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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面前的哨兵都侧身让开一条路,贾柯不走也说不过去了。他向身后招了招手,弗雷德于是也皱眉出来了。见到弗雷德一出现,所有的哨兵又迅速警惕起来,拿起手里的武器对准弗雷德。
“大人请小心,这是猎人弗雷德!”为首的哨兵厉声喝道。
贾柯吓了一跳,看了一眼他们的武器,是军部分发的猎|枪,但是为什么他们对自己没有敌意,反倒对猎人弗雷德有这么强的敌意?
贾柯心思一转,决定赌上一把,他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伸手搂住弗雷德的腰,说道:“他是我的血奴。”
血奴是ancilla贡献给公爵级以上吸血鬼的食物,通常是调|教好的奴隶,拥有傲人的姿色和完美的侍候技能,还对吸血鬼有不一般的崇拜和忠诚。曾经有许多吸血鬼送给贾柯血奴,当时的他都将他们当作了移动血库,没多让他们干半点快活事。
弗雷德当然知道血奴是什么东西,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天要靠小吸血鬼来狐假虎威。他低低笑了笑,单膝跪下亲吻贾柯的手背。贾柯将他拉起来,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咬开了他的脖子,吃了点儿零嘴。
几个哨兵见到弗雷德毫不犹豫的动作,脸上有一瞬间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仿佛不相信那个名动帝国的猎人向导居然是一个吸血鬼的血奴,但事实不容拒绝,他们连忙放下武器,更加恭敬地说:“是卑下的无知,大人请进。”
贾柯舔了舔嘴唇,没有让弗雷德的伤口愈合。那两个小洞将会是一种保护弗雷德的证明。大门被拉开,贾柯和弗雷德一同跨了进去。当跨进舞厅之后,贾柯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吸血鬼的气息——
果然是吸血鬼!
贾柯一眼就看到了被环绕在中央的吸血鬼——两个公爵!
贾柯还是个childe的时候就猎杀了一个公爵,到目前为止他不知杀了多少个ancilla和子爵男爵,眼下看到两个公爵,他几乎露出了笑容。哪怕他的能力和等级与一个公爵再不对等,他也没有惧怕眼前的景象。他知道吸血鬼的劣根性,更知道他们的一切弱点。事实上这些弱点足以让一个体质不算弱的人类将他们打败,这就是为什么吸血鬼猎人会存在。普通人只是缺乏经验与勇气。
除了莎拉,贾柯还没有在任何吸血鬼身上感受到血统的压力。
两个公爵看到两位陌生的客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中一个立刻摇着高脚酒杯向贾柯走来,边走边张开双手:“银发!啊哈,想必您一定是莎拉大人提过的那位出色的后裔!”
卧槽!贾柯内心一阵懵逼。莎拉提过他?莎拉提他干什么!
贾柯作为一个吸血鬼,很明白自己那些拥有大量后裔的高级吸血鬼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她特别注意自己,不是想把自己变成她的真正继任者,就是想吸干他!毕竟强大的后裔带来的能量远比一个人类的血液多!
贾柯的头发都快竖了起来,面孔上还一变不变。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明白教廷和吸血鬼是个什么关系了——
“不愧是莎拉的后裔,居然俘获了一个猎人作血奴。”坐在那里的公爵显然血统更加强大,他带着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贾柯身边的弗雷德,目光在对方脖子上的牙印那儿停顿了一会儿。
贾柯身旁的小豹子立刻仿佛一只护食的猛兽,拦在了弗雷德面前冲那公爵龇开了牙。
贾柯微笑着说道:“过奖了,听我的sire说这里将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聚会,我就不请自来了。”
“不请自来?”站着的黑发吸血鬼说道,“那可不是对您这样的人才。谁都知道没有莎拉大人的帮助我们怎么能够将这里当作游乐场?”
“哦?我听说人类教廷也有几个识颜色的小人物。”贾柯装起逼来毫无破绽。他伸手拿起一旁女仆端过来的酒杯,在鼻尖嗅了嗅。酒杯里盛装的当然是血液,新鲜血液。
“啊,红衣主教在我们的羔羊之中还不算是小人物呢。”褐发的吸血鬼轻轻地笑道。
红衣主教!贾柯和弗雷德心中的怀疑终于落实。掌控人类精神的最大势力就是教廷,而教廷中仅次于教皇的红衣主教掌控了几乎整个帝国的神职人脉,他们每一个人都几乎是帝国的根基。而这个帝国,却已经从根基上开始腐蚀了。
贾柯垂眼嗅着酒杯里的血液,看着褐发公爵说道:“很不一般——很不一般的美味——”
“是很不一般……尤其是对我们这样的哨兵来说,”黑发公爵笑了起来,“向导的血液,仅仅是闻起来都是一味迷药。”
贾柯没有说话,褐发的公爵盯紧了弗雷德说道:“拥有向导猎人作血奴,这位的品味可比我们奢侈多了。”
贾柯的心脏一紧,知道这个褐发的大蝙蝠看中了弗雷德。他将酒杯放到一旁,捞起了弗雷德垂在身旁的手腕,轻轻舔舐血管突出的皮肤。接着他一路向上,搂住自己身后站着的猎人的脖子,仰头与躬下身的对方交换了一个充斥着血腥味与情|欲的吻。弗雷德抬头的时候,嘴唇上又多出了两处咬破的地方。新鲜的强大血液让在场的吸血鬼的双眼一下变得猩红。
贾柯微笑了起来:“向导的味道……的确好得让我不想把他分给任何人。”
褐发的公爵知道自己被警告了。他的目光不再流连在弗雷德的身上,然而口干舌燥让他无法忍耐。黑发公爵看出了他的不耐,于是笑道:“还等什么呢?宴会开始吧。”
第7章 10。1()
几十名向导像是被关在围栏里的绵羊一样楚楚可怜地窝缩在角落里,舞厅的灯光昏暗暧昧,吸血鬼的眼睛像是一盏盏猩红色的小灯,象征着他们猎食者的绝对统治。
在黑发公爵说到开始后不久,没有等向导们入内,便又有一个公爵踏了进来。贾柯能轻松对付一个公爵,两个就有些勉强了,而三个则非常吃力了,然而继第三个公爵之后,又鱼贯进入了不少吸血鬼……
贾柯这才明白为什么有几十个向导被送到了这里,这是个规模不小的吸血鬼派对!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了一丝后怕。门外躺倒的八个看门人会给这些到来的吸血鬼带来警惕吗?他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涌入这里的?
666此时终于出现敬职了一回:【他们已经醒了,只昏迷了五分钟……】
贾柯看了一眼弗雷德,才算明白弗雷德为什么一点儿顾虑都没有。
不断增多的吸血鬼让整个舞厅终于有了舞厅的模样,每当一个吸血鬼踏入,贾柯的心情就焦躁几分。好在第三个公爵吸血鬼进入之后,最高都是些子爵了,他们对三位公爵十分恭敬,连带着对坐在沙发上一脸装逼实则紧张的贾柯也非常恭敬。
贾柯的银发让他成了场上最特殊的身份。他是莎拉的后裔,而且是被器重的后裔,就连公爵都对他礼让一些。其他的子爵之类更加对他毕恭毕敬。
他身边的弗雷德同样遭到了众人的关注。贾柯的紧张大多来源于弗雷德。弗雷德这个猎人拉的仇恨实在太大了,几乎每个吸血鬼都要多看他两眼来确定这家伙就是那个干掉过亲王的吸血鬼猎人。而当他们发现他脖子和嘴唇上的痕迹时,则都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贾柯。贾柯苦中作乐地想,他就好像是个包养了美女的土财主,谁都对他的宝物多加赞赏。
弗雷德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紧张。当初他公爵的生日宴会也面不改色地闯进去了,这一次虽然有三个公爵十分棘手,但这影响不了他。他恭恭敬敬地站在贾柯身后,似乎眼睛里只有自己的“主人”。
进来的第三个公爵对弗雷德十分感兴趣,甚至询问了贾柯有没有卖给他的意向,贾柯连忙说道:“言重言重,如果不是我尊贵的sire不想要一个猎人,我也不会将他留在我的身边……”
那名公爵遗憾极了,这个小家伙的确是忠心耿耿,拿到了这个猎人立刻想要献给莎拉,尽管莎拉不想要这个猎人,然而经过了亲王眼睛的血奴也是不允许其他吸血鬼轻易去动的。
三名公爵同时熄了他们的心思,转而将目标放到了那群瑟瑟发抖的向导上。他们不开始享用,其他的吸血鬼都不会擅自动手。
贾柯的大脑飞快旋转,试图在羊入虎口之前相出一个完全的解决之策,然而一种紧迫感却让他总是涣散心神。他知道是莎拉的存在让他感到紧张了。莎拉可能随时会来这里,她可能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但是这几个公爵都提到了莎拉……莎拉还提起了他。
那是一个亲王级的吸血鬼,现在有三个公爵级的吸血鬼……
一只手忽然放到了贾柯肩上,对方柔缓的精神触手悄悄探入他的脑海,贾柯立刻平静了下来。他的向导在他的身边呢,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无论吸血鬼想做什么,无论这个世界变得怎样脱离控制,只要弗雷德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畏惧。
贾柯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浇灌到底,他猛地清醒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游戏,弗雷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离开这个小房子,那么他只要跟着弗雷德走……弗雷德从来没有骗过他,如果弗雷德所说的全是真的……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真正杀死弗雷德!
身后的猎人低下了头,轻轻在他耳边说:“感谢这些向导……”
贾柯愣了一下,接着他飞速旋转的大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场的所有吸血鬼,全部都是哨兵。
…
艾薇没有想到他们这群本该舒舒服服地在塔里等待一生的一切全部包办的向导会落到这个境地。
前不久她因为向往外界的世界遇见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吸血鬼,还对约束自己的塔感到了不满和愤怒,然而现在的一切又让她恐惧而后悔。他们是一帮被精心保护起来的向导,许多人从幼年起就没有离开过塔,塔对他们来说是最坚固的堡垒。
当向导要上前线的消息在塔内传开后,所有的向导都惴惴不安。他们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分配给谁,但是想到马上就会被分配一位哨兵,他们的不安中又带有一份期待。对他们来说,人生最重要的几件大事已经快要完成了。觉醒是一件,入塔是一件,与哨兵结合是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人生大事。他们的这些大事没有一件能够自由分配,全都由别人替他们准备了,就连他们将来的工作也会由塔或者他们匹配的哨兵来替他们选择。
他们从小要上各种各样温和的课程,比如插花,比如园艺,比如歌唱……他们学习的历史书上充满了那些温顺的服从的向导楷模,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向导弗雷德。
向导弗雷德在所有老师的口中都是叛逆毁教的典范,然而在好些学生向导心目中又有不可取代的地位。艾薇曾经认为那些崇拜弗雷德向导很傻,但在外出过一次之后,她的情绪却渐渐变化了。她很想要离开塔,想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却又害怕失去塔的庇护。而库塔告诉她自己很可能碰到了向导弗雷德,则让她原本简单单纯的心更加迷茫了。弗雷德和她喜欢的那位哨兵是一对,弗雷德是那么自由,他能够肆意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艾薇年轻的青春期迷惘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那天晚上她还躺在床上睡觉,对面是生着重病的室友,也许是被室友的感冒传染,她睡得很不安稳。将近凌晨时,有人将他们拖了起来,让他们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披上黑色的大斗篷,排队跟着前来的哨兵离开这里。
艾薇几乎立刻意识到他们要被派去前线了!他们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指定的哨兵了!
忐忑笼罩了每一个人,所有人都披上了黑色的大斗篷,安安静静地跟着为首的向导。多年来的驯化已经让他们变成了只会服从的弱小绵羊。他们没有战斗的课程,只有高年级的学生才会学习如何安抚狂躁的哨兵。那是非常危险的实践课程,大多数的向导都不愿意去上那些课。因为哨兵是那样强大,他们的暴躁又是那样难以控制,很容易伤害他们这些弱小的向导。
他们离开了塔,越走越远,没有进入军队却进入了一个高级酒店。艾薇感到不安和疑惑,她努力搀扶着身边重病的室友,让她站直身体。当他们被驱赶入一个小小的房间后,那种不安升级到了最高。他们是尊贵的向导,是娇弱的花朵,无论他们到哪里,总有人为他们安排柔软舒服的眠床和鲜花,只要他们一难过,总会有人拥抱安抚他们。然而这些向导一到达,就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走了进来,冷酷无情地掐住了一个小向导的脖子。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戴着漂亮的领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