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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滑,潮热而粗糙。他抽了抽腿,那东西却锲而不舍地顺着小腿往上摸索。陈溱猛地打了个机灵,就看见黑暗之中冯庆狰狞的脸。
“你干什么!”
陈溱大声叫道,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钳制住他的喉咙。陈溱一瞬间感到窒息,他手脚胡乱挥打蹬踹,一手打到冯庆的脸上。这一下激怒了冯庆,让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并且欺身上前用双脚压住陈溱的双腿,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的衣物。
完了,陈溱被掐的两眼发晕,手上和脚上的力气迅速抽离。真是够够得了,他好不容易重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我嚓,这个故事里就没有一个异性恋是吧,连个路人甲都可以跑出来抢戏。
他张大嘴巴呼吸,在最后一刻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得大量空气涌进了自己的肺部。
“嘭”的一声,身上恶鬼的阴影迅速撤离,他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从车上的软垫上摔下来。
眼前是一双莹白的脚,在月色的映照下白得发光。陈溱猛咳两声从地上撑起身体,顺着那双脚看上去,就看见洁白的单衣和一张充满恐惧与愧疚的脸。
他他杀了人!
稚乐因为害怕剧烈地颤抖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巨大的硬木盒子,尖尖的硬角上闪着粘稠的暗光,而冯庆的后脑开始涌出汩汩的血液。
“噔”,木盒掉在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地上迅速积满了一大摊血。
心里一沉,陈溱连忙爬起来去查看那个人的伤口,该死的,现在系统不在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救治。
这人不会死吧,陈溱心头狂跳,只好用稚乐用剩下的金疮药帮他止血,拿了一块手帕抵在他的后脑勺进行包扎。
等一切都弄完了,他才将视线转到坐在角落里发抖的稚乐。
稚乐听到陈溱的挣扎声音才醒来,刚睁眼就看到冯庆要侮辱陈溱,为了救他情急之下才会打伤冯庆。陈溱刚刚查看了冯庆的伤口,发现并不是很深,估计只会让他晕一段时间。但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血,又不知道具体情况,稚乐估计是吓坏了。
他脱力地跌在地上,抱住腿,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了,单薄纤弱的脊背剧烈地震颤着。
陈溱听到他在小声哭。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去:“阿栉,别怕了,那个人没什么大碍。”
流了一脑袋血还敢说没大碍,陈溱也是很服自己,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安抚好他。然而稚乐却像没有听见,疯狂地向后推着,那双脚无助地蹭着木板。
陈溱只好试探性地上前环住他的身体,安慰他:“你放心,那个人没事,我刚刚给他包扎过伤口,没事的,没事的啊。”
稚乐很瘦小,陈溱一环就环住了。
孩子感受到一丝温暖,这才微微松懈,裹着小脑袋往陈溱的怀里钻,用一种脆弱的语气问:“真真的吗?”
“嗯,真的真的,不骗你,骗你被大灰狼吃掉。”陈溱像哄着孩子一样对他,轻拍脑袋和后背给他安全感,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把稚乐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个宅了二十年的单身狗,而稚乐也听不懂大灰狼的梗。
稚乐镇定下来,小手环上陈溱的后背,神经质地用娇嫩的脸去蹭着陈溱的颈间温热的皮肤,双手像绳索一样将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瘦弱的身体难以忍耐地贴近陈溱,期望从他身上汲取微薄的暖意。
好温暖,哥哥的身体好温暖。他拼命地呼吸着,希望可以牢牢记住这甘美的气息。
陈溱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他微微挣了一下,结果人孩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他心里有点苦逼,还有点心疼,但是现在不能再耽搁,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到时候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劲就麻烦了。
陈溱由着稚乐箍着自己,把他抱起来放到垫子上坐好。稚乐两只小胳膊看着瘦,但是劲儿特别大,死死吊在他身上。陈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抱着他哄:“阿栉乖,我去处理处理他,待会儿再回来,你先自己坐一会儿好不好。”
稚乐有些犹豫,但还是懂事地放开了手。
陈溱看着地上的兄弟,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渣,要是放在现代是要蹲监狱的好吧,要怎么处理呢?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如此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挖坑埋尸的好时候啊——
这群侍卫的任务是保护陈溱,其实也没怎么想到别人的安危,一个女人的死活对于他们而言意义不大,何况打了这么久,人困马乏,要说一开始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而保护她,现在都见了血了,很多人虽然没有说,但是其实都觉得自己做得够多的了,纷纷动了把人交出去息事宁人的念头。
小缳平时柔柔弱弱的看着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现在却也表现出几分烈性。她原本是安静的坐着,等听到这话,就准备以身护主,直接下去奉献自己了。陈溱看苗头不对,一把将她拉住。
她登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公子,你就让我下去吧,小缳今日就是折在这了,也不能害了你呀。”
陈溱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稚迩的这张脸可不比她的差,那群人要是动了歪心思,保不齐要出什么事。
陈溱咽了咽口水,一边拉着她的手防止她跑下马车一边飞快地想对策。真他妈操蛋,他只是想安安稳稳走个任务而已,半路上也能遇到这种幺蛾子。他犹豫了一下,开始在心里大声呼唤m710。
叫了两声,m710的真身就出现在陈溱的视野中,他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那个金属巨无霸呈现在自己眼前。经过几十天的恢复,可以看出电池还是恢复了一点能量的,他判断了一下,觉得重启应该没有问题,立刻将红色的开关按了一下。
他心里一阵忐忑,生怕出什么故障,但是事实证明陈溱的判断没有错,过了短暂几秒,就有一阵机器启动的嗡嗡声想起。陈溱心里一阵黑线,呵呵,这是什么年代的老式机,启动杂音竟然这么大。不过他也没时间吐槽,立刻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屏幕渐渐亮起来,过了十几秒那个巨大的金属机身嘭地一声发出强光,强光照得陈溱的眼睛睁不开,等他能看清的时候眼前的巨无霸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只黄色的小老虎悬停在空中。它的尾巴直挺挺地冲着天,尾端的毛发像蒲公英的冠状体一样膨大着,作用应该和竹蜻蜓差不多。
它开口责怪陈溱:“嘤嘤嘤,宿主,你这么快就启动我干什么?你肯定还没有完成任务,现在叫我起来,以后真的需要我的时候该怎么办,你不可以太依赖我哦哦哦哦哦。”
陈溱的脸有点黑,他从那标志性的电子音判断出眼前的老虎很有可能就是m710,它大概是被人从休眠中吵醒很不开心,上来就逮着陈溱教训,看到陈溱的脸色知道自己过分了,又开始强行卖萌,只不过那几声哦把陈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它可爱。
“别废话了,我现在被人围攻了,人家要劫色,你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开个挂解决一下。”
“劫色”m710拖长了音嘲讽他。
陈溱瞪了它一眼:“怎么,不行啊?”
m710实话实说:“你的色不行,主角比你好看多了。”
第59章 这个影帝有猫病(26)()
你好。
领队的冯先生的是个穿着铠甲的将领;他看见陈溱信赖依靠的眼神;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心叹道:真是个尤物啊,若不是忌惮云轻;终有一天他要把这个人
然而嘴上却和蔼地说:“在下已将这帮山贼歼灭;公子只管放心;属下便是舍出性命也绝不让公子受伤。”
陈溱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因为看见一只笑面虎在自己面前装忠犬;一瞬间有点害怕;但是还是逼着自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那就有劳先生了。”
年幼的稚乐窝在马车的角落里;身上还裹着陈溱的衣裳;透过微微掀起的帘子缝隙;他目睹着冯庆堆满色欲不堪的脸,眼睛里射出了然而冰冷的光。
该死!
#
如梦似幻。
他这几日有些寂寞,歪在榻子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便想若是那傻子这次回来,便给他一点甜头
外头雨又下大了,闭紧门窗后便像是在黑黢黢的箱子里,让人很不痛快。外边几个学徒咿咿呀呀地唱。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却是尾调高亢;穿透那半重雨雾传进他的耳朵。
忽而听见有人进匆匆乱踏的步子声;他顿觉几分心慌。独自去开门,便见一人裹着蓑衣,整个人还是湿透了。
是琦文。
他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三哥死在北地了。”
随即又报复一般,冷笑道:“他不想见你,我便没有带他回来。”
#
陈溱从黑甜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全身寒津津的,像是糊了一层什么在身上。
他做了一场梦,梦中古意盎然,一看就是民国时期,里面的人穿着刺绣唐装,躺在晦暗不明的屋子里,然后——他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群人在唱戏,那些唱段都是他没听过的。
他忍不住皱眉,梦里面又冷又硬的感觉还纠缠在四肢,准备翻个身再睡,却感觉碰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滑,潮热而粗糙。他抽了抽腿,那东西却锲而不舍地顺着小腿往上摸索。陈溱猛地打了个机灵,就看见黑暗之中冯庆狰狞的脸。
“你干什么!”
陈溱大声叫道,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钳制住他的喉咙。陈溱一瞬间感到窒息,他手脚胡乱挥打蹬踹,一手打到冯庆的脸上。这一下激怒了冯庆,让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并且欺身上前用双脚压住陈溱的双腿,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的衣物。
完了,陈溱被掐的两眼发晕,手上和脚上的力气迅速抽离。真是够够得了,他好不容易重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我嚓,这个故事里就没有一个异性恋是吧,连个路人甲都可以跑出来抢戏。
他张大嘴巴呼吸,在最后一刻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得大量空气涌进了自己的肺部。
“嘭”的一声,身上恶鬼的阴影迅速撤离,他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从车上的软垫上摔下来。
眼前是一双莹白的脚,在月色的映照下白得发光。陈溱猛咳两声从地上撑起身体,顺着那双脚看上去,就看见洁白的单衣和一张充满恐惧与愧疚的脸。
他他杀了人!
稚乐因为害怕剧烈地颤抖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巨大的硬木盒子,尖尖的硬角上闪着粘稠的暗光,而冯庆的后脑开始涌出汩汩的血液。
“噔”,木盒掉在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地上迅速积满了一大摊血。
心里一沉,陈溱连忙爬起来去查看那个人的伤口,该死的,现在系统不在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救治。
这人不会死吧,陈溱心头狂跳,只好用稚乐用剩下的金疮药帮他止血,拿了一块手帕抵在他的后脑勺进行包扎。
等一切都弄完了,他才将视线转到坐在角落里发抖的稚乐。
稚乐听到陈溱的挣扎声音才醒来,刚睁眼就看到冯庆要侮辱陈溱,为了救他情急之下才会打伤冯庆。陈溱刚刚查看了冯庆的伤口,发现并不是很深,估计只会让他晕一段时间。但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血,又不知道具体情况,稚乐估计是吓坏了。
他脱力地跌在地上,抱住腿,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了,单薄纤弱的脊背剧烈地震颤着。
陈溱听到他在小声哭。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去:“阿栉,别怕了,那个人没什么大碍。”
流了一脑袋血还敢说没大碍,陈溱也是很服自己,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安抚好他。然而稚乐却像没有听见,疯狂地向后推着,那双脚无助地蹭着木板。
陈溱只好试探性地上前环住他的身体,安慰他:“你放心,那个人没事,我刚刚给他包扎过伤口,没事的,没事的啊。”
稚乐很瘦小,陈溱一环就环住了。
孩子感受到一丝温暖,这才微微松懈,裹着小脑袋往陈溱的怀里钻,用一种脆弱的语气问:“真真的吗?”
“嗯,真的真的,不骗你,骗你被大灰狼吃掉。”陈溱像哄着孩子一样对他,轻拍脑袋和后背给他安全感,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把稚乐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个宅了二十年的单身狗,而稚乐也听不懂大灰狼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