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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又哭了几声,抬起脸,可怜巴巴地看他:“真的吗?”
“真的。”唐域勉强笑了一下,“你要相信中国军人。”
唐馨低头,眼泪鼻涕全往他肩头蹭,“好,我相信你,如果你骗我,你就死定了”
唐域:“”
“脏不脏啊你”
而且,这种事情,他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他也不好受。
唐馨一把推开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楼下的粉丝和家人们。
唐域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通知安保,告诉正在等消息的粉丝和朋友家人,已经有军队救援了,让他们安心等待。
与此同时,中国大使馆发了官微:“中国军人已经出发,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你们的家人朋友带回来,请大家相信他们!”
得到安抚的网友们瞬间沸腾了。
“太好了!相信中国军人!!”
“相信中国军人!!!!”
“他们一定能成功,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全回国!!”
“中国军人万岁!!!!”
楼下围堵的粉丝和家人朋友也慢慢散开,各自找地方刷手机,焦急地等待最新消息。
唐馨转头看唐域,轻声问:“你说,陆焯峰知道人质是明烛,会是什么心情?”
唐域一愣,“我不知道,但肯定很难过很着急。”
唐馨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顿了一下,看着她:“幸好,你回来了。”
唐馨眼睛微亮。
唐域笑了一下,走到她身旁,手插在裤兜里,有些感叹:“等他们脱险了,我们谈一下。”
唐馨扬起下巴:“那当然,明烛必须得平安,不然我怎么有心情跟你谈情说爱?”
唐域斜她一眼:“我说了要谈情说爱了?”
唐馨:“”
你最好这辈子都光棍算了!
哥利亚。
直升机上,韩靖跟陆焯峰并肩作战多年,从未见过陆焯峰如此冷静,他表面看起来非常冷静,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修长好看的手指点在地图上。
“现在已经知道,除了被控制的人质,其他人全部转移在破旧的建筑物后面,整个剧组加上群演,将近四百个人,他们把人逼到这里,是因为这里很难转移出去。”他顿了一下,指着一排当地政/府为贫民搭建的临时救助站,“但是,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障碍清除一下,是可以穿过去的,把这里炸了,就可以通车,把这四百人先转移出去,以防止他们失控的时候用坦克轰炸,只要把这四百人转移出去,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拼尽全力救人质。”
韩靖皱眉,这个方案确实是最能确保万无一失的。
他犹豫道:“但是这个是救助站,这边政/府是不会答应让我们炸掉吧,把这里炸了,相当于扰乱贫民,估计又要引起一番动/乱。”
陆焯峰神色冷淡,“让他们在满足暴/徒的条件和轰炸这里选择,看哪个损失比较大。”
以他们多年的作战经验来看,这种敢于在非常时期发起暴/乱的暴徒,可谓眼比天高,狂妄无比,提出的条件绝对高于炸毁一个救助站,不止五倍。
韩靖:“我立刻联系指挥中心。”
很快。
交涉下来了。
王国洋接线:“他们已经安排人员去处理转移贫民的事,当然,我们的人也跟着过去,以免时间拖延太久,时间就是生命,你放心,冷静一点儿。”
显然,他也清楚明烛和唐海程是人质的事情了,唐海程是前队长,有功有劳,明烛父亲那边也在施压,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这两个人是一定要尽全力去救的。
“那四百人要救,两个人质也要救。”
陆焯峰绷着下颚,汗珠顺着他的帽子底下一点点往下渗,滑入颈脖,在军绿色的作战服里不见了踪影。
他抿紧了唇,眼神凝聚,打了个军礼:“是!”
韩靖担忧地看他一眼,“你没事吧?”
陆焯峰喉咙滚动几下,神色无异,嗓音却是干哑:“没事儿。”
如果要问,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不知道。
只知道入伍十二载,出过大小不一的无数任务,包括2013年那一场大型撤侨救援行动,他都没有那么害怕过,越是害怕,越是冷静。
活了三十年,这是他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冷静与执着。
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把人救回来。
要他的命。
都可以。
他指着地图继续部署战略,“剧组方说那边还有遗漏的摄像机布置在高处,没有来得及撤离,从链接到的画面里看到,现在现场难民里大概有上百号人,我猜,这里面至少有30个人是恐。怖分子,其他地方还有没有隐藏人数暂时不得而知,难民有没有配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目前的情况安排,我们从这里落脚,沿着这条道翻过这里,在这一带找制高点,具体情况,就位后听我安排。”
“是!”众战士齐声吼。
救助站对贫民来说就是命,没人愿意舍弃,更何况他们并不太愿意相信政/府,政/府出面说要把他们转移到更好的救助站时,他们脸色一变,没有任何惊喜,反而忌惮地盯着他们,完全不为所动地说:“我们在这里很好,不用转移,谢谢。”
当地政/府代表再三表示:“真的是要给你们换更好的地方,请你们相信我们。”
不大概是他们平时的作为太令人失望,即使他们把照片和地址详细列出来,众多难民里只有少部分人表情松动,犹豫一番,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
最后,实在没办法,中国大使馆理事长站出来,冷静表示:“这一点,中国政/府可以保证,绝对不会骗你们,中国每年给哥利亚难民拨救助款多少?你们应该清楚,维和军人每年派遣多少?你们也肯定听说过,哥利亚政/府是不会跟中国起冲突的,如果今日我们说半句假话,你们可以去大使馆找我,我们现在非常需要这个救助站,请你们配合,非常感谢。”
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贫民们终于有些动容了,或许是被理事长打动,更多是相信中国政/府。
当地政/府代表虽然略有不爽,但理事长说的是事实,哥利亚现在确实比较依赖中国,他们不愿意因为一个救助站得罪中国,也清楚暴/乱分子提出的要求,一个救助站跟他们的要求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们再三表示,绝对真实。
贫民代表同意了,军/政松了口气,立即安排转移人员。
人员转移迅速,炸毁救助站的早已准备好,轰/炸声停止后,十几辆大巴车在军队的护送下,加速出发。
此时,已经是夜间八点。
车辆悄无声息地抵达旧建筑后方,暴/徒也不傻,他们派了人把守。
临时赶到的空军特种兵悄然潜入,一直注意着把守暴/徒的中国公民看见了,眼里闪过惊喜,立即拼命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忍不住激动喊出声儿。
因为,领头的那个,悄无声息地就把把守的人一刀抹了脖子。
陆续跳进来好几个战士,把守暴/徒全部被处理掉,只留了一个负责通讯的活口,正在等待救援的中国公民陆续发现中国军人,瞬间泪流满面,捂着嘴指向光明的方向,甚至不敢出声。
十个,三十个,八十个
所有目光都看向他们。
战士们朝着他们走过来,明峥看着他们:“跟我们走吧,离开这里,你们就安全了。”
他们指着自己的嘴巴。
明峥一笑:“可以说话。”
姜导立即说:“我们有八个伤员,有一个大腿中枪,流了很多血,还有一个被车撞倒,摔了脑袋,目前昏迷不醒,其他的不同程度轻伤。”
明峥下巴指指,身后几个战士立即站出一步,“你们先走,伤员我们会安全送到车上救治。”
姜导说:“让伤员先上车。”
紧接着,杜宏说:“然后让女人和群演小孩先走。”
“对,让伤员先上车!”
前方探测的战士回头:“老大,好像有人要过来了。”
明峥没有多说,打了个手势,“快!不要浪费时间,不要出声,按次序听指挥。”
大家慌张地站起来,听从战士指挥,有序而迅速地撤离,姜导和杜宏几个,不停地回头看,姜导忧心问:“那,唐队长和明烛怎么办?”
明峥眼神一暗,陆焯峰要是连自己女朋友都没办法安全救出来,那他也别
不会的。
一定会安全的。
他沉声笃定:“放心吧,他们会安全的。”
几分钟后,所有人员离开旧建筑,包括留下活口负责通讯的恐/怖分子,他并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只是伪装恐/怖分子的难民,他不够极端,他怕死。
脑袋上抵着一把枪,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会露馅。
“人员全部上车,安全离开,接下来,看你们的了,所有精锐兵随时待命,准备增援,必定要将人质安全救出。”
陆焯峰接收到消息,打了个手势,跟韩靖各自带队,跳上几辆装甲车。
装甲车迅速开上山坡。
翻过几个黄土坡,在距离恐/怖分子据点的山头的另一面停下,一个个身影矫健,飞速地翻越山头,韩靖趴在山尖上,“看见人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
但今晚月色极亮,对他们行动有利,加上不断有人巡逻,不时打开手电筒,视线还不错。
陆焯峰举着望远镜,他眼力极佳,非常仔细地观察,那些人迟迟等不到政/府的满意答复,开始起了疑心。
他们开始担心有军队从后方或者上空侵入,他们抬头看向天空,又看向四周。
地面除去剧组的车,一共有八辆车。
第七辆车里,有个穿黑衣的高壮男人举着拿出望远镜,陆焯峰沉声:“隐蔽。”
男人观察无异,有些不耐烦,跟当地政府连线,他打了个手势,第五辆车拉出那个十一二岁的哥利亚男孩,他说着英文:“不给句话我就十分钟打他一枪,直到没命为止。”
他话音刚落,男孩腿上立即挨了一枪,男孩啊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惊恐不已,不断地往后退,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前进,注意隐蔽,他们准备杀人质了。”陆焯峰心下一沉,翻越一块岩石,潜伏前行,“难民和暴/恐分子有本质区别,难民长期吃不饱,眼神空洞且呆滞,而且比较瘦弱,暴恐分子眼神是疯狂的,仔细看能分辨出来。第一辆车副驾驶和驾驶座里的都是暴恐分子,第二辆车副驾驶和靠着车门旁边站穿绿衣服的是,第三辆车靠车门站的两个都是,其他的是难民”
韩靖:“第四辆车抽烟的那个,和有纹身的那个是。”
陆焯峰:“第五辆车,也就是人质车,四周围着的,全都是,所以我们要确保的是人质的安全。”
他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被人从车上揪下来,扯掉头巾,当他看清她的模样,瞳孔猛地一缩,几乎咬碎了牙。
所有人都绷紧了弦。
那个女人是陆焯峰的命啊。
接着唐海程被扔下车,倒在地上。
几个暴/恐分子看见明烛,眼睛顿时亮了,目光贪婪地在她胸口和旗袍开衩处扫,毫不掩饰自己的淫/欲。
“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还是东方人,这身打扮真好看,听说东方女人都比较小?没试过。”他顿了一下,手指在明烛身上指指,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腿上,“这个我知道,在中国,叫旗袍,如果谈好了,把她带走怎么样?”
“一人一个晚上?”
明烛听得咬紧了唇,忍住想吐的冲动,一声不吭地低下头,眼神倔强而冷清。
有人抓住她的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明烛立即躲开,拼命忍住扬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就是觉得恶心。
陆焯峰看见这一幕,紧紧攥着枪杆,死命忍住想拔枪崩了那人的冲动。
就在此时,唐海程转头,说了句什么。
他们听不清。
唐海程的义肢早已经松垮,他坐在地上,仰着脸,冷笑:“对女人和孩子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
旁边那人一脚踩上他的膝盖,在他的残肢处用力碾压,唐海程咬牙,青筋暴起,愣是一声不吭。
“唉,我发现这个残疾人挺有意思的,被打成这样也不吭声。”
“骨头挺硬的啊,以前该不会是军人吧?”
“哦,是吗?”他捞起他的手,看了下他手上茧,“哈,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