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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点了下头,不想跟他多说,快步走了。
刚转弯,就看见陆焯峰拎着衣服走过来,他看了眼前方,眯了下眼,“怎么走得这么急?”
明烛高兴:“没事,你谈完事情了吗?”
陆焯峰看见那个军官走进浴房,收回目光,“嗯。”
“那我回房间等你。”
陆焯峰走进浴室,脱掉上衣,一边解皮带,一边走过去,卡扎迪直接站在水龙头下,光着身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半眯着眼看向陆焯峰。
陆焯峰冷着眼看他,把裤子扔了,走到另一个水龙头下。
卡扎迪看了他一眼,挑了下眉,陆焯峰瞥了他一眼,“看什么?”
都是男人,总有喜欢比较的地方,卡扎迪瞥了眼,讪讪了笑了下,转回去往身上扑水。
陆焯峰迅速洗完,回到房间,明烛已经乖乖坐在床上等他了,他走过去,弯腰,她便抱住他的脖子。他顺势压过去,把人抵在床上,“以后看见卡扎迪绕路走。”
明烛啊了声,想到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好。”
“还有几个?”
“什么还有几个?”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有些红,扬眉瞪他,“还有几个你不知道吗?”
自己用了多少个不知道吗?
昨晚两人做了三次,明烛这段时间跟着剧组跑,体力比之前要好一些,但还是有些受不住,最后一次的时候,陆焯峰只做了一半,她就哭着求饶了,说坐飞机又坐车跑了一天累得不行,来到这里好不容易见到他,话都没说多少,就被拖上床,说好的一晚上两次的。
陆焯峰被她说得没忍心做下去,中途停止,就浪费了一个
他低笑出声,低头去吻她的唇,辗转厮磨,气息交缠,“今晚用完好不好?”
明烛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地,“用完吗?”
后天她要走,明晚不做了?
“好啊,明晚我们就聊天,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嗯。”
第二天,明烛醒来,迷迷糊糊地去抓手机,看了眼时间,瞬间清醒了。
她忙爬起来,慌慌张张地套上t恤牛仔裤,穿上袜子,把脚塞进鞋子里,正要弯腰系鞋带,门边开了,男人一身作战服走进来,关上门,径直走过来。
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帮她把鞋带系好,塞进里面,鞋面光秃秃的,很男人的系法。
明烛愣了一下,转着鞋子看了看,“你给我打的死结么?”
陆焯峰笑了下,“可能吗?”
“你系太快了,我以为是死结。”明烛坐在床上,有些懊恼,“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
都快十点了。
陆焯峰嗯了声,在她旁边坐下,明烛靠在他肩上,还有些犯困,他低头睨着她,“还想睡?”
明烛点头又摇头,“不睡了。”
他拉着她站起来,“不睡就去吃早饭,吃完我带你过去。”
“啊?”明烛愣住,“你有时间吗?”
“不去?”
“去去去!”
一个小时候,明烛和陆焯峰从车上下来,医疗分队的护士已经在给难民小孩检查身体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排着队等检查,眼神或好奇,或呆滞,或迷茫
陆焯峰瞥了眼,带着她走过去,告诉她:“这里有不少孩子已经是孤儿,四周围观的人不一定是家长,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他低头看她,“我知道的,比你看到的,要多。”
所以,不一定要去前线。
她有他就够了。
明烛仰头看他,“好。我没想去了。”
他摸摸她的脑袋,“乖。”
明烛觉得他像是在摸小狗,躲了一下,摸到包里的几包糖,拿出来,那群孩子一看见她手上的糖果,眼睛都亮了,眼巴巴地看着她。
陆焯峰问:“哪来的糖?”
明烛把包装拆开,“剧组不是有两个小演员吗?我跟唐馨买了哄她们的,不过口味好像没买对,两个小丫头不太喜欢吃,一直放在包里,我就带过来了。”
她走过去,那群小孩立即涌向她。
陆焯峰眉头微拧,挡在她前面,说:“排队,不排队没有份。”
那群孩子愣了愣,推推搡搡一会儿,倒是认真排起队来了,糖果不多,只能一人分到一颗。
最后,还剩下一颗。
明烛摊开手心,伸到陆焯峰面前,问了句:“你要不要吃一颗?”
她知道他不爱吃甜。
陆焯峰拿过那颗软糖,撕开包装,看着她,懒懒开口:“啊。”明烛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啊了声,糖便塞进她嘴里,“自己吃。”
明烛:“”
她咬着一颗糖,走到于护士身旁,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于护士想了想,看了眼陆焯峰,陆焯峰目光落在明烛身上,很快移开,看向四周。
下午,营区传来消息。
韩靖带队出去遇袭了,彭戈受了伤。
陆焯峰立即带明烛赶回营区,彭戈手臂上挨了一枪,邵骏正在给他做手术取子弹,两人还没走近,就听见彭戈边抽气边喊:
“骚军医,你轻点儿啊,我疼着呢。”
“骚军医,我这伤养几天能好啊?”
“哎哎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说话有口音,嘴瓢”
陆焯峰松了口气,脚步缓下来,“没事儿了,伤得不重。”
明烛问:“你怎么知道?”
“听声音,彭戈心理素质很好,他就算断了手也能跟你贫几句,就那语气,应该没什么大事。”
“哦。”
明烛点头,就听见邵骏冷笑了声:“再喊一声骚军医试试?给你伤口上撒盐信不信?”
彭戈立即安静了。
韩靖走出来抽烟,看见他们,笑了下。
陆焯峰走过去,“怎么回事?”
韩靖把烟盒递给他,陆焯峰没接,他抽出一根,点燃后连同打火机一起塞回裤兜,“几个武。装。分。子想抢车和枪,张武林反应慢了些,彭戈推开他的时候挨了一枪,最近军。政那边出了问题,又乱了”
陆焯峰沉默不语,往里面看了眼,邵骏拉下口罩走出来,看他一眼,“没事儿,养段时间就好。”
陆焯峰带明烛去看了下彭戈,彭戈精神状态还不错,还能贫嘴:“嫂子,你给我拍张照片,到时候帮我发给我女朋友,让她心疼我一下。”
明烛:“你确定?”
不是报喜不报忧吗?
彭戈右手挠挠头,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跟你说,我女朋友跟我闹别扭呢,我怕她跟我分手,得让她心疼心疼,这样她才舍不得我。”
明烛看了眼陆焯峰。
陆焯峰:“歪理。”
彭戈:“”
明烛抿嘴笑,还是拿出手机给彭戈拍了照片,张武林站在旁边,忍了半天,才小声问:“嫂子,子瑜她没来这边,对吧?”
“没有。”林子瑜后期的时候,已经退出主创团了。
“哦。”张武林有些失落。
明烛看着他,“你有什么话或者东西要我带?”
张武林犹豫了一下,摇头:“没有。”
晚上吃完饭,张武林还是没忍住跑来找她,塞给她一个小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嫂子,你帮我带给她吧。”
明烛没问什么,点头答应了。
晚上洗完澡,明烛简单收拾好了行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几套衣服。陆焯峰靠在床头,支起一条腿,姿态慵懒地看着她把衣服叠好放进包里,最后,把张武林的小盒子放进背包最里层。
明烛把包放在桌上,转身对他笑了一下,爬上床,坐在他身上,“我收拾好了。”
他抱住她,“聊聊?”
“剧组拍摄期还有一个多月,顺利的话,五月中旬我就要回去了”她眼巴巴地看他,“我回去之前,能不能再过来一次?”
陆焯峰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有些无奈地捋捋她的发丝,“我九月份回去,忍忍?”
明烛撇撇嘴:“好吧。”
她趴到他胸膛上,手不安分地摸他腰背上的肌肉,反正没有套了,今晚就纯聊天,她安心地摸摸蹭蹭,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我回去后就跟外婆说我们领证的事,外婆把户口本给了我,就算我们提前领证了,她不会说我们的。哦对了,外婆一直想办我的婚礼,你说在镇上办还是北城办?”
陆焯峰被她摸出了火,按住她的手,“办两场吧,还是问问外婆和你爸妈的意思。”
“我还没见过你爸”她抬头看他。
“回去带你见见。”
“好。”
她又趴回去,手继续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摸,陆焯峰按住她的手,眼底染着欲,“这么好摸?”
明烛有恃无恐地笑笑,“嗯,挺好的。”
陆焯峰抱着人翻了个身,明烛只觉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在身下了,她咬着唇看他。陆焯峰看着她,直起身,拽掉身上的迷彩服,裤腰松了扣子,卡在劲瘦的腰上。
明烛一愣:“你脱衣服干嘛?”
不是说好纯聊天的吗?
陆焯峰牵起一边嘴角,笑得有些坏,“你还真以为我们能纯聊天?”
“那不是没有”
“谁说没有?”他把她的手拉到裤兜里,“拿出来。”
明烛摸到几个小正方形的包装,抓了一下,抓了三个出来,一看清手上的东西,顿时有种傻掉的感觉,她呆呆地看他:“哪里来的?”
陆焯峰把剩余的一并掏出来,随意扫了眼,估计有个。
明烛一看,吓得半死,“这、这么多?”
他低笑一声,覆在她身上,一本正经地说:“骚军医提供的,计/生/用/品。”
计/生/用/品?
明烛反应了一会儿,瞪大了眼:“你们这里还提供这些啊?为什么?”
陆焯峰低头,亲亲她的耳朵,引起她的轻颤,“哪有为什么,有男人有女人的地方就会用到,这里不方便买,他顺道带的吧,给需要的人比如我们。”
她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陆焯峰沿着那味道,一路从脖子往下吻
明烛还处于震惊当中,被他咬住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他直起身,咬住她的唇,低声道:“专心点儿。”
她颤声:“好”
酣畅淋漓的结束,明烛嗓子都哑了,脑子混沌,还觉得有些绕不过来,为什么军医还提供这些!
她真的以为今晚可以纯聊天的!
陆焯峰撩开她汗湿的头发,垂眼看她,“想什么?嗯?”
明烛眼眸迷离,身体可怕的颤粟感还没散去,在他身下软成了水,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她摇摇头。
什么也不想。
陆焯峰嘴角翘了一下,退出来,起身把套撸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他低头看了眼,整个人愣住。
明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陆焯峰扔掉垃圾,坐回床上,连人带被一起抱过来,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有些无奈:“明烛,跟你说一件事儿。”
明烛昏昏欲睡,自己挪了下位置,靠得更舒服,半眯着眼,“嗯?什么。”
“计/生/用/品,破了。”
“哦。”她点了下脑袋,还没习惯计生用品这个词,一下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她转过身,呆呆地看他,“啊?”
破了?竟然破了?怪不得她刚才有点儿疼。
陆焯峰拧着眉,冷静克制地问:“嗯,破了,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那个?”
明烛自己算了一下,说不上安全不安全,咬着唇看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不是害怕,是纠结,因为婚礼还没办外婆给她绣了嫁衣的,非常漂亮,她还想婚礼的时候穿给他看的。
如果怀孕了,等陆焯峰回去,她肚子大了起来。
那穿不上了啊!
要是穿不上的话,外婆就白绣了,那些衣服外婆绣了两年多,非常精致,独一无二,外婆一直盼着她能穿上的。
想到这儿,她低头,有些难过和惋惜。
陆焯峰看了她一阵,舔了下嘴角,又撸了两把短短的发茬,捞起迷彩裤往上套。他站在床边,裸着上身,弯腰摸摸她的脑袋,语气很无奈,带着一丝愧疚:“邵骏那边有药,抱歉,就这一次”
明烛回过神来,抱住他的腰,“别去了。”
陆焯峰也不想她吃那种药,谁他妈能想到那东西还能破?
他深吸了口气,低笑了声:“想怀孕?”
“也不一定会”
就这一次,而且应该还算安全期内,是有些危险,不过她运气应该没那么差吧。
“那如果有了呢?”陆焯峰咬着下嘴唇,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