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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后面那群修士见到鬼一样纷纷后退,其中一个拿出引魂帆想要招引死去男修的魂魄,没想到没有任何反应。
他瞪大眼睛,手指颤抖指着古一清道,“你你是”
“在下千镜。”
所有打劫的修士像被惊动的虫子一样乱成一团,刚才独特的攻击手法、此女的样貌、还有如雷贯耳的道号:千镜
这一切都指明一个事实,他们面前这个女人是古一清!是古家强劲的天才尊者,是曾大败昆仑亲传弟子黎莘桥的人!
“请饶我一命!”
后面想到的人已经开始跪地求饶,调戏女人的修士把手从女人的胸口伸出来,目光深邃。
古一清背对他时,一把板斧出手劈向她的后背,男子瞬移到那里,手臂不断抖动。
两根细白的手指夹住抖动的板斧,轻轻一捏碎成碎片,男子当下放弃板斧,后退几步一粒金黄色的棋子浮在他手面。
“千军万马召来!”
男修大喊一声,立在虚空中身上渡上一层金光,金色棋子下棋盘纵横排布,棋子落在横竖交接的地方,慢慢化为身穿锦衣铠甲的傀儡将士。
“攻!”
一个将士听令猛地跳到古一清面前,脚下虚空托浮它魁梧的身体,“喝!”
威武一剑劈向古一清,古一清身形微微回退,把女人与萧柏逾扔出战斗范围,为他们布上结界。然后手指结印,面前浮起阵阵水光波澜。
“止。”
一字出口,水光波澜中出现一层透明屏障,铺天盖地结起法印,这时剑已经落在屏障上,结界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心中一沉,对面男修哈哈大笑,端的是风流倜傥。
“好一个修真界最年少的劫仙,今天让我不灭检验一下你名号的真假!”
剑穿过屏障与虚空直至古一清胸前,身形继续后退,血腥与强大的气势袭上她的心头。一道法印出现,空中的剑停了几息落下,又回到出战的将士手里蓄势待发。
第209章()
凌厉的剑式在心头徘徊,心中第一次涌起不安的感觉,古一清稳定身形站定,目光落在不远处挺拔的将士身上。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剑浴血沙场,侵染过无数鲜血,世代为将士手中利刃,沾染了名将气魄,剑锋中带着浓烈的煞气,一剑在手心无挂碍,能斩仙灭佛。
剑是好剑,使剑的人是万里挑一、胆魄超乎常人的英将,人剑合一,惊天地泣鬼神。
就是她,也要避让一二,不敢直面相迎。若只有其一,蜉蝣岂可撼动大山?若棋盘上的棋子都是灭世之物,折损在这虚无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别停,继续!”
男修手执棋子,执剑的将士开始进攻,他手中另一枚金色棋子落下,棋盘中出现一道素白的身影,有声音隐隐传出。
“当当当”
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发出一个音符,流水般轻柔悦耳,古一清心中隐隐作痛。平日的淡然、自若都被心房击垮,眼眸中是大海般深沉的悲伤。
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才停止凝聚,但琴声的感知更加细腻柔软穿过她的心房。
琴声没有攻击性,利剑挥舞的锋芒消失,心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记忆突破冷静的枷锁汹涌而出。
作为大家女子,从小兄长、长辈告诉她不论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静自持,不可迷失本心,不可堕落成魔。
旁人有情丝,她独独缺了几丝,便对人间冷暖感悟隔了一层寒冰,情感上更加木然,形成了淡然质朴的性格。
虽然她不怨天不怨地,但这三世每一次的变化都让她疲惫不已。每次醒来站在水镜前,那正是她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她穿过光阴回溯回到起点,站在茫茫人世之间仿佛迷失了方向。环顾四周,不是虚情假意、人情冷漠,就是争名逐利的悲哀。
渐渐的,她对每一件事都不甚在意,不放开心房迎接任何人。年华不老,心已疲惫。
云端上,被琴声包围的女子漫天白发爬上青丝,不灭在一旁冷笑,露出不屑的表情。
“她已经无力反抗了,去杀了她吧。”
男修说完背过身,耳边的琴声竟然散去,他一愣,感觉身后磅礴的气势恢宏而来!
琴声中的女子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眼中短暂闪过几丝淡淡的迷茫后,马上染上了冷漠,杀意直袭男修。
“阿琴你算了,纵然你醒过来,也逃不过我的五指山,将士,上!”
将士执剑攻来,古一清早有准备,手指划过虚空。
“仙剑召来——”
透明的绮罗剑在手中闪过一抹柔光,空中红色木槿花竞相开放,大海般涌向男修。
出战的将士被剑气凝聚的木槿花枝缠住,几下尝试摆脱反而被束缚更紧,不能抽身。
男修眼眸一眯,另一颗棋子自天上而来,一只洁白无瑕的白鹤自空中飞下,响亮鹤唳,飞向古一清的同时身体曲成一把剑。
“飒!”
蓝凤自古一清背上呼啸而出,在空中展翅,快速袭向白鹤,口中吐出朵朵蓝色火苗,在空中化为火云。
“吼!”
凤凰曼舞,天下归一、百鸟朝凤,仙鹤虽然是剑魂,依然被凤鸣压制,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
两只长勾飞向凤凰,凤凰受惊,后退几步,白鹤得以脱身。
“无妄!攻!”
凤眸透过虚空,古一清看那风华绝代的少年,透过皮囊看到一团肮脏无比的黑雾。
“欲望中产生的妖怪?”
道心不动,你耐我何?
五官渐渐退去,脸上一片洁白,灵力汇聚于心,结下一层心之结界,封锁情丝。
“不好玩”
空中少年撇撇嘴,男修沉声命令道:“继续找!我不信她心中没有半点情愫,若无波澜,不会迷失在琴之海中!”
“哦?琴之海?不听话的孩子,你藏得好深啊让我来帮你解脱!”
少年身体散开,变成一团黑雾围在古一清身旁,口中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声音不断魅惑。
“烦人!”
古一清眼眸泛冷,千莲盏出手,千万朵莲花自空白一片的脸上生长开花,逐渐渗入黑雾中。
“雷帝,落!”
一声厉喝,一道霹雳自空中九转而来,威势震天。
“轰!!”
“该死!”
少年暗骂一声,黑雾飞快撤离古一清附近,在空中化为人形。
古一清双手结印,天上太阳被一弯蓝月取代,头顶的星云月亮不断变化,星河变幻,最后结为一面天网落下。
“束!”
“止!”
男修飞上天网,以一手之力阻挡星河收缩,身上功德之力发出金光,圆满醇厚。
天网向后退去,四处收缩的地方向外卷出,不再动作。
心里咯噔一下,古一清不再犹豫,唤出底牌——镜界。
眼睛倏得睁开,一抹紫光迅速侵蚀原本的蓝,最后整个瞳孔只剩下紫色光华。
一只小鲸从镜界中飞出,落在空中身形猛地变大,落在古一清身后庞大无比。
“这就是你的倚仗?小儿耍乐的东西罢了!”
男修凌空画符,以血为引,眼看一道烙印落在巨鲸上,巨鲸灵活地游动,躲开了。
“嗯?!”
男修一阵蹙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巨鲸撞在他的棋盘上,每一处落子之地都被破碎。
“该死!”
男修暗骂几声,手中最后一枚棋子升空,在空中出现一个翻转的虚空隧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缘再见!撤!”
将士拼尽全力从木槿花海中挣脱,少年沉默地化为一粒棋子落在男修手中。
“别忘了,我叫不灭!”
古一清的目光落在男修的虚空之下,那里站着一位漫天青丝飞舞,手中一把素琴的男子。
“当——”
她眼中紫光皆散去,眼眸恢复了清明。
“还是蓝色好看。”
男子淡淡说道,不灭赶紧叫他,“回来!”
男子没有理会他的话,手指在琴上一动,然后慢吞吞走过古一清身旁,飞快从她虚无的身体里抽出一把琴。
“这就来。”
他施施然步入虚空,没看到琴被取出后,古一清的身形突然变得飘渺,然后化为一缕光钻进古琴中。
第210章()
“当当当当”
“阿琴。”
躺在树下的不灭翻身看旁边抚琴的男人,他吹出一口气,落下的树叶又飘上天空。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救那女人?她又自大又虚伪,还仗着家世胡作非为,所做所为让人作呕。”
树下人抚琴的动作一顿,淡淡开口道:“雾里看花。”
不灭咀嚼这四个字,无奈地站起身,抖去身上的落叶,目光落在他手中琴上,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琴?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事很多。”
阿琴的话意有所指,不灭被噎住,面对执拗的阿琴只觉得头疼,摆摆手不再说话。
“我先休息去了,待会儿记得把庭院里的蜡烛熄了,如果燃起来就麻烦了。”
他嘟囔几句懒懒走进去,阿琴抬眼看到他的身影走上二楼,收起手中的琴往后院走去。
“哗啦”
泉水浸透全身,阿琴抬眼看岸上的琴,正收回目光时,一道白影极快地略过,快的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千镜?”
他试探唤了一声,一声闷哼从琴中飘出。
古琴里,古一清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知道外面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但被困在琴里必须向他求助的事实在让人不喜。
阿琴沉默,从水中淌出来穿上一旁的里衣,单手把琴拿起往岸上走去。
走进房间,他把琴放在桌案上细细擦拭,仔细看这把名贵的仙琴,玉石的冷凝色彩,雕花大气,一眼看去无数敬意从心中油然而生。
“请告诉我,你的事情。”
古一清没有多言,避重就轻把她被困在琴里的事说了,很多事模棱两可,阿琴默默听着,最后冷静地问:
“我能帮你什么?”
“请把我送到月白郁手里。”
阿琴闻言一阵沉默,拿起锦缎仔细地一遍又一遍擦拭手边的琴,感觉到他身上泛起暗沉,古一清疑惑。
这个人为什么要放过她?又为什么要帮助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当第一缕光照亮天际时,一个男人穿着素衣走在山路上,树上一个青葱少年疑惑地看他几眼。
“阿琴,你去哪里?”
阿琴呡唇,“我傍晚前会回来。”
说完他继续前进,往山下走去,当身后的目光消失后,他点燃一张皱巴巴的传送符,生疏地向上面输入灵力。
符禄被驱动,他站在符禄前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他的身体,眸中闪过痛苦的神色,眼前出现山路小径,他狼狈地直起身往山上走去。
一路遇到很多弟子,他一一用琴声让他们入眠,没有引起太大的喧嚣。太华宗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山间努力辨别方向。
过了很久很久,当晚霞在空中为大地洒下明媚的光时,他终于一瘸一拐走到苍穹山顶。
路过杂役,杂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倚靠记忆中的方向往苍穹殿走去。步入苍穹殿,又按照感觉走进殿中书房。
还未推开门,屋内人的神识早已在他身上转了几圈。
“月白郁。”
阿琴推开门,直直看向坐在上座的月白郁。
一身华贵青衣,伟岸英俊的俊美脸庞,高大挺拔的身躯,潇洒不羁,强者的威压扑面而来。
“你是谁?”
阿琴语气平淡:“一个路过这里的人。”
他拿出储物袋里的琴,琴小心翼翼被他包在柔软的锦缎里,上面没有丝毫被磨损的痕迹。
“给。”
这是一清!
月白郁觉得琴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后来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一清魂魄曾经附身过的那把琴吗?!
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阿琴身旁,月白郁小心翼翼捧着琴放在怀里,轻声问道:
“夫人?”
“夫君。”
琴中传出闷闷的声音,月白郁听出这是他夫人的声音。
“你是?”
月白郁狐疑地看向阿琴。
“一个路人。琴已送到,我便走了。”
阿琴袖子一摆,半截袖子落在地上,书房里一时沉默,阿琴目光黯然,最后看一眼月白郁怀里的琴,转身离去。
月白郁没有拦他,转而走进后殿把古一清放进养魂池中。
殿外
阿琴一瘸一拐往山下走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