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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伶。”温明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你对她的感情不配称作‘爱’,你只是将这份情强行占有,把你的观点悉数灌入他人脑内,抑或说,你只是自影自怜罢了。人生在世,必各有所好; 不论何事,都不当强求; 或厌之; 或好之; 皆不可顾已而左右他人。你用自私的意识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你却认为这是爱; 不觉可笑至极吗?”
“住口!”孙尚一巴掌扇在温明言的脸上; 白嫩的面上立马落了几道浅浅的指痕印记。见她微有讥讽之『色』; 孙尚怒火中烧,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额上青筋暴起; “你他妈算是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被……被我说中了便……便要杀人灭口……如此……如此心虚……算是承认了我所言……”脖子被他用力掐住,温明言呼吸困难,面颊憋得通红。
方才被他打过一巴掌的地方也开始火辣辣地犯疼,温明言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可是现在,她已经没了退路。
孙尚手上的力道极重,扼在手心的咽喉仿若是一枝新笋,脆嫩柔软,似是随时可将其折断。
忽然间,他松开了温明言,指尖徐徐下滑,开始逗弄她的衣物。
“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他一边撕开她的裙衫一边阴桀地笑道,“能得温小姐的评价,乃我孙某之幸,不如姑娘就成全了孙某罢,好让我把这坏人给做全了。”
肩头蓦地受凉,温明言惊恐万分地盯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裙襦被他悉数扯去,只留了一件兜衣和一条亵裤。
温明言眼前黑乎乎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想过任何结局,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点。
恍然间,她颤声开口说道:“洁好如你,该不会对一个失了身的女人感兴趣吧?”
解腰带的那双手赫然顿住,孙尚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她,双眼微眯:“你再说一遍?”
“我已与刑部尚书顾黎顾大人私定终身,数日前……便是他的人了。”
听闻大哥曾言,此人所迫害的女子皆是未出阁者,身家清白,若言及自己已非清白之身,或许会愈加激怒于他,但亦有几率让他因此厌恶自己,从而止住某些将要发生的事情。
此举虽然不可靠,但唯有一试。
只是有一点她不甚明了,那上官侍郎的妹妹待字闺中,如何能从他手里逃脱?是何理由让他放了上官姑娘?
孙尚闻言怔住,神态宛若不可置信,扯住兜衣的手指停滞良久适才缩回,嘴角微有抽搐:“真是看不出来啊,名满京城的温小姐,竟然和男人偷情?”指尖转而覆上光滑的肩头,倾身向前,吐息炽热,“不如温小姐和我也偷偷情,看是我厉害,还是你的顾大人厉害?”
温明言脑袋又是一阵嗡鸣。
孙尚狂笑不止:“本来我对残次品不感兴趣,可你是顾尚书的女人,我又岂能放过?能和顾尚书共享一个女人,乃我三世之福分。若尚书大人知道他精心逮捕的人将自己的心上人给糟蹋了,你说他会怎样?他还会娶你吗?再与你行床笫之欢时,可会想到我在你身上攀爬之情形?”
以为可以用如此激将之法替自己脱身,不料他却将计就计。
温明言已无反抗的余地,而他的污言秽语,更是令她万分厌恶。
男人近在咫尺,灼热而又急促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面上,滚烫袭来。
他的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解开了兜衣的系带,与竹木灯罩打交道的手掌微有粗糙感,覆在背上,像是木屑片刮过,刺得皮肉生疼。
“我不管你的身子如何,但这皮囊,却是百里挑一的。”孙尚目光灼灼地游走在一丝不挂的背脊上,眼底满是欣喜之『色』,“若用这块皮做灯罩,怕是会成为最抢手的一盏华灯,若我拿来拍卖,想必定会被抬做天价。”
密室的烛火摇曳,焰火苗子飘散开的热气『逼』得人呼吸微有困难。温明言双目呆滞地望向眼前的男人,连呼吸都顾不上了。
孙尚的手只是在温明言的背脊上游走了片刻,很快便撤走。温明言不由重重地松了口气,以为危险暂离,竟不想抬头之际有一方浸湿的布巾捂在了她的口鼻之处,意识便继而随之淡去。
·
正午时分,雨势渐停,街道上的青石块儿被雨水冲刷殆尽,店家们重新将招牌布帆挂好,清亮无垢的街面偶有积水,清晰地倒映着往来之人的模样。
这时,数名身着玄『色』窄袖束身短衫的大理寺侍卫匆忙打马而过,溅起的水纹落在迅速闪身至两旁的行人鞋边之上,引来诸多凝视。
骤晴的天上浮有片片白云,经风一吹,很快便散开了。夹着湿润气息刮来的风扑在街面上,掀起了贴在告示栏上的通缉令。
被雨水泡烂的皮纸叠落街头,笔墨蕴染开来,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在太傅府四周守了一夜,半刻前方才离去。
雨势刚停,茶肆酒楼的生意便起来了,雨后爽朗清新,闲憩在门口的小二重拾笑脸,迎接着陆续入店的客人。
“哎,你听说了吗,那天工坊的汤老板,竟然是近日来名动京城的剥皮案的凶手!”
“这事在下也听说了,据说,那汤老板已经被顾尚书给抓到了,此刻正关押在大理寺的石牢里咧!”
“没想到啊,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平素待人也亲切,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这种手段,委实叫人闻风丧胆!”
“可不是吗,哎……”
“唉我说,咱们可得小心了,回家仔细看看那些在天工坊买过的灯盏,要是有人皮制成的……”
二楼的临窗雅座有三五个茶客正在左右闲谈,不过前后几盏茶的时间,所有事情已被他们尽数知晓,谈及要处,霎时鸦雀无声。
温明姝被顾黎送回府中的时候,哭到晕厥的老太太刚刚从榻上爬起来,见到温家这颗掌上明珠面『色』苍白不省人事,当即双眼后翻,再度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天工坊被暂时查封,坊内工匠伙计都被遣送回家,刑部和大理寺各派了三名官差在扎灯笼的后院搜罗着什么,直至傍晚方才离去。
几个时辰过去,温明姝仍旧昏『迷』不醒,顾大人亲自将邓太医请来了太傅府替她问诊,邓太医隔着纱幔『摸』了下脉,闭眼晃了晃脑袋,半白的羊角胡须这才随着他的唇齿开合而上下抖动:“大姑娘只是受了惊吓,加之多时未进食水,身体略微虚弱罢了,并无大碍,吃些小补之物即可。”
老太太被人搀着坐在一旁无声抹泪,温明朗垂眉盯着邓太医,偶尔瞥向蹲在榻前的顾黎,见太医提笔写了张『药』方,忍不住问道:“邓大人,舍妹可有其他异样?”
邓太医将『药』方递与随行之人,刘管事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并嘱咐下面的人按其『药』方仔细拿『药』。
“既是受了惊吓,醒来之后难免会有情绪失控之状,需得细细安抚,切莫让她再受刺激。”邓太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又向温明朗叮嘱了几句,这才同老太太道了声别。
邓太医走后,温明朗随即便赶往了大理寺石牢,孙尚被关押在石牢最里层,层层递进,皆由重兵把守。
石牢建在地下两尺处,牢里阴凉,这便让刚从热辣室外步入的大理寺卿不免打了个寒颤。
狱卒领着温明朗来到了石牢的最里层,墙壁上渗有微凉的水珠,石牢顶部有数个一尺大小的天窗供牢里的空气交换,天窗口由玄铁细网覆盖,坚固至极。
狱卒跟在温明朗的身后絮絮叨叨,他也没有多言,任他自言自语。迎面而来两名换班的狱卒,见到寺卿大人,纷纷低头抱拳行礼。
温明朗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继而迈步前行,自天窗中投来的日光衬得他的身影极长。行至一间石牢前,狱卒愣了愣,但很快就跑在了前头,将石墙上的机关按动,千斤重的石门当即便应声而开。
与牢门相对的那面墙上也有一面狭小的铁窗,微弱的光亮从窗口进入,依稀可见里角的那面竹席上侧躺着一个人。
“孙尚,见到我们大人,还不快行礼!”在门口立了半响却不见里面的人有反应,狱卒不免如斯喊道。
温明朗没有要步入之意,面无表情地站在石牢外,任由狱卒呼喝着。
狱卒见那人没有应答,加之身后有寺卿大人候着,顿觉脸上无光,不由心生怒火,大步上前,卷起袖管便扑向了侧卧之人。
“龚军?!”
闻得那狱卒的声音有变,温明朗眉梢紧蹙,立马闪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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