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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小捣蛋除了不能开口说话以外,他的思维简直和人类一样,比如她说木屋子太小了,收养不了他的时候,小捣蛋浑身肌肉僵硬了起来,他的周身很快就散发出焦躁与不安,他甚至冲着她微微露出了锋利的兽牙,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在下一瞬间,小捣蛋却又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他静静地趴卧在草丛里,任由蔷薇靠在他覆着长毛的脖颈处,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直到蔷薇说完了道别的话,小捣蛋才沉默又安静地走回森林里。
当时蔷薇就有一种感觉,小捣蛋能听懂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本来她以为要赶他走,或是要解释清楚这些,也许需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小捣蛋的聪明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几乎是她说完了的同时,小捣蛋就听话地走开了。
因此在面对小捣蛋的时候,蔷薇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只庞大的猛兽也许很擅长与人类打交道
但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凶猛的野兽,怎么可能会和人类和平共处呢?
蔷薇实在是想不明白。
另外,距离小捣蛋上次不告而别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年,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小捣蛋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显而易见,小捣蛋并不是一直住在南部森林里的。
这一切,从他身上浓密的、厚厚的皮毛就可以看出来。
蔷薇一直生活在南部森林的边缘,除了采摘药草之外,为了躲避猎人和野兽,她也学会了辨别动物的脚印、毛发、甚至是气味。
到了冬天的时候,南部森林里的动物为了保暖,毛发通常会变得又密又厚,而快到了夏天的时候,为了散热,动物身上的长毛会脱落下来,长出又短又稀疏、颜色浅淡的皮毛,而这样褪毛再长毛的过程,可以帮助它们度过炎热的夏天。
因此蔷薇在采摘药草的时候,就能根据草丛或是小径上掉落的毛发和脚印来判断,来过这里的动物究竟是猎犬还是一只小花鹿,或是一只大棕熊。
蔷薇就是通过这些细节,才能平平安安的在南部森林附近生活的。
马上就到初夏时节了,小捣蛋住在她与瓦丽塔婆婆的小木屋里,他显得非常不适应这种又闷又热的地方,他一直趴在屋子里的阴凉处,并且为了扩大活动的范围,而压坏了所有的木质家具。
但奇怪的是,地上却没有一根属于他的毛发,这很奇怪,不是吗?
蔷薇想,也许小捣蛋在寒冷的,需要厚厚的皮毛来保暖的北部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不一定
“谢天谢地!小姑娘,你总算回来了。”皮埃尔医生那高亢的声音,突然钻入了蔷薇的耳朵,打断了她的思考。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马车停留的地方。
“很抱歉,皮埃尔医生,让你们久等了。”蔷薇提起裙子两侧,礼貌地朝他行了个礼。
“好了好了,这些礼节还是省一省吧,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我们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回风车镇去。”之前泰格那威风凛凛的咆哮声,显然把皮埃尔医生吓坏了。
“如您所愿。”蔷薇上了马车,来到瓦丽塔婆婆的旁边坐下,为了让婆婆睡的舒服一点儿,蔷薇将婆婆的头轻轻地挪到自己的肩膀上,并在心里由衷的希望婆婆能快点儿好起来,这样,利用那袋金币,她就可以把小捣蛋接回来了,然后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而坐在她们对面的皮埃尔医生,却显得十分不自在,他将自己闪躲的目光投向了窗外,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马车在去镇上的小道上,辘轳前行,而坐在马车里的人,却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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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亮初升的时候,泰格。威利尔恢复成人形回到了科尔的庄园。
短短的一天过去,埃布纳。阿尔杰发现他的主人周围的气压更低了。
“埃布纳,我们在这里的行程到此结束。”泰格。威利尔黑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谢天谢地!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埃布纳在心里想着,也许他可怜的主人在森林里的生活过的并不顺利,他甚至都搭上了一袋子金币呢!
那么
公爵遇到了当年的女孩吗?他让自己埋在泥土里的金币是否派上了用场呢?
火光电石间,埃布纳突然想起了早上的时候他在密道里所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
不知为何,埃布纳突然又想起了那位可怜兮兮的,柔弱娇小的少女。
唉,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过度的使用金币,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么,公爵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呢?我好尽早做准备。”埃布纳收起了思绪,毕恭毕敬地朝泰格。威利尔公爵行了个礼。
“”然而埃布纳等了很久,泰格却迟迟没有开口,也没有把离开的日子定下来。
我们的公爵大人,显然被某种矛盾的情感给困住了。
在泰格。威利尔回到科尔庄园之后,马车也缓缓驶入了风车镇,在穿过了带有喷水池的广场后,蔷薇将瓦丽塔婆婆扶下马车,来到皮埃尔医生的家里。
蔷薇是第一次住在小木屋以外的地方,她将瓦丽塔婆婆扶到房间之后,开始仔细地打量这个地方,雪白的墙壁,柔软的床单,这让她有些局促不安。
“我们又见面了,小皮埃尔,你今天过的好吗?”蔷薇对着站在房门口的小男孩微微一笑。
“哼!如果没有我,你还见不到我父亲呢!”小皮埃尔傲娇地别开头,他绝不肯承认,在蔷薇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
当然,此时的蔷薇也没有心思同一个小男孩斗嘴,因为瓦丽塔婆婆之前降下来的体温,又开始烧起来了。
“皮埃尔医生,婆婆的病怎么样了?有没有治愈的希望?还有她的眼睛”蔷薇焦急地跪在床边,她一边拿沾了水的毛巾替婆婆擦着额头和脸颊,一边回头问道。
皮埃尔医生面色严肃地对蔷薇说:“我即将进行一个非常危险,但也是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法,当然,我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蔷薇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急忙回答:“只要能救回婆婆,什么方法都请您试一试,多昂贵的药都没有关系。我能支付得起!”
蔷薇此时是十分信任皮埃尔医生的,因为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很凶恶,但是却愿意跟她回小木屋救治婆婆,并且甚至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还体贴的让马车等了她一会儿,所以,为了表达她的谢意,蔷薇提前将那枚金币送给了皮埃尔医生。
“她的体温反复,我需要给她放血,因为疼痛的时候,会让她发汗,适度的放血,能把血液里的热量都释放出来。也许剧烈和大量的放血能够让瓦丽塔婆婆很快就康复。”皮埃尔医生沉着脸说着。
在菲尔特勒大陆,放血疗法的确是危险而又激进的做法,古怪的是,这种办法却又被信任和普遍使用,比如发高烧或者内脏发炎的时候,医生会采取多次的放血,来让病情得到控制。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好这个度,无数的医学成功,都是建立在鲜血和白骨上的。
“现在,瓦丽塔婆婆的病情已经十分凶险了,必须现在就要进行放血!”皮埃尔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去他的医药箱里找出一片薄薄的,像柳叶一般的刀刃来。
蔷薇心里很害怕,她的确听说过有许多人通过放血的办法让病情得到控制,但那都是肥胖过度的,或者是恢复能力很快的小孩子。
蔷薇并不认为常年积弱,已经骨瘦如柴的婆婆,能够撑过这样残酷的放血疗法,于是她一把拉住了皮埃尔握刀刃的手:“先生皮埃尔先生,请停下来吧,这样实在太残酷了。”
这时,皮埃尔医生却一把挥开了蔷薇,他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嘴脸:“你不要碍事,病情越严重的病人,放血的量就越多!难道你真的希望自己的婆婆死掉吗?”
瘦弱娇小的蔷薇被皮埃尔医生推的一个趔趄,只有勉强扶住床边的柜子,才能稳住身形,她哭泣着又去抓皮埃尔的手腕,口中喃喃地说着些恳求的话,可都被皮埃尔一一拒绝了。
皮埃尔甚至嫌她妨碍自己治疗,而拿起一捆麻绳将蔷薇绑在了椅子上:“小姑娘,你不懂这样的疗法有多么有效,但是,当瓦丽塔婆婆的病被治好的时候,你就会感谢我的。”
“你瞧,左手的血管连着心脏。”皮埃尔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割破了瓦丽塔婆婆的左手腕。
“而心脏就连着肺动脉。”皮埃尔医生又割破了瓦丽塔婆婆的右手腕。
然后,蔷薇就看着婆婆两只手上开始流出鲜血来,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快来瞧一瞧,她的体温正在下降!”皮埃尔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替蔷薇解开了绳索,他想,经过自己的解说,蔷薇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谁知蔷薇甫一解开了束缚,就不管不顾地冲向床头,她撕开了自己的裙角,想要给婆婆止血。
皮埃尔医生皱着眉,抓住蔷薇的后衣领将她一把掀了出去:“看来你并不想治好你的婆婆!”
蔷薇本来就是个力弱的小姑娘,又因为之前在椅子上挣扎了许久,现在被皮埃尔一掀,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了柜子上,她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很快地,蔷薇就晕倒在了地上,而她身上的金币,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善恶终有报(上)()
很小的一件事就会吓坏爱情;可是;很小的一件事也会使陷入爱情的人欢愉起来;对于泰格来说;蔷薇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意义;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他生气或者欢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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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尔夫人早上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之后;怒气冲冲地去了科尔爵士的庄园。
平时对镇上的人不屑一顾的科尔;今天对辛格尔夫人很是客气。
他不光邀请她参观了庄园,甚至还留她喝了下午茶和好吃的点心。
当然,科尔做这些并不是没有任何目的;他一直在旁敲侧击地问着辛格尔夫人,关于她介绍来帮忙的那个临时小女佣的事儿,可看上去;辛格尔夫人似乎对那个小姑娘也不算了解;又或者她并不肯说出关于小姑娘的一切?
夜色渐深,科尔已经再也没有理由去让一个已婚的女士留下来过夜。
“辛格尔夫人;您昨天介绍来我庄园里打扫房间的佣人;做事真的十分用心;她将三楼打扫的纤尘不染;一点儿灰尘都看不到。”
“我很想知道她是否有意愿再来我的庄园工作呢?当然;我的意思是;希望她能长期为我工作。”科尔现在一心只想追回他的金币,为了这个目的,他当然要抛出一个巨大的、令人无法拒绝的诱饵。
“爵士;我想蔷薇应该很愿意再来您的庄园。说到这个;我今天上午在来访之前,还在路上见到她了,她看上去过的不太好,好像十分缺钱的样子,我想,如果能来您这里工作,那肯定能帮上她大忙了。”辛格尔夫人惊喜的回答着。
虽然科尔爵士臭名昭著,可是能住在庄园里,并且长期留在这里工作,对于一贫如洗的人来说,还是十分不错的。
辛格尔夫人想起早上那个瘦弱而又可怜的小姑娘,她很愿意帮助蔷薇。
“那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将在庄园里恭候辛格尔夫人的佳音。”科尔掩去自己眼中憎恶的神色,朝辛格尔夫人举杯致意。
就在科尔送辛格尔夫人走过庭院的时候,泰格正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刚刚这两个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被耳力惊人的泰格听了去。
明天蔷薇真的会来庄园吗?
不!泰格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蔷薇已经拿走了整整一袋金币,她正急着给瓦丽塔婆婆治病呢,又怎么会来这里做女佣!
哦,该死的,这才几个小时不见,为什么自己还是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泰格懊恼地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把胸间的郁气都发泄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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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寂静宁谧的深夜里,隐隐约约中,有人似乎听到“噹噹噹”的声音,那是时钟的钟摆在报时,它告诉我们,现在已经是午夜了。
当蔷薇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这里没有蜡烛,也没有窗户,除了一张床和一把小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时,蔷薇听到一声熟悉的,痛苦的呻、吟,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蔷薇反而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婆婆和她被关在一起。
蔷薇艰难地站起身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