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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那些宝石蛋(这是黄濑凉太自己在心中起的名字),一样,这些“种子”的圆形图案也都是不一样的。
会将这种图案称作种子,也是泽越止之前介绍的一句话。
“黄濑君画得是,我和哥哥画的是d。”
这是什么鬼。
当时他的心情是这样子的,然而泽越止下一秒就用“coy服”的解释说服了哥哥的学弟。
天见可怜,她可从来不参加coy这种三次元的活动。
她以前可是有二次元就足够了,对将二次元引入三次元的活动毫无兴趣。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等上色的工作全部完成,也到下午的时候了。
因为时间预计上的加速,下午将裙子缝好,再加上伞面和伞架重新组装完成之后,居然还没到日落时分。
“啊,要看我穿穿看吗?”
黄濑凉太觉得这个提议挺有趣的,反正他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漫展之类的事情,在这个小院子里看看也不错。
等泽越止穿着衣服,撑着伞出来后,他才打从心里觉得——
那十万元的酬劳不给也没关系。
能看到这一幕就足够了。
在长裙里面加了衬裙后,就勉强算是洋装了。
本来绿川学院的校服稍加改动,随便拿到什么正式场合去也是毫无问题的。
“很好,这样子就行了。”
。
。
等送走黄濑凉太,和哥哥到过晚安后,泽越止才换好自己那一身充满了丘比代言人的恶意既视感的衣服,从窗台翻了出去。
丘比已经在草坪上等着她了。
【“那么,我们走吧,神大人。”】
话音刚落,泽越止的面前就打开了一个黑洞般的入口。
她握着伞柄,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
。
现在她终于知道丘比的神出鬼没是怎么办到的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回忆其中的方法了。
直接从一个地方跳转到另外一个地方的随身携带的虫洞是很不错,然而从来没有人说过在虫洞里面的情况简直恶心到爆了。
而且虫洞里面还有守卫者!
为什么丘比从来没有被守卫者吃掉过!
【“因为我们的身体是共用性质的。”】
潜台词就是,就算是被吃掉了我们也可以更换新的身体。
简直是——
不愧是站在科技侧顶峰的物种。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三观喂狗的正统魔术师们的脑回路都比不上丘比的逻辑。
看着周围空旷的公园,泽越止觉得加了衬裙之后,就算衣服的本体是短袖,也依然挡不住的热。
【“神大人,请动作快一些。”】
在丘比的催促下,泽越止才叹了口气,从裙子侧面的暗袋里摸出了一把金色的折叠小刀。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觉得热还要穿衬裙的原因。
有了衬裙的掩饰,根本没人发现她的裙子侧边有暗袋。
用刀划破掌心后,掌心传来的剧痛让泽越止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次真是亏大了”。
然而在摒弃了这种无用的感情之后,她很快就用指尖淌下的鲜血在草地上画了一个召唤阵。
“——宣告。”
凭空,掀起了微弱的风。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
风力渐渐地变大。
“……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伴随着咒文从口中吐出的吟诵,风像是有自助意志的在阵中汇聚。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如果说非要召唤出一个英灵的话,如果非要召唤一个和自己联系极深,而且能够升格至英灵座的王者的话——
被丘比那么提示了,那么“荣耀之君”的答案简直就像是摆在纸面上的一样——
风被魔法阵的鲜血带来的讯息束缚,被压缩的风变得狂暴不安,但是却互相纠缠在一起。
纠缠的风被继续不断的压缩,最后在月色下看上去宛若青色——
那纯澈的青色之风突然猛地散开,在狂风侵袭四周的同时,在魔法阵中出现了一个青色的身姿。
金色的短发,青色的铠甲。
凌然的身姿,英俊的面容。
“试问,汝为吾r否——?”
“吾应世间之愿来此,请求尊贵的陛下一臂之力——”
泽越止弯下腰,行了礼。
“摧毁这将倾覆世界的罪恶容器——圣杯!”
“汝言此地圣杯,乃是罪恶的容器?”
“本应可用的冬木圣杯,早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就被所回收的反英雄安哥拉曼纽污染,造成了圣杯从根本上的变质,然而圣杯战争却依然延续了下去。”
“继续。”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局,被召唤出的圣杯从天空降临之时,随之而来的是能够倾覆世界的——此世之恶。”
“汝想毁灭此地的圣杯。”
“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吾当知晓汝之真名。”
“在下乃是时间线上的魔法使——拉芙伦泽。”
就算是亚瑟王,也要为这个名字惊讶一秒。
在希腊神系里,明明并非为神,却以人之身占据了一个重要板块的人名——
让诸神为之倾倒,却又指着冥河水发誓绝不回到地面,直奔冥界最深处的地狱塔尔塔罗斯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从美貌的程度来说的话,倒是完全符合这个名字的意义。
虽然老婆和自己的下属跑了,然而自己本身也是个……嗯,姐弟乱x的风流种——
简单来说,传说故事里的亚瑟王,也不是什么专情至一的人物。
第137章 我的暑假和别人的不一样(三)()
【“时间线上的魔法使?”】
丘比跳在泽越止的肩膀上,一副“你在和我开玩笑”的样子。
后面那种表情之类的都是泽越止在心中脑补的内容。
实际上从来都读不出来丘比的表情——让一只猫兔做出人类能察觉到的表情,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就算如此,泽越止的态度依然有点强硬。
【“你对我瞎编的这个称号有什么感想吗?”】
【“称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来用的。‘时间线上的魔法使’这个称号尤其如此。”】
【“是这样子吗?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欸。”】
【“万幸,拥有这个称号的怪物并不在乎其他人借用这个名头,毕竟他也无所谓这个称号……不过,神大人,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非常珍惜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性命的呢。”】
【“完全看不出来呢。”】
泽越止看了一眼丘比,觉得它居然会用这种说法,说不定是在前段时间下载更新了新的感情补丁包了。
【“你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我真是有点略惊讶。”】
然后丘比“深深”地看了泽越止一眼,从她的肩膀上又重新跑到了别的地方去。
只要是丘比不乐意,哪怕这位骑士王是所谓的“荣耀之君”,即使生前死后都是英明神武的骑士王,也照样看不见它——就算他是英灵之身也没用。
何况——
泽越止想到,自己说不定真有什么超忆症之类的毛病,不然丘比以前只提过一次的“时间线上的魔法使”这个称呼,她却牢牢的记住了。
不过,毕竟她也去过那个“怪物”创造的世界里去溜达过一圈,会记住创|世|主的真名,倒也不该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
。
“r,请不要再往前了。”
saber职介的骑士王诚恳的建议让思考中的泽越止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这位英俊的不可方物的英灵——或许成了英灵后,生前就是俊男美女的水平立刻就提升到了人类所无法想象的美貌值。
不过——
“为何会来到间桐家……”
穿着绿色的无袖洋裙的少女撑着伞,口中喃喃自语。
骑士王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将自称召唤而来的r藏着不少秘密,然而魔术师总归是藏着一堆秘密的常理之外的生物,他也不觉得有多么奇怪。
可自己眼前的这名魔术师——实在是太古怪了。
建立起了“连接”之后才会愕然发现,这名少女身上传递而来的庞大魔力,简直可与英灵媲美。
“这是敌方阵营……”
自称“拉芙伦泽”的少女准备转身就跑,然而间桐家的大门却缓缓开启了。
“r,敌我难分之前,还是——”
“嗯……”撤退吧。
在书中阅读时知道自己是当过女版的亚瑟王,而且还是英灵之身——
英灵的时候就算了,只要不破坏“核”的话,可是能存在不少时间的。
可是如果要用自己的“真身”去亲赴险境的话——不如做梦比较快。
但是如果这是的话……此时撤退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没有存档功能的现实还真是……差劲透了。
为了“去”还是“不去”的问题犹豫大概只有半秒钟左右的时间后,泽越止做出了判断。
“撤退吧。”
最后还是撤退了。
毕竟她穿着这条裙子和手上撑着的伞,对于知晓内情的人来说,已经是属于明目张胆的范畴了。
她可不会忘记丘比可是把这场圣杯战争的“御三家”家里面的两个有继承资格的人给拖下了水。
差不多也过去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御三家的那两个女孩子如果没死在魔女的手上的话,也是时候到了魔法少女的极限了。
这可真是让人觉得微妙至极的事情。
自己在两种不同的时间点上和相同的人遭遇,而相同的人实际上也和自己渡过了不同的岁月。
海对岸的那个国家在古代神话故事里提到的进入山中看两名老者下围棋的樵夫,在看完了对局之后拿起在看对局之前在身旁放下的斧头,结果斧头的木柄已经完全的烂掉了。
明明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的时光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变化,时间上的不对等,再加上记忆中的差异——
泽越止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点属于丘比的关怀。
如果不将她穿越时空时所产生的记忆压缩成为一本书来阅读,而是将这些记忆全部塞进她的大脑的话,想必她一定会被逼疯。
说起疯狂——
在这月色之下,人会被变得疯狂,犯下往日里根本不可能做出的罪行,被月光迷惑而“疯狂”在英语里是被写作“lunatic”。
亚瑟王所在的英国,一直到十九世纪的时候还将被月光所迷惑的人所犯下的罪行将会减轻一等来判刑的事情写进法律条款里面。
“很抱歉。”
“为何道歉?”
“连敌人身影也未曾谋面,可却要撤退……”
“不,这不是正因为你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目的,与他人不同的决定性的差异吗?”
骑士王那青色的身姿停下了迈步的动作,他在月色下注视着身旁穿着深绿色洋裙的少女。
少女抬头看他。
在几秒的沉默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是啊。”
轻声细语。
“您说的对。”
除她之外的魔术师参加这场圣杯战争,无外乎妆点自己的功绩,或者是向圣杯谋取自己的利益。
只有她——
为了他人的安危而行动。
间桐家年轻的女家主有点遗憾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茶杯。
茶杯中的红色茶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不祥的颜色。
“啊,跑掉了。”
她有着一头非常美丽的紫发,宛若有谁用尺子工整的描绘出来的直发垂在肩上。
“r,这就是你选中的人吗?”
“小樱,”粉白色的猫兔跳在敞开着窗户的窗台上,看着哪怕已入深夜也不安眠的少女,“你的话,是没有办法摧毁大圣杯的。”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你身上具有的‘可能’不能作为我相信的依凭证据,但是她是不同的。”
“有何区别?”
“与可能的最大区别——她是‘绝对’。”
“但是‘绝对’是非常容易被摧毁的。”
“真是遗憾,这是既定事项了。”
而后,就在顷刻之间,它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间桐樱看着空空荡荡的窗台,垂下无神的双眼,将目光重新落回茶杯里的红茶水上面。
一直到茶水冷到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