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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合让陈溱偶尔觉得他真是个可怕的人。
别人对他而言有时甚至是累赘,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可以将效率提到最高。
他站在垫子上一边用洁白的毛巾擦汗,一边问:“下午的安排?”
陈溱连忙掏出本子告诉他:“四点钟有声乐训练,七点在文景酒店有饭局,是华兴娱乐的陆老板。”
戚言若有所思,听到饭局两个字本能地皱起眉。
他最近对食物出奇地反感,这种厌恶已经超过了对交际本身的不喜。
陈溱最近待在他身边,已经可以自然而然地揣度出他细微得神色变化背后的含义,看到他这样,下意识地试探道:“言哥,饭局,咱们去不去?”
戚言本身教养很好,这样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到没有为他增加什么不好的标签,反而让人觉得戚言过于“洁净”,让人产生淡淡的好感和敬畏,他将毛巾掷进收纳盒里,克制地道:“去。”
陈溱暗自舒了口气,如果戚言坚决抗议,那还真是不好办。心中庆幸,他屁颠颠地将用过的毛巾拿走,换上干净的一盒。
戚言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开年时候几部大戏全部靠开低走,市场的震荡使不少投资商望而却步,就算他的名字是金字招牌,对于那些资本而言仍然不是十足的保障。在如此大的前期投资下,日后难免会出现资金断层的现象,他虽然没有进组,但是已经开始为了日后开始铺路。
不可否认,即使他如此敬业,每年拍摄的作品也是一半为了财一半为了奖,赚的钱部分进行投资,部分扶植新人导演,必要的时候也不介意像这样“卖身”。
然而总的来说,还是演员。
其实做这些也不是因为情操高尚,只是为了图好玩罢了。
他并不是时刻都精神充沛,疯狂燃烧的体力也会有枯竭的一天,但是在达到“满足”之前,总不甘于停下。
新来的小助理蹲在垫子外面叠毛巾,嘴巴里面细细地数着,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这么听着,戚言都有些犯困。他的睫毛并不浓密,疏淡得恰到好处,这么扇两下,都能扇出几分美感,陈溱此时正巧回头,被吓得心脏狂跳。
要知道,一个人过分美丽,也是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
“言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墙上的挂钟知道三点二十,戚言看一眼,陈溱连忙说:“睡半个小时,然后去见陈老师。”
好不容易将人劝过去睡觉,陈溱则将百叶窗拉起来,屋中虽然点满了灯,但总归不及太阳温暖明亮。
不得不说戚言的确是娱乐圈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对面商厦的地广已经铺起来,戚言在这座城市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着版面最大的高奢硬广,百达翡丽男士腕表的代言已经使他一骑绝尘,画面上的戚言是深情的贵族,只需要一眼就能使人迷醉。
他撑着脸,浅淡的双眸在光影的切割下暧昧深沉。
男人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陈溱想,怎么好好地人就疯了呢?
四点的声乐课进行得很顺利,只是陈溱甚至怀疑那个从名校请过来的老师唱功也许还没有戚言好,他虽然平时不说话,但是唱起歌来音域很广,声线华丽而且乐感好到令人发指。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现场表现机会太少,所以情感并不到位,只是张张嘴就达到了标准。
戚言的标准不是及格而是完美,不过他已经习惯做一个标准的人了,所以就算如此出众也是一脸平淡,显然这位老师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默默地唱一遍让戚言跟着学,然后眼看着他发挥比自己稳定出色,继续面无表情地教授理论知识。
这俩都是神人,陈溱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难怪人人都爱戚影帝,世界上的喜爱一向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有原因。
陈溱支着脸跟小学生一样,没事儿拿着笔记记,他作为一个助理在这儿蹭课也没不好意思,反正这都是吴新波先前答应过的,签双份合同卖两次身,不仅要伺候戚言,还要努力蹭课将来给公司赚钱。
很多事都是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陈溱已经习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心里毫无波动,至于戚言,谁要能让他有点波动陈溱给他竖大拇指点赞。
一路和睦,结果课程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外面开始吵吵嚷嚷,话说宏威的安保做得好,就连隔音效果都比别家强,结果没想到竟然有声音传进来。陈溱虽然告诉自己克制好奇心,这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没发现戚言的目光随着他转身而跟过来。
原来是门半开着,有人在劝告调停,结果吵声越来越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
“能别给脸不要脸么,我就进去看看怎么了?”年轻气盛的声音听来格外嚣张,陈溱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他还没收回视线门就被一把推开,走进来个年轻的少年人,白白净净的,就是脾气不大好。他一瞪眼看见坐在戚言身边的陈溱,脱口而出:“嘿,我说呢,原来是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啦,希望这两天孩子们都考好成绩,金榜题名。
要是有考生在看,这两天就养养吧,祝考好。
第39章 这个影帝有猫病(6)()
施楠把门一推走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拼命地拦着;他一挥手就把人给撂开了。
大大咧咧走进来,看了一眼陈溱,他原本是听说戚言在这边过来找茬;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个叫谢嘉然的怪好玩的;他原本找人要来了他的简历准备把人叫过来;谁知道竟然被人截胡了;对象还是他一向厌恶的戚言。
人人都追捧戚言,但他就是看戚言不顺眼,按说两人并没有交集更没有利益冲突,施家经商,戚言从影;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何况戚言早年成名;在业内口碑人品颇受人称赞,施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玩票公子哥儿;怎么也斗不起来;但是有些人就是气场不和;施楠从进公司开始就对戚言展现过极大的恶意;用他自己说的话;戚言这人活着呼吸都让他不喜欢。
戚言冷静地看着他这阵仗,原本以为施楠会冲着他来,结果没想到却直直地冲向了小助理,把人吓了一跳;整张脸都白了。他问:“怎么,认识?”
陈溱表情有点懵,是被吓着了,他看了看施楠,又看看戚言,摇头:“不认识。”
施楠脸色登时变了,大声说:“不认识,上次你可不是这样的,说好了做我的助理怎么就反悔了?抱上戚言的大腿就直接把我蹬了是吧?”
这话一出,教室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就连戚言都将冷淡的目光转到他身上。
他这个蹬字用的微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
陈溱这下真有点慌了,原本以为只是个嘴欠的红眼病,故意刺激他排除异己,哪知道会是宏威的艺人。就算是艺人,也不能谎话张口就来呀。陈溱算是冤死了,就戚言这多疑冷淡的性格,要认定他三心二意非得把他开了不可,这人有洁癖,从生理到心理。
“不好意思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应该没有见过才对吧”陈溱委婉地解释道,“这个,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做的言哥的助理,怎么会事先答应你。”
施楠嚣张的眉锋一挑:“谢嘉然,做人这么言而无信可不好,你那时候怎么求我的,说要能进宏威做什么都愿意,现在找着下家转眼就忘?”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眼睛里带着挑衅,这话说得不地道,说得像戚言撬了墙角似的,言语里带了点绯色,这种若有似无的暗示最让身陷男色传言的戚言无法忍受,他原本冷淡的神情果然瞬间严厉起来。
陈溱心头一跳,知道要完。
现在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戚言相信,他转头看向戚言:“言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认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真没干过骑驴找马的事儿。”
他拿出这辈子最无辜最真诚的表情说服戚言,眼睛中已经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浮现浅浅的水光,嘴角却倔强地绷得直直的。
戚言这个人冷漠起来,就像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你以为山尖尖那一点冷漠是他的全部,但是最深沉的却是埋藏在深海之下的,多到让人绝望。施楠和陈溱两个人争个不停,旁边的路人怀着探究的心情在看戏,然而他却事不关己,冷静地看着他们。
陈溱原本还怀着尝试的心情证明自己,但是看到他的眼睛地时候,才明白其实应该没什么作用。他心里突然有点丧气,这他妈的真的太难了,戚言根本就是铁板一块,他要是在他身边耗一辈子,兴许才能左右他半分。
但是陈溱是出了名没耐心,尤其是在这种付出和回报不对等的事情上。施楠有点得意,谢嘉然挺不错的,既然戚言不珍惜就干脆把人让给他好了,从戚言手里抢东西总能给人莫名的满足感。
“喏,戚影帝,这种人我想你也不想留在身边的,要不然干脆物归原主——”
“谁驴谁马?”戚言突然问陈溱。
“诶?”他忽然受宠若惊,猛地转头看向施楠,眼睛里是混杂着愤怒和得意的小火苗“当然您是马!阿拉伯纯种马,最好最贵最优雅的骏马!”
戚言嘴角勾起:“那谁是驴?”
陈溱特别孩子气地瞥了眼绿着脸的施楠,周围的人也都是神色微妙,没想到戚言刻薄起来简直不给人留活路,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全凭那傻孩子自己表忠心:“谁骗人谁是驴,又蠢又笨,只会嗷嗷叫。”
少年愤怒地双手握拳,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驴叫声。
坦率到极致倒显得有些可爱。
戚言哼笑一声,性感的气音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问施楠:“不知道你突然闯进来有什么事,只不过这间教室我们已经事先预约了,教授也是我个人的私聘教授,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预约,六点之后教室是空的,如果你是对黄教授感兴趣,相信他也愿意私下和你洽谈合作事宜。”
他着重强调了兴趣二字,旁边年近五十发际线即将消失的老教授脸色微妙。戚言示意他,他就走下讲台递了一张名片给施楠的助理。助理是个姑娘家,显然经常遇到这种尴尬的处境,同情地看了一眼陈溱又同情自己一秒,窘迫地接过名片。
戚言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就是传出去也无可指摘,捏造不耍大牌的新闻。
施楠气得要爆炸,从陈溱说骑驴找马的时候,就知道不妙,果然畏畏缩缩的胆小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之前怼自己的时候不是怼得很爽,怎么现在倒成了小白兔?
他气呼呼地要上去理论,一只手抓向陈溱,却被闻讯而来的经理人给拎回去了。
助理妹子抓着手机快哭了,她喜欢戚言好多年,好不容易进了宏威却被老板坑。
反正星星眼去要签名合照是没戏了。
人都散了,下课时间也到了。
这么闹了一场陈溱特别心虚,只好手脚麻利地清东西,完全不敢直视戚言的眼睛。戚言在另一个房间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左手插在裤兜里给人一种特别潇洒的感觉。陈溱花痴地看了几眼,戚言正好转头看到他。
他心里一跳,条件反射地埋下头,手忙脚乱地将剧本扔进包里。
等一切忙完了没什么可做的时候就开始心虚。
不禁怨怼那个混蛋,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这么被他坑了一笔,幸亏戚言没相信他,不然真是前功尽弃。他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冲动得罪人了,这种小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小谢,你过来一下。”
陈溱回头,戚言正站在门边,右手微微撑着门框,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虽然他平时也正经,但是陈溱总觉得的要出事,他忐忑地跟着戚言走进去。戚言指了指沙发让他坐着。
“不、不用了言哥,我站着就好。”
“你还是坐下吧。”
“怎么了,有什么是吗?”
“我觉得,你是不是不适合我这边,要不然就算了。”
“什、什么算了。”他语气有些激动,想起身,戚言伸手在空中压了压。
陈溱都快哭了,特别委屈地看着他:“言哥,你是不是生气了,但是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谎的,你别相信他。”
“你冷静一点。”
“可是——”
陈溱看见戚言闭了闭眼,这意味着他在烦躁,不悦,无奈,陈溱对着视频研究过那么多次,自然明白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他的心凉了。他只是个二十岁的男生,要养自己,要养家,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都需要吃饭,王院长年纪那么大了,需要有一个人帮她分担这些重担。生活为什么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