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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的多!
“朕知道了,这的确很难为你。晗,你先退下吧,朕……再好好想想。”欧阳晞缓缓靠在龙椅上,眸底尽是情愁,欧阳晗这个样子自己怎么能够再去逼迫他呢。
欧阳晗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臣告退。”说完,也不待欧阳晞再说什么只径自转身欲离去,等到快走出殿门的时候,他面色沉静地回过头来,只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欧阳晞,语气也多了几分温然,“陛下,臣举荐一人,他若出马,或许比臣还要有用。”
欧阳晞的眼皮突地一跳,惊道:“谁?”
欧阳晗语气温和:“6家父子。”
欧阳晞唇角这才有了一点温意,“对,6肇悌,朕怎么把他给忘了。他是宇文雪的养父,他若出面,宇文雪肯定会听的!朕……朕怎么就把他们给忘了呢!小晗,谢谢你,谢谢你!”
6肇悌,曾是皇爷爷执政时的先锋营校尉,也是极有本事的。若不是当年他辞官归隐,现在肯定也是一个将军级别的人物了。最主要的是他是宇文雪的养父,他若出面相助,肯定比欧阳晗还要管用。毕竟,那宇文雪跟欧阳晗还有一层世仇的纠缠,而6家却只是她的救命恩人。欧阳晗的面子她未必愿意给,可6家她倒是肯定不好意思回绝了,哈哈,欧阳晗当真是出了一个好主意啊!
只是……6肇悌毕竟跟宇文雪有些近十年的父子亲情,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自己。倒是之前,6子期曾主动跟自己合作,后来却因为谭奕枫的缘故不了了之了。而今,国难当头,不知道那6家父子肯不肯出力了。
“小晗,你……”欧阳晞抬眸打算问问欧阳晗是否愿意替他去劝劝6家父子,这才觉欧阳晗已经离开了。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欧阳晞昂然道:“传段大将军觐见。”
“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段韶在小太监的引领之下来到承明殿觐见欧阳晞。
“老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老臣前来,有何要事?”他若不是因为身体不行,他也愿意在这等关键时刻保家卫国,只是近年来他身上的旧疾复,实在再难带兵上阵了,这些欧阳晞也都知道啊。
欧阳晞笑容满面望着段韶道:“国难当头,大将军可愿意再为国效力一次?”
国难当头怎么还这般笑如春风,段韶愕然抬眼,“陛下请讲,若老臣能做得到必当肝脑涂地!”只是,他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呢?的样子,也不像是让他重新带兵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欧阳晞唇角的笑纹慢慢深下去,“大将军言重了,您是芷溪的父亲——朕的岳父,朕怎么让你肝脑涂地呢,朕只需要让你替朕做一次说客!”
段韶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说客?”忽地有几丝疑虑从心底闪过,这个时候去哪儿做说客啊,他该不会是让自己去游说东齐的将士们,好让他们退兵吧,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那东方杰想要一统天下的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错,国丈可还记得6肇悌?”欧阳晞不动声色地把“大将军”这个生硬的称呼给改成了“国丈”,以拉近他与段韶的关系,毕竟作为皇帝他也不能像寻常人家那样称呼段韶为岳父不是,国丈便是做好的称呼了。
段韶目露疑惑之色,“6肇悌,前先锋营校尉,他不是辞官归隐了,对,他是宇文雪的养父,当初就是他把宇文雪从北夏的那场火里给救出来的。所以,宇文雪……”渐渐,段韶的声音低下去了。怎么大家都把这样一人物给忘了,6肇悌再怎么说也都是宇文雪的父亲。正所谓生不及养大,名义上南源的人杀了她的父皇宇文赫。但6肇悌也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总不能因为痛恨南源而不买6肇悌的账啊,何况,她现在也是南源的媳妇了,呃,不能做的那么绝吧。
想到这里,段韶又面露疑色地瞧了瞧欧阳晞,以他的性情为何这次没有派欧阳晗去做说客,反而选了自己?要知道想当初他们段家跟6家的关系并不是多么的亲近,而他本人与那6肇悌,虽然称不上水火不容,但那关系却也很不好。尤其是,老皇帝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褒奖6肇悌父子,他生怕这两父子将来会危及到他们6家的地位,所以那段时间他甚至主动去疏远6肇悌。若不是宇文雪大闹欧阳晗婚礼的时候提起这个人,他都不快不记得6肇悌了。
只是,今天皇帝为何非得要他去做这个说客,朝中跟6肇悌交好的大有人在啊!
见段韶面色有些为难。欧阳晞扬一扬唇角,道:“大将军不愿意?”
段韶微微松一口气,思忖片刻,疑惑道:“不是不愿意,只是老臣想不通,朝中有许多同僚都与6校尉交好,为何陛下偏偏选中了老夫?”
欧阳晞嘴角含了极有分寸的笑意:“因为朕相信大将军一定会不负朕望!”;**;:1
第428章 星夜客访()
夜晚,茗幽山庄里一片寂静。.M隐约有树叶的簌簌声和人的叹息声。
“父亲,事已至此,您也别太伤感了,否则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在一声声的叹息中,6子期忍不住开口说道。
几日前,京中传来消息说东齐国君东方杰亲率十万大军向南源帝国宣战,他们父子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到底要不要替南源出战,就又传来消息说北夏愿与东齐联手共同对付南源。
而今,北夏国君是谁,那可是谭奕枫啊。谭奕枫是谁,就是曾经派流星帮的帮众把他们“软禁”起来的雪儿的那个小风哥哥啊。当然,他们父子也能体谅谭奕枫当初之所以把他们困在茗幽山庄当真是他们好。只是……如今他被北夏权臣拥护为皇帝,本来他做他的皇帝也就完了,可他偏偏要来凑东齐与南源的热闹。这就……不好说了!
6肇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期儿,你说雪儿她……她真的知道谭奕枫的所作所为么?”作为父亲,虽然他与宇文雪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了解那个孩子,她绝对一个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到忘恩负义的人。他始终难以相信,宇文雪真的会赞成谭奕枫与南源作对!更何况,宇文雪一直都咬定欧阳叡是她的杀父仇人,如今,欧阳叡已死,她也算大仇得报了。她应该没有必要非得让整个南源给宇文赫陪葬了吧!
6子期不语。他宁可相信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雪儿,他的妹妹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他们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6子期的沉默,反而让6肇悌的情绪冷却了几分,他想了想,问:“雪儿与欧阳晗和离了?”他只听说宇文雪一个人回北夏去了,却不曾有人告诉他,宇文雪跟欧阳晗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孩儿也不知道,只听说雪儿离去时,欧阳晗因为身体原因并未曾送她,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纠缠。”6子期的神态略有好转,不过,他相信欧阳晗不会轻易地就放走雪儿的。而且雪儿对欧阳晗的感情也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够割舍地掉的!他们两个肯定还会有所牵连的!
6肇悌的面貌忽然变得安详和平静,“或许,雪儿的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她虽真心实意喜欢欧阳晗那孩子,欧阳晗那孩子也愿真心实意地待她。可他们终究还是抹不开那层仇恨的,只要雪儿一天认定欧阳叡是她的仇人,那么他们两个就一刻也无法真正地得到幸福。何况,欧阳晗又……雪儿还这么年轻,谭奕枫找了她这么多年,肯定也会真心实意地对待她的,离开好,离开好啊!”
“是,孩儿也这样觉得!”6子期的声音不重,但是话说的很重。作为兄长她当然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妹能够真正地得到幸福。欧阳晗,也该是她最好的归宿,有些时候,并不一定就是值得依赖的那个。涟衣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了,他始终坚信孟涟衣嫁给那个她,倒不如嫁给自己这个喜欢她的要幸福得多。
“老爷,有客到!”书房外传来管家清脆的禀报声,打断了6子期父子的对话。
6子期问:“是谁?”
“说是京中来的段将军。”
“段韶?”两父子异口同声道,“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他们听说因为段韶身上的那些刀伤剑伤什么的复,欧阳晞才答应他没有再指派他上阵杀敌的。而且,6家与段家的交情并不深厚,这么晚了他家里养伤,来他们茗幽山庄做什么?
6子期与6肇悌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6肇悌沉默片刻,唇角微微一扬,道:“去请他进来!”
“诺。”
6子期心中微微一动,满心疑虑地亲一眼,“段韶这个时候过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父亲何不避而不见?”
“避而不见?”6肇悌轻盈一笑,神色舒展,“那岂不就是抗旨不尊了?”
6肇悌举眸正对上6子期疑惑的目光,嘴角略含讥讽之色,“为父与段韶不和,这本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他就算一辈子不见我,也决计不会想我半分。可如今他段大将军星夜造访,这只能说明他是不得已而为之。能让咱们段大将军做到这些的,除了咱们的新君陛下,还会有谁呢!”
“可是,这个时候欧阳晞派他过来又是所为何事?”6子期沉吟片刻,面色突然变得肃然,“……难不成欧阳晞派他过来是做说客的?”
6肇悌扬一扬唇角算是对儿子的回应,“我们毕竟曾是雪儿最亲的亲人,若然你我父子出手相助,还愁雪儿不给咱们这个面子!”
6子期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再说,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沉闷的笑声渐近。6肇悌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父子二人这才真正停止交谈。
大约几秒后,段韶已经进了书房。他眼里含了一缕笑意,拱手道:“6贤兄,别来无恙呵!”
6子期微不可察地冲着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地退下。
6肇悌亦是含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声音沉重而温暖,“大将军无需多礼,不知将军星夜来访所谓何事?”开门见山。
段韶的脸上始终如一地绽出和煦的笑容,既然人家如此开门见山,那他也不好再拐弯抹角了,深深凝眸于段韶道:“老夫是奉新帝之命,前来邀6校尉回京的!”
6子期心中不免触动,在心底叹了声,才轻声问段韶道:“我父亲已经闭辞官多年了,不知陛下此事召他回京到底所为何事?”他当然知道他这话问的实在……多余!
有侍女奉茶上,段韶轻轻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盏,道:“前线急报说北夏新君谭奕枫打算与东齐帝合作,攻克我南源。陛下忆起当年6公子的风姿,特地派老夫过来请6校尉与公子出山的。”;**;:1
第429章 天才出山()
6肇悌笑容一僵,他就知道来者不善,果然段韶是有备而来,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呵!
6子期含蓄地浅笑,“我们父子已经离开朝廷这么久了,更何况……”他想说为什么欧阳晞会突然想起重用他们父子来了,难道……他想利用他们跟宇文雪的关系,希望北夏当年能够退兵。..“陛下怎么又想起我们来了?”
段韶微微抿嘴,觑着6家父子道:“因为陛下希望那北夏雪公主可你二人的面子上……退兵!”既然人家都装傻装到这种地步了,那他也就不好拐弯抹角了,直说得了。
6肇悌听了垂眸一笑,果然他还是那个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的欧阳晞。6子期亦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段韶,欧阳晞啊欧阳晞,上次咱们没能合作,还有些不高兴呢。
“陛下如此重用父亲与小侄,按理说我们父子应该感恩戴德的为国效力的,只不过……”6子期实在无奈。
段韶终于忍不住拿目光瞟着6子期,开口道:“只不过什么,贤侄既然有为国效力之心,又因何如此踌躇不前,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瞟一眼6肇悌。
6子期意味深长地朝段韶一笑:“只不过雪儿虽然是我们6家养大的,可她毕竟是人家北夏的公主,更何况如今北夏是谭奕枫当家。咱们陛下也曾与之合作过,他不会不知道谭奕枫有多憎恨咱们南源,多么憎恨欧阳家吧!”
段韶只听说6子期这个人下向来是狂傲不羁的,却不曾想他已经狂傲到这种地步了,那得有多不羁才敢当着自己与这么多人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啊。
“贤侄此言难道不怕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么?”段韶挥手示意跟随他进来的那些跟班退下。
一旁的6肇悌也听不下去了,只一个劲儿地冲着6子期使眼色,谁料人家6子期只似笑非笑地端过手边的茶水轻轻抿了口,又对段韶说道:“这就得瞧世伯的咯,世伯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