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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回过神来,掩去了眸中的异色,答道:“无双他们已经抵达东齐国,东齐帝看到那些黄金答应得很爽快。”
谭奕枫不以为意,勾起唇角,嗤笑道:“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除非他是个圣人。不过,这世间又有几个,可以称得上圣人呢?可怜的是那杜慎,到最后却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无痕心思转得极快,闻言又谭奕枫问道:“那太子派出的人马,到底是冲着杜慎还是冲着苏霍他们去的?”
谭奕枫无言,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勋国公不过就是太子手下的一只鹰犬,少了这只鹰犬或许没有什么,但要是被这只鹰犬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痕眸光霎时一冷,眉头蹙了起来,“太子不想背上结党营私,有所图谋的罪名,想杀掉杜慎,一了百了?”
谭奕枫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反问道:“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可别忘了聂长言可是康王的人。如若杜慎落到他们手里,那岂不是正中太子下怀。”
无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谭奕枫却是毫意地笑了笑,轻松而又坦然地说道:“我们的人绝不可掺和太子和康王的游戏中去。”
“喏。”
话音未落,无痕已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月光如水般从空中倾泄下来,照得城中一片浅浅的白。
谭奕枫悠悠然走在街上,玉容流光,隐约有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只是他不知道,那引他到来的黑影到底是敌还是友?
过了几日,耀州事态平息了。杜慎对犯过的罪行供认不讳,南源帝念及勋国公年老体迈,又曾对国有功,而杜慎又是他的独子,故留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判其外放上郡,无皇帝谕令终身不得回京。至于杜慎私吞的那些银两,则由国公府支出补齐。
又罚就有赏,小叶城城主聂长言捕获杜慎有功,赏黄金千两,仆从五十。聂长言却将赏金悉数捐给了耀州灾民,南源帝大喜,直赞他体恤百姓,还下令将耀州归属于小叶城,由聂长言掌权。
圣旨一处,有人欢喜有人忧。杜慎的姐姐贵妃杜氏也因此恨透了康王一党。
一轮银白的明月在夜空高悬,皎洁的银辉洒满大地,将整个皇宫照耀得如白昼般明亮。
睡不着觉的杜贵妃带着她宫里的侍女们在御花园中赏月。
月圆人不圆。
皇帝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她的寝宫了,不得不说,因为弟弟的事,皇帝是有意冷落她,不,应该是有意冷落他们整个杜家。
“行啊你,你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如此一来,那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杜贵妃听到假山石后传来女人的抽泣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着什么急?我不还没答应么,再说了,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既然这样,那你去娶她好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女人的哭声更大了。
男人的声音倒是软了下来,“好了,不哭不哭,你这么哭我会心疼的,我不娶她,等你一辈子,总行了吧?”
杜贵妃邪魅的笑中透着一股阴冷,她朝身边的侍女绿荷递了个眼色。
绿荷心领神会,朝着假山后面清咳两声,示意他们收敛点。
没想到后面的人还真慌了,心想现在这个时间宫里的人大都休息了,会是谁呢?
后面的人走出来,一看是杜贵妃有些怕了,忙跪在地上,恭声道:“参见贵妃娘娘。”
杜贵妃没有说话,只冷冷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绿荷却是认出了这小宫女是太后宫里的絮儿,便问道:“絮儿,他是谁?”
跪在地上的絮儿听了立刻有些慌神,已是大汗淋漓,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指定是要杀头的,故颤颤道:“他……他是奴婢的远方表哥。”
绿荷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你们也不能在这儿……”
絮儿明白她话中之意,神色大变,连忙挥手道:“没、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贵妃娘娘明鉴。”
杜贵妃秀眉微挑,眼梢凝出一丝冷酷,“那他是做什么的?”
那男子起先不敢出声,只跪在地上垂头听训,现听杜贵妃问起自己,便回她道:“回娘娘的话,小的李乾,是康王府的家丁。”
“哦,原来是康王府的人,本宫说怎么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如今看来却也没什么了,康王府的人向来都是胆大,且不说你们这些下人,就连你们的王爷王妃不也是做了那苟且之事,才……”杜贵妃嘴角却微微一挑,挂上了一丝冷笑,“罢了罢了,本宫累了,该去休息了。该怎么做,你们懂得!”
说完,杜贵妃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绕过了他们便走了。
两个人都怔住了,心中很是复杂,他们都明白,杜贵妃的意思是要两个人为她卖命,否则就治他们的罪。
絮儿与李乾两人面面相觑,愣怔了片刻,絮儿才红着眼圈说道:“你快出宫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李乾沉默片刻,轻声答道:“以后,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我在外面还好,你在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
絮儿听得眼中发涩,好半晌才涩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快些出宫去吧,免得再被人发觉。”
李乾不禁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再说,却是止住了,只摇摇头,便离开了。
第59章 拜师学艺()
自从上次那个传说中的“大人物”来过之后,春和居的生意更是越来越兴隆。
陆雪琪却想自己做的那些小菜也就能一时吸引顾客,时间长了,客人们就都吃腻了,到时候他们酒楼也就该关张大吉咯。
她听人说,桃花津附近住着一位厨霸,据说,他曾是神武皇帝在位时的宫廷第一御厨。
陆雪琪就想太后喜欢自己做的那些家常小菜,那是因为她吃惯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可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们却不一定吃得来呀。既然人家谭奕枫把这春和居交到自己手上,她就该对这间酒楼负责。
“嗯,就这么办!”陆雪琪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坚定地说道。
一旁的无言有些愕然,神情一变,目光也变得狐疑。
陆雪琪只微笑着看无言,默了片刻,突然轻声问道:“无言,谭奕枫在哪儿?”
无言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朝后院的方向指了指。
此时,谭奕枫正在院中的躺椅上看书,见陆雪琪进来了,只抬眼静静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陆雪琪目光闪烁了一下,垂下眼帘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要去拜师!”
谭奕枫却是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陆雪琪,问道:“要拜我为师,你想学什么?”
陆雪琪抬眼直视过去,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答道:“我、我不是要拜你为师,我是要拜城外那个御厨为师。”
谭奕枫薄唇上笑弧似是深了几分,问道:“御厨?什么御厨?”
陆雪琪轻轻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得意地说道:“人家说,桃花津附近住着一位十分了不起的大厨,他曾经是皇宫里的御厨呢,我、我想去拜他为师,到时候我的厨艺肯定是话下。”
“不行!”谭奕枫的声音温润,又坚定。
说完,他便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对着淡淡一笑,转身往屋内走去
陆雪琪看得一愣,忍不住上前两步扯住了谭奕枫的袖子,问道:“为什么不行?”
谭奕枫回身看她,眼眸微亮,温润地问地说道:“你不用特地去拜师,你只要把你会做的做好就行了!”
陆雪琪若有所思地看了谭奕枫片刻,轻声应道:“哦。”
谭奕枫见陆雪琪面容诚恳,不似说谎的模样,只道她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笑了笑,进屋去了。
可是,陆雪琪又岂是那么听话的人,别人越不让她做的事,她就越去做,还要做好。
回去准备准备,出发!
陆雪琪没有通知人,一个人回到房间,便开始收拾衣服、钱囊、干粮,虽说桃花津就在城外,也不算太远,但是拜师嘛,哪有那么容易,大不了就在哪儿多耗上几天。
“你在干什么?”
门外突然有人轻声说道,陆雪琪转过头去,就见谭奕枫轻轻地倚着屋门站着,嘴角上虽勾着笑,可眼神却是十分的失望。
陆雪琪忙放下手中的行李,嘿嘿一笑,试图瞒过去。
可是……怎么可能!
谭奕枫讪讪笑了一下,打破此时尴尬,“我让初夏陪你去。”
陆雪琪深眸微睁,露出几许惊异,他这是答应了么?
谭奕枫看见她的眼神,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不让你去,你就偷着去,与其这样,还不如答应你呢!”
陆雪琪咧嘴一笑,表示非常乐意接受,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初夏就留下来帮忙吧。”
谭奕枫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弧度,柔声道:“你一个人,行么?可别到时候把自己弄丢了,还得麻烦我再派人去找你。”
陆雪琪一听,气呼呼说道:“怎么不行,从小到大,我一个人也去过不少地方呢,我哪次把自己给弄丢了?”说完不再理谭奕枫,径自出门去。
谭奕枫玩味地盯着陆雪琪的背影,若有所思,雪儿。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完了,奕枫哥哥就带你走,回我们的北夏国,好么?
出了城门,陆雪琪就懵了,桃花津在哪儿?
“桃花津?那肯定就是桃花多咯,好找!”陆雪琪略微琢磨,她慢悠悠走着,双目有些放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探路走着。
只是,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找到,该死,我应该先打听好了再出门的,城外城外,城外这么大,去哪儿找!陆雪琪正发愁,却看到一群破衣烂衫的乞丐正朝她这边走来,其中竟然还有老人和几个小孩子。
陆雪琪看得心中十分难受,将自己行李中的干粮拿了出来分给了几个小孩子。老人看了看她,出言问道:“姑娘,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要去桃花津。”
老人指了指陆雪琪的背后,道:“桃花津在那边。”
陆雪琪当即“啊”了一声,怪不得走了这么久,原来是越走越远啊。
瞥一眼小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陆雪琪眸色沉沉问道:“老人家,你们要去哪里呀?”
正说着,前面远远地又来了一大队人马,他们个个骑了高头大马,陆雪琪忍不住随着乞丐们望了过去,就见那当头那人穿一身捕快的衣服,身姿笔直,面容坚毅,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清冷之意,陆雪琪诧异,这不就是芷溪姐姐的兄长段慕尘么?
段慕尘缓缓地扫视了一圈,转头低声吩咐随从道:“把剩下的干粮都拿出来给他们分了吧。”
随从忙从马上卸下了行囊来,将其中的干粮都掏了出来。乞丐们一看有吃的,顿时围了上去,一下子把坐着不动的陆雪琪和老人给显了出来。
陆雪琪一愣,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留意着那边动静,就听得段慕尘身边的随从低声劝他道:“段公子,您也别太着急了,晗公子不会有事的。”
段慕尘明眸空洞,轻轻点头,回首望了眼后面的马车,眼中似是有愧疚,有感激,还有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
韩公子?谁啊?要是若寒公子就好了,陆雪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第60章 很好很好的朋友()
马车内。
凌依依微微往后仰了头,细细地打量欧阳晗的神色,轻声问道:“若寒哥,你真的没事么?”
欧阳晗不经意地扫了缠好纱布的右手一眼,又静静地看了凌依依片刻,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凌依依轻轻放下为欧阳晗包扎好的右手,面上闪过伤痛之色,看着他问道:“疼不疼?”
欧阳晗抬头看凌依依,直视着她眼中的忐忑,缓慢却又坚定地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我又没有向上次那样昏过去。”
凌依依定定地看了欧阳晗片刻,见他那干净明媚的脸庞在眼前摇晃着,嘴角还带了抹温柔的浅笑,这才安心地笑了。
车子停了许久未动,欧阳晗的身子顿了顿,转身掀开窗幔的一角,正好看到坐在树旁发愣的陆雪琪,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她怎么在这儿?”
凌依依愣住了,困惑地问道:“谁啊?”
欧阳晗把窗幔整个掀开,笑道:“她。”
在耀州的时候,欧阳晗就听邱心月说,陆雪琪自己在帝都开了间酒楼,本想着回去之后就去找她的,却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