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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分明都答应嫁给你了啊”
谢婉宁如是说,那样认真。
第89章()
陆起淮一瞬间还以为他听错了;他的手还抚在谢婉宁的身上。
苑香居里燃着暖暖的梨子香;整间屋子都显得甜甜的;正是下午的光景;暖暖的光就从窗柩里透进来。
暮光正打在谢婉宁的脸上;她如瓷一般的肌肤渐渐染上红晕;漂亮的惊人。
陆起淮听见他的心跳一声声地响起;他抵在她的额头上:“你说的是真的。”
谢婉宁到底是个女儿家,她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自然是真的。”
陆起淮甚少笑,此刻他的唇角上却全是笑意:“婉宁;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他说完就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花瓣一样香甜的气息。
陆起淮被巨大的喜悦冲击;他享受这温香软玉的时刻;后来才觉出不对,他虽于情之一字上头并不太懂;可他知道谢婉宁是不喜欢他的没错;不管是大昭寺的雨夜;还是醉欢楼里的强迫;她对他虽有些不同;却并有那么强烈的情感。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陆起淮有信心叫她以后爱上他,只要这样便足够了。
谢婉宁从来没有这样与一个男子相处过;她脖颈处都是他的呼吸;撩在身上痒痒的,她很是害羞:“你起来,我们还没成亲呢”
陆起淮抬起头,看着烟雨朦胧的谢婉宁:“那我怎么听说你要嫁给杜慎。”
谢婉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是我娘太着急了,一门心思扑在我的亲事上面,她觉得表哥不错,可是我和表哥是不可能的。”
陆起淮此刻是彻底放了心,以后他只要着手筹办婚礼就可以了。
脖颈处的痛感还是很清晰,谢婉宁皱了眉:“你先前咬我做什么,”现在想起来她还是有些害怕,那样的陆起淮实在吓人。
陆起淮自然不好说出缘由:“若不然你咬我一口吧,算是还回来。”
谢婉宁瞪大了眼睛,偏他还是很认真的样子,她怎么好意思这样做:“那就留着吧,等以后你惹我生气的时候,我一定要咬回去。”
陆起淮起身,然后帮她整理好衣襟,目光灼灼道:“我现在就去同你父母商量亲事,下个月我们就成亲。”
谢婉宁点了点头。
外面庑廊下山栀和茜草等了好一会儿了,偏屋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们忍不住去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山栀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陆起淮冲她们点了头然后就随着那嬷嬷一起走了。
山栀和茜草对视一眼,然后就回了里间,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她们进来的时候谢婉宁还靠在床榻上,山栀的眼睛尖,她一下子就瞧见了不一样的谢婉宁,她面色红润,嘴唇红肿,眸中水雾蒙蒙,更兼之脖颈上纤细锁骨上头那样清晰的吻痕。
山栀的身子都软了:“姑娘”茜草也很是惊疑。
谢婉宁也不打算瞒着她们,到底是要跟着她嫁过去做陪嫁丫鬟的:“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和陆起淮。”
山栀和茜草此刻是又惊又喜,陆大人人品稳重,生的又好,自然是上好的人选,可是一想到小姐要嫁出去了就忍不住的伤感。
“茜草,你去拿衣裳过来,我换一件,山栀,你就留下来给我梳头吧,”谢婉宁道。
茜草动作利索,一转眼就出了门,山栀扶着谢婉宁坐在铜镜前头。
乌木雕花的缘边儿,铜镜里的人还是那般好颜色,谢婉宁愣了神儿。
山栀一面细细地给谢婉宁梳头,一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是真心喜欢陆大人的吗,”她自幼跟着谢婉宁长大,情分堪比姐妹。
谢婉宁听了山栀的话却愣住了,她喜欢陆起淮吗?她也不知道。
铜镜中的人面色上犹带着红晕,谢婉宁纤细的眉就蹙了起来,她对陆起淮的感觉太复杂了,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对陆起淮,最开始只是因为有求于他,又因着知道他未来是权倾天下的首辅,这才小意讨好,可自从接触了以后,她发现他这个人很好,他又帮了她那么多忙,她渐渐地就越发信任陆起淮,谢婉宁确定,她从未像信任陆起淮一般信任过其他人。
自从大昭寺的雨夜过后,谢婉宁就知道了他对她的那种心思,她是很怕的,她从没想过她们两个之间会有这种情绪存在,前世他可是冷漠无情的内阁首辅,谁能想到如今这样的人会喜欢她,所以她开始逃避,她不想面对。
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她把陆起淮当做兄长一般,他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救她,谢婉宁原本以为只要她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可谁知又发生了宫里夜宴那事。
他实在是很好的人选,可谢婉宁有些自卑,他那样一个人,她如何能配得起他,若是叫他知道了她前世的事,他又会怎样看待她呢
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她是真心情愿的,就算那不是爱情,可她对他那种从未有过的依赖之情也实在难以割舍。
镜中人的眉毛渐渐舒展:“山栀,这些日子你可要有的忙了,好些嫁妆还没收拾呢。”
山栀闻言内心就舒畅了开来,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就好。
前院儿的正厅里,谢老爷子立马就将谢老太太连同谢昌政夫妇叫了过来,然后同他们说了陆起淮来求娶的事。
谢昌政头一个表示不愿意:“父亲,这如何使得,陆起淮那人心思诡谲,又善隐忍,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谢亭章听了便很闹心,他这两个儿子实在愚钝不堪:“去岁你同起淮之间的矛盾我也知道,现在你只消知道一件事便可,此番谢府得救全赖他一人之力,”其余的再没有别的话了。
谢昌政果然惊讶,他虽愚鲁,到底不是蠢笨不堪,自然就猜到了陆起淮实质并不如同表面上,可他还是有些反对,但一看到谢老爷子沉如水的脸就不敢吭声了,起淮都唤上了,这亲近同意之意可谓是再明显不过了。
杜氏不好开口,过了一会儿才道:“父亲,旁的就先不说,那陆起淮可曾经是咱们婉宁的先生,更是比宁宁大了九岁,”杜氏心中实在担忧。
这时陆起淮正好进了屋子:“夫人放心,我虽比婉宁大了九岁,但我一定敬她爱她,保管不叫她受一点儿委屈,”陆起淮微弯了腰,显得很是恭谨。
谢亭章面上带了喜色:“起淮快先坐下,婉宁怎么说,最重要的还是婉宁的心思。”
陆起淮落座,仪态端谨的很,俊秀的脸上微微带了笑意:“婉宁她同意了。”
陆起淮这话一说出来,杜氏和谢昌政一齐熄了火,自家女儿都这样说了,他们做父母的又哪里能不同意,谢昌政心里暗暗腹诽,这厮果然狡猾,竟越过他直接去找了婉宁。
谢老太太很是满意陆起淮:“既然宁宁都同意了,那咱们自然也是同意的。”
然后就开始同陆起淮谈话,杜氏先前并不了解陆起淮,此番一经交谈就觉得这人实在优秀的很,十八岁的年纪就点了探花,官路亨通,才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就是正四品的大员了,实权比谢昌政还要高,更别提身材高大,面容俊俏,兼之又对婉宁一心一意,杜氏满意的紧。
杜氏想来想去陆起淮只有一个缺点,便是年纪上比婉宁大了九岁,可大也有大的好,懂的疼人,他家里人事关系又简单,只有一个母亲,婉宁嫁过去不用受欺负,杜氏越说下去越满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说到后来她甚至觉得自家女儿配不上眼前的陆大人。
谢昌政如同锯嘴葫芦一般不说话,他冷眼旁观,上到父亲,下到杜氏,没一个不同意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满意,脸上的笑丝毫不加掩饰,谢昌政明白,这桩婚事算是成了。
陆起淮的声音适中,礼仪到位:“依晚辈的想法,一个月内就将婉宁娶回去,毕竟夜长梦多。”
杜氏现下对这个准女婿是同意的很:“这是自然的,还是要越早越好,”她虽舍不得女儿,却也知道这事的急迫性。
于是乎,谢昌政又冷眼旁观了几个人聊得欢快,说了好些关于婚礼的事,不一而足,差不离儿就要将婚期给定下来了,好在此时天已黑透,杜氏想要留饭,陆起淮婉拒了:“晚辈回府还有好些事情要准备,那就按照咱们先前说的准备婚事吧。”
杜氏含笑点了点头,甚至有些舍不得她这个女婿走,谢昌政很是纳闷,方才分明还嫌弃人家年纪大,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样儿了。
谢府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与二姑娘有婚约的那位传说中的未婚夫乃是陆起淮陆大人,心里都忍不住赞了一句好,这陆大人与自家小姐真可谓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因着很快就要完婚,杜氏特意吩咐了上上下下的婆子仆人们,要好好洒扫谢府,免得到时候新姑爷来了闹笑话,因此谢府的下人们干活是越发用力气了。
杜氏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她娇养了十五年的掌上明珠就要出嫁了,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出嫁,她可有的忙了,虽说她们这等大户人家嫁女儿的嫁妆都是从小攒的,可是一时间要整理出来不知道要废多少功夫,因此忙的几乎没有时间同谢昌政说话了,谢昌政为此越发恼陆起淮。
这日天气晴朗,苑香居的丫头们进来出去的,好不忙碌,程昭过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
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段时间委实太忙,已经很久没有同程昭见面了,因此很是愧疚:“快过来坐下,我这段时间忙昏头了。”
程昭一向灵润的面颊此刻却显得寥落,谢婉宁暗自好奇,程昭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一向喜欢热闹,怎么此番如此安静。
程昭想起她来的途中看见谢府下人们端着的红绸,心里越发慌乱。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婉宁,你要同杜慎成亲?”
第90章()
虽说大周朝民风开放;可京城里的好些小娘子还是自矜身份;性子大多腼腆温顺。
程昭则不然;她天性纯真;性子直爽;平日里惯是活泼爱闹;有什么事也从来不避讳;最是爽利,谢婉宁最喜欢她这个性子,正因着如此俩人才成为了手帕交。
程昭此刻如同往常般坦荡;她毫不畏惧:“你和杜慎什么时候成亲,”可纵然她再如何劝慰自己,心里还是难过;眼泪忍不住就落下来了。
谢婉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程昭怎么问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况且;她怎么问个问题就哭了呢。
程昭的相貌生的很好;此刻脸上染了泪痕;原本的那股子精灵古怪此刻也不见了;谢婉宁就拉过了程昭的手:“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我什么时候要跟慎表哥成亲了,这怎么可能。”
程昭原本黯淡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有要跟杜慎成亲不是说杜慎是你那未婚夫吗?”
谢婉宁苦笑:“怎么一个两个都说我要同慎表哥成亲,这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程昭就觉得她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那我怎么听我娘说你要同杜慎成亲;”她说完了就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方才我来苑香居的时候;一路上见到好些小丫鬟拿着红绸,怎么会有红绸呢,”程昭有些好奇。
谢婉宁一下子就想通了,她不得不又解释了一番:“都是我娘同舅母胡乱说的,这事儿是假的,”程夫人同杜氏关系很好,想来是她们谈话时说的,程夫人又同程昭这么讲了,程昭这才闹了个误会。
程昭此刻也不哭了,她的一颗心都落回了肚子里:“那红绸是怎么回事啊。”
如今谢府即将成亲的事还没大肆宣扬出去,毕竟陆起淮还没央媒人上门,因此程家现在还未得到消息。
“我要成亲了,程昭,”谢婉宁说。
程昭方才的悲伤完全不存在了,她现在一心为小姐妹的亲事担忧:“是哪家的公子。”
谢婉宁低下了头:“是陆起淮,再过一段时间就成亲了。”
程昭此刻几乎被这个消息炸的晕晕乎乎的,陆起淮,女学里的陆夫子,惹得无数小娘子害了相思病的陆夫子:“婉宁,你不是在说笑吧,”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自然是真的,马上就要换庚帖了,”谢婉宁道。
明明是盛夏天,程昭却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陆起淮陆先生,那是何等的人物,没想到竟被婉宁给拿下了,她又细细地看谢婉宁的脸,心下觉得这俩个人实在相配。
程昭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看了看四周小声地冲着谢婉宁的耳朵说:“陆大人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吗,你嫁过去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