋盘下角落下一子。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一阵窃喜,因为他落子的地方正是我设下的连环陷阱,我等他上当很久了。
我装作淡定,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我早已看定的格局里,率先吃了他一个角的子。
雷震宇皱了一下眉头,犹豫再三,又落一子,却再次中招。
我紧随其后,对他的棋子们形成掎角之势,他必输无疑!
心里窃喜着,正准备拿起被吃的几颗子,但雷震宇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待我吃子就伸手去拿他刚才放下的棋子,看样子是想要悔棋。
“雷先生,落子无悔,你这是耍赖!”我拦住他的手。
他瞪我一眼:“刚才那颗棋子摆歪了,不算!”
他居然以强迫症为理由,我真是败给他了!
“没有这样下棋的!”我抗议。
“那就不下了,我正好困了。”他淡淡道。
我无奈,只好随了他,反正我有自信,即使他换个地方落子,也一样会被我逼入死角。
“好呀,那你重新放呗。”
他理所当然地瞥我一眼,再慎重地将刚才那颗棋子放在另一个方位,棋子被他摆放在棋格的正中央,很符合强迫症的做法。
我不屑一笑,不管他怎么摆棋子,迟早都输定了!
很快,我继续乘胜追击,又顺利吃了他十颗棋子,禁不住嘚瑟道:“随便你怎么摆,横竖也是被我吃!”
雷震宇眉头已然纠结成一道深深地沟壑,似乎完全没料到我竟然还留有后手,他也应该意识到他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接下来,他只是等着被我一子一子吃掉他的棋而已。
他看着自己的棋被我吃得所剩无几,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棋子,反复翻看,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然后,他又拉起我的小手,看了又看,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没有芯片?”
我倏地抽手,不满道:“哇哇哇哇,还芯片呢!你是澳门风云看多了吧!一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