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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深灰色的浴衣,露一点结实的胸肌,发梢湿漉漉的,在白炽灯下反出晶莹的光点。
很悠闲的模样,正拿着电视遥控器在调频道。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这模样,完全是拿这里当自己家了。
我一直走到他旁边,他不说话,也不看我一眼。
我有些恼了,干脆地堵在他前面,让他看不到电视。
“好,”他终于出了声,把电视遥控器扔到了一边去,“那看你。”
说罢,就认认真真,专注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说:“你不是说这房子就给我住么。”
“可我没说我不过来住。”
这是诡辩,我肚子里面憋着气,又说:“可是我觉得你住这里不方便。”
“你跟左佳明在一起住的时候不是挺方便的吗?”
我咬了咬牙,“你跟左佳明不一样!”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我,“哦?说说看,哪里不一样。”
左佳明才不会对我性,骚扰,更不可能强暴我
我没能说出口,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我决定用点儿非常手段来对付他,我说:“你有多久没去晓妍那里了?”
果然,他一下子就一脸的意兴阑珊:“提她做什么。”
“就算不关心晓妍,也关心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你陪她去做过产检吗?”
“我派了詹云哲陪她去,”他皱着眉头,“我的助理会好好代替我关心她和孩子的。”
“”我气结,“孩子又不是你助理的!”
他抿唇蹙眉,这一刻的表情有些像是小孩子,“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夏晓妍对我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想找个依靠把孩子生下来。”
我实在看不惯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喜欢你啊。”
他有些诧异,继而很肯定地说:“不可能。”
“她跟我说的,她喜欢你,所以才给你生孩子,她想跟你结婚。”
我说完,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觉得有些压抑。
“那可麻烦了,现在想给我生孩子,想跟我结婚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我每个都要娶?”他的口气有些嘲讽。
“你就臭美吧你。”我不冷不热地呛声。
“那你呢?”他突然问。
“什么?”
“你也想给我生孩子,想跟我结婚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双眼,仿若要看到灵魂深处去一样,我的心一颤。
我也想吗?
“总想着找有钱有权利的男人,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他突然慨叹了一声。
我腹诽,女人哪有你可怕。
接着又听他道:“不过你比她们都傻,我还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成天围着我转了。”
这个人怎么总喜欢翻别人的黑历史,我有些恼火:“老娘现在脑子清醒了,不围着你转了,可以了吧?”
他嗤笑,仿佛是被我的反应逗乐了,笑的停都停不下来。
我白了他一眼,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还好这里有不止一个卧室。
他没有再找我的麻烦,自己看着电视上什么财经节目,我匆匆洗了澡上床,想了想,又下床把早就关着的卧室门锁了起来。
我一转身,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个卧室连着阳台,仅仅隔着一扇玻璃门,那扇门已经被推开了,他就站在那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
这个男人的恶趣味比以前多了许多。
我站在门口没动,过了几秒,故作自然地说:“那你在这个房间睡,我去”
我还没说完,他几步走过来,一把拎起我睡裙的衣领,就像拎着什么东西一样地,把我往床上一丢,然后欺身上前。
我吓得赶紧往后缩。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促狭地看着我,“你做什么?睡觉了。”
“啊?”我愣了一下。
他一把拉开了被子,特别自然地躺进去,翻个身背对我,“哪个男人要是看见你这样的睡衣还有心思上你,我很佩服。”
我抓了抓睡衣。
好吧,不得不承认海绵宝宝是有些缺乏吸引力
我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一动不动,似乎真的是来睡觉的,我觉得我多心了,摸到床头关了灯,然后躺下。
只有一床被子,被他盖了去,我只能在缩床脚瑟瑟发抖。
过了那么一会儿,他翻身,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整个人凑近了,贴在我身后,手搭在我的腰上。
我吓得屏息凝神,往前又挪了挪,想要拉开一段距离。
结果悲剧了。
本来就已经缩在床边,这么一挪,我整个人一下子从床边滑了下去,嘭嗵一声扑在地上。
檀木地板,我用手肘撑了一下,疼。
黑暗中他缓缓出了声:“笨死了。”
我不满地坐在地板上嘟囔:“是你霸占我的床”
他伸出手,又强硬地把我拽回床上去,一边说:“我只是上你的床,又没上你,你紧张什么。”
这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又被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男人的体温很高,在我身后好像一块大号的烙铁,我浑身都不自在了。
然后我就感到他不太安分的手,绕过来在我脖子那里游移,好像在寻找什么,不过顷刻,他说:“戒指呢?”
“收起来了。”
“干嘛不戴着?”
“万一晓妍看到,又要胡思乱想的。”
我才说完,他就在我脖子上咬了一下,我吃痛地出声:“你干嘛”
他没有回答,手却开始从我锁骨那里往下移动了。
我赶紧一把按住,“你刚刚还说我睡衣没情,趣。”
他淡定地回:“现在我看不到海绵宝宝了。”
“”
又是大半夜的折腾,他致力于要我叫出声,我致力于不出声。
第二天早上,一张眼,近距离看到他清俊的容颜,这种感觉很微妙,我心底本来升腾起的一点点欣喜,在脑子稍微一清醒的时候就被打成了一盘散沙。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和我妹妹的男人?
…………而且他还有安萌。
我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贱了。
趁着他还没醒过来,我赶紧收拾了东西,出门。
尹正言有姜晓雪家里的钥匙,又花大价钱请了一个黑客,姜晓雪的电话号码也放在桌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我打电话了。
所有人都聚在我办公室里面,我顿时感到亚历山大,仔细一看,居然连老钱也来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姜晓雪的电话。
“喂?”
我弱弱地出了声:“你好,我是夏涵。”
那边似乎是愣了一下,“找我有事?”
“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我强打精神,尽量让自己说话有点底气。
“那到我家来吧,地址是”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能出来见面么?”
她笑了声:“你害怕?”
废话,遇到你这样的疯女人,谁能不害怕,我没有吭声,搜肠刮肚地想这问题怎么回。
“也成,”她率先爽快地说:“但是,地点要我来选。”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尹正言。
他对我比划了个手势,我对着电话说:“好,你说哪里吧。”
最终我跟她约在了她家附近的酒吧,时间是明天。
要拖足五个小时,对此,我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晚上我回家之后,叶修又在那儿自得其乐地看电视,我现在看见他就心烦,很郑重地跟他声明了一下,我明天有重要的工作,今晚别烦我。
他在我身后问:“你意思要我一个人睡?”
我头也没回:“要是空虚寂寞冷了,去找晓妍。”
“你要我对即将临盆的孕妇下手?”
“”我忍无可忍地回头,回答:“那你去找安萌。”
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成功地惹毛了他,于是整夜安稳,他在另一个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比我还早,我洗漱完,看见他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我也没跟他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吃。
吐司面包,沙拉和煎蛋,我没想到他还会做这些。
吃完之后我抹抹嘴要去上班,他叫住我,神色古怪:“你没有话要跟我说?”
我摇摇头。
“你跟尹正言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就公司那些琐碎的事儿。”
这是撒谎,我懒得跟他说要对付姜晓雪的事情,之前他帮我从拘留所里面出来了,还帮着我照顾左佳明,我不想欠他更多人情。
欠人情容易,还起来可就难,如果非要有所亏欠,我宁可对方是左佳明,也不愿意欠着叶修的。
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别老到我这里来,最好多去看看晓妍,她正怀着孕,需要人关心。”
他意兴阑珊地冲我摆摆手:“滚。”
我很听话地滚了。
先滚到公司,跟尹正言碰了个面,给左佳明发了一条要去见姜晓雪的信息,然后又滚倒约定好的酒吧去。
我不太喜欢酒吧这种地方,我身上没有什么“艺术细菌”,硬胳膊硬腿的,每每到了酒吧只能做在角落发呆,只是这一次,我的呆发的格外沉重。
我要想想我怎么跟一个曾经杀过人,还打过我,害我进了警察局的女人扯整整五个小时。
酒吧不是很大,姜晓雪进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只是不动声色地在角落看着,她目光四下一扫,看到我,居然微微笑了一下。
只是这一笑,就让我毛骨悚然。
她走得越来越近了,我掌心一层薄汗,我在牛仔裤上很不讲究地擦了擦。
她在我对面坐下来,看了一眼我跟前放的果酒,很鄙夷的模样:“不喝酒?”
我挤出一个商务性的笑容:“酒量不好。”
这是实话,我是那种喝一点儿酒就会撒泼耍酒疯的类型,今天有重任在身,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她冲着服务员招了招手,“老样子,龙舌兰,”看了我一眼,又说:“多拿两杯。”
看来她跟这酒吧的人很熟,我心里更没底了,虽然是大白天,我毕竟是一个人来的,万一这里还有她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酒很快端上来,她一把把我的果酒放到一边去,把龙舌兰推到我跟前来。
我摆摆手:“这个我真的喝不了”
龙舌兰是烈性酒,我从来没勇气喝烈性酒,害怕自己会醉的找不到北。
“想跟我谈,你就少矫情。”她说。
所有的规则都是她定,我感觉很被动。
她起身,“那我走了。”
“别,我喝。”我没出息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又辣又呛,从嘴巴里面一路烧到了胃里。
她轻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我就见不得你这样儿,装什么滴酒不沾的大家闺秀?光长了勾引男人的本事。”
我看着她,很难想象眼前的姑娘是个当年在名校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尹正言说的没错,他真的把她给毁了
不,应该说,她自己把自己给毁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从警察局出来。”她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支烟,把烟盒冲我推了推,“要吗?”
我摇摇头。
她话比我想象的多,我松了口气,要是能听她自己说上五个小时,倒也不错,好歹我任务完成了,以后尹正言也就不会护着她。
她接着说:“不过也对,外面肯定有人罩着你,我跟尹正言说,他还不信,他居然信了你这个婊子都不信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就骂起人来了。
我咳了一下,说:“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是吗,”她冷冷打断我的话,“真巧,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说实话,我真想在这里弄死你!”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打了个冷战,赶紧为自己开解:“其实我跟尹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又抢了话头,凑得离我近了一点,“你到底是为谁工作的?”
我一下子怔住。
“你在监视尹正言,还发过邮件给别人汇报他的行踪,”她一口烟吐在我脸上,我被呛的咳嗽了几声,听见她又说:“尹正言是傻子,可还好他有我,要不然真要叫你这种小人得逞。”
我都忘记了,姜晓雪是个黑客,对她来说,黑进我毫无防备的电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一刹那,从脚底陡然腾起的冷意笼罩我全身。
我们所有人对姜晓雪的意图都估量错了!
我终于明白姜晓雪对我别样的敌意是什么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