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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东方雪拿自己的命赌他的在乎,玉天泽输不起,就只能出去,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进寒室的时候,东方雪坚持要戴着那个簪子。
第七个月的时候,东方雪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脸『色』苍白。东方祈,千手,玉天泽的父母,都束手无策,只能等待。玉天泽沉默着不说话,朝已经一个月没有上过了,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国家大事,玉天泽不在乎,每每听见寒室里东方雪的□□声,东方祈就试图把他拉出去,最后就会演变成打架,现在的玉天泽只是在发泄,东方祈也就只是在陪着他发泄,只不过,东方祈往往是挨打的那个,只有千手或者是玉司谶出手玉天泽才会被打趴下,然后爬起来继续在寒室之外等。
等待折磨人,但是束手无策是件更折磨人的事情。
“少爷,少夫人的情况很不好,属下无能,阴阳蛊我找不到,少夫人现在就是在硬撑着,属下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少夫人现在吃的所有东西都被孩子吸收了,少夫人本身没有吸收多少,所以,越来越微弱,属下怕生产的时候,少夫人撑不住。”
八个月的时候,这就是东方雪的状态。
东方雪毕竟是现代人,□□个月了,剖腹产是可以的,关键就是看自己这个破烂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没有麻醉,弄晕了也能疼醒了,东方雪在进寒室之前就告诉过鬼魉,这是最后的方法,只是,鬼魉没有实践经验,东方雪也只是知道有这个方法,实际上结果如何,没有人知道,而且,这个不能告诉玉天泽,甚至可以说是不敢告诉,东方雪不敢,鬼魉也不敢。好在寒室里的情况知道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许还可以拼一拼。
东方雪总是在昏睡,鬼魉为了减轻东方雪的疼痛,找了许多的草『药』,在自己的身上也试过了很多刀,总算找到了类似的『药』物,至少不会那么疼痛,就算如此,东方雪还是像个娃娃一样被绑在了床上,这一刀下去,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了。
那天早上,鬼魉像平常一样进了寒室,寒室外玉天泽被皇上叫走了,鬼魉正好可以带上玲珑进去,当玲珑亲眼看见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心里是翻江倒海的,她佩服东方雪的勇气,也为东方雪感到心疼,爱,到深处,确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玲珑遵循鬼魉的吩咐,两人进行着从来没有试过的生产方式,当孩子取出来的时候,当孩子的哭声传进三人耳朵的时候,泪水从东方雪的眼角滑了下来。。。
对玉家人来说,这个孩子是个奇迹,寒室里的波涛汹涌被三人掩盖在了一片平静下,据说那天的天气很好,很高很蓝。
玉天泽在宫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上正因为他最近的矿工大吐苦水,那一刻玉天泽只说了一句,“臣会做完该做的,然后消失。”这是承诺,是一个忠臣对皇帝的承诺,是一个说了就再也回不了头的承诺,从此,风云变幻。
第23章 玉天泽(二)()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叫张若的女人会将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我不知道小七在皇上寿宴那天就见过了她,也许那个时候是我不好吧,让她和小七碰面,小七本就调皮,我一向纵容她,出乎意料的,原来若儿的棋艺还很好,不过也没有想到若儿最后还生气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我,有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就是水月,不过是这段时间跟我开了个玩笑,水月还是水月?晚上,我就去了月阁,我和水月成了亲,也圆了房,可是,当我那天晚上强硬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泪,心里却有种难受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是他的相公,就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样,身体是水月的,那么我和她行房事是天经地义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眼里有泪水,还想要离开,为什么?我冲动了,把她的身世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反而说不走了,她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女人,我想她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离开我就等于是离开了安全,留下来,我就有危险,她也许想不到吧?
早上,我醒了的时候,她还在睡,被子蜷在身上,抱着我的胳膊,睡得香甜,嘴唇却有点点血迹,那是我咬的,我承认,我心疼了,我不该用那么大的力气,轻声的唤来珠儿,让她取了些『药』,一点点的擦到她身上,我忽然可以理解那些喜欢留恋温柔乡的人了,这样的早上,我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去上朝。
我不理解她生气的理由是什么,她说自己不想来的,她还是想离开,我听到她要离开的时候,我抱着她,好像只有抱着才能感觉到她,才不会从我的面前消失,直到她说不会离开我才放开她继续擦『药』,皇帝在门外的事情,我早就感觉到了,反正已经不上朝了,他来应该是为了秋狩的事吧,国舅有动作了。
之前小七已经向我要求带水月去,我答应了,在皇上面前,她还是那么镇定,应对得体,我不敢想象,如果是水月是什么样子,好像如果是水月,我也不可能不去早朝的,真是世事无常啊。
如果我知道带她秋狩我会失去她,我宁愿把她束之高阁,永远不会让她出门!
每年的狩猎,国舅都想要和我一争胜负的样子,我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国舅找的江湖人士是段承傲,对段承傲来说,水月是师妹也是重要的傀儡,从我不让他进府开始,段承傲也许就有所察觉了。
和段承傲正面冲突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我赶去的时候,他的手里有水月,水月是他的软肋,现在也变成了我的。当我看着段承傲的手卡着水月的脖子时候,我慌了。
我拿捏着分寸,不让他看出来我的动摇,说出来的话句句沉重,我看见了水月的眼泪,我相信,这个眼泪是假的,水月知道我在说谎,没想到她却不相信我,居然不相信我!
当她拉着段承傲一起坠落山崖的时候,我没有按计划再等着鬼魉来,也许我是疯了,才会跟着他们一起跳下去!
段承傲拍了水月一掌,借力的时候我拍了段承傲一掌,我想去接住水月,却没有想到,被我拍了一掌的段承傲居然对水月又是一掌,攀住了岩边的树木,挂在空中,而我就随着水月一起落下了山崖。
鬼魉下毒从未失手,这次也不例外,他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把一枝花种到了段承傲的体内,把他打落了山崖。
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了意识,当我醒来时候,是在自己的府里,而那时水月的尸体就在我的隔壁。
我不相信水月会死,可是躺在那里冰冷的身体就是水月,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呆呆的看着水月的尸体,那个会叫我玉天泽的女人死了!
我愤怒,为什么她就不相信我,如果她相信我就不会冲动的跳下去!
我悔恨,为什么就带她去狩猎呢!
我不理解,她说爱我,说不会离开,为什么最后还是留下我自己?还是这种永远不会回来的方式?!
出了事,我爹回来了,其他的事都是爹在处理,包括鞭尸水月,我没有阻拦,我知道这是对我最好的处理方法,尘世浮华,名利社稷,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鬼魉找到我的时候不是在水月的旁边,这是不合理的,我没有放过段承傲,虽然他的体内有一枝花,虽然一枝花有潜伏期,但对有武功的人来说,一枝花就是剧毒,它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吞噬掉这个人的武功化解内力,而且一枝花无解,只能通过血迹转移,也不过三人,鬼魉给我把脉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功力有减弱,体内也有一枝花存在过的迹象,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我不理解,如果段承傲体内的一枝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那么谁又在半个时辰之内把一枝花给转移走了呢?这个人必死无疑,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把四鬼和四花都通知了,竭尽全力寻找第三个人,鬼魉死活不肯离开我,而鬼魅也是在小七被藏匿起来之后一直跟在我的左右,可是,一无所获。
而段承傲也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任何的踪迹,我知道我变了,从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了,我变得狠毒了,在朝堂之上,我也没有再对苏国舅手下留情过,我成立了阴月这个组织,培养了一群死士,在江湖里也默默着进行着一些活动,我想离开这个喧哗的朝堂,我想在乡间种一片田,盖一间房,院里有桃李,春夏开花,秋天收获,会留一张椅子,看看书打打盹,我渐渐变得有些狠毒,我就成了冷面丞相,但是,对我来说这又怎么样呢?
玲珑出事的时候,鬼魉求我救她,我应了,从此,我就金屋藏了玲珑,这样也免去了我的许多麻烦,至少不会再有来打扰我想念张若。
阴月不停在找段承傲,而终于在那场变故的三年后在西域找到了他和他的师父,我亲自动的手,我没有马上解决段承傲,而是把受了伤的他从当年水月落下去的山崖上把他一掌拍下去,他求我一剑杀了他,我没有心软,一点也没有,就这样置他于死地。而第三个人,段承傲也不知道是谁,当年他把一枝花转移到我的身上之后,就被他的师父带走了,一枝花吞噬了他大半的功力。
三年了,段承傲也死了,我还是丞相,只是,我再也没有真正的笑过。
直到玲珑通知我云海山庄的少庄主带了个奇怪的女子找过我。
云海山庄是近几年在江湖上崛起的山庄,庄里经营着陆运和水运的生意,也是武功世家,而云海山庄的少庄主东方祈,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本来没有什么交集,却越发的奇怪,尤其是玲珑说那个女子看了折扇之后就震惊的落了泪。
我拜会云海山庄,却没有见到那个说是东方祈舍妹的女子,东方祈是家中独子,又怎么会有妹妹呢!我越发好奇,而东方祈却有意无意的闪躲着我的问题,但是又透『露』自己的行踪给我,这个东方祈葫芦里卖的『药』,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没有想过还会遇见张若,而且是真正的张若,我承认我是震惊的,我无数次的想她也许还会回来,更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个第三个人!
鬼魉是鬼医,他的医术无人能及,却对我说改名为东方雪的张若命不久矣,我不相信上天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让我遇见她又要夺走她,但是看到她发作的样子,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恨不得那个痛苦的人是我自己!
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娶她,我想要名正言顺的照顾她,是东方祈和玲珑点醒了我,我怨恨她不相信我,可是我从来没有给她要相信我的理由,,我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相信我?我想我是爱她的,可是我从来就不会表达,这三年难道就是对我的惩罚?那能不能不带走她?
她还是那个她,倔强固执伶俐剔透,她装着乐观的看待自己剩下的时光,却不知道,这样的逞强是多么的让我心痛!她跟我谈条件说娶妾,留下子嗣,甚至拿爹娘的命来威胁我,可是,张若你知不知道,我宁愿独活也不愿意再去理会其他的女人,爹娘不吃解『药』,我会强迫他们吃,若儿啊若儿,你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的!
我一直知道鬼魉的衷心,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居然拿若儿的命开玩笑,我和若儿的孩子,我当然想要,但是,我不要若儿付出生命这么大的代价,鬼魉,衷心到宁愿若儿死也要保住孩子,我知道这种弃卒保车对我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我不能接受再一次的失去,我胆怯了,我不敢尝试!
我低估了若儿对我的爱,她把自己关进寒室的时候,我明白了一切,从大婚开始,她就在计划她的死亡,她要我娶妾不过是个后备方案,她希望自己可以为我诞下子嗣,所以她先说服了鬼魉当她的同盟,停了汤『药』,包括不让我进寒室的招数,包括最后取出孩子的方式。
我怀里抱着孩子,而寒室里的东方雪…。
第24章 真正的重生()
那一年,漫天飞舞的雪花下,一个风韵犹存的夫人,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搓着小雪球玩,那站在旁边撑伞的男人,看着『妇』人把小雪球点点碰着小婴儿的鼻尖,婴孩伸手搓搓鼻尖,紧闭的双眼就是不睁开。
那名夫人不甘心,依旧拿着小雪球在鼻尖上磨着,那名婴孩终于睁开眼,夫人开心的笑了起来,怀里的婴孩也笑了起来,旁边撑伞的男人摇摇头,“偏要把他闹起来么?”说话的是玉司谶,当了爷爷的人。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八个时辰在睡觉,都没有陪我玩。”舒眉好不含糊的指责自己的孙子,手还不老实的捏捏婴孩的脸颊。
“诺儿还小,体质又特殊,鬼魉不是说了么,嗜睡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