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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扶着薄母进门,便看见薄晶晶走了过来,殷勤的替薄母换拖鞋,薄母也没拒绝,由着她接替了黎筱扶着自己到沙发那坐下。
熊磊也走了过来,悄悄对着黎筱说:“嫂子,这两天辛苦你了。”
黎筱不在意的笑笑,回房间放了包,便去倒水伺候薄母吃药。
薄晶晶将药和水杯抢了过去,递到薄母面前,满含歉意地说道:“妈,对不起,您就别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薄母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等把我气死了你才会知道错!”
“妈!”薄晶晶使出了撒娇手段,摇晃着薄母的胳膊,“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还会抱重孙和重外孙呢!”
薄母没有回话,只是径自和着水把药吃了,但眼底的怒气却消散了不少。
“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既然结婚证都打了,那我们不承认也不行了。”看到薄晶晶眼里透出惊喜,薄母又泼了桶冷水上去,“但是该走的步骤还是要走的,彩礼和房子他是没那本事出了,可婚礼和酒席却不能少,还有,b市离我们这儿太远,坐车也麻烦,他父母就别过来了,免得辛苦。”
这几乎是在明晃晃的打熊磊的脸,哪有办婚宴男方父母不来的道理?
熊磊虽然老实,但不笨,立刻听出了薄母是在嫌弃自己父母,本想发作,薄晶晶却立刻拉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满是哀求的眼神,他只能忍气吞声,将头别到一边,手死死地拽着裤子。
薄母又继续说道:“你爸是当领导的,现在抓得严,办酒席不许超过二十桌,我们也不能去破这个例,二十桌就二十桌吧,但酒席的档次必须上去,就定在华天吧,怎么样?”
她说话时眼睛是看着熊磊的,熊磊只好转回头,挤出一个笑脸,道:“可以,就按您说的办。”
“还有,我们没要你出彩礼钱,所以收到的礼金要分开算,那该是你的人情你尽管拿去,我跟你爸、你哥他们的人情我们以后得自己还,所以到时候开两个收红包的台子,这样也好算清楚。”
“……好。”
“对了,还有婚纱照和度蜜月,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跟你爸不管。”
“……好。”
“那就这样吧,你研究生要明年才能毕业,暑假也就剩下一个多月了,你们俩尽快把这些搞定,宾客名单等你爸和你哥下班再定,我累了,进去躺会儿。”说完这句话,薄母便起身往卧室走去,看都没再看熊磊一眼。
黎筱有些怜悯的看了眼这对小夫妻,此际薄晶晶的眼圈都红了,死死地拽着熊磊的胳膊,而熊磊紧咬着牙关,额上青筋绷起,一看就知道快忍到极限了。
也难怪他们难受,薄母这一番话不但否决了熊磊父母参加自己儿子婚礼的权利,还让熊磊承担酒席、婚纱照和蜜月的费用,华天可是五星级酒店,他又是外地人,哪能收到什么礼金,薄晶晶倒是能收到点,可她的朋友也大多才毕业,能拿得出多少?这几笔开销算下来最少也要好几万,他们哪来那么多钱?
“阿磊,别生气别生气,钱我来想办法,至于你爸妈那边,我们到时候再去你那补办一次酒席好了,行吗?”薄晶晶生怕熊磊压抑不住怒气爆发,一个劲的劝他。
熊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捏着拳头,黎筱离了他好几步远都能听到手指关节发出的噼啪声。
她沉思片刻,走到薄晶晶身边,压低声音道:“我有三万存款,先借你们吧。”这些钱是她存了好几年的,原本打算买了房后拿来买家电,但现在薄一伟不愿买房子,她也不着急用钱,就先拿给他们应急好了。
薄晶晶却完全不领情,怒道:“不用你假好心!”
黎筱气结,刚想离开,熊磊却唤住了她:“嫂子,这钱我给你打欠条,最多两年,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阿磊!”
“嫂子是一片好心,何况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上哪筹那么多钱?”熊磊低斥了薄晶晶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黎筱,眼底满是感激,“嫂子,谢谢你。”
黎筱不在意的摇摇头,去卧室把银行卡拿了出来,递给熊磊。
015、薄家女婿不易做(一)()
有了黎筱借出的三万,两人又东拼西凑了点,终于举办了一场在薄母看来尚算过得去的婚礼,婚纱照是找熟人拍的,打了七折,蜜月旅行选择的旅行团也是货比三家找了个最划算的,等两人度完蜜月回来,距离熊磊开学的日子只有一星期了。
既然已经是合法夫妻,熊磊当然不可能再住旅馆,跟薄晶晶一起住进了薄家。
薄母对熊磊的嫌弃并未因他成为自己女婿而减低半分,反倒愈演愈烈。
以往是黎筱一个人负责家务,可熊磊住进来后,大半家务被分摊到了他头上,至于家里的各种脏活、苦活、累活,那更是舍他其谁。
薄晶晶很心疼,想帮忙却被薄母教训,说年轻人吃点苦是应该的,黎筱也于心不忍,经常趁着薄母不在家或不注意时帮熊磊分去一部分家务。
熊磊很感谢这个善良的嫂子,但薄晶晶却还是对她不冷不热的,黎筱已经习惯了这个刻薄寡恩的小姑子,不会再因为她一句半句不好听的话而动气。
这天晚饭刚做到一半,煤气就没了,h市没有通管道煤气,家家户户做饭用的要么是电磁炉,要么就是煤气罐。
黎筱立刻给煤气站打电话,让他们送罐煤气过来,那边却说送煤气的人都派出去了,暂时没人送,得等半小时才行,黎筱觉着也没关系,反正还早,等半小时就半小时吧。
她刚跟薄母说完,薄母便对着熊磊说道:“熊磊啊,要不你去煤气站走一趟把煤气罐扛回来吧,也没多远,来回最多二十分钟,家里等着吃饭呢。”
熊磊的肩膀在大三那年打篮球时受过伤,不能承受重力,薄母明明知道,却偏让他去扛那么重的煤气罐,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薄晶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刚要说话,熊磊却一把拽住了她,带着微笑对薄母说道:“好,我马上就去,晶晶,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借着后半句话,他故意将想顶撞薄母的老婆扯到一边去了。
黎筱也知道熊磊肩膀受过伤,漂亮的秀眉瞬间拧起,犹豫了下,她开口道:“妈,我朋友家就在煤气站旁边,我让她帮我跑一趟吧,她家有车,过来也方便。”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儿,干嘛麻烦别人?再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总不至于连个煤气罐都扛不动吧?当年咱家用蜂窝煤的时候,我跟你爸都是一车一车的往家里拉煤,然后自己打,也没见累死。”薄母先是瞪了黎筱一眼,似在责怪她多管闲事,然后目光移向熊磊,眼里带着讥诮。
薄晶晶又想发作,再度被熊磊制止,他对着薄母点头道:“妈,您说的对,干点活累不死人的,我这就去。”说完,便拉着薄晶晶出门了。
两人刚走,薄母便低哼了一声,冷笑道:“看见没?这就是个笑面虎,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脸上却还挂着笑,也难怪晶晶那个缺心眼的栽在他的手里,你还帮他说话,我告诉你,他阴着呢!”
黎筱并赞同薄母的说法,在她看来,熊磊之所以隐忍不发一是因为爱着薄晶晶,爱屋及乌;二是顾忌薄母是长辈,并非什么笑面虎,只是这些话她没法说,说出来薄母又要发脾气,只得讪笑两声,敷衍了事。
十几分钟后,熊磊便扛着煤气罐回来了,额头全是汗水,放下煤气罐的时候身体还微微颤抖,估计是肩膀那的旧伤发作了。
黎筱忙让他去休息,薄晶晶更是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二话不说便冲去药箱那找跌打酒和膏药,薄母将一切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半个字都没吭。
半夜里,黎筱突然胃病犯了,只好爬起来找药,怕吵醒薄一伟和家里其他人,所以她连灯都没开,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翻药箱。
刚找到胃药,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拿手电筒一朝,来人竟然是熊磊。
熊磊也看见了她,小声地解释道:“嫂子,我肩膀有些疼,睡不着,所以起来擦点药。”
黎筱忙将药箱里的跌打酒和云南白药气雾剂都递了过去,关心地问道:“很严重吗?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
熊磊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看他单手喷药似乎很费劲,黎筱从他手里拿过喷雾剂,用手电筒照着帮他喷,喷完后又替他换了块膏药。
熊磊活动了下肩膀,感觉轻松点儿后,笑着对她道谢:“嫂子,谢谢你。”
“别客气,今天……辛苦你了。”黎筱不好说薄母做的不对,只能一语带过。
“没什么,为了晶晶,吃点苦算不上事儿。”
“晶晶找了你是她的福气。”黎筱说的是心里话,她实在不喜欢薄晶晶的性格,能找到熊磊这个脾气性情都不错的男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是我的福气才对,当初那么多人追她,她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什么都没有的我,所以我早就发过誓,一定会好好对她。”熊磊摸了摸脑袋,笑得憨厚又幸福。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016、薄家女婿不易做(二)()
第二天吃完晚饭后,薄父出去散步了,薄一伟还没回来,薄晶晶去超市买水果,只有薄母、黎筱跟熊磊在家。
正在看电视的薄母忽然接到牌友的电话,约她玩通宵牌局,她快速换了衣服,刚要出门却突然停住脚步,对着在拖地的熊磊说道:“熊磊,身上有零钱吗?”
熊磊忙放下拖把,从裤兜里取出钱包,直接递了过去,道:“妈您自己拿吧。”
薄母满意的笑笑,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还给他,道:“我要是赢了回来给你分红。”
洗完碗碟出来的黎筱一眼便看见熊磊拿着钱包在那苦笑,有些好奇的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熊磊长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没事儿,妈说没零钱,我就拿了点钱给她。”
黎筱眉头皱起,中午时薄母便用同样的话从她手里拿了两百过去,难道一个下午就输光了?
“你给了她多少?”
“五百。”
“怎么给那么多?”黎筱吓一跳,五百能算是零钱吗?又不是土豪。
“呵呵,嫂子,就当我孝敬给妈的好了。”熊磊不愿多说,收起钱包,默默地叹了口气。
黎筱却上了心,看样子这钱并不是他自愿拿出来的,恐怕是薄母自己动手拿的,只是她每天打牌的输赢到底是有多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自己手里拿钱了。
据她所知,薄父每个月都给薄母一千五作为家用,可现在家里基本没有让薄母花钱的地方,都是黎筱两口子在出钱,看来这笔钱应该都拿去打麻将了。
这个月她陆陆续续给了差不多一千,今天又拿了七百,她还看见薄一伟给了好几次钱,每次都是几张红票子,这么算起来,薄母这个月花在打牌上的钱比她一月工资都多了。
黎筱越想越心惊,这哪里还是老头老太太的小赌怡情,根本就是在赌博了啊!还是输多赢少的那种!该不会被人下套了吧?
晚上薄一伟忙完工作躺在床上时,黎筱故意说道:“老公,晚上妈出去打牌,说身上没零钱,熊磊就给了她五百。”
她以为薄一伟会奇怪薄母怎么拿那么多钱,谁知道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别的反应。
她继续说道:“中午时,她跟我说身上没零钱,从我拿了两百。”
心想这下薄一伟总该发问了吧,没想到他却极为不耐烦的说道:“妈拿你们点钱有什么问题吗?小辈孝敬长辈本就是应该的,你要是舍不得,自己去我钱包里拿两百块,我替妈还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妈最近砸在牌桌上的钱越来越多了,这样好像不太好吧?”黎筱忙解释道。
“有什么不好的?妈辛苦了半辈子,就打麻将这一个爱好,她开心就行了,输了就输了,我又不是不能赚钱,做儿子的难道还不能满足妈的业余爱好吗?”
“可她这个月前前后后已经砸进去三四千了,我是担心她被人下套!”
“我说你把妈的钱算那么清楚干嘛?而且妈那么精明一人,怎么可能被人下套?打牌本来就有输有赢的,现在输了以后赢回来就是,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早了,睡觉吧!”
眼见再说下去薄一伟就要发脾气了,黎筱只得讪讪地噤声,但担心却越来越浓。
她原本想跟薄父说,可又怕薄父知道了生气,而且要是薄母知道是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