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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厌倦了秩序和规章,混『乱』是他的新宠。
“跳支舞吧,我的公主殿下。”
他走上高处的平台,优雅的鞠躬邀请自己的舞伴。
奥利维拉难掩眼中的激动。
“唐,我们真的成功了!”
“嘘——”
唐邑风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
“别说话。来跳舞吧。”
……
本·科特探长再次到来。
他带来了霍恩的尸检报告。
不同与道格死于离奇的毒『药』,霍恩的死法简单粗暴。
他死于入口即亡的氰化物中毒。
致死他死亡的那块糕点,是路易递给他的。
而路易,还在昏『迷』中,无法为自己辩解。
科特探长现在面临各方压力,和他一样崩溃的大概只有威廉。
兰斯洛眉头紧蹙,本森家现在风雨飘摇,不知有多少觊觎的目光虎视眈眈,好在无论是从法律上来讲,还是基于霍恩的遗嘱,威廉都是有绝对继承权的。
只是……这些人会让他顺利的接手家业吗?
其实在他看来,凶手很明显就是赛默和唐邑风。
除掉了道格和霍恩,嫁祸路易,本森家只剩下一个威廉独木难支。
此时,再由姻亲贝尔福德家族出手抢夺本森家的资源。
即便威廉能守住固定资产,其他的生意上的资源人脉怕是要被咬掉一大半。
此消彼长,原本已经有些没落的贝尔福德家族必定可以踩着本森家的尸骸重现荣光。
而本森家族内部,还有赛默这个掌握了道格遗产的豺狼撕咬。
内忧外患,不外如是。
太快了,对方的出手速度太快,一步一步从他们到来就没停下过,甚至连他们这行人,他的反应都被人算计,被人利用。
兰斯洛咬牙,谁能料到为了利益,古老的家族可以如此不要脸面和情面。
这件事,不过是又一次告诉他,人心可以多险恶,那些狰狞的面目可以多恶心。
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一件事爆出。
——路易,他是道格和伊芙琳偷情生下的孩子!
兰斯洛被这个消息炸的头脑一片空白,惊诧过后,却只觉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这个秘密,道格知道,霍恩知道,伊芙琳知道,唐邑风知道,赛默知道,所有有心人都知道了!
这就是他,始终拼不上的那一块拼图。
霍恩以为路易谋杀了亲父,所以才会对他痛恨又冷淡,却又不可抑制的关心他。
路易的真正身世,又给了他谋杀霍恩的动机。
他就是那个完美的替罪羊。
本·科特探长从路易房间暗格里找到了面具设计图以及机关的单独结构图。
他将图给兰斯洛看了。
“洛,现在看起来,凶手正是路易无疑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其实早在一年前,道格就有意修改遗嘱了,他是霍恩的忠实拥护者,想把自己的钱财留给哥哥的儿子——无论是在家里的还是不在家里的。”
“而且,赛默出生的时间和路易只差一年,我们查了所有道格和霍恩的电话录音(能查到的那些),道格对于和伊芙琳的偷情是十分愧疚的,而霍恩,显然也为此伤心痛苦过。”
所以才会有了赛默。
只是后来,他显然想通了,不仅想通了,还原谅了自己的弟弟,甚至对他的孩子疼爱超过自己的。
兰斯洛想,他大概是真的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妻子,他伤心的,恐怕是弟弟的背叛。
如此一来,道格想要修改遗嘱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出于愧疚,他当然想给赛默一些补偿。
第五十一章()
兰斯洛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两个货; 死了不冤!
但是想到还在昏『迷』的完全无辜的路易; 以及唐邑风那张让人牙痒痒的脸; 他又燃起了斗志。
“我们去医院!”
他拉起隋辛就跑; 柯梦宇和余少宁赶紧跟上。
隋辛还帮忙安排了路易假死的事; 所以对于医院的位置很清楚,很快就带着他来到医院。
威廉守在病房前; 满脸的憔悴; 身边围着几个人拿着文件喋喋不休。
兰斯洛向着他走过去。
威廉看到他们; 不顾风度的甩开那些人疾走过来。
“兰,你必须要想想办法; 路易他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也不知道叔叔想要改换遗嘱的事。”
“但是你知道?”兰斯洛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隐藏信息。
威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是我,我无意中听到的; 父亲他们可能发现了; 只是把我当成了路易。”
兰斯洛哂然; 是他让路易又帮他背了个偷听的黑锅还差不多。
“别说这些了,你母亲呢?”
威廉脸『色』僵硬; 握紧了双拳,停顿了一下; 才道:“母亲在谢菲尔德的庄园度假休养,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兰斯洛道:“我要见她; 第一时间。”
威廉点头; 深深的望着他; 蓝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狠戾,
“兰,你的要求我都会配合,我们现在一败涂地,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失望。”
兰斯洛双眸沉静,面『色』不改,淡淡的道:“我会尽全力。”
隋辛冷然的视线扫过去,威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绷紧了唇,略微欠身表达了歉意,又匆匆离开。
柯梦宇和余少宁此时才走上前,几人走到开阔的广场上聊天。
柯梦宇有些焦急地问:“阿洛,本森夫人一定是跟他们一伙的,否则路易的身世怎么就被外人知道了。她帮着自己的娘家,你找她真的有用吗?”
余少宁也点头:“阿洛,他们没在任何通讯工具上泄『露』过这件事,肯定只有他们三个知情,如果贝尔福德家的人知道了,肯定是本森夫人说的。”
兰斯洛摇头,道:“能因为丈夫冷落就勾引小叔子的女人,她一定是个感『性』而情绪化的人,她和她的同伙们不一样,她不是为了利益杀人。”
柯梦宇他们『露』出似有所悟的神情:“你是说……情杀?”
兰斯洛道:“情杀,报复,无论因为什么,她的感情都很强烈,强烈到无法克制。”
余少宁『露』出一个我有话想说但很纠结要不要说的表情。
兰斯洛瞥他一眼,余少宁抓了抓头发,弱弱的问:“那她到底是爱哪个啊?”
“这重要吗?”
不重要,可是他好奇啊……
余少宁在他的眼神下讪讪的闭了嘴,缩到了柯梦宇身后。
兰斯洛收回眼神,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两个都爱。所以两个都恨。”
余少宁:“……”
厉害厉害,贵『乱』贵『乱』。
一个小时以后,本森夫人到了,威廉命人请他们过去。
兰斯洛几人跟着来人走到顶层的高级病房区。
威廉站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便迎上来道:“兰,我就在隔壁,等你的消息。”
兰斯洛点点头,对隋辛和柯梦宇道:“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
柯梦宇自然没意见,隋辛……看不出来有没有意见。
他抱住兰斯洛,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兰斯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在他颈侧蹭了蹭,然后推门进去。
房间内,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优雅美丽的贵『妇』。
无疑就是本森夫人了。
她显然对于被请来这里很不满意,眉头微蹙,听见推门声,扫了兰斯洛一眼,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不悦。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洛·兰。”
本森夫人原本因看清他容貌而生出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厌恶的说:“你就是那个侦探?我的儿子不顾一切把『性』命压在你身上,结果呢?他现在躺在病房里!”
“他为什么躺在病房里这你比我清楚。”兰斯洛哂笑道,心里了然,看来威廉没告诉她路易假死的事,而路易的‘死’,很显然,不在她们原本的计划里。
这样很好,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
本森夫人并不是一个善于管理自己情绪的人,她的傲慢和不耐、还有厌恶统统都表现在了脸上。
“夫人,让我们开门见山。”兰斯洛微笑了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墨绿的眸子变得幽深如星海深处的漩涡。
“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你的儿子?现在是路易,接下来就是威廉,本森家的一切都将会是贝尔福德家的。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本森夫人。”
本森夫人脸上浮现出茫然愤怒的神情,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希望本森家被贝尔福德吞并?!
她已经出嫁二十多年了,早就不是贝尔福德的大小姐,而是本森的主母,她的荣耀地位皆来自本森,如果本森家没有了,她在贝尔福德家能有什么地位?
更何况,她从没想过她的儿子会死!
这一切都该是她儿子的不是吗?
“夫人,你那里一定有证据对吗?你没有参与这个案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将证据给我,你会没事的,你儿子也会好起来。”
他微笑注视着本森夫人,缓缓的,用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
本森夫人的眼神更加茫然了,甚至放空了一瞬,她下意识的木然答道:“证据就在我包里。”
兰斯洛嘴角勾起:“很好。现在,睡吧。”
响指声响起,本森夫人慢慢合上双眼。
他拿过她手边那个精致的手包,从里面的夹层找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磁盘,握在手心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柯梦宇就迎了上来。
“阿洛,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有谱了?”
兰斯洛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磁盘,他眼里顿时『露』出放松的喜悦。
“少宁。”兰斯洛将磁盘抛给余少宁:“检查一下。”
“好嘞。”
余少宁拿出自己的平板,『插』上磁盘开始做检测。
“没问题,阿洛。里面的音频我听了,原声录音,绝对可以指证。”
“好,通知威廉,叫科特探长过来。”
科特探长迈着大长腿,走路带风的疾行过来,一见兰斯洛,就有些激动的道:“洛,你真的拿到了证据?”
兰斯洛点头,将磁盘递给他。
随行的警探们立即行动起来。
科特探长得到下属确认有用的消息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这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反转来的太快,他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只能说,不愧是顶尖侦探的交手,步步紧『逼』,针锋相对,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强烈火花。
……
案件到此,可以说告一段落。
赛默被抓紧了监狱,财产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贝尔福德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本身就处于弱势,现在更是有反过来被本森吞并的风险,内部『乱』成了一锅粥,再也重现不了当年荣光了。
本森夫人被强制送回了她一直很喜欢的谢菲尔德的石蔷庄园休养身体。
路易呢,睡了一觉起来。
懵『逼』的发现事情已经解决了,只不过走向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直到送别兰斯洛他们时,他都还有点回不过劲儿来。
至于……在幕后搅风搅雨的唐邑风,他最终还是跑了。
苏格兰场发了通缉令。
不过,想也知道,没什么用。
威廉命人将唐邑风房间里找到的卡片交给了兰斯洛。
上面写着:
“catch me,if you can。”
(来抓我吧,如果你能。)
兰斯洛很嫌弃的扔进了垃圾桶。
威廉坐在『露』台的凉椅上,看着路易为兰斯洛他们送行的车队逶迤驶出庄园的大门。
他端着浮雕精美的骨瓷杯子,抿了一口杯中清亮醇香的红茶,笑着对对面的人道,
“你的小可爱离开了。”
坐在他对面的人,黑发墨眸,身材修长挺拔,五官凌厉英挺,嘴角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邪气足有九分。正是据说已经跑了的唐邑风。
他收回眼神,随意的道:“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
威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道:“和隋抢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总不会以为他对任何人都像是对自己的情人那样温柔吧?”
唐邑风微笑,眼里划过一抹锐『色』,双手交叉抵在颌下,
“如果没一点挑战『性』,我又何必要去做那么无趣的事呢?”
威廉举杯:“那么,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