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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开黑,沉迷在撸啊撸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只有他一个人抵着个小眼镜趴在电脑桌上运用一指禅戳键盘,“本学期陈溱同学作风优良,刻苦学习,在课堂上踊跃发言是老师的好帮手,在课下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往事不堪回首,但是回想起来,自己真是过得太幸福了。
这游戏主创是不是有毛病啊主角十四岁就被送去作男宠了,这特么是恋。童癖的吧,他突然想起来这游戏还是十八。禁顿时一阵恶寒。
这么一想,陈溱就淡定不能了,社会主义在他心中播下的爱的种子深根发芽,茁壮成长。他原本只是来走个任务的,现在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他简直不止想把这孩子掰成攻,还想把他掰直啰。
有自己这直男光辉普照大地的哥哥做榜样,这孩子和妹子相亲相爱实现和谐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要是能生一窝孩子,那就更完美了。
陈溱脑子里的构想如此和谐,简直要闪瞎他的眼,然而回过神来,立足现实,他心里就不是这么个滋味了。
资料里的稚乐长得很好看,尤其是在雌雄难辨的年龄,穿着红衣,是个清艳绝伦的美人,就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子跟他比,都要靠边站。
但是现在他的脸上被人划得破碎,就像是精美的艺术品被人添加伤痕,即使是不认识他的人见了,也会觉得不痛心如果不是听到系统的提示,陈溱根本就不会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以后苏苏苏美美美,冠绝天下的人了。
陈溱这个人有点玻璃心,一往深处想就撑不住,觉得难受死了。他微微喘了口气,撑着大腿随便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尼玛,这是渣攻吗?这是禽兽吧。
陈溱默默地在心中给云轻打了个叉。
床上的人因为疼痛而不时呻。吟,陈溱好几次以为他是醒了,结果走过去一看,只不过是人孩子因为疼痛和梦境的折磨而在呼救。
他听得心惊肉跳,恨不得把耳朵塞住,但是更害怕那细微的声音在下一秒就消失。
陈溱不敢随便碰他,只能默默呆在一旁,不时帮他擦擦额角滴落的冷汗。
他听得心惊胆战的,有点心疼,心疼到牙疼,腮帮子疼,想把游戏主创揪出来好好“疼爱”一番。
抑制住自己的麒麟臂,陈溱缩在角落里端详这个孩子。
稚乐面色雪白,像五官精致得像一只搪瓷娃娃,乌发雪肤,优美的轮廓线条让他美得像画上的人一样,模糊了现实与幻想的界限。
不愧是主角,就算身受重伤脸上毁容也一样焕发着与众不同的光彩。稚乐在这个世界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但是渣攻一点也不知道要珍惜,他是眼瘸了么?
“不要。”细微的嘤咛从床上的人口中传来。
陈溱连忙起身,发现稚乐明显是在做噩梦,他原本因为疼痛而绷直的身体开始轻轻地颤动,像一根颤抖的琴弦,“走开,走开,别碰我——”
陈溱去找大夫,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对方的呼救声,连忙折转回去,便见原本沉睡的稚乐,猛
地一挣,满头大汗地醒过来。
稚乐挺着僵直的身体,全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痛,只是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陈溱。
“你怎么样?”陈溱小心地询问,“你还好吗?我去叫大夫,你等着。”
陈溱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走,所以没有发现稚乐转头望着他,原本茫然的眼神变得平静,最后沉陷于一片郁色。
所幸郎中住得不远,药庐就在客栈不远处的小巷中,陈溱派了个侍卫人去找,等对方来了就逼着他给稚乐检查,郎中被逼的没办法,没好气的说:“刚才不是说过?他这伤现在没法治,若是真想好?就到城里去。”
陈溱有点不好意思,他纯属关心则乱,看见人醒了就忍不住找人再好好诊断,“您再仔细瞧瞧,这不是怕刚才他没醒,检查起来有疏漏,您行行好,再看看?”
大夫白胡子一吹,哼了一声。
陈溱小时候哄惯了他爷爷,也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所以很有经验,连忙陪笑脸:“您再看看,您医者仁心,就不要和我计较。”
郎中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号脉,翻眼皮,查看胸前的淤痕,看完了才说:“没毛病,还是之前说的那些毛病,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药材,有银子给他抓几副好药,没事儿多补补。”
陈溱说:“好,那就请先生再开点药,尽管往上好的药材开,咱们抓,您这儿若没有,就再想办法去城中。”
郎中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白脸的公子哥儿倒是个能受气的,笑道:“不知这榻上之人乃你何人,值得你这样关切。”
稚乐此时也看向他,没想到自己落难至此,帮自己的竟是他,想到此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陈溱还没开口,一旁的小缳嘁道:“哪里是什么打紧的人不过是路旁的叫花子罢了,也就是我家公子心善,大发慈悲肯救他。”
陈溱没想到她会这样刻薄,看到床上躺着的瘦弱身影,发现稚乐平静地躺在床上,外界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原本充满期望的眼神收回去,却更惹人心疼。
陈溱疾声喝止她:“小缳住嘴!”
小缳登时眼圈微红,她没想到一想待她温柔的公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呵斥她,心中泛酸,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人。陈溱没惹哭过女孩子,看到她这样也有些不自在,只好解释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又受了重伤,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我哪里不知道公子心善,打小连只鸟儿都要心疼,只是如今咱们在外避祸,少不得要看人脸色,您现在却为了个叫花子动辄请大夫,还要花大把的银钱。那冯先生说是会护您周全,可是人心中就隔着肚皮,您这样子,少不了要被人在背后编排,”她越说越心酸,最后竟然哭出声来,“这若是在府里,您要救多少个我都不敢说话,可是如今都自身难保了”
“小缳,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生我的气了,行不行?”
小缳红着眼圈抽搭一声,声音细小如蚊呐:“奴婢哪里敢生气。”
“没有就好,”陈溱总算安心了一点,他一个大男人把女生惹哭已经很尴尬了,现在也只能好好哄哄她,“只不过这个孩子我已经救了,就好人做到底,你先去厨房看看药熬好没,熬好了就帮忙端过来,好吗?”
“嗯。”小缳低头拧拧帕子,一个人出去了。
陈溱将目光转向床上之人。
第4章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3)()
房间里的人都走空了,陈溱上前观察了稚乐的伤口,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好点了吗?”
稚乐有些抗拒地看着他,陈溱可以看到他眼睛中的防备和畏惧,苍白脆弱,身体却绷得像弦一样,少许的震颤都能让他断裂。陈溱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地对待他,怕他因为疼痛没有心情讲话,所以想自己再找个地方坐下,却在转身时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多谢相救。”
陈溱这时候心里就有点复杂了,稚乐虽然是稚家的小少爷,但是因为母亲出身低微,常常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负,不仅温饱难以解决,甚至会被殴打责罚。他显然已经认出了陈溱,但是还要因为被救了而向这个就算逃难都过得比自己舒坦的哥哥道谢,这也太扎心了吧。
就算是理智的成年人,也很难心无芥蒂地对毫无理由就比自己幸福的熟人展现自己悲惨的一面,可是稚乐却显得很淡然。陈溱只好假装不认识他:“我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你,你不必道谢,还是好好养伤吧。”
稚乐一愣,瘦白的手指微微蜷起来,垂着头一眼不发。陈溱看着他单薄的肩头和苍白的脸,心中有些发闷。
“你小小年纪,是谁与你这样大的仇,竟然下这般狠手。”陈溱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开始调动自己所有的神经,使自己说起话来像个古人,但是这种文绉绉的话一出口,他就尴尬得头皮发麻。
稚乐抬起莹亮的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他心中庆幸对方没有认出自己,低声道:“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匪徒,一时不察”
陈溱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稚乐敏感地捕捉到,身体僵直起来,顿时噤声。
陈溱皱眉,“他们竟下如此狠手,真是畜生不如!”
他知道稚乐在说谎,这样的伤口要怎样险恶的用心才能造成?他突然想到这个时间点正是稚乐被云轻赶出定云山庄的时候,起因是某个宠姬看见云轻逗弄稚乐,心中顿生警惕,稚乐越发动人的美貌让人不安,在巨大的不安中他诬陷稚乐与人偷情,害他遭受百鞭之刑,在数九寒天被扔到郊外。
陈溱想到这一切,脸上更加冷凝。
还匪徒?明明就是垃圾情敌垃圾渣攻干的好事!
“你一个孩子,出门在外还需谨慎小心,要不然你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好了。”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稚乐微微发抖,他虽然已经被赶出来,但是论身份还是定云山庄的男宠,如果他和别人一同离开的事情传出去,只怕遗祸无穷,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云轻对他如此残忍,他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期待,某种奇怪的信念深深地植根于他的心底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语气透着坚定,“不必了,我本是无根之萍,飘到哪里算哪里,还是不要无端牵累公子的好。”
陈溱有点怨念,这孩子是有多不待见他?
“这,我们也是避祸之人,说不上牵累不牵累,况且我们之后要去投奔定云山庄,云庄主乃当今第一人,若是能够成功,将来也算是有个依仗,你和我们一起去,总好过四处漂泊被人欺负。”
稚乐的眼中泛起一点光。
陈溱心中面无表情:呵呵,果然还是渣攻比较有吸引力,没想到他弟弟真的是个抖m,云轻这么对他他还对他抱有期望。
陈溱就当他默许:“就这么说定了,你和我们一起上路,日后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我叫稚迩,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稚乐苍白小巧的脸转向他:“我叫阿栉。”
稚乐身上的伤很重,大家又急着赶路,陈溱只能让人把他抬到自己的马车上方便照顾。
他原本的衣裳因为浸满血又破旧不堪,早就让人扔掉了,陈溱只能从自己的衣物里匀一些给他。帮忙打理的小缳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陈溱知道她心里肯定不高兴,背地里没少给稚乐脸色看。
这孩子一向沉默隐忍,所以从来都不抱怨,受了气就自己憋着。陈溱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他不便插嘴,小缳也有她的心思,所以只能偷偷对稚乐好一点儿。
出门在外没什么好玩有趣的东西,只能攒足心思给他塞一点小零食,瓜子花生再不就是蜜饯姜糖,稚乐嘴上说不喜欢,但是陈溱要是递到嘴边,他也会自觉吃一点,一双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特别可爱。
陈溱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二逼青年,这种时候却老怀大慰,觉得自己养了个宝。
一晃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时间浪费在赶路上,从这座山穿到那座山,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嗷嗷,古代就是这样,出趟远门几个月就没了。
稚乐躺在车榻上,山路颠簸,马车行得不稳,他就算静静躺着也容易牵动伤口。陈溱心里着急,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坐在一旁心神散乱地看着他,很想把这孩子揣到自己兜里固定好。
“公子这样看我。干什么?”稚乐轻声问道,他这几天很少说话,常常一个人默默地想事情,“这张脸有什么好看?又丑又吓人——”
“别说这种话。”陈溱打断他。
稚乐一愣,他听出陈溱不高兴。
陈溱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生存环境有关,被教育以色侍人,所以稚乐的说这话的时候即使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幽怨,这种姿态无疑是美好的,但是放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却毫无益处。他轻轻抚着稚乐的脑袋,安慰道:“阿栉,我会尽力治好你的脸,等咱们进了城,可以买很多丰肌祛疤的灵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你不必自怨自艾。何况男子汉顶天立地,脸上的伤疤不会损害你的气概,所以我希望你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都不要伤怀。”
他这几天因为稚乐的事烦恼,晚上一直睡不好,白天马车的位置又让给他了,没有时间补觉,所以脸色很难看,眼圈下已经呈现出淡淡的乌青。这副憔悴的模样更是说明他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真的为稚乐着想。
稚乐心头一震,心中又是酸涩又有拨云见日的顿悟,从小到大,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