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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别碰我!”
他被滚烫的咖啡烫到,哇哇大叫起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公司的办公室,沿着延安路,疯狂地跑了很久,直到确定那个老变态没追上来,我才站在路灯闪亮、车水马龙的路边,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没吃晚饭,胃里却开始翻腾了,很想吐。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于总会三个月之内换了八个助理。
本以为这份工作会是我还债的希望,但我现在才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太天真了!
新工作又丢了,欠雷震宇的天价赔偿金更加没着了落,离还款期限也只剩下三天,我逾期无法偿还,又失了工作,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起诉
还有什么办法吗?
对了,找兰夕帮忙,她大学是学法律的,应该有办法!
走到电话亭,拨通了兰夕的电话:“夕,我”
不待我说话,兰夕就噼里啪啦地说:“灵子呀,我现在特别忙,你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我先挂了啊!”
说完,她仓促地挂了电话。
兰夕还没毕业就开始自主创业了,想来她确实很忙,没时间听我倾倒情感垃圾,帮我“擦屁股”,我不该打搅她的。
天空飘起了细雨,我本就讨厌下雨的黑夜,今夜雨点冷冷打在我身上,让我从身上凉到心里。
我忽然想起了十七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黑夜,妈妈由于一场意外而永远地离开了我和老爸。老爸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左腿也因另一场车祸瘸了,使得他无法在正规单位找到的工作
若是雷震宇起诉我故意损坏他人财物罪名成立,被送进监狱,老爸怎么受得起这种打击?!
我也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下着这样冰凉的雨,我在新天地的喷泉广场等了洛辰一夜,可他始终没有赴约,从此,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世界里
独自淋着雨在马路游荡,我像没有方向的、漂浮的蒲公英,不知自己要何去何从
失魂落魄间,一辆黑色迈巴赫轿车突然飞速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溅起一滩冰冷的污水,将本已落魄疲惫的我浇得更加狼狈不堪。
那一刻,我无力地蹲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妈妈在那个下着雨的暗黑之夜离开我和老爸以后,为了不让老爸担心,我一直努力地做个坚强的孩子,几乎没有再哭过。
可今夜,我终究是绷不住了,一个人放肆地在路灯下放声大哭着。
几个路人都冷冷的看我一眼,然后又漠然地离去。
第6章 冤家路窄()
昨夜,我等老爸睡下了才回的家,没有让他看到我邋遢狼狈的样子。
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在老爸面前仍然是一副笑脸盈盈、朝气蓬勃的样子出了门;准备继续求职。
不过出门前,我还是小小的犹豫过。昨夜发生的事确实让我心有余悸,我难免担心自己在职场再遭遇昨天那样的事情。
但很快,我又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我的运气已是跌倒谷底了,不可能会遇到更差的情况!
脆弱和退缩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的,看到今天的太阳,我应该坚强起来,毕竟又是新的一天了!
早餐时,我特意留意了报纸上刊登的各类招聘信息,看到帕丽兹大酒店(palacehotel)正在招聘插花师。
得益于天才园艺师妈妈的遗传和我的大学专业,我对跟植物相关的工作具有一定天赋,于是决定一会儿去那里碰碰运气。
要真能得到帕丽兹酒店这份工作,那就好了。毕竟帕丽兹是全上海甚至全国最昂贵的超六星级酒店,即使是一般的服务生,薪资待遇也不低。
斗志昂扬地来到帕丽兹酒店,这里就如同它的英文直译所指,充满了皇宫的气息。
酒店大楼是全国最高的建筑,玻璃和钢筋的结构,林立于众摩天大楼之中,威武霸气,酒店大堂的装潢更是气势磅礴,金碧辉煌又不俗气,带着天生的皇家气质。
若不是为了求职,我也许此生都不会进这样的极尽奢华的场所。
我定了定神,朝身穿制服、端庄大方的大堂经理走去,并将简历和履历表交到她面前,向她咨询道:“你好,我看到贵酒店正在招聘,我是将资料交给你吗,还是”
话还没有问完,大堂经理看了一眼大堂门口,突然露出拘谨客气的神态,说:“不好意思,请你稍等一分钟。”
说完,她面朝着包裹着金箔的玻璃质殿堂大门而去。
我顺着她离去的方向望去,殿堂大门的穿着整齐的工作人员排成了两排,严阵以待,好像迎接皇帝回宫一样,架势很夸张。
没多久,一辆黑得发亮的迈巴赫轿车停在了大堂正门口。
咦?这辆车似乎有点眼熟,似乎与昨晚路上溅我一身污水的那辆车很像
我盯着大堂门口看,只见酒店总经理哈着腰,亲自为坐在车后排的来宾打开车门。
车上的人一下车,酒店出迎的工作人员便齐齐弯腰问候:“雷先生好!”
我去,是雷震宇!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雷震宇优雅地理了理修身的黑色西装,旁若无人地往酒店大堂里走,气势逼人。
一群身穿酒店制服的员工浩浩荡荡地跟在他身后,仿佛一道长长的黑影。
未免与他打照面,我马上拿起简历遮住脸,向大堂正门相反的方向溜去。
也许是我太着急躲避他了,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谁,额头还正顶上了对方结实的胸膛上。
我“啊”一声猛抬头,刚准备道歉,却发现面前站的人正是雷震宇!
我一惊:“怎、怎么是你?!”
酒店经理秒扑过来,忙赔不是:“雷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我现在就让保安把她轰出去!”
“不必。”他冷冷说了句。
酒店经理立刻退避三尺,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大声出气。
雷震宇下颚微扬,态度傲慢地睨着我,问候道:“叶小姐,别来无恙。”
“谢谢,我很好。”我也一副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姿态。
他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简历,嘴角浮现出一抹蔑视的笑意,说:“叶小姐与其到我的酒店求职,倒不如接受我的提议。”
什么?他的酒店?!
好吧,我认栽!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说:“谢谢雷先生的好意!”
“我确实一番好意。”他悠悠道。
真是脸皮和铜墙一样厚,我这么倒霉,到底是谁害的?!
我没好气地说:“雷先生的好意我消受不起,再见!”
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雷震宇突兀说了句:“想不想找到你想找的人?”
我心头一颤,停下了脚步。
片刻,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再次在我身后响起:“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洛辰?”
我再次心里一紧,不由地转眼看向身侧的他。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似在等着我最后的决断。
半晌,我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却在翻腾:雷震宇真的能帮我找到洛辰吗?若是我就此向他屈服,不但能还清债务,还有可能再次见到洛辰
如此诱人的条件我能答应他吗?
小恶魔和小乌鸦在我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缠斗。最终,小乌鸦战胜了小恶魔。
“谢谢,我不需要!”我态度坚决地回绝了他。
雷震宇目光一凛,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但他只说淡淡说了句:“静候佳音。”
两天转眼就过去了。
上海几个区的人才交流市场我几乎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公司也明明都在招人,而且很多公司的招聘对员工要求并不是特别高,但他们好像相约好了似的,都将我拒之门外。
我没有办法了,甚至去了很多餐馆、咖啡吧,其中还包括以前勤工俭学的食堂和咖啡厅,怎料他们都不愿意收我。
虽然我就读的园林管理专业就业面确实有些窄,但我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名牌大学f大的准毕业生,对工作岗位的要求也并不高,刷盘子洗碗扫地我都愿意,怎会求职如此艰难?
这种到处被拒的现象,还真像是中了邪了!
今天已是十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依旧是身无分文的无业人员一个。
清晨,我看着老爸正在家整理去闸北大市场摆摊的行囊,心里涌起一阵不舍。
过了今天,我也许就要被起诉,之后还有可能要坐牢。
若我真的落到那样田地,老爸一个人怎么办?要是我还因此连累他,那就更枉为人女了
想到这些,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消极,我必须想尽一切可行的办法还债!
既然没有地方收留我干活,那我也可以和老爸一样,摆摊赚钱,这样我就有能力还债了。
我终于又打起了精神,说:“爸,今天我陪你一起去闸北大市场吧。”
“你不要去上班吗?”老爸诧异。
我谎称:“今天公司放假。”
说起来,从我大四开始忙着毕业求职和论文,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陪老爸去摆摊了,今天陪他去也好,还能摸摸最近摊市的行情,看看市场上什么商品好卖。
我和老爸大清早就摆好了摊位,跳蚤市场上也人满为患,可过去一上午了,我家的摊位几乎无人问津,别家的摊位生意都还不错,尤其是隔壁那家卖丝巾的小摊,顾客络绎不绝。
望着隔壁摊位上那些五彩斑斓、随风飘舞的丝巾,我不禁惆怅叹息,很多事情再次一股脑涌上心头:消失的洛辰,残酷冷漠、对我举止轻浮的雷震宇,猥琐的于总求职无望,债务如山
这些事我光是想想都很无力,浑身充满了负能量。
“乖女儿,你今天一直走神,是不是前两天加班太累了?还是,有心事?”老爸关切的问话打断了我游离的神思,他也似乎看出了我的低落。
我马上对他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说:“我没事啊!爸,你别多想。”
“你啊,心事都挂脸上了!你是我女儿,有什么事能瞒过老爸吗!不过,工作上的事,别太在意了。毕竟你刚开步入社会,很多事情需要适应,要多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容,目光里充满慈爱,“我家的灵子可是f大学的高材生,最聪明了,工作一定难不倒你。实在不济,你还有老爸呢!”
看着老爸渐渐爬满皱纹的脸,我忽然察觉到他比前几年显得老了很多,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强忍哽咽,我紧紧抱住了老爸,他的怀抱是一直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知道了,谢谢爸爸!”
“对了,我最近学了个好玩的戏法,变给你看!”
说着,老爸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握着空拳,将没有点火的打火机的喷火头对准拳心,然后他神秘一笑:“看好了!”
打火机点燃的瞬间,老爸的拳心也忽地燃起一团火焰!
糟了!
我心头一紧,立即前扑,抢过老爸手中的打火机,不顾一切丢了出去。
“您有没有受伤啊?”我着急地拿起老爸的手,反复检查。
老爸哭笑不得:“咳,你这孩子,我在给你变戏法”
他的话音未落,不知为何,隔壁卖丝巾的摊位却燃起了一团熊熊的大火,火速以迅雷之势,眨眼间将那个摊位淹没。
周围的顾客吓得一哄而散,摊主更是惊叫起来:“妈呀!救命啊!我的货!”
我顺着惊呼声望去,发现被我扔出去的那只打火机,正躺在隔壁着火的摊位上!
天哪,我又闯祸了!
第7章 只能求他()
顿时,我脸色煞白,不知所措,脑子里更像是炸开的油锅炸,劈里啪啦地咋咋作响。
不待我起身,老爸就拖着不方便的腿去隔壁摊上扑火,边扑火,还边连连向摊主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火势很大,根本无法扑灭,那一摊漂亮时髦的丝巾瞬间都化成了灰烬。
摊主急红了脸,拉着腿脚并不灵便的老爸,吼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看你是眼红我的生意比你好,故意放火烧我的摊位吧!”
我也冲了过去,扶住老爸,诚恳地向摊主鞠躬赔不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为难我爸!”
“说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事,那这社会还有没有规章制度了!你知道我这些丝巾进价都很贵的吗?”摊主嘶哑咧嘴,指着左边烧焦的丝巾边,“这是土耳其进口,”又指着右边的那团黑焦,“这是爱马仕工厂代工的正品”
市场里逛的人见这边的火熄灭了,听这边摊主的声音又扬得老高,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