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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嘴角上扬,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握住纤细的腰肢,轻轻一个用力便截住了她,身子与她贴近,暧昧极了。
他的鼻息温热,淡『色』的唇瓣蠢蠢欲动。
“放开我!”温明言在他茶『色』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纤手抵在他的肩头,用力推了一把。
顾黎自幼习武,乃本朝唯一一位文武双全的状元爷,身体健硕,自是她这种深闺女子所不能推动的。
二姑娘的面颊因气急败坏而泛着浅浅的红晕,像极了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腊梅。顾黎笑得愈发深邃了。
“放开他!”
一声怒吼自院中的石门处传来,顾黎循声望去,一个冷冰冰的家伙正往这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春风得意的海棠。
温明朗……
顾黎的嘴角僵住,抓住温明言的手不由松了几分。
。
喜轿是由宫中分拨的侍卫抬着的,人的脚力比不上马蹄,速度自是慢了不少。花轿慢悠悠地行在红妆满挂的长街上,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引来了不少市井小民的驻足。
红盖头周围垂着的珠子晃晃悠悠,双眼看不见任何事物,温明姝叹了口气,肚子也跟着咕噜了两声。
凤果已被握得滚烫了,手心的汗几乎将它蒸熟。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悠远漫长,而她夜希望这条路漫长无边,永远不要走到晋王府。
“新人到——”
话在肚里还没散去,便听得迎亲之人吆喝了起来,温明姝心里一紧,手中发力,凤果几欲被捏碎。
因为紧张,脸颊突地红了起来。外面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随后便是人群哄闹的响动。
感觉到软轿落了地,温明姝好想有一双手替她将轿帘拉紧,谁也进不来。
“殿下,王妃娘娘已经接来了。”那迎亲的人如此回禀着。
她没有听到萧翊的回答,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轿门忽然被人踢了一脚。
新娘子还未下轿之前,新郎会踢一下轿门,以示催促之意,若踢第二次还不见新娘子出来,新郎则会亲自将新娘背出来。
这个习俗,不管是江南还是塞北,都是一样的。
温明姝的脸涨得通红,她很清楚萧翊的脾气,不等第二次踢轿,他就会动手。思及此,便乖乖地走出了软轿,去赴另一个火场。
然而——
在她刚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有一双手从她腰侧穿过,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双脚突然离地,温明姝吓得立马抱紧了萧翊的脖子,引得宾客们一阵起哄。
“等不及了吗?”萧翊附在她的耳畔温声细问,上等檀木的清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撩人心魄。
心知自己中了他的套,温明姝愤怒地掐了掐他的脖子,挣扎着欲要脱离他的束缚,却被他更加用力地箍在了怀里。
这样无意的举措,又引来了宾客们的阵阵欢呼。
入了王府正门,新娘要跨过烧得极旺的火盆。因她是被人悬空楼进来的,这道程序自是由夫君替她完成。
虽是极不情愿结这门亲,可手中的凤果却是完好无损,哪怕是几经颠簸,也不曾掉落下来。
被放到地上后,很快就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方象征月老红线的红绸,另一端由人微微拉扯着,像是要把她拉到身边似的。
温明姝知道,与她同握这根红绸的,便是她的夫君。
两人见过的次数并没有多少,可萧翊的那张脸却跟烙在了她心上似的,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只要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轻薄的语态,实在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夫妻并未有同心之感,盖头下的人满腹委屈,而萧翊却是在静静地打量着她,眼角的欢喜比身上的喜袍还要浓烈。
仪式很快就进行了,因容妃早已出家,尽管是晋王殿下的生母,她也没有因为这桩亲事而离开榛木寺,高堂之上,只余两张空硕的太师椅。
拜完天地,温明姝就被刘姑和陪嫁的半夏送入了新房里。
晋王殿下的寝房宽广奢华,床榻雕刻精繁的花草,由上等红木制成,质地纯良。榻成圆形,径直约莫八尺。大理石砌成的地面铺满了羊绒地毡,脚踩在上面极为舒适。
北墙悬挂着一面巨幅美人卧榻之画,画脚之下左右各有两口白瓷花瓶,里面『插』/了不少画卷。左右两扇窗户呈落地之状,窗枢为折叠式,垂有朱红轻纱。
刘姑小心翼翼地提着她的喜袍,嘱咐她仔细脚下门槛,待她入了殿中,适才揣着暧昧的姿态对她说道:“殿下为了这次的亲事,特意叫人打造了这张圆榻,比殿下未成亲之前的宽了足足有两尺呢!”
温明姝的心咯噔了一下。
好在盖头把她闷在了里面,若是叫人瞧见了那张足以烤熟鸡蛋的脸,她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侍婢们进进出出忙活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刘姑领着半夏也一并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温明姝静静地坐在铺着大红褥子的榻沿上,一颗心狂跳不止。
两个人结为夫妻的标志就是入洞房,也就是说,萧翊揭了她的盖头之后,就要……
不不不,不行!
猛地摇摇头,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双手紧攥覆在膝上的裙儒,额上汗渍稍显。
不多久,紧闭的房门便被人由外推开,均匀的步伐缓缓往这边挪动,檀木香气渐浓。
“砰哒——”
秤杆被人从托盘里拿起来了,她感觉到有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正向她靠近。
然后,她见到一双墨『色』革履长靴在自己身前站定,朱红的袍角在靴身处微微晃动。
温明姝愈加用力地攥紧了裙袍,随即就有一根铜制的秤杆伸了进来。那人未说一字,轻轻拨动食指,秤杆上挑,大红盖头轻而易举地就被掀开了,眼前豁然一片明亮。
约莫是错觉罢,温明姝看到盖头被掀开的瞬间,有一滴豆大的汗珠从自己的额头滑下来,不知落在了何处。
她没有抬头看向那个挑开自己盖头的人,双手仍然紧紧揪住裙袍,那枚凤果终于被捏碎了,汁水浸透喜袍。
萧翊似笑非笑地盯着坐在榻沿上的人,随之在她身旁寻了个地儿坐下,默了片刻,适才将自己的手覆在了那双状似在发抖的纤纤小手上。
第45章 洞房花烛()
温明姝所见过的贵胄公子并不多,可除了大哥之外,皆是轻浮之人。
也许这是京城一带的作风?
晋王的目光灼灼,盯得她浑身身上都难受不已。
“我并不想嫁给你。”温明姝抽/出被他覆着的手,斩钉截铁地答道。
她是不想因为拒婚而给太傅府造成麻烦,嫁给他,并不代表她已经妥协。
萧翊的眉眼并未因她的话而不悦,提『臀』往浓艳的美人身旁挪动了两寸:“可你还是嫁给我了啊。”
温明姝觉得他的话有理有据无法反驳,索『性』闭了嘴。
随着晋王殿下一道进来的嬷嬷将桌上的合卺酒呈了上来,眉目慈祥:“王爷、王妃,该饮合卺酒了。”
玉盘里的杯盏小巧玲珑,纤细的杯脚处系了根长长的红线,彼此相连。
萧翊将盘中的两杯酒拿了起来,在手中转了转,这才递过去。
温明姝看也不看他,赌气似的默不作声。
萧翊却并不着急,手臂保持着悬空的姿势,杯中佳酿醇香浓厚。
最终还是她妥协了下来,接过酒杯,两人手臂相交,一同将酒饮下。
喝完合卺酒,嬷嬷又呈了个暗金『色』的托盘过来,上面有一串红线,并着一把精巧的剪刀。萧翊拿起剪刀,将二人的青丝各剪一缕,左右合并着盘了个漂亮的结,再以红线系好,最后放回了嬷嬷手中的托盘里,顺道给嬷嬷打赏了个圆鼓鼓的红包。
老嬷嬷缓缓跪地,将两人的袍角系成了一个死结,道:“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同心同德、早生贵子!”随即起身,将腰间的一个锦囊打开,取出里面的两枚桂圆和花生塞到温明姝的手里,而后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喜房,并把贴有大红喜字的房门给扣妥。
屋内只余两人彼此沉默着,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下来了。
床头的喜烛燃得正旺,烛油炸裂时发出细微的哔剥声响,满屋子的鲜红之『色』,无比喜庆。
拿走了她手里那枚被捏碎的凤果,萧翊替她清理了一番,就势扣着那双白嫩纤细的手,道:“夫人,该洞房了。”
他浑身上下并无半点酒气,可见这话不是酒后所言,温明姝抽了几次都未能将手撤回,气急败坏之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王爷娶我,究竟意欲何为?”
萧翊愣了愣,哭笑不得。
这个丫头,为什么还在计较他娶亲的目的呢?
“王府无镇宅的夫人,且王妃之位空悬,我已弱冠,娶妻生子,合情合理。”伸长了脖子往她耳畔凑过去,萧翊的声音不由压低了许多:“我拒了外边那些人的酒,便是为了与你共度良宵。是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在他下巴快磕在自己肩上时,温明姝立刻起身躲开,欲到桌前静一静,却因两人裙角相连,两条腿刚迈出去便是一个趔趄扑向地面,萧翊没有反应过来,也被拉了下去。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毡子,即便是摔倒在地,也不会被磕疼。
可问题是,身上那座大山,压得她很是难受。
萧翊跟赖上了她似的,索『性』将身子挪正,与她面对面地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夫人真是好雅趣啊~”坚实的胸膛处顶着两团绵软,砰砰的心跳声被他感知得一清二楚。
温明姝双目瞪得奇大,两条腿被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想用空出来的手来反抗,不料意图被人看穿,力气极大的男子很快便将她的手臂举起压在头上,纤细的腕子如同有一双镣铐禁锢着,挣脱不得。
很早之前萧翊就听闻太傅有两个宝贝女儿,一个知书达理『性』情温顺,一个刁钻蛮横聪明伶俐。京中世家女子自小就被家里给训得十分乖巧,温柔又懂事,然而蛮横的世家姑娘倒是极少见。
果然,他喜欢的就是温明姝这样的,虽不能抗拒自己之喜欢,却毫不掩饰地展『露』了出来,如此有灵气的姑娘,怎能不叫人心动呢?
第一次亲她的时候,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害羞又愤怒,委屈的小眼神儿里饱含怨气;在大理寺审问段天胤时,她的情绪丝毫失控,咬牙落泪的模样,继承了温家人特有倔强;定亲那日,虽已成定局,可他知道,这个丫头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萧翊很清楚温明姝的心中定是藏了秘密,然而他并不想去知晓,他只想将这个姑娘变成心里只藏有他一人的娇俏灵妻。
这样一想,胸口便渐渐发热了,他的呼吸蓦然急促,凝视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地吻了下去。
如今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亲一亲,够名正言顺了吧?
晋王殿下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温明姝无法消受,努力扭动脖子以此来抗拒他的粗鲁。
好几次都吃了个空,萧翊索『性』用一只手按住那双细白的手腕,另一只则抚住她的头,灵巧的长舌终是得以长驱直入。
此前所认识的晋王虽不讲理,却也有几分风度,然而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草寇粗鲁不堪,温明姝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惧意,卯足力气奋力挣扎扭动着。
萧翊被她突然的挣扎蹭得脑子一热,立马撑起身子,将地上的人打横抱在怀里往圆榻走去。
榻上被褥繁多,温明姝被重重地扔在上面,免去了摔疼的危险。
很快,萧翊就爬了上来,正欲去解她的衣物,迎面撞上那双泪汪汪的眼眸,心下一软,顿时便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温明姝抬起手臂架在双目之上,无声哭了出来。
方才被点燃的火苗被她的眼泪浇灭,萧翊便得无措起来。
这……娇妻在怀,他不是很能把持住自己。
“你别哭,我不动你便是。”萧翊趴在她的身旁,想掰开她的手替她擦擦眼泪,却是无疾而终。
此言一出,新娘子哭得越发凶残了。
萧翊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你我已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夫妻之间总是要行房事的,今次你拒了我,往后不还得……”
“你再纳一房就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温明姝给截断了。
本是心存歉疚,很明显的,她的这番话触动了萧翊心底的那根弦。
萧翊起身解开自己的衣衫,并用腰带将她的双手捆好绑在了床头,这样一来,那层繁复的嫁衣便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褪去了。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