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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老实道:“我也不知道。”
花哥:“……”
苏澈隔着雨窗努力辨别了一下外面的路牌标识,跟电话里说了,花哥说他马上过来,电话一挂上苏澈就有一种要撑不住的感觉,浑身烧得慌,冷一阵热一阵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有人在外面砰砰地拍车窗,苏澈睁眼看见花哥在车窗上放大的脸,雨还是哗哗的,似乎就没有个尽头,苏澈换到了花哥的车上。
花哥一见他这脸色儿就吓了一跳,再一摸他,皮肤都是滚烫的,花哥一路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本来还想着先了解了解是怎么个情况,一见这架势,当机立断道:“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得先去打吊针去。”
苏澈知道倒是知道的,努力保持了一点清醒地说:“不去医院……被人知道就麻烦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买点药吧我得吃点药。”
花哥操一声,嗡嗡地发动了车子,苏澈只觉得身上软得要撑不住,阖上眼皮就晕晕欲睡。花哥开着车在旁边担忧地叫他:“你可别睡着啊。”
苏澈勉强睁眼看看他,“我们去哪里?”
“你这样还能去哪,上我那地方去,我让人来给你打针。”
苏澈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过问任何事情,随他安排吧。
苏澈这一烧就烧了两天,这场烧来得凶猛,退得倒也利索,一来针没落下,身上也一遍一遍地用药酒擦过,二来年轻人,毕竟底子好,被打痛的地方疼还是疼的,不过高烧一退,身上便好得七七八八了,这天苏澈闻着厨房里传来的米粥味儿就醒过来了。
这两天除了打葡萄糖就是偶尔喝点米粥了,据说是这个好消化,对病人好,其他的病人消化不动,不过苏澈挺怀疑更深刻的原因是他的经纪人除了这个就不会别的了。烧退了胃口也好,花哥已经厨房卧室卧室厨房的连着给苏澈盛了三碗汤了,当苏澈第四次把空碗递给花哥示意还要的时候,花哥怒了,一怒之下直接粗放地把整个电饭煲给端过来了,苏澈一看就乐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花哥本来怒视苏澈,怒视着怒视着不怒视了,唉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用手背一推苏澈,不大会安慰人地说:“哎,你没事儿吧?”
苏澈把笑出来的眼泪一擦,乐道:“我这是高兴的,难得你这么贤妻良母,又是给我擦药酒又是给我做米粥的,哎,我可得抓住机会好好地受用受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来,再给我添碗汤。”
花哥:“……”干活的人还得被人调侃,还能不能行了!
等喝饱了米粥收拾了碗筷——当然是花哥收拾的——苏澈不忘给他的经纪人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譬如说以后就不要光米粥米粥的啦,可以到饭店里订几个菜来的嘛,不然让人嘴里能淡出鸟来,花哥憋屈地听了,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难得这烧也退了,他精神头也好,该问的是时候问了,花哥逮了个话头顺势就问道:“哎,你前两天到底怎么搞的啊?突然就那样了,吓我一跳。”
苏澈当即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是在床上吃的饭,顺势就往被窝里一躺,薄毯往头上一蒙,顿时就睡意浓浓道:“哎呀,吃饱了就犯困,不行了撑不住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灯关上。”
不出三五秒钟,果然就真跟睡过去了似的——身为演员,装困装睡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花哥:“……”怎么不睡死你丫的!
这个时候,别墅里的空气已经压抑了好几天了,谁也不知道苏澈怎么就得罪了易先生,让主人家发了这样大的火下了这样重的手,连累得大家都得赔上三分小心,生怕哪件事一个没做好就撞到枪口上去。日落时分,易先生房间里早早地就亮了灯,不过除了端送饭菜茶水,其余时间绝没有哪个人吃饱了撑着的敢来瞎晃悠。
易先生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老管家进来多久了,以及进来做什么,并且身上乏力,也懒怠去问,易先生只抬起眼皮瞅了一瞅他,还是老管家察言观色地道:“要不要出来房间走上一走,这两天竟窝在床上了,对养伤倒不利。”
易先生不想说话。
“前两天是怎么了,忽然就发那么大的火,什么事情不能慢慢地说呢。”老管家观他神色,慢慢腾腾地提到了之前的事,
易先生不吱声。
老管家忖度着又道:“倒不是别的,只是那天这么大的雨,不是平常时候,他那样开车出去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啊。”这种时候,敢当着易先生面提起苏澈的,别墅上上下下也就老管家一个了。
易先生一开始只似听非听的,可是终于也慢慢领会了老管家的意思,这让他烦躁起来,一挥手不耐烦道:“有什么安不安全的!我看他皮实得很,一点皮肉伤罢了,哪里就要得了他的命!”
老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暗叹一口气。
易先生自我平静了一下,说:“以后别再提他。”
老管家瞅他一眼,唉,不提就不提吧,想一想问道:“你这两天吃的都不多,一会儿加餐宵夜吧?本来就刚动完手术,不多吃点怎么能行呢。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准备去。”
易先生只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摇摇头道:“不要宵夜,你出去吧。”
老管家还欲再劝,可是易先生已经阖上眼睛,摆明了是拒绝的意思,老管家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只得暗自叹气地带门出去了。
第九十二章()
同易先生的事迟早要跟花哥有个交代。
一个是他的老板,一个是他手下的艺人,这两个人闹翻了,身为经纪人,花哥必须得知道详细。
苏澈只是没成想中间竟然又起风波,网上忽然爆出他和崔长安的大量双人合照,爆料人自称是他们中学同学,他言之凿凿,声称他和崔长安中学时候就是一对儿,他苏澈是确凿无疑的同性恋,这事学校里就没人不知道,爆料人虽然没有自曝身份,可是大量的照片显著地增加了爆料的可信度,爆料连同大量照片在网上被疯狂转载,其中稍嫌暧昧的照片更是被人用大红圈着重标出来,有粉丝激动地表示这全是谎言,一个字都不能信,可是两个男生有这么多的双人合照,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疑点。
网上一时沸反盈天。
接二连三的爆料马上跟着就来了,很快又有人爆出据说是c大同性恋聚会的一张照片,这个没有拍到他的正面,可是侧面看着很像他,究竟是不是他本人,连苏澈自己也说不准,重头戏还在后头,有人言之凿凿地爆料称苏澈之所以短短时间在娱乐圈崛起是因为被一y先生包养,该y先生在娱乐圈颇具影响力,说他之所以频频拿到好角色,就是这位y先生的功劳。
这话毫无根据,本来可以指为污蔑,可是有前面的大量照片加爆料打底,效果立马就不一般了。
网上大哗。
同性恋+男男包养,综合起来的效果跟被爆吸毒也差不多了。
苏澈原本因为突发高烧的缘故在剧组请了短假,结果剧组一个电话过来,让他“不用着急回去”,“把身体调养好了要紧”,总之,短假直接被迫改为不定期长假了。
苏澈完全明白剧组的打算,这次的危机他要是能顺利过关,那一切好说,就是他本人想悠悠闲闲地多过两天剧组也不能答应——如果不能,男一号就要换人来当了。
耗资巨大的年度古装大戏不能让一个疑似同性恋来担男主角,更遑论一个跟包养关系搭界的同性恋。
这当然不能说是剧组的错。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必须得尽快一切都是污蔑和谣言,这其中最关键的部分在于,他们得证明那些照片什么也说明不了,可是怎么证明呢?这种事一曝出来,大家好像潜意识里就倾向于认为这是真的,更有娱记不辞辛苦地去a市采访他中学同学,并且也真有几个具名接受采访的,只是说法不一,有说说不清楚的,有说没那么回事儿的,还有说他们的确可疑的,众口纷纭莫衷一是,真真假假,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到了这种时候,苏澈不闹绯闻的洁身自好也成了重大疑点。
苏澈现在完全出不去门,据网上消息说是现在街头巷尾都在热议,所有的娱乐记者更是一窝蜂地都在追逐着这惊天爆料,“火爆!苏澈被爆同性恋!”“惊现娱乐圈男男包养!”“神秘的y先生!”标题一个赛一个的夺人眼球,公司当机立断,第一个反应就是辟谣——自然是辟不住的,第二个反应就是要找到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当务之急是务必要笼络住他,最起码不能让他在外头对着媒体乱说话!
花哥马上来找苏澈,刚把话一说苏澈就已经摇头,他跟他分析:“要找崔长安容易,我这里就有他的电话,可是你们不了解他,我们从小就认识,那么多年,结果我老爸出事的时候他都能不辞而别一走了之——后来他回国,我们又联系过一段儿……总之是不大愉快,他家里也是要面子的人家,这种事闹出来他家里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他本人也是公职人员,这种时候想要他为我出面,”苏澈摇头,“难。”
花哥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些事,心下也觉得苏澈这倒霉孩子碰上这些破事是够悲催的,不过这种时候哪里还能挑剔这些,都火烧眉毛了,花哥绝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说,于是道:“管他呢,先联系上再说,不行就给他钱,先把他嘴堵上,让他别乱说话!”这个是重点!
苏澈瞅他,“他家里当官的,你想用钱堵他的嘴?”
花哥一噎。
苏澈又道:“要是为了这个,联不联系他都是一样,他老爸就是北京的干部,为了他老爸的面子他也不可能乱说话,这个我可以担保,放心吧。”
花哥只能说是勉强放心,一会儿又恨恨道:“这件事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不然那些娱记不可能这么不卖咱们尚星面子,要说我就不明白了,哪个王八蛋能有这么大能量还跟你有这么大仇啊?”
苏澈心里门清儿,他告诉花哥八成是安辰。这个y先生显得说的就是易先生,只是安辰心有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指名道姓。
花哥不能相信,苏澈简单告诉他安辰有一个很有能量的好爹。
花哥操一声,又觉得奇怪,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苏澈只说碰巧,花哥眼下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穷根究底,他心里还有别的怀疑,就是怕会对苏澈刺激太过,他觑眼看苏澈:“可是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呀?那么多的照片,总不能是什么人一张张到处去收集来的吧?——你想过没有?我说,会不会就是那姓崔的?”
“不是他!”苏澈断然否认,“我知道不是他。”崔长安不可能这么卑鄙。
花哥没好气,“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他?不是他那什么人能有你们那么多照片?”
苏澈闭口不言,他虽说只是匆匆扫过,也知道那些网曝照片跟他从崔长安手里要来的那些会有很高的重合度,但是不可能是崔长安,他知道不会是他,可是等等——苏澈忽然想起来,以手砸额道:“是邬鑫!我之前就担心有心人会借这些照片生事,就跟我以前那男朋友联系,让他把这些照片找出来给我,照片经过邬鑫的手!”
花哥骂了一声娘。
事情闹得这么凶,苏澈虽说现在哪都不去,也仿佛是身处战场一样,隐隐就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问花哥:“现在怎么办?”
花哥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疲惫得用手抹了一把脸,花哥忽然瞅向他问:““你跟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得不说苏澈是很敏感的人,标致的眼睛当即盯住花哥,他问他:“你和他联系过了?”
花哥都要急死加气死了,泄愤似的一踢沙发脚,气呼呼的:“这种节骨眼上偏偏他妈的出了这种事,我能不打电话过去探探口风么!我为了谁呀我!我这不都为了你么!”
“他怎么说的?”苏澈没管他那又急又跳的态度,他发现自己有点想要知道。
花哥烦躁地一撸头发,“能怎么说,就说该怎办怎办呗,我听着他态度挺冷淡的,这我要不是心里门清儿,说你们俩好了这么些年我都不能信,哎,你们俩这到底怎么啦?之前不一直好好的么,怎么就偏偏赶到这种节骨眼上!”
苏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失望,他只是简短地告诉花哥:“也没怎么,他喜欢另外一个男的,我就想法子把那个男的给弄跑了,这事被他知道了,特别生气,就把我赶出来了,就这么回事儿。”
苏澈说得特别简单,简单得花哥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