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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事儿也不用瞒你,说起我那个儿子,也是我没把他教好,他一出生我就参军去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赶回来见一面,平常家里就他妈和他奶带他,一直长得十岁的时候,我这个当老爸的都没露过几次面,后来我就从部队上下来了,可是没多久他妈就得病走了,虎子这下又成了没妈的孩子,他本来就跟我不亲,他奶又惯孩子,平常有个小打小闹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混过去了,一直也没下决心管教他,结果这孩子就越长越偏啦,他变成现在这样,其实都怪我,打小就没教过他,我对不起他妈,对不起他们娘俩啊。”
提到这段往事,老管家脸上有种伤心的神色,苏澈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老管家是个心境开阔的,马上给自己提了提精神,又笑道:“看我,一说就说偏了,那是后来的事儿,后来我那儿子不就大了吗,该娶媳妇了,他自己找了个,你说他整天的胡混,能找到什么好媳妇?那女的也不是个省事的,媳妇娶进门之后我也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我就在外头寻么着租一间屋住,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给易先生知道了,他就来问我,说他那儿缺一个管家的,包吃包住还给开工资,问我愿不愿意去,我就跟着他来啦,这么些年就一直跟这儿做管家啦。”
是这样啊。
他就说么,别墅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为什么只对老管家不一般呢。
可能这就是缘分。
从老管家那出来,苏澈想着日记上的那两句话。
这就是生活吗?
我不甘心。
如果说他曾经对易先生的财产积累手段有所疑问的话,现在这个疑问也可以歇了,总之一句话,不是好来的就是了。
可是,又怎么样呢,如今这世道,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坏事做绝的人多了,也没见有多少年纪轻轻的就能混出这番成就的。
那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甚至于,他觉得有些事情他能理解,在心态方面,他跟那个曾经的易先生相近,他也许没有他的这份本事,然而这种不择手段要往上爬的心情,他觉得他能体会。
日历飞快地翻到了除夕的这一天,对苏澈来说,这也是头一个没有跟家里老头子一起度过的除夕夜,吃过除夕宴,大家一起守了岁,到了晚上十二点,阴历新旧年交替之际,还在庭院里放了烟花,烟花是特制的,在夜空中绽放得格外璀璨,苏澈数了数身边这些和他一起放烟花看烟花的这些人,易先生、老管家、小哲,还有可爱,说起来,他们彼此之间谁和谁也没有血缘关系,然而因缘际会,却在一起渡过了这一场除夕夜,似乎也是一种挺奇妙的缘分,苏澈不知道当多少年过去之后,他还能不能记得今晚这场璀璨的烟花,记得这一场与众不同的除夕夜。
大年初一头一件事,易先生给包括老管家在内的所有人派了红包,红包挺丰厚,很有主人家的派头。
大年初三,也不知道是作为跨年剧还是贺岁片,电视剧《清末民初梁启超》总算是登上屏幕,在这之前,苏澈的官方微博也成立了,由小美负责打理,苏澈很高兴地发现,他的戏份竟然没有被一剪子下去,咔嚓咔嚓全给剪掉,由于他的戏份比较靠前,在《清末民初》播出几天之后,他官微上竟然也冒出了一些粉丝。
大年初七,好像这个年已经完全过去了,剧组的各种工作也张罗开了,苏澈终于等到了易先生曾经提到的那个试镜,电视剧的名字暂定为《仁药堂》,导演姓古,人如其姓,非常认真负责的一位导演,认真到不苟言笑的地步,苏澈试完镜下来古导只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在我手底下可不能混,我要求我的演员百分之百地对我负责,对作品负责,你能做到么?”
苏澈必须能做到,然后,他拿到了剧本。
试镜是花哥跟着他一起去的,出来之后花哥提议去喝两杯,“不然以后你红了,再想出来可没这么容易了,”花哥笑道。
第四十九章()
花哥提议,他们去了附近一家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照,近傍晚的时分,进去的时候人不多,然而三三两两纷沓而至,这是属于迪厅的时刻。
中间的舞池那不停有人加入进去,逐渐壮大的声势、富有节奏的音乐,花哥兴奋起来了,眼看着人就随着摇摆起来了,笑模笑样地招呼他一道:“下去跳跳?”
苏澈微笑摇头:“你去吧,我先坐一会儿。”
花哥说那你也快点来啊一边就忙不迭地下去了,服务员过来,苏澈连着花哥的份儿一起点了点儿东西,周围是五光十色的感觉,各色灯光有节奏地在变动,配合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这是现代人的快乐,经过了白天的紧张与喧嚣,晚上来这里释放压力并寻找快乐。
几个十七八的少年男女说说笑笑地走进来,高中生的模样,挺兴奋地东张西望着。
苏澈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想起来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曾经很多次地同那个人一起来这种地方寻找刺激,那时候,好像不来这种地方就荒废了青春似的。
记得那时候崔长安倒是还好,十有*都是他主动要来的。
想起这个人让苏澈脸上的笑容浅淡了一点,不过他也发现,时间这种东西就好像专门打磨过去的砂纸似的,不知不觉间,那些个过往已经给碾成了细细的青灰,吹上一口气,也就轻飘飘地都散了。
再想起这个人,慢慢地也就无所谓起来。
夜幕降临,音乐随之一变,节奏感更强,跳舞的人更嗨了,迪厅里热闹起来,服务员在身边往来穿梭,五光十色,越夜越热闹,一个服务员在他面前轻轻放下一杯酒,酒红色的液体,隔着玻璃杯闪烁着点点光泽。
可是他并没有点这个,他有点疑惑地抬眼看看服务员,服务员却带着一点司空见惯的笑容,往吧台那边的一位先生那使了个眼色,轻笑道:“那位先生请的。”
苏澈一眼望过去,那个男的斜倚在吧台,正兴致勃勃地注意着这边,一脸的猎艳表情,见他看过来,他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擎起酒杯遥遥请了一下,苏澈看见他兴致盎然地喝了一口酒。被搭讪了。
苏澈失笑,他很怀疑自己的脑门上是不是刻了gay的字样,这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迪厅,又不是gay吧,怎么就被一个男的给搭讪了呢。
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想当初易先生潜他,不也不知道他的性取向么。
苏澈忽然在想,可能他的性取向如何,对那一位来讲,是无所谓的。
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他没理那杯红酒,那个男的却有点执着的意思,没一会儿竟然自己过来了,往他旁边一坐,搭讪着笑道:“能不能交个朋友?我觉得咱俩挺投缘。”
苏澈搭眼对这人上下一打量,这个男的可以归类为猛男一类,宽松的运动衫套在身上,露出里面夸张纠结的肌肉,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他,里面冒着贼光,苏澈不喜欢这个,他这个人,就不喜欢人家对他太主动,说起来也是一种怪癖吧,别说现在他没心思考虑这个,就是他有,这人也不是他的那盘菜,苏澈脸上带着一点笑,往舞池那暗示性地一瞥,“我朋友很快回来了,我们坐坐就走。”
被拒绝了,猛男遗憾地耸耸肩,倒也不歪缠,说了声“那好吧,再会”,走了。
夜幕才刚刚开始,艳遇和机会还多得很。
小插曲一段,不值一提。
苏澈点的东西也终于来了,咖啡和蛋糕,苏澈吃喝了一点,过了一会儿,花哥嗨够了,回来了,
一坐下他就挤眉弄眼:“哎,我可都看见了啊,那男的跟你搭讪来着,怎么样啊?是不是你的菜?有没有互相留个电话什么的?”
苏澈一看他,“公司允许我谈恋爱啦?”
花哥切一声,说他,“你这人真没劲!”摇摇头,过一会儿又说,“我看那人不错啊,我最喜欢猛男了,脱了衣服保管有六块腹肌,哎你说我也不比你差啊,他怎么就不来搭讪我呢。”说着开始往周围张望。
苏澈吃着自己的奶油蛋糕,嘴里含糊道:“他应该还没走,要不然你去找找?”
这话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切”一声,“让我捡你不要的?我行情还没那么差。”说着也不张望了,抓起勺子逮着蛋糕挖了一大块。
吃了甜滋滋的蛋糕让他心情又好起来,他本来也不是那样的性格,又贼兮兮地对着他笑,“其实我都明白,有咱大老板那样一个参照物在,别的男人哪能入眼呢,是不是?”
苏澈随便,“你说是就是吧。”
花哥给他一句话噎死。
苏澈面上随便,心里其实有点触动,这一个两个的,都对那一位评价挺高,花哥、安辰,呃,好吧,再加上一个他,他觉得那一位身为一同性恋,大体上可以瞑目了。
其实花哥的话有他的道理,那一位,年纪轻轻、名利双收、气度从容、手腕了得,就连外表,人也赏心悦目,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是会比得人家没法看。
他忍不住又想,他那样的人,喜欢什么人不好呢?非得喜欢那姓迟的?图的什么?
花哥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咱老板那样的人,你不喜欢才有鬼呢!”
苏澈一脸的无动于衷,“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心里不酸啦?”
花哥作势要揍他,苏澈一笑往后撤,他放下拳头,脸上悻悻的,“那不然呢?我这么一个大好的青年,能一棵树上吊死?”
苏澈笑。
这什么时代了,还能有一棵树上吊死的事儿?
人不都说了么,世界这么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怕找不到?
至于说那一位,他不能算,别说他现在还没死,就他真死了,那也是他这个人欠虐,不然不能这么上赶着找虐。
“哎,我说你,你还真有点本事,”花哥笑着拿下巴点他,“要不是你亲口跟我说要给邱影帝做配,我都不敢想,你就等着瞧吧,等这消息一公布,不知道多少人得犯红眼病。”
苏澈一手托着腮帮儿笑,“我觉得你误会了,咱老板说了,我年轻,条件好,人又本分,又努力,是个好苗子,他看好我,我有前途啊!”
花哥嗤笑一声:“屁!那有前途的多了,凭什么就轮上你了?你哪比别人强啊?统共就拍了那么一部片子,还流年不利地没播出来!“
苏澈继续厚着脸皮,笑,“那是我时运不济,不影响咱的实力啊!等我这两部片子一块播出来,我一下子我就大红大紫了!”
花哥知道他是个脸皮厚的,可没成想他脸皮能这么厚,当即指着他笑得都不行了,都缓过来眼泪都出来了,那纸巾擦擦,又说他,“行,你这脸皮厚的,不混咱这个圈子绝对亏了!”
喝口咖啡补充了口水,看见他又笑,嬉皮笑脸地瞄他,“行啊,要我说安辰那样的能巴住咱老板这些年的就够厉害的了,没成想更厉害的还在这儿呢,他当初那待遇可要差你一程子,你这是要后来居上的节奏啊,得,你花哥我这么些年也算阅人无数了,现在知道了,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他这张嘴,不消遣他两句就难受,自从知道他搬到大老板家里去住了,就当他多有手段了,苏澈摇头晃脑的,说:“花哥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咱的实力呢。”
花哥嗤笑:“行!你就自我催眠吧!”
过一会儿从桌子底下踢来一下子,问他:“你给我说说,你现在对咱老板是怎么想的?”
苏澈拍拍踢着的那地儿,抬头笑,“不刚说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么?”
花哥翻他白眼,“问你就说,正事儿。”
他不知道这能有什么正事儿,想了想说,“能有什么想法啊,他是我老板,栽培我,给我机会,我得把他哄得高高兴兴的,看见我就喜欢。”
“真的?”花哥瞄他。
他点头:“珍珠都没这么真。”
花哥翻眼白他,“那老板对你呢?怎么想的?”
苏澈这回真笑了,“干嘛?你以为老板爱上我啦?”
花哥也笑,“你觉得这可能么?”
苏澈叹气,“不大可能。”
花哥给了他一个“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翘起了二郎腿儿,“你明白就好,他现在对你好,你抓住机会,哪天来了时运,搞不好就一飞冲天了,到时候我也能沾点你的光。”
苏澈一脸谦虚的笑,“您放心您放心,咱是老交情了,跟那种半路出家的不一样。”他一副“您就擎好吧”的表情。
花哥:“……”
简直让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