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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好吗?就算是帮不了你,做个让你倾诉的垃圾桶也是可以的,总比你把不开心的事情憋在心里好。”
黎筱原本已经准备拿钥匙开门了,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然后勉力一笑,低着头道:“真没事儿,你想多了,赶紧回去吧,不早了,免得你小姨找不到你担心,晚安。”
说完,完全不给顾诚继续说话的机会,快速打开门进了家,然后反手关上大门。
黎筱进门后没有跟以前一样开灯换鞋,而是沉浸在黑暗里,背靠着大门,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浑身轻颤。
门外,传来顾诚清朗的声音:“筱筱,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见你不开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等了良久也没等到黎筱的回复,他眸子一暗,后退了两步,叹气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夜晚的声音总会显得特别清晰,所以黎筱清楚的听到顾诚离去的脚步声和电梯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直到一切归于沉寂,她才靠着门缓缓跌坐在地,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无声地哭泣。
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就如同大坝泄洪一样,愈演愈烈,怎么都停不下来。
医院已经证明段奕阳的确跟那女人发生了关系,她深爱的丈夫出轨了,哪怕是被人算计的,哪怕只有这一次,她依然难过得心都揪了起来。
那种痛,根本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原谅或是否决,做出任何一个决定对她来说都难如登天。
而此时,身在龙哥家的段奕阳正独自站在客房的阳台那,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默默地看着远方。
黎筱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可偏偏这种痛苦是他带去的,最该陪在她身边的自己成了最没有资格出现的人。
他的心也很痛,发现自己可能做出背叛妻子的事情后,他比身为妻子的黎筱更难过。
说好会一直陪着她到白头,说好会为她挡风遮雨,谁能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可以说现实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他活得太自信了,总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结果呢?
将手中的香烟随意地扔了出去,看着那个小红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消失不见。
转身走回床边,将身子抛进柔软的大床。
即便睡不着也要睡,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把那个该死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顾诚了,但是还需要证据,这一次,他不会再心慈手软,不会给他半点翻盘的机会!
196、裂痕(一)()
几乎一夜未眠,天才蒙蒙亮,黎筱就起来了。
洗漱后便习惯性的走进昊昊的房间准备叫孩子起来上学,推开门才想起来孩子被送去父母家了,讪讪地将房门重新关上,缓缓走到了阳台,伸手推开窗户。
大汉龙城的居住坏境相当好,小区内绿树成荫,除了有个小公园,游泳池、网球场、羽毛球场、篮球场什么的可谓应有尽有,完全满足了居民的日常娱乐需要。
黎筱家所在的那栋楼阳台刚好正对着篮球场,虽然时间还早,可已经有人在那打球了。
清晨的新鲜空气夹带着花草树木的香气扑面而来,让她不觉精神一振。
简单的伸展四肢,活动了下身体,黎筱趴在阳台上,安静地看着远方,任由没有扎起的长发随风起舞。
段奕阳想必是暂住在龙哥那了吧?也不知道那个有着洁癖和认床毛病的男人昨晚有没有睡好。
想到这里,她猛地一怔,明明自己还没有迈过心里那道坎,怎么还会不由自主去关心那个男人睡没睡好?
习惯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段奕阳的陪伴,习惯了明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习惯了关心和照顾这个有时候会带些孩子气的男人,即便两人以前发生口角,最多不过分房睡,终究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像这次这样彻底的分居,还是两人婚后的第一次。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揉了揉因为彻夜未眠而有些酸涩的眉心,关上窗户,离开了阳台。
她必须跟段奕阳好好的谈一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该想想怎么解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最起码两个人都该开诚布公说清楚才对。
去洗手间画了个淡妆,掩去眼睛下方那厚重的黑眼圈,看着镜子里的人似乎精神不少后,黎筱回房换了套衣服,拿着包离开了家。
这一大清早的就去龙哥家肯定不太好,据她所知龙哥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她先去了附近的早餐店,随意地给自己点了份豆浆油条,一边吃一边等时间过去。
刚吃没几口,耳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筱筱,这么巧,你也来这儿吃早餐?”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顾诚。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饭店里收拾早市买的食材,为中午开店营业做准备吗?怎么会有时间来这儿吃早餐?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顾诚自来熟的在她对面坐下,解释道:“我现在是闲人一个,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开店了。”
黎筱一怔,继而想起前不久他饭店有客人食物中毒的事情,后续她没再注意,不过看样子似乎对顾诚影响挺大,没准儿饭店被勒令停业了。
想起段奕阳曾经想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不过似乎被人抢了先,黎筱心里没来由闪过一抹尴尬和歉意,安慰道:“你做的菜一向都很卫生和好吃,那件事想必是误会,等查清楚了饭店就没事了。”
顾诚笑着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也这么想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就不怕有人故意来冤枉我,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黎筱总觉得他的话里意有所指,不过却不敢深究,只得敷衍地笑了笑。
顾诚点的早餐也是豆浆油条,等老板端上来后,他冲着黎筱挑眉道:“跟那些花里胡哨的西式早餐比,还是最具华夏特点的豆浆油条好吃。”
黎筱认同的点点头,她也不太喜欢西餐,总觉得漂亮是漂亮,但分量太少,而且讲究又多,吃着好憋屈。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交谈,各自吃着面前的早餐。
黎筱吃完油条,把最后一口豆浆喝掉后,抬手让老板把两人的账一起结了,顾诚却拦住她,说道:“这顿我请吧。”
“你已经请我好几次了,总该让我回请一回吧?”黎筱摇头拒绝。
“如果你要这么算的话那我岂不是亏了?”顾诚故意装出苦恼的样子。
黎筱被逗乐了,“也是,豆浆油条太便宜了,要不等有时间我请你吃顿大餐?”
原本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顾诚却很认真的点头道:“好啊,什么时候?”
黎筱愣住了。
说实话,她不愿跟顾诚再有任何牵扯,毕竟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思太明显了,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要是反悔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无奈之下,她只得挤出一个微笑,道:“过几天吧,最近有些事要处理。”
“筱筱,你要处理的事是不是跟你丈夫有关?”顾诚突然很严肃地问道。
黎筱一怔,随即惊讶道:“你知道什么了?”话刚出口她就发现不妥,忙捂住自己的嘴,略带慌张的逃避顾诚投来的视线。
顾诚冷静地分析道:“虽然你始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你昨天一系列的行为,以及你昨晚独自回家和本该送昊昊去上学的你却一个人在这里吃早餐来看,发生的事情绝对跟你丈夫有关,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黎筱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本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也难怪顾诚会从她反常的行为上猜出一二来。
“夫妻之间难免会出现些小问题,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可是尽管被他猜出一些端倪,也不代表她会把那些事原原本本告诉他,家丑不可外扬。
顾诚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沉声道:“你不肯告诉我,是觉得我这个人信不过?还是说怕我会趁虚而入?我在你心里就是人品那么差的一个人吗?”
“不是……”黎筱忙摇头,“只是夫妻间的事情自有自己的解决之道,你终归是外人,跟你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等你以后结婚了就明白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
黎筱被这神来之笔般的问题弄得一愣,立刻摇手道:“别开玩笑了,既然这顿你请,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约,拜拜。”说完,也不等顾诚回话,逃跑似地匆忙离开了早餐店。
直到开车上路,渐渐远离居住的小区,她才松了口气。
她怎么都没想到顾诚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幸好他没有不屈不挠的追上来,否则她真不知道是该把他骂退还是装没听到。
活了快四十年,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让一个小她八岁的男人这么追求。
虽然说女人天生虚荣心就极强,可她一点点骄傲的感觉都没有,只有烦恼和无措。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诚了,她实在是享受不来所谓被异性追逐的快 感。
摇摇头,叹了口气,罢了,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情吧,至于顾诚……远离,再远离!
上午九点半,黎筱敲开了龙哥家的大门。
龙哥的宝贝女儿去学校了,龙嫂去买菜了,偌大的别墅里只有龙哥和段奕阳两人。
龙哥知道黎筱是来找段奕阳的,所以很体贴的把两人邀到做了隔音处理的书房,然后关上门离开,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段奕阳用近乎贪婪的眼神看着黎筱,虽然只是一夜没见,但在他看来却如隔三秋。
已经习惯了拥着她入眠,已经习惯了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所以这一夜尽管他不断的催眠自己应该睡觉养好精神,但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庞。
那么炙热的视线黎筱不可能察觉不到,可这种在平时让她感觉自己被深深爱着的视线,此刻却显得有些讽刺。
女人永远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能和自己不爱的女人上 床,就如同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总会为一些小事纠缠不休一样。
长吁了一口气,黎筱压下心底纷乱的情绪,开口道:“前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奕阳立刻答道:“那天晚上跟你吵完我心情很差,就开车出去乱转,然后随便找了家酒吧喝酒,那个女人一开始来搭讪,我没有理会,可后来我喝醉了,等我醒来人已经在酒店里了。”
“你们……真的做了?”问出这句话几乎耗去黎筱全身的力气,她拳头紧握,死死地盯着段奕阳,不愿错过他脸上半点表情。
段奕阳的眼里有歉意,有愧疚,但却没有半点出轨后男人应该有的心虚,他坦然答道:“虽然她是那么说的,医院检查结果也表明她的确跟人发生了关系,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碰过她。”
他昨晚把所有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夜,纵然表面证据确凿,徐艳身上也留下了该有的痕迹,但他始终觉得他没有碰这个女人,没有理由,就是下意识的如此认为。
他不是个会逃避责任和错误的人,但也不会去背不该自己背的黑锅,何况这件事跟顾诚有关就足以证明其中的问题。
虽然林燕跟黎筱说过了段奕阳一口否认自己跟那女人发生了关系,但当自己亲耳听到时,她还是忍不住愤怒了。
检查结果已经清清楚楚表明了一切,难道非要等jing液检测报告出来他才会承认吗?比起做错事,敢做不敢当无疑更让她难以接受。
“我相信你可能真是被人算计了,但你怎么能否认自己的确做了错事?段奕阳,你真的让我很失望!”黎筱怒道。
段奕阳一怔,接着严肃地说道:“我有没有做过,我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对,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可是医院的检查报告总不会是假的吧?是不是一定要把那份jing液检测报告甩到你脸上你才会承认?”
“就算jing液真的确定是我的,也不能代表我跟她发生了关系!”
黎筱被气笑了,“这还不能代表?难道说那些小蝌蚪都成精了,自己跑到她身体里去的?”
段奕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镇定地说道:“那个女人认识顾诚,而且顾诚曾经救过她。”
黎筱一愣,接着不可置信道:“你该不会告诉我说那女人是顾诚找去算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