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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某一天,昏迷不醒的贝阿朵莉丝睁开了双眼,她看着自己的小哥哥,忽然笑了起来。
“杰弗里,不要那么难过了啊。”
“莉丝,快点好起来,我亲爱的小妹妹,我为你准备了公国做嫁妆,你的公主冠冕正等着你好起来就能戴着呢。”
只要自己的妹妹能好起来,杰弗里根本不介意自己能开多少张空头支票。
“杰弗里,我不在乎这个。”
贝阿朵莉丝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可她的神智却很清楚。
“我觉得冠冕,还比不上我们家以前院子里的那棵树。”
“是的,是的。”
杰弗里不会忘记,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所生活的地方,在哪儿是他和贝阿朵莉丝最无忧的时光。
哪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好去在意的呢?
“我一直觉得,杰弗里笑起来的时候……就连阳光都会黯然失色。”
“莉丝……”
杰弗里绝望的喊着妹妹的名字。
“所以,不要难过,不要为了我的离去而悲伤,我们都知道会在哪儿再见面的。”
而后,她闭上了眼睛,就如同以前那样,说道:“晚安,杰弗里。”
时间的流逝对杰弗里而言没有半点意义,当他发现自己握在掌心的小手已经变得彻底的冷透后,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低下头,亲了亲妹妹已经变得冰冷的双唇。
“晚安,我的小妹妹。”
。
。
他放下妹妹的手,将她身上的丝绸被子盖好,离开了这个点着火盆的屋子。
在门外,他见到了自己的妻子桑夏。
“听说……你给她承诺了公国的嫁妆?”
桑夏觉得这家伙简直是个妄想狂,不自量力的简直让人发笑。
她恨透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将自己嫁给这么一个废物,为什么她要和这种恋妹成狂的神经病绑定在一块儿?
基督教拒绝离婚,他的父亲还是该死的教皇!
桑夏公主可以成为乔瓦里的情妇,他的丈夫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和多少男人睡过或者那些男人的身份是什么。
因为他的眼里全都那个被金钱和权势养大的漂亮的可爱的天真的小妹妹!
她要是也能有个教皇当父亲,有那么了不起的两位兄长挣来钱财权势和地位,她也能那么纯洁可爱的像是天使!
谁让她变成了这样子荡|妇?
荡|妇配有心没胆乱|伦的男人可真是天生一对!
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而杰弗里从来没有用此刻这么清晰冰冷的眼神看着桑夏。
他往日里能不和桑夏碰面就不碰面,哪怕见了面,也像是对待讨厌又不得不招待的客人一样的神情。
现在呢?
“为什么……”
杰弗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怎么可能不变呢?
他陪了妹妹那么多天,憔悴不堪,声音也沙哑无比。
可那从容平静的语气,却像是他的父亲早就放弃期望了的贵族姿态。
“我亲爱的妻子,”他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冬日的薄冰,“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呢?”
“!”
桑夏公主向后退了一步。
她觉得杰弗里是彻底的疯了。
没有什么比一个清醒的疯子更可怕的了。
“死的是你该多好,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死了你也娶不了你的妹妹!”
听着桑夏变调扭曲的语气,杰弗里居然笑了起来。
这笑容落在她的眼中,与魔鬼附身无疑。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的妻子。”
杰弗里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瓶子。
那是他从凯撒哪儿偷来的药。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兄长干得是什么勾当,他只是装作听不懂不明白而已。
他本来想用这□□随贝阿朵莉丝一块儿死去的,可是自杀者……是上不了天国的。
不去天国的话,他又能上哪儿才能见到最爱的妹妹呢?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杰弗里的身体里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那是多日来的精疲力尽和憔悴不堪都未能夺走的力气。
他抓住了自己的妻子,将□□灌进了她的嘴里。
在谋杀自己的妻子时,他还能如此从容的重复着自己之前的主张:“死的是你该多好啊。”
。
。
泽越止觉得波吉亚家族都是一群神经病。
凯撒就不用说了,这家伙的行事作风让她感觉恶心。
毒|药公爵这种名称简直和羞耻play无疑,而乔瓦里那个睡了自己弟弟老婆的家伙就算再怎么有军事能力,也是彻头彻尾的心理变态。
至于杰弗里……
有丘比给她看的“剧情后续回想”,她真心不想和这个失去了妹妹而变成了杀人犯再见面了。
可现在她不得不看着酒吞童子与安倍晴明的对峙,然后想想该怎么解决现在这种修罗场的问题。
【提问,暗恋我的青梅竹马和对我痴心不悔的丈夫见面了,我该怎么办?】
藤姬开心的走到安倍晴明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歪着头笑着问他:“晴明,那么久没见面,你有想我吗?”
“我很想您。”想得……就连黄泉也一刻都不能待下去了。
“我也好想你。”
而后,她拉着安倍晴明的手,指着酒吞童子说:“晴明,这是时平。”
然后她合掌一拍手,艳丽的笑容绽放在面容之上。
“你杀了时平一次,时平也杀了你一次,大家扯平啦。现在重新互相介绍一下,好好相处吧。”
藤姬的愿望……
凡是她的愿望,哪怕再怎么不合理,哪怕理由再怎么不合逻辑,爱慕她的人,哪怕生前死后也忘而不得,何况如今不过是她的一个小小请求——
“姑且,休战吧。”
安倍晴明将刀收回了刀鞘,而酒吞童子也放下了自己握着刀柄的手。
菖子和一旁围观的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早就被这神展开吓傻了。
我了个去,这样也可以?
第132章 京都‘妖绘卷(六)()
历史,就是循环往复的事件。
——事件循环往复,就是历史。
但是,在事件的结局出现之时,人类才会去疑惑的追问“为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这正是阅读量缺乏的证明。
这正是忽视了,前人拼着丢掉性命也要记录下来、拼掉性命也要保留下来的历史书的最佳报复。
用报复来说也是恰当好处的。
因为——
谁叫你不去看历史书呢。
谁叫你没记住前车之鉴呢。
但——
“说好的脚踩两条船要被柴刀呢?!”
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此刻的心情如上,微妙的是,和这群阴阳师是死敌的菖子也是如此的想法。
当然了,无论哪一方发现自己的心情与死敌相同,一定会觉得无上的厌恶。
但现在菖子的心情还要更微妙一些。
“妈妈你为什么会觉得阴阳师和妖怪能够和平相处啊?某种情况下来说酒吞童子与安倍晴明可是恨不得对方死得越惨越好的死敌吧!还有你们两个可是死敌吧为什么居然真的因为一句话而收手了啊!有点尊严好不好!”
无论哪一句吐槽,都是只能在心里讲讲。
在看到两位青年收刀之后,藤姬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要去二条城!”
“但是那个地方——”
花开院家的某位阴阳师惊呼出声。
藤姬将目光落到了出声的地方,紧随其后的,是赫赫有名的两位不应用“人类”来称呼的男性的目光。
该说是可怕的独占欲吗?
不,平日里,藤姬的视线若是落到死物上头,那也就罢了。
或者是她的血亲,这也是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但若是毫无瓜葛的男性——
龙二:‘这可真是可怕的独占欲啊。’
“龙二哥哥!”
可爱的妹妹——花开院柚罗喊着自己兄长的名字,她可真是担心自己的兄长会因为自己的作死而被迁怒。
“我想去二条城。”
藤姬只是静静地微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主张。
“有问题吗?”
“羽衣狐……现在占据了二条城。”
听到花开院龙二的回答,藤姬只是有点困扰的皱起了眉,而酒吞童子在听到这一解答后,冷笑了一声:“你们花开院家,不是将二条城当成了封印的一部分吗?”
不仅仅是二条城,还有其他的建筑物,都被当做了封印的一部分。
“很抱歉,我们的能力不足,无法有效阻止强大的羽衣狐。”
真心的话语。
听上去如此。
对这种程度的大怪物说谎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明确了这一点后,花开院龙二选择了陈述事实这一做法。
挑拨离间。
羽衣狐是安倍晴明的母亲。
安倍晴明是狐狸的孩子。
他的母亲就是羽衣狐。
这种事情如果仔细去探寻历史的话,就会发现其中的关联之处。
但是,如果羽衣狐想要生下来的“妖怪”是安倍晴明的话,那么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名自称安倍晴明的青年——又是谁?
众人疑惑的青年则转过头去,望向藤姬,轻声说道:“我去去就来。”
而后,他就这么退场了。
向着二条城的方向,离开了此地。
藤姬看着对方的背影,只是开朗的说道:“要快点回来啊。”
就在这时,酒吞童子忽然说道:“我去二条城看一看。”
说罢,他也离开了此地。
。
。
这是太过放心——还是根本瞧不起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啊!
明显是后者啊。
“啊,总算是走掉了。”
藤姬叹了口气,然后笑着拉起了一旁当背景的黑发青年的手,满脸笑容的说道:“还是阿鸦最好啦。他们两个在的话,绝对不能安心看景点啦。”
——结果这才是真正的出轨(什么鬼)对象吗!
——我此刻的心情可复杂了。
“妈妈……”
菖子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结果却换来藤姬理所当然的笑容。
“菖子也长大了啊,所以不要总是粘着人啊。”
——连女儿都不想管了啊。
“走了走了,”藤姬拉着阿鸦的手,就往景点的里面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抱怨着:“虽然不是讨厌,但是太粘人了也不太习惯了……嗯,毕竟现代社会讲究的是私人空间吧。”
阿鸦只是沉默着,静静地听着藤姬的话。
他的眼眸追逐着藤姬端丽的面容,看着她的笑容,追忆着过去曾经与她独处时,在琵琶湖上所见到的景色以及——
她当时那无比喜悦的笑容。
只因自己而绽放的笑容。
现在——曾经只在梦中出现的回忆,在此刻重新的绽放。
现在的人根本不会理解,为什么藤姬会被执着的追逐——寻求了千年之久。
在那个时代的藤姬,不仅仅是美丽的容姿而已。
重要的是她的性格。
那将一切不容于世的怪异所包容下来的性格。
莫说神佛了。
远远高于神佛的包容性。
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选择什么,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出身如何,无论你什么性格,无论你的一切无法被别人接受的地方——
她全都能包容下来。
如果酒吞童子的铁之城。
接纳一切妖怪的地方。
就连被称作“鬼族”的金发碧眼的异族,都能接纳下来。
甚至连自己人类之身的女儿都能嫁给“鬼族”的首领——
阿鸦永远记得,那日藤姬的长女阿萤小姐大婚时的热闹以及——
荒诞。
由一群妖怪操办的人类婚礼——却偏偏缔结下了任谁也无法挑剔的婚姻。
“阿鸦,阿鸦!”
回过神来,见到藤姬担忧的神情,黑发的青年立刻低声道歉:“很抱歉。”
“阿鸦……”藤姬看到阿鸦的举止,更加担忧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题?”
“不,只是很怀念……”
“嗯?”
“很怀念,和夫人您一起观赏景点的时光。”
“也是呢……但是以前时平老是煞风景……说着‘这种山山水水和树木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花开了反正要落的’、‘花落了就有水果可以吃了’什么什么之类的话……真是的。”
虽然在抱怨,可是却一点厌倦的神情都没有。
眉眼之间,满是眷恋的爱意。
这让她原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