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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的大夫的药方合适;吃了那人的药方之后;她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少吃;胃口一开吃了不少的东西;面色渐渐好了起来;身子也重新丰腴起来。
好不容易瘦了一些,范氏如何受得住?最后想了一个法子;吃了之后吐出来。既可以满足口腹之欲,又不会生胖。
因范氏持续的时间不长;远没有到灯枯油尽的地步;周芸可以通过针灸,开些滋补的药膳调养她的身子,扭正范氏所想,只怕需要医心,旁人的劝说,丈夫的相助,让她从执拗之中走出来。
周芸与林清嘉就在王家住了下来,考虑范氏的心绪,周氏所开的药膳都是温性,分量也并不多,以免一下调理好了她的肠胃后胃口大开,吃的多了,身子发胖,心中又受不住。
医病要紧,而范氏的病因心而起,医心便置于医身之上。
范氏小心翼翼吃着厨房送来的药膳,加上周芸的针灸,欣喜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强的饥饿感。
经过两三顿,范氏吃了药膳,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再次胖起来,反而因为少了呕吐,面上好似消瘦了些,对周氏的医术越发信服。
林清嘉与周氏在府中住下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见到秦霆轩。
一开始的时候林清嘉觉得见不到秦霆轩也好,毕竟一个在外院一个在内院,等到后来,从二重门出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头,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回首,就会见到那人的身影。
等到十日之后,从王明然的口中知道了秦霆轩的离开,林清嘉说不出心底的滋味。
心中猜测到秦霆轩许是已经走了,从王明然的口中得到这个确切的消息,一瞬间还是有些发沉。
王明然看出了林清嘉眼神的异样,就说道:“霆轩走得急,第二日就走了,今儿送了信过来,同我说你要是没有走,就把信交给你。”
“多谢。”林清嘉从王明然的手中拿过了信。
林清嘉想过信中的内容,万万没有想到秦霆轩的这封信简单如斯,只写了一桩事,那就是长青王府与张家的亲事作罢,说是得了姑苏云隐寺大师的批语,两人生辰不和,不宜结亲。
林清嘉的手收紧,几乎要把这封信捏破。
为什么能够退亲成功怎么能就退成功了?!
这封信在林清嘉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会忽然就与前世完全不同了呢?
她不想做魏邵和的妾室,魏邵和就为了她退了与张煜莹的亲事?
心中好似一只巨手擒住,好似在笑她所做的事情的无力。前世她也曾想过嫁给魏邵和究竟合适不合适,最终仍是成了魏邵和的人,她知道魏邵和曾推波助力。
今生他并未失忆,她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定下了亲事,他便为了她要退亲?
魏邵和行事为人的缜密让林清嘉一瞬间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他好似在织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定要把她捕捉到。
这个念头一起,胸膛就有一股窒息之感,压迫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周芸回到房里的时候,就见到了女儿抓着信,神色恍惚,面上苍白,眼角还隐隐有泪花。
“怎么了?”周芸连忙上前,目光落在了信上,“信里头写了什么?你怎的这个模样?”伸手用手帕擦去了她的泪水,“怎么了?”
“娘。”林清嘉的长睫一眨,泪水就落下,伸手把信递给了周芸,像是用尽了全身得了力气一样,开口说道:“你看。”
周芸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了这封信,看到了长青王府与张家退亲,也是一阵错愕。
但是女儿为什么哭成这个模样?
周芸一瞬间以为女儿是激动的,因为自己可以做正妃,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女儿这个表现不是心悦魏邵和的表现,而是恐惧。
“你怕什么?”周芸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清嘉泪眼朦胧看着周芸,她是真的怕了,“娘我们不去京都好不好?”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说完了之后,心中也是迷茫,不去京都,然后同样是隐姓埋名去小城里一辈子吗?
这世间女子艰难,周氏带着她就算是真的去了小城安顿下来,只怕也有游手好闲的闲散人士骚扰,在京都好歹有周家人真的遇上了事还可以挡住一二,治安也比旁的地方要好的多。
“还是去京都。”林清嘉沉闷地说道,京都还是比其他地方要好。
“怎么了?”周芸说道,“你就这般忌讳长青王府?”
“恩。”林清嘉说道,她是怕的。
周芸叹一声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无论是王爷还是世子都是心性凉薄之人,为了目的也不折手段”林清嘉说道。
“嘉嘉,是不是因为旁的事退的亲?”周芸说道,“如果真的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犯不着如此。毕竟在他们的心中,女人决计不是第一位的。”
母亲说得有理,林清嘉偎在娘亲的怀中,闭上了眼,重头再次想这桩事。
长青王府怎么会同张家退亲?
魏邵和是不利不起早的性子,如今的长青王爷同样如此。林清嘉还记得自己的曾见过魏雍,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件玩物,长子魏邵和的一个物件而已。
就算是魏邵和有了退亲的心思,魏雍怎么会同意退亲?
真的是为了旁的事?
林清嘉在母亲的怀中缓缓摇头,前世与今生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就是自己。
林清嘉忽的想到魏邵和见到母亲时候一瞬间的错愕,直起了身子。
林清嘉看着周氏,心里头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嘉嘉,你看着我作甚?”周氏开口说道。
退亲()
女儿的眼角发红;还残留着泪水;她却直勾勾看着自己;把周芸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林清嘉站起身子;原本她是坐在窗边的书案边的;此时拉着母亲的手往屋里坐了。
“娘。”
周芸被林清嘉这般慎重其事的态度弄得有些紧张;“怎么了?”
“第一次在柳府的时候;魏世子见着你神色震惊。”林清嘉缓缓说道,“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顾不上问你;你说曾外祖父救的那位贵人我现在想,那人是不是你救得。”
周芸听到女儿提起当年的事,心中一震;艰难牵动嘴角;垂下了眼,“嘉嘉;你在说什么。”
林清嘉闭上眼;还能够回忆起魏邵和见到母亲那一瞬间的错愕。
“他肯定见过你。”林清嘉睁开眼;目光凝在周芸身上;“娘;你从来都只在姑苏与余杭之地,魏世子年少时候也从未下过江南;那他为何见到你会震惊?只能说明,他是从画中见过你的。”
如果不是坐在床榻上;周芸只怕会被女儿的推断吓得跌倒。
心中猛地一沉;好似回到了七年前。
时光流转,记忆里她站在琼花树下羞涩一笑,他作画画出当年她的模样。
表情似喜还悲,当年想起就让人羞涩的甜意被时光酿成了苦,周芸的手把衣摆都抓得发皱。
林清嘉说到了这里就不肯继续说下去,事情很明显,当年救了母亲口中那位贵人的不是就是母亲自己,那人的身份贵重,许是比张阁老在朝堂之中还要重要的存在,所以魏邵和见到周芸的时候,去查清楚了当年的事。
那人也心悦母亲。
位高权重之人,能够让长青王府改了主意的人。
林清嘉隐隐有些害怕心中推断出的最后答案,强迫自己不往深处再想,在看看母亲,就算是用了鹳子膏也瞧得出她面色苍白。
房间里是一阵沉默,只有透过窗的光悬着的尘上下浮动,忽咻向上又向下潜去。
“嘉嘉,你真聪慧。”周芸叹息说道,“瞒不过你。”她的面上露出了释然的笑,“他的画做得很好。”当年到了别院里给女儿请女师傅,最后定下是岑师傅便是因为她会做一手极好的丹青,这让她忍不住想到了那人,定下了岑师傅教女儿作画。
“娘。”林清嘉搂住了母亲,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他在京都?”
“恩。”周芸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女儿的柔软发丝,“他同我说,他姓王,我都是唤他王公子,哪家的身份我不清楚,只知道与大长公主有旧。”
“娘”
周芸立起一根手指点在女儿的唇上,对她摇摇头,“当年他要我嫁他,同去京都,我不告而别。这都是许多年的事了,他那般的气度,只怕家里头的老夫人早就让他再娶。”
她不想从女儿的口中听到劝说的话语,当年她不告而别,便是负了他的情深。若不是为了女儿,她是定然不会去京都的,更遑论与他再续前缘。
这般的年岁,再谈什么心悦,谈什么再续前缘,都是虚妄。
林清嘉看着娘亲,知道她此时不想提他,尚未到京都,说那位王家公子娶妻不娶妻都是枉然。
最让人恐惧的往往是未知,此时的林清嘉知道了长青王府退亲的缘由,心中放松了不少。
症结便是那位王家公子。
母亲明显不愿多谈,林清嘉也不想继续让自己心惊肉跳的猜想,也就索性暂且放下这事。
心中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所有的事情等到了京都自然也就会浮出水面。
哭过一场之后,伸手掩住口打了一个哈欠,她有些困倦了。
“我让绿衣给你打水凉一凉眼。”周芸说道,“别想那么多,你一说我也觉得心中奇怪,魏世子见着我的表情着实太过于震惊。只怕那位”含糊带过他,“身份不一般,所以才让长青王府起了退亲的心思,毕竟最近张阁老的家中有些不大平静,生了祸事,就想了一个由头退亲了。”
“张阁老家的祸事?”
周芸笑道,“那封信你只怕都没有看完,后面写的有呢。”
林清嘉有些不好意思,只看到了长青王府与张阁老家退亲,她就心绪激荡,后面的都没有看完。
周芸站起身来,“我去把信拿过来,”按下林清嘉的身子不让她起身,“等会绿衣进来了,你就早点休息。”
林清嘉便应了下来。
手中握着秦霆轩的信,继续看了起来,果然最后还有一张,说得是张家的事,张家的连襟为了一幅书画逼得那人折了手,那人是要下考场的秀才,那手折的说是无法握笔。一个书生不能写字,那就是生生坏了他的青云路,此生没有一丁点的指望。这位秀才因此就发疯了,砍死了一家人,最后一把火把家里头烧的干干净净,自己死在了衙门口,身上穿着血红字写的衣衫,那血字赫然是一个大大的“冤”字。
林清嘉靠在引枕上,这事是张煜莹的哥哥的妻弟引起的,她前世也曾听过,是府里头最为忌讳不能谈论的存在,林清嘉没有想到竟是发生在现在。
若是早些看到后面的内容,她也不至于哭成这般模样的。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心中不好意思,只怕就算是没有母亲,前世的长青王府上下许是也动过退亲的心思,再记上那位神秘的王家公子,这婚事也就退了。
原本激荡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林清嘉感到松快不少。
绿衣端着水到屋里的时候,见着自家小姐靠在床榻上。
“小姐现在休息吗?”
“恩。”林清嘉点点头。
绿衣见到了林清嘉通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给自家小姐凉了眼,蹑手蹑脚在外间里候着。
在王家又待了三日,周芸便提出了告辞,王家再三挽留,周芸与林清嘉仍是离开。
秦霆轩的来信来的早,一行人从淮北离开,经历了枣庄、临沂、泰安一直行到济南,京都里长青王府与张阁老家亲事的散淡才传播开来。
刚到济南的茶楼里小坐,就听到了两人的消息。
茶楼里的雅间敞开了窗,可以听到隔壁房里那群少女的窃窃私语。
刚开始说得是当地的集社,到了后来说得就是京都里头的那些事。
京都里张阁老的一脉正是从济南发迹,听说被退了亲之后,张家的姑娘就被送到了祖宅这里小住一段时日。
初见张煜莹()
从五月初到了六月末;街上的女子的衣衫轻薄;有爱俏的姑娘;不敢衣着过于大胆;但也想用那轻薄的衣料。于是青罗纱笼着嫩藕一般的小臂;朦朦胧胧透出一丁点的肉色;腕间坠着各式的镯子;让人的心也似夏日般炎热了起来。
林清嘉倚着窗,几乎可以想象隔壁的那群少女集聚一堂是怎样的风光,恰似簇簇绽开的花;在风中摇曳出最美的花浪。
“这话说出来羞也不羞,多少年都没有回济南了,这会儿巴巴地被张家人送了回来;只怕是张家人觉得张煜莹在京都里头丢了丑;塞回到济南的好。”
“我听我娘说,张姑娘已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