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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了就是正式夫妻了。
外婆一想也是,小两口见个面不容易,她再怎么老古董,也不忍心看小丫头难过。
陆升谈了那么一会儿,算是看出来了,明烛的事是她外婆在做主,他看向外婆:“那婚礼日子选在什么时候好?我看十月份挺好的,时间上也来得及。”
外婆摆摆手,“我找人算过了,他们俩十月份结婚不合适,明年三月三十对他们两个最好,互不相冲。”
她私心里不想两人那么早就结婚生孩子,明烛还年轻,当年沈曼如就是结婚生孩子太早了,心性不够成熟,才发生了那么一些事,她不希望外孙女走女儿的老路。
明烛一愣。
三月?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本来也想十月份正合适,结束反恐剧本之后,她这几个月工作量不多,也暂时不打算再接新剧本,这几个月专心筹备婚礼,陆焯峰九月份回来,十月婚礼。
时间上,正好。
陆焯峰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他歪着头,在她耳边低语:“想提前吗?”
明烛摇摇头,“外婆决定的事,总有她的讲究,我不是,是你再等等。”
陆焯峰低笑,“好,我再等等。”
婚礼就这么定了。
明年三月三十日。
夜里,两人回明烛这边。
陆焯峰洗完澡后,回到卧室,看了一眼那幅挂在床头的嫁妆,走过去把正在微信上跟聊天的明烛捞起来,靠在床边,把人楼进怀里,低头瞥了眼她的屏幕,“聊什么?”
明烛转头看他,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可能是最近没时间剪,她伸手摸了一下,还是刺手的,“她们问我今天家长见面会怎么样,我说很好很顺利,明年婚礼谁要当伴娘。”
“谁当?”他拉下她的手。
“都要当啊,中式婚礼,她们说愿意给我做小丫鬟。”明烛很高兴,往他怀里蹭了蹭。
陆焯峰还没参加过中式婚礼,他想象了一下,“我是不是也要穿中式?”
明烛摇头:“不一定的,你可以穿西装,不过还是看外婆的意思,你不喜欢穿中式吗?你穿肯定好看的,你五官很端正,放在古代,就是武林大侠。”
他忍不住笑,指指头顶,“那嫁妆,什么时候搬过去?”
说到这个,明烛想起他当初钉嫁妆的那副狠劲儿,扯住他的耳朵,“你拆得下来么你?”
“我钉的,那肯定只有我能拆下来。”
“不准把我的墙给弄坏了。”
“弄坏了给你补上行不行?”
“”
明烛瞪着他,陆焯峰笑笑,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绕着她的长发,“今晚吃完饭,我爸跟你单独聊了什么?”
晚上离开之前,陆升把明烛留下,说想跟她说些话。
明烛跟陆升在包厢聊了十几分钟,陆升说起陆焯峰小时候的事,他说:“我前妻去世的早,我忙着生意上的事,对他一直关心不够,把他丢给他爷爷。后来我跟现在的妻子结婚,想把他接过来照顾,他当时已经快上初中了,十二岁的小少年,跟我已经不亲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一起生活,我也没办法有些事情过了就是过了,再想去弥补,发现他已经不需要了。他从小受他爷爷影响,对什么事情都很专一,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他很喜欢你,这辈子肯定就认定你了,我也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我不知道能给你们做点儿什么,能做的就是帮你们把婚礼办到最好,不委屈了你。”
明烛很少听陆焯峰说起他小时候的事,也不知道陆升能跟她说这么多,她想了想,说:“我不觉得委屈,相反,我很高兴能跟他在一起。”
陆升笑笑:“我知道,我也没别的送给你,回头送你们辆车吧,再以后你们生了孩子,我再”
她吓了一跳,忙说:“不用了,叔叔,我们不需要的。”
说半天,是要给她送钱呀。
陆升唉声叹气:“他不收,你也不收,不能让我们老陆家为难啊,老爷子在世也得说我。”
陆焯峰听完,豪不意外,陆升在商场呆久了,跟陆老爷子和他都不一样,用陆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沾了铜臭味儿,有时候拿不出办法,就喜欢用钱办事。
他把人揉进怀里,“他给你的,你觉得想收就收着,不想要就拒绝,不用勉强,懂么?”
明烛点头:“嗯,我知道的。”
“乖。”
“你也乖。”
陆焯峰低头吻住她,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热情高涨,姑娘身娇体软,肤白细腻,像水似的缠绕在他身上,她坐在他身上,小声问:“还像昨天早上那样么?我有点儿怕”
说着,人就往下溜。
他翻身,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把人提溜到一半,坚硬的胸膛贴上她的背。
明烛回头看他,羞耻得脸红,有些抗拒,“我不要这样”
她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他呼吸渐重,把人按住,低声哄:“这样省力,我手伤着,嗯?”
明烛看了看他绑着绷带的手,有些心软,又有些害怕,他又在她耳边低哄了两句,迷迷糊糊地她点了头,刚一开始就后悔了,就不应该让他省力!
省力干嘛呢!
越省力越能折腾!
陆焯峰临行前,带她去了一趟拳击俱乐部,看了一场拳击赛后,跟徐敬余和安晴贺程一起去吃饭,安晴和贺程的婚事也定下来了,比他们晚几个月。
安晴问明烛:“嫂子,你们真准备办中式婚礼啊?”
明烛点头:“嗯。”
安晴回头看了看贺程,贺程瞥她一眼,“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前天说要办花园婚礼,昨天说要去国外城堡,今天你要跟我说你要坐轿子吗?”
“结婚就这么一次,我高兴就好,你不乐意我折腾那不结婚了。”
“你再说一次!”
“哼,说就说,你不乐意就不结了呀。”
“你别想了,你那气质不适合中式,老老实实穿婚纱吧。”
“”
明烛已经习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看了一会儿,又去看徐敬余,他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不上多漂亮,总之就是让人移不开眼,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徐敬余介绍说:“我女朋友,应欢。”
安晴笑眯眯地:“就是让敬王在赛前破戒的那个哦?”
应欢有些窘,徐敬余大大方方地搂着人转去沙发上,都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了,也是,这问题前段时间都在网上被大家群嘲了一番。
敬王守了近十年的规矩,说破就破,到底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反正当事人一直闭口不谈,不承认,也不否认。
明烛目光一直在那两人身上停留,陆焯峰把她的脸掰过去,半眯着眼低头看她,“徐敬余很帅?”
她点头:“他是很帅啊,拳击手里面最帅的了吧?”
陆焯峰姿势不变,看了眼徐敬余,从小他对长相什么就不太关注,不管男的女的,后来或许在部队待久了,都是一群糙爷们儿,看谁都差不多。
他想了想,从小到大,他们几个,好像徐敬余确实最招女生喜欢。
明烛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吃醋了,抬头弯眼一笑,“当然,你最帅了。”
陆焯峰低头笑笑,“不用夸我,没生气。”
回去的时候,明烛看见应欢被徐敬余半强迫半挟持地摁进车里,应欢那双修长好看的腿使劲儿在他身上踢,一脚也没踢中,全被徐敬余拿手挡住了。
这两人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啊。
她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分钟,回头看陆焯峰,有些感慨:“陆焯峰,我要是跟你打架,你会让着我吗?”
陆焯峰奇怪地看她,直觉她被安晴影响了,奇怪地看她一眼:“我们为什么要打架,床上打么?”
明烛瞪他:“我发现你结婚后越来越流氓了。”
陆焯峰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看着前方,手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呢?你要一辈子对着一个脾气硬邦邦的男人?在外头在部队里就算了,在你面前我就是个普通男人,也没多正经,喜欢逗你几句,看你脸红觉得好玩,也会有些上瘾,这很正常。”
明烛当然知道他私底下跟在部队里很不一样,这一面只有她知道。
她靠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陆焯峰按住她不放,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低声说:“还有一天,我就要走了,等我三个月?”
她点头:“当然,我等你一辈子。”
陆焯峰笑,“你怎么越来越会说好听的了?”
明烛仰头,“不是说好了,回来给你说好听的么?”
他看着她,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我也给你说句好听的,听好了。”
明烛轻颤,想仰头看他。
被他按在怀里。
男人嗓音低哑,带着电流,慢慢渗入她耳朵里,“我爱你,明烛。”
明烛愣了一下,仰头看他。
陆焯峰目光深邃,直白坦诚,柔情万丈,她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我也爱你。”
两天后,陆焯峰走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重要的是人心中有心想,有期盼,心就永远不会枯竭,明烛回镇上呆了两个月,每天陪外婆和徐奶奶。
要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徐奶奶家隔壁养了一条狗,那狗是隔壁李大叔收养的,脑袋上有条疤,听说是被人打的,尽管大叔表示狗很温顺,明烛还是很怕。
毕竟,小时候被疯狗追过,这个心理阴影很难消除。
九月底的某天早晨。
她去街上买了早餐回来,刚走到徐奶奶家门外,那条大狗就从隔壁窜了出来,两条前腿蹦得老高,那架势是要往她身上扑啊!
这条大狗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喜欢扑她。
李大叔说过:“这家伙喜欢你呢。”
明烛可真怕这种喜欢,她被大狗吓得不敢动,连连后退,大狗没打算放过她,难得的是,也不敢硬扑,就一路追着她绕,把人堵到了墙角。
“你走开!”
“汪汪汪!”
“走开啊!李大叔,你的狗跑出来了!”
“嗷呜!”
“”
明烛急得不行,拿出一个小笼包扔出去,“给你吃,你吃完就走。”
大狗嗷呜一声,接住了。
还是不走。
明烛瞪着它,一连扔了好几个小笼包,它还是不走,她急得要哭了,正要放声喊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别怕,它不敢过来。”
明烛身子一僵,随即惊喜回头,陆焯峰一身黑色休闲服,从身后贴紧她,手臂横在她腰上,低喝一声。
那狗猛地就跑了。
明烛皱眉:“它为什么不怕我?”
陆焯峰揉揉她的脑袋,直白的说:“下次喊得凶一点儿,这么温柔它还以为你逗它玩呢。”
明烛转身,他顺势搂住她的腰,两人对视了好几秒,她又问:“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陆焯峰看了一眼缓缓打开的徐家大门,把人抵在墙角不动,几秒后,徐奶奶奇怪地说:“我好像听见明烛喊了啊,怎么出来又不见人了?”
明烛刚要说话,就被人堵住了嘴。
她心跳漏了几拍,眨眨眼,他低声:“嘘。”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本来想明天回去的”
“给你个惊喜,不喜欢?”
清晨的阳光洒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背上,泛着光晕,怀里的姑娘穿着勾人的旗袍,纤细白皙的两条腿紧紧贴在墙角上,笔直笔直的,脚尖微微踮起,勾住男人的脖子。
夜里,陆焯峰给徐奶奶打理好一切缺漏的家务,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隔壁大门早就关上了。
他给明烛发了条微信。
明烛把窗户打开,十几秒后,男人从窗户翻进来,她跳上去扑到他身上,低头看他,“你爬窗户上瘾了么?明明可以走正门了。”
陆焯峰抱着人往床边走,压到床上,笑得有些坏:“我怕吵醒外婆。”
她推开他,跳到衣柜旁边,打开柜门,拉出一个大箱子,“外婆给我绣的嫁衣都在这里,你要看看吗?”
陆焯峰懒散地靠坐在床头,下巴点点,“好。”
她拎出那套低奢华丽的红嫁衣,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好看吗?”
陆焯峰一愣:“不是穿给我看?”
明烛忙把嫁衣放回去,振振有词地说:“不行,现在不能穿,只能给你看一下,不然婚礼那天就没有惊喜了。”
里面还有两套,一身旗袍,还有一身敬酒服。
陆焯峰走过来,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