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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找到很好的形容词:“嗯,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打理它们一样”
泰格听到那动听而又婉转的声音,惬意地动了动耳朵,他眯起金色的眸子又趴了回去,任由蔷薇靠在自己颈窝里蹭来蹭去,甚至还让她揉乱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皮毛。
这放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威风凛凛的泰格。威利尔,最讨厌身体接触,就算是贴身照顾他的埃布纳。阿尔杰,恐怕都会被赶出城堡。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已经不再是公爵大人关注的重点。
泰格。威利尔此时正专注于一边享受着小美人的“照顾”,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说服婆婆和蔷薇随他一起去北部高地生活呢?
就在蔷薇靠在她“忠实可靠”的老虎朋友身上,幽幽地倾述着这几年的经历时,突然一阵大风袭来,原本“撘”在门框上那扇可怜的门板,颤悠悠地晃了两下,紧接着,只听“砰咚”一声巨响,门板轰然倒地。
蔷薇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她回头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咦?门怎么坏了?”
原本好好的门,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蔷薇疑惑不解地站起身来朝门边走去,她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横在胸前支撑着左手,细细地打量着“伤痕累累”的墙壁和门框。
观察了一会之后,蔷薇吃惊地发现,短短一夜的时间,木质的墙上多了许多裂缝,尤其是门框上的痕迹就更明显了,那些裂缝就好像蜘蛛网一样,密集的连成一大片,有一些开裂的木板已经微微翘起来了。
蔷薇惊讶地捂住了嘴,再回头看一眼泰格那庞大的虎躯,刹那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不其然,原本一直看着她的小捣蛋,竟然别扭地转过头去,状似无事一般,专心致志地舔着自己胸腹上的毛,一会儿又去舔一舔爪子,简直忙得不得了!
对于他来说,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把浑身上下的皮毛舔得光滑柔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蔷薇有些无奈地盯着这个“罪魁祸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幸好我昨天得到了一枚金币,但愿它足以支付婆婆的医药费以及房屋的修葺费
趴卧在地上的泰格,发现蔷薇一直在打量自己,他忍不住心虚地撇开头。
好吧好吧,这扇破门的确是他之前弄坏的,可后来把蔷薇抱回来的时候,他特地变回了人形,并没有进一步的破坏门框,并且还体贴地替她们“关”(撘)上了门,这么“贴心”的举动,难道还不足以将功补过吗?
不论如何,都是这栋该死的破屋子的错!
如果没有这栋小木屋,瓦丽塔婆婆和蔷薇就无处可住了
对!也许他破坏的还不够彻底,他应该拆了这个破烂屋子,蔷薇和婆婆就会跟他一起生活了。
泰格懊恼地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哦!我真是太失败了,怎么就没有完全弄坏它呢!
就在泰格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进一步破坏木屋的时候,蔷薇蹲下了身子,她在试图将门板抬起来,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然而,蔷薇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抬起一个又厚又重的门板对于她来说,是十分费力的工作。
很快地,蔷薇发觉一个庞然大物走到了她的身后,她突然感到身体一轻,甚至是连脚尖都离开了地面,蔷薇转头一看,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正叼着她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她举了起来。
“呀!你这只坏老虎,快放我下来!”在蔷薇的惊呼声中,泰格一扭头,把她放在自己身后,随后又叼起那块门板的一角,用爪子一拍,又是“砰咚”一声巨响,门板安安稳稳地合在了门框里。
做完这些之后,泰格又扭头拿他那喷着热气的鼻子去拱了拱蔷薇的脸颊,那洋洋得意而又倨傲的模样,好像在说:“就凭你那点小力气,能办得到吗?”
就在此时,小床上发出了些微响动,这让正在揉着虎头的蔷薇停止了动作。
蔷薇转身走到床边,难掩激动地对着床上的人说着:“哦,早安!瓦丽塔婆婆,我们把你吵醒了吗?”
“很抱歉,我这就去做早饭!”蔷薇很快走到火炉边,她打算生火。
可后来,蔷薇却停止了手边的动作,她忍不住扭头冲着小床的方向说道:“你知道吗?原来昨天那只巨兽竟然是小捣蛋,我”我简直开心极了。
然而至始至终,瓦丽塔婆婆都没有回答她的话。
蔷薇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她猛然想起,刚刚她在碰触婆婆的脸颊时,发觉婆婆正在打寒颤,而且她的温度实在是烫得吓人。
蔷薇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光洁的脑门,瞧瞧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呢?
蔷薇快步走回床边,急忙将手伸进毯子,在婆婆的脖子上摸了摸,又去握她满是皱纹的手,遗憾的是,同样是惊人的温度
婆婆发高热了!
蔷薇忍住即将落泪的冲动,快步走回火炉边去生火,然后又转身来到壁橱边,把昨天晚上剩的半碗米汤取了出来,架在火炉上温着。
虽然蔷薇六神无主,可她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不管蔷薇做什么,泰格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生火的时候,泰格就叼起几根柴木递到她跟前去,而当她照顾婆婆的时候,泰格就艰难地挤到床边,跟着拿毛茸茸的大脑袋去蹭一蹭瓦丽塔婆婆的手。
可后来,我们的公爵大人,却被蔷薇无情递拂开了:“小捣蛋,我现在没有空陪你玩,婆婆生病了,她的身体很烫,也许也许喝一点儿热汤能缓解她的痛苦。”
“”泰格。威利尔公爵大人,人(虎)生第一次遭到别人的拒绝。
然而担心瓦丽塔婆婆病情的蔷薇却丝毫没有顾及他的心情,她现在一心想着如何让瓦丽塔婆婆快点好起来。
“小捣蛋,你留在这里帮我守着婆婆,我很快就回来。”蔷薇奋力地推开那扇已经坏掉的门,并回头对泰格这样说道。
蔷薇沿着丛林小径,快步地走到昨天的小溪边,她取了一些清凉的溪水回来,又放了几片薄荷叶子在水里。
薄荷水可以让体温降下来,虽然这只是短时间的作用。
“婆婆需要一名医生,我必须尽快去镇上为她找一名真正的医生!”
当务之急,当然是找医生来为婆婆看病,可婆婆一直在发抖,去镇上要耽搁将近两个小时段时间,蔷薇不敢就这样走开,她需要先把婆婆的体温降下来,才能放心的去镇上请医生。
于是蔷薇用薄荷水帮瓦丽塔婆婆擦拭完身体之后,见她的情况有所缓解,这才放心地出门往风车镇的方向奔去。
蔷薇甚至没有发现,泰格在她出了门之后,也跟着出了门。
虎兽形态的泰格。威利尔,奔跑的速度是蔷薇的数十倍,就在蔷薇还在心焦火燎地赶路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科尔庄园,并找上了他的埃布纳管家。
蔷薇的忧虑(中)()
如果富有;藏富很容易;如果贫穷;掩饰贫穷却很难。
我们不难发现;隐藏1000个金币比遮盖衣服上的一个破洞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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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公爵。”埃布纳。阿尔杰毫不吃惊地看着跃上二楼阳台的巨兽;他快步走上前;将右手放于腹前;左手放于腰后,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嗯。”泰格。威利尔淡淡地应了一声。此时此刻,他虽然还是虎兽的形态;却依然保持着优雅而高贵的姿态,而在面对自己忠心的管家时,泰格也依旧高昂着他那毛茸茸的大脑袋。
埃布纳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以往在陌生的地方;公爵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很少以虎兽的形态在野外逗留这么久。
按照公爵以往的习惯;吃了活生生的动物之后;他一定会变回人的形态在房间里把身上的血腥气洗干净;等自己完全恢复成一个优雅迷人的贵族之后;泰格才会昂首阔步地出来走动。
然而这一次;公爵已经在附近的森林里狩猎了整整一个晚上了;早上却依旧保持着兽形,这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埃布纳,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如果顺利的话;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北部高地去了。”泰格。威利尔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
“待在这个既窄小又贫穷的地方,已经让我开始感到厌烦。”泰格。威利尔睥睨着自己的管家。
他完全搞不懂,世代效忠于威利尔家族的阿尔杰家族,虽然同样也是贵族世家,可埃布纳为什么能够与这些下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呢?
“哼!内克斯兄妹的领地依旧到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穷酸气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屑,泰格。威利尔甚至拿鼻孔喷着气儿。
就好像北部的领土都属于威利尔家族一样,南部的平原和森林则是隶属于内克斯家族的。
对于我们的公爵大人来说,离开了森严而又广阔的北部高地,几乎哪里都是又小又破的乡下地方,他尤其讨厌南方这些造型狭窄的小破屋,这让他每回不得不来到南部的时候,都感到浑身不舒服。
而泰格那位阴险又伪善的表兄,吉恩。内克斯侯爵,却总是嘲笑他:“原始而又凶蛮的粗犷北部人,永远都不懂南部人优雅而又精致的生活。”
实际上,因为气候和地势的关系,菲尔特勒大陆南、北部的生活习俗并不统一,他们是各具风格和特色的。
然而这对表兄弟却偏执的认为,自己和自己的领土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别人永远不如自己,纵使他真的很优秀,那也只能屈居于自己之下。
每一年年尾,居住在菲尔特勒大陆中部圣城的昆妮女王,都要颁布年度最优秀的封勋授爵之人,在宣布颁赠奖章的名单之后,还要举办例行晚宴。
对女王来说,最头疼的事儿莫过于:泰格和吉恩这两位外孙,他们在晚宴上互看不顺眼,甚至要当着她的面大吵一架,年年宴会,年年如此,十分令人束手无策。
“好的,公爵大人,您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埃布纳管家保持着谦恭的态度回答道。
“该死的,你赶紧凑过来,这件事儿需要秘密协商,不能让别人知道。”泰格似乎十分急切,却还保持着他应有的高贵。
“”该死的!公爵大人为什么就不能变回人形,好好地说话呢?埃布纳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躬下身子凑到泰格毛茸茸的大脸庞前,听着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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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风车镇
蔷薇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金币,急匆匆地走在镇上,道路两旁整齐地排列着一些农庄,还有风车磨坊和高高尖塔的教堂,偶尔碰到老人、或是妇女从蔷薇的身边走过时,她都会向他们点个头,并问声好。
当然,为了保护自己,蔷薇在来小镇之前,将那头亮泽如缎的长发,用药水快速地把发丝染成茶色,然后随意地扎在一起。
事出紧急,今天的蔷薇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上整洁干净的布裙子,她出门时,身上只是穿着一条灰蒙蒙的、破旧的直筒睡裙。
这条睡裙,是蔷薇利用别人丢弃的破旧灰色床帘裁剪而成的,裙子长至脚裸,里面还有一条轻薄的睡裤。
长期的困苦生活,让蔷薇生的过于瘦弱,而这件灰扑扑的睡裙“挂”在她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因此在别人看来,蔷薇的模样,就好像一个穷要饭的小乞丐一般。
当蔷薇与别人友好地打招呼,并试图问出医生的住所时,人们误以为她要纠缠自己,都纷纷冷漠地拒绝了她,而态度差一些的,甚至捂着口鼻,直接朝她大骂,并叫她滚开!
蔷薇既难过又担心,她局促不安地在街道上走着,她的装束,和这个干净的小镇显得格格不入,蔷薇甚至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
可每每想起婆婆那备受病痛折磨的苍老面容,蔷薇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蔷薇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她那两只白皙而又柔嫩的小手,缩在宽大的衣袖里,紧紧地握着。
“不行!我必须要马上找到医生,瓦丽塔婆婆和小捣蛋还在家里等着我!”蔷薇微微仰头,她拼命地忍耐着,不让委屈而焦急的泪水掉出眼眶,她正在努力地忽视别人对她的不友善。
“咦?这不是小蔷薇吗?我的天呐,你怎么这副邋遢、脏兮兮的样子!这真是太不淑女了!”迎面走来一位穿着体面的妇人。
蔷薇抬头一看,竟然是好心的辛格尔夫人!她正拿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自己。
蔷薇窘迫地转过头去,快速地抹去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然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