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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被这位女神仙听了去了。
“是”朱大姐咬了咬牙,“是黄大仙。”
姬玄面上看不出什么,明真却是禁不住地嘴角上扬,面露得意之色。有姬玄道友明镜一般的本事,任他朱大姐马大姐,都只能吃瘪。
不过这黄大仙究竟是谁?
在两个人探究的目光同时注视下,朱大姐也知道瞒不住,低着头将之前没说之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实不相瞒,民女从十几年前起就以通神之名为街坊邻里解难看病,只不过今年才从柳填搬到贤林镇,没想到这里高人汇聚,卧虎藏龙”
在朱大姐的娓娓道来中,二人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那朱大姐吃的是半阴半阳的饭,所谓的“通神”,其实通的是一个“地仙”,名叫作黄大仙。平日里受些法力加身,为人看些邪祟之症。
之前为明真报信,也是受了这位黄大仙的指引,说贤林镇将有大难。这次来找姬玄,也是在黄大仙的委托之下。
“大仙说,从东边来了一位法力高强,心地善良的女神仙,为贤林镇清除了邪障,让我来镇外乾坤观中找您,向您道谢。”
朱大姐垂目敛眉,一言一语倒十分真诚,叫人挑不出毛病。明真索性只看着姬玄,反正跟着她走就对了。
“那个黄大仙没跟你一起进来,是通不过林外的灵障吧。它本身是什么精怪?”
朱大姐眉头一跳,“确实只有民女一人进来,民女本来只是凡人,供奉黄大仙受了些福泽,并不敢知道黄大仙本身是什么。”
姬玄挑挑眉不置可否:“它叫你来也必不止是为了答谢,应当是想让我去见它。你出林去联系它,让它在林外等我,我随后就去。”
“是是。”朱大姐也没想到姬玄一锤定音,几句话就结束了这番对话,她敬畏地看了看姬玄,依依不舍地走出了院子。
朱大姐前脚消失在门口,明真后脚就撤了院中的障眼法,空旷的地上又多了一堆看起来凄惨无比的妖怪。明真也没管它们,眨了两下眼睛对姬玄说道:“姬玄道友,要不要我用八卦盘为你卜算上一回,以防那妇人说谎?”
“八卦盘是个好东西,只是其中的灵力也不能浪费了。”姬玄摇了摇头,“我留着还有别的用处。”
果然还是要用的。明真暗自腹诽,看着姬玄敛衣就要出去,身上的冷意较之前已经散了许多,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姬玄道友之前可从妖邪处得了什么消息?”
虽然感觉不应该多问,但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觉确实难熬。
没想到姬玄直接点了点头:“知道了那“老母”所在之处。”
她对回天阵的能力十分信任,但那些妖怪的记忆和灵气实在撑不起来,回溯了许多杂乱的片段,只看到了一个重要的场景。
那是一个万妖齐聚的地方,不,不能称之为妖。应该说是异族,甚至有些异族的种类上次见到之时已经是在久远的记忆中了。
而那“老母”并未显出模样,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看起来像一个婀娜的女子,而姬玄却知道这能在回天阵窥视下模糊身形的能力之后,蕴藏着多么可怕的修为。
下一刻,一道优美中带些妩媚的声音从那身影中传来:“增强兵力,抓住出现在姜国的那个人。”
伏疆老母()
那黄大仙做事的速度也是极快;等姬玄出林的时候;林外站着的妇人就已经换了内核。
虽然还是朱大姐的身躯;气质却大变;不过见着姬玄时还是恭敬地垂下头;“仙人。”
姬玄凝眸看去;妇人矮小的身躯里此刻装的不仅是凡人的灵魂;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影子,焦黄的毛缩在实质的皮囊下,身后还隐隐露出条尾巴。
怪不得叫黄大仙;姬玄莞尔,原来是一只黄鼠狼。
寄在朱大姐身体里的黄鼠狼小心地看着姬玄的脸色,见她面上微微露些笑意;这才放心地开口:“不瞒仙人;小妖乃伏疆一座灵山上的黄鼠狼一只,因缘际会修炼出了人形;自此便离开源地在四海游历。这次来洛国小憩几年;没想到便遇上了这等祸事。”
姬玄从顾家那里知道了此处为洛国;从回仙镇到妖尊洞府都是洛国的疆土;而她刚从望仙国回来;对凡间大陆目前也算有了初步了解;只是黄鼠狼口中的“伏疆”却也是闻所未闻。
“你对此事,可有什么了解么?”
黄大仙像是早知道姬玄会问这个,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事实上老母所发的告令小妖也看到了;不仅贴出了极高的悬赏;而且还划出了从回仙镇到柳填县的范围。伏疆的妖族大多凶恶,此次来中原恐怕将带来无穷祸患,小妖十分担忧,这才让朱氏来提醒明真道长。”
姬玄微微挑眉,“伏疆的妖族‘老母’本身在伏疆?”
黄大仙低头,“是正是。老母乃是伏疆名震四方的大妖,许多妖族都听她命令。这次来贤林镇的还都大多是中原的小妖,听了消息就趁机来滋事劫戮的。伏疆的妖族大都涌入了柳填一带,毕竟赤狐一族就殒身于那处。不过伏疆众妖骄纵狡诈,不会贸然出手,现在才过了十日左右,应当不至于像贤林镇这般混乱。”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姬玄轻轻点头,面色看起来温和却又摸不透底,“老母要是知道你告诉我这些,不会怪罪于你么?”
黄大仙咬了咬牙,“我在伏疆之时就不赞同妖族所行之事,来到中原后只想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静修炼,没想到能被人当地仙供奉,便也一心在此,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回伏疆过从前的生活了。再者小妖在中原百年有余,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仙,因此激动不已特来拜谒。”
“好。你可知那老母的本身是什么?”
“小妖不知。在伏疆只闻老母名号,受其赏罚告令,从没有机会见老母的真面目。”
“那你听说过妖尊么?”姬玄再次问道。
“自是听过的。妖尊在中原为尊,万妖莫不听服。”
“这么说来,老母是伏疆妖王,妖尊是中原妖王,那此次这么多中原妖魔接了她的告令前来,妖尊岂能不知?知却不动,说明妖尊和老母也互有往来,颇有交谊,是吧?”
“这个”黄鼠狼精汗涔涔,“小妖着实不知。”
“行了。”姬玄也不为难它,“你虽是妖族,却颇有善心,在此也庇护了不少人族,日后若是修行上有什么为难之处,尽可来找我。我只要问你最后一件事便可。”
听到前面黄鼠狼精眼中露出克制不住的喜意,在最后一句话时也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仙人尽管发问。”
“那么,姜国可是在伏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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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见到姬玄回来,明真连忙迎上去,玄惊此时也从屋里出来,神气极佳,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几分,看来伤势已愈。
“是个黄鼠狼精。身上没有煞气,反而带着些功德,看来这些年借朱大姐之手在人间做了不少好事。虽然有些私心,但总体还算是实在。”姬玄瞥了院子中的众妖一眼,“比这帮东西强多了,怎么处理它们?”
“还没想好呢,对了,”明真眼一亮,“姬玄道友的回天阵不是有吞噬之能吗?可以把它们”
“不成。”姬玄果断拒绝,“回天阵本身便是邪阵,刚才给它吸了些灵气已是不得已之举,再给它吞噬些灵魂,它还不得上天?”
丹田内的黑阵委屈地扭了两下,被金光冷漠地镇压了下去。
“那就”明真两条小细眉毛刚皱起来,却见姬玄又往屋内走去。
“那黄鼠狼说大妖都去了柳填县,我现在要过去。”
“你一个人么?”玄惊突然开口,“可以么?”
姬玄展颜一笑,“我觉得可以,自然,要是有人愿意帮我的话就更好了。”
明真背后一凉,下意识地捂向怀中。
“别一个劲地捂了,”姬玄一闪身已经从屋里拿出了裹着糖人的包,还不忘数了数个数,“我走之前还要使一次八卦盘,你们怎么这么能吃,我买的那么多糖人就剩两个了。”
玄惊面不改色,“你才能吃,两口就把一个糖人咽下去了,难道你不知道人间的糖人是要舔的吗?”
“知道你在人间很有经验了,继续保持。”姬玄晃了晃糖人,“我得去找另一个没什么经验的人了。”
一直泰然自若的老头难得面色一变:“谁?天庭有别人下来了吗?”
青衣少女朝他神秘地眨了眨眼:“我也才知道不久,不过你在人间呆了这么久了,天庭上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玄惊眉目温和,声音嘲讽:“你睡了这么久才醒过来,才应该担心吧?怕不是连你长衡树下的相好都忘记了,看长羲上仙这么着急,难道是神君下凡?”
姬玄把嘴里的糖人抽了出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明天要去姜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明真看着冷风徐徐的院落,悄悄往后推了一步。
带你回家()
玄惊先是一怔。姜国?
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一僵。该不会是
看着姬玄毫无笑意的笑容;玄惊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愕然道:“怎么可能?伏衡他”
他公然与你为敌了?
十万年前众仙唾沫都要说干了;也没能劝动心如磐石的神君拔剑;本以为永生是看不到伏衡与长羲对立了;没想到第一个破开封天阵的居然是让天庭敢怒不敢言的伏衡神君?十万年不见;他错过了什么?
他这边还在犹豫怎么发问,姬玄那里就已经听出了话里没说出来的意思,笑容更加灿烂了:“想什么呢;既然是相好,怎么会与我为敌呢?”
玄惊脸一抽,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口不择言说出的话;看着姬玄的笑脸一时间也是身上有些发凉。在天庭时大多数神仙以为长羲上仙是个性子温和不问世事的仙子;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少数人才知道,长羲哪里温和;哪里好说话?明明就是个笑面虎。
现在姬玄笑得越灿烂;玄惊就觉得自己可能作了个大死。
谁能想到他一语即中?不过回想起来就算下来的真是伏衡;目的也应当不是打破封天阵。他知道那位银袍战神平日里在意的除了长衡神树就是长羲仙子;也许还有一把斩虚剑。
正想把事情问清楚;就见姬玄背手一抽;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就出现在了手中,整院的呼吸都为之一摄。
明真见过姬玄在顾家时拿过此剑,只当是她一件厉害的法器。但玄惊却是目光一凝:“斩虚剑?”
姬玄比划着手中的长剑;“伏衡被贬下凡间之时将此剑交给了我;要我拿此剑为他报仇。他被贬谪下凡之事除了我与他之外就只有天庭中人知道,你身在凡间却知道此事,莫不是天庭安插在凡间的奸细?”
玄惊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面上挤出一丝微笑:“这可不能乱说,我都成了这幅样子了,是不是奸细长羲你还不知道吗?”
哪幅样子?明真偷偷扫了玄惊一眼,一开始这位进入回天盟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每天就是吃喝睡觉扫扫院子,俨然一个普通的老头。直到前几日与妖魔真正对上,才露出了让他大吃一惊的实力。而更让他相信其是神仙的还是玄惊那似乎对妖邪有着克制作用的法力,观中两位正在调养的义士还是在彼时被那法术救下来的。
从前他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得,然而这些日子才颇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不,人外有仙。便是天上散仙也足以叫人羡慕不已,可听玄惊这番话,反而是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十分不满?
他想知道天庭的神仙到底是什么样子,可对着雪白的剑锋,还是没敢开口。
现在是神仙内部的事情,他还是尽量减轻自己的气息,以免惹祸上身为好。
姬玄面上微笑不变,目光却还停留在斩虚剑上,“这可说不准,万一是上面某个老家伙让你做苦肉计呢?正好现在斩虚剑在我手上,你若真的不是奸细,剑中有灵自然不会伤你,是非就让它来验证,如何?”
胡说一气。玄惊虽然知道辨别真假的法术并不罕见,但姬玄却绝对是拿着剑在瞎说。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嘴欠挨这一剑,原本挤出些笑容的脸上又渡了层诚恳,
“我与伏衡神君本来就不熟在,斩虚剑不一定能对我手下留情,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不熟悉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呢,你说是不是?”
溢着银光的剑稍稍收了回去:“你刚才哪里说错了?我记性不太好,怎么不记着了。”
面对着又一个坑,老头牙一咬:“糖人怎么能是舔的呢,自然是咬的,嚼在口中才对。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