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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撒谎了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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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城正儿八经的说:“真不是。”

    演,接着演,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顾长安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来,不跟他扯远,直接问道:“病房里是什么情况?”

    陆城答非所问:“长安,你戴的隐形眼镜?”

    顾长安来的路上只拿掉了假发,洗了把脸,眼镜没换回去,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不耐烦的说:“能不说屁话吗?”

    陆城忽然单手撑着地面,上半身前倾,凑近去看青年,幽深的眼眸微眯。

    有陌生的气息闯进自己的领域,顾长安白皙修长的脖子后仰着跟男人拉开距离,抬起一只脚抵在他腹部,脚下蓄力,嘴里出声警告:“离我远点。”

    陆城从容淡定,目光依然落在青年那张过于苍白,也过于精致的脸上:“你应该长得很像你的母亲。”

    母亲这个词落入顾长安耳中,怎么都立体不起来,因为他的记忆里没有对应的身影,他冷了脸『色』,到嘴边的话因为男人的下一句凝固住了。

    “因为你其实长得挺柔弱的,尤其是摘掉眼镜之后。”

    陆城伸出食指去指青年突起的喉结,半戏谑的笑:“要是没那个,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女孩子。”

    顾长安的额角有青筋鼓动,手指捏了捏,抓起一根树枝又放回草丛里,这人如果一直不离开,他早晚会克制不住的暴『露』自己的本『性』。

    寒风不知何时变得猛烈,树林里呜呜的响,像是有人在哭,有人在吼。

    枯叶连同杂草被卷向空中,往四面八方飘飞,顾长安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拉上来,将两边的绳子拽长打了个结,缩着个脖子,他把两只手揣进口袋里,径自起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出口方向走。

    陆城还坐在树底下,掀了掀眼皮喊:“喂。”

    顾长安脚步不停。

    陆城不快不慢的说:“长安,你背上背着个老『奶』『奶』,想去哪儿啊?”

    这话瞬间让顾长安浑身的血『液』冻结,他回头,蹙眉抿唇,脸上布满阴霾,老『奶』『奶』?真的假的?

    陆城从袋子里拿了根橡皮糖吃:“背了一路,你没觉得沉?”

    顾长安本来没觉察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脖子后面是凉凉的,拉上帽子还是凉。

    陆城勾唇笑:“骗你的。”

    顾长安:“……”

    陆城慢悠悠的站起来,迈着长腿走到青年那里,眼角不易察觉的扫向他的背后,目光如锋利的冰刀般刺去。

    头皮发麻的顾长安爆粗口:“妈的,陆城你……”

    陆城给他一根橡皮糖。

    顾长安下意识伸手去接,下意识放进嘴里。

    还是挺好哄的,有吃的就行,陆城的眉头动了动,笑问:“好吃吗?”

    顾长安没回,他把糖吃掉,严肃着脸问:“刚才我背上真的有个老『奶』『奶』?你给我发的短信也是真的?你能看到鬼?”

    陆城看向顾长安的身后。

    顾长安没回头,就算有鬼,他也看不见,顾家人的能力是倾听鱼腹中的谎言,并将其取出,对付不了鬼怪,代代都是这样,到他这一代也是如此。

    寒意从身后涌来,将顾长安整个包裹,他打了个冷战:“先离开这片树林再说。”

    陆城脚步懒懒的跟在青年后面:“我小时候……”

    他的语气顿住,像是在组织语言。

    顾长安往下接:“出了个车祸,在那之后就发现自己有了阴阳眼?”

    陆城说笑:“电影里是这样的套路。”

    顾长安听着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悚然的感觉消失大半,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你不是?”

    “我不是。”陆城说,“我是天生的。”

    顾长安侧过头。

    陆城也看过去:“不信?”

    顾长安没言语,他盯着男人的眼睛,在怪异的晕眩感出现前撤离视线。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方这次没撒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顾长安皱了皱眉头,说来也怪,他阳气弱,这人阳气比吴大病还重,却能看得见他看不见的那些东西。

    感觉他们弄反了。

    顾长安一直觉得要是有个能见阴阳的搭档,对他跟顾家都是好事。

    之前没出现过,现在出现了,却又不能随便用,还没『摸』清这个男人的底细就把他列为队友,等于让他在自己脖子上套个绳子,把命交了出去。

    顾长安需要一个契机。

    回去以后,顾长安喝了一杯热水,问着蹲在门口的男人:“你去那片树林干什么?”

    陆城拿铲子铲着鞋底的泥土:“看风景。”

    顾长安翻了个大白眼,今晚才说了几句真话,就又扯起来了。

    不过,这人的确已经对他打出了自己的一张底牌。

    “你看到那东西,对你的生活没造成什么困扰?”

    “困扰?”陆城把铲子上的土弄下来,“就是人太多,有死人,有活人,也有半死不活的人,脸全凑在一起,看起来一个样。”

    顾长安无语,看来这人的脸盲症比其他人还要严重,他问道:“我家有吗?”

    陆城说:“目前没发现。”

    顾长安松口气,他又问:“昨晚你是不是把病房里那十几个都赶走了?”

    那声“滚”不是错觉。

    本事不小啊。

    陆城说:“医院阴气太重,你病房里算是少的,走廊上都是。”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顾长安及时打断,他看男人一脸别扭的清理鞋底,动作还那么生疏,就知道没出门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少爷。

    “鞋放那吧,明天弄。”

    陆城抬眼:“明天你帮我弄?”

    顾长安投过去一个“做梦吧你”的眼神:“明天太阳一晒,鞋底的泥就干了,随便敲敲就能敲下来。”

    陆城一副“还能那样”的惊讶表情。

    顾长安嫌弃的啧啧:“笨死了,这是基本常识。”

    陆城:“……”

    顾长安放下水杯,他喊了声男人的名字:“陆城,你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他想过了,有关顾家的秘密可以不透『露』,在那个基础上还是能利用这人的能力,张龙家周围要是有鬼,说不定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陆城把鞋拎到门口,拍拍裤腿上的灰站直了说:“明天我要去买皮夹,上次的丢了。”

    顾长安的眼皮一跳,那皮夹被他拿回来以后一直放在床头的黑匣子里面,他都快忘了这个事。

    “先跟我去个地方,回头我陪你去买皮夹。”

    不等男人开口,顾长安就道:“这地儿我比你熟,知道哪里的东西物美价廉。”

    陆城说:“我不缺钱。”

    言下之意是不需要找便宜的地方,直接买买买。

    顾长安的嘴角抽了抽,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没法想像出这人家里到底有多少钱。

    这事儿还是谈妥了。

    陆城答应明天陪顾长安去个地方,之后俩人一起去逛街买皮夹。

    快十点的时候,顾长安准备睡了,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使,熬夜的话身体吃不消。

    陆城敲门进来,把猫爪的暖手宝丢到顾长安的被子上面。

    顾长安抓住塞被窝里,有比没有强:“院门关上了没?”

    “关了。”陆城似乎对这间房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他并没有四处扫视,只是看着床头的青年,“吴大病什么时候回来?”

    顾长安说年底前:“陆城,这么隐秘的事你怎么在医院不说,之前不说,突然今晚跟我分享?”还偏偏在那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发短信,目的像是让他离开那个院子。

    巧的不能再巧了,难不成这家伙是远程『操』控?

    陆城抬手,五指放进额前的发丝里面捋了捋,他轻笑:“树林又冷又黑,我怕你不来接我,所以才那么说的。”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顾长安懒得配合演出,算了,这人嘴里吐出真言的几率比在娃娃机上抓到娃娃还要低,还是他自己来挖吧。

    陆城走到房门口又回来,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问出一个挺接地气的问题:“长安,我们认识也有快一个月了,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长安扯扯嘴皮子:“你坐下来,别站着跟我说话,这个角度感觉你是我的奴隶主。”

    陆城淡淡的睨了青年一眼,奴隶是要跪着说话的,而不是像你这样坐在被窝里,说两句就甩脸『色』,他拖着椅子过来坐下。

    顾长安脑子里有一大堆词在极速旋转,他随便揪出来几个:“热心肠,仗义,大气,大方,大度……”

    还有什么来着?差不多可以了吧?意思意思就行。

    陆城平静的看着顾长安,显然还不够。

    顾长安被男人看的有点儿窘迫,词是有的,就是在跟他捉『迷』藏,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憋半天憋出两字:“大气。”

    陆城抬抬下巴:“前面说过了。”

    顾长安说:“仗义。”

    陆城叹息,用一种“孩子,你真的要多读点书”的口吻说:“也说过了。”

第21章() 
顾长安是个冷血冷情的人,他为了揭穿一个谎言,戴了一层又一层面|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谎话连篇,虚伪狡诈,私底下其实都是漠然的活着。

    夸人不是头一回做,但夸的这么艰难是第一次。

    可能顾长安知道现在不是在搞定哪个谎言,脑子里的那根弦没有绷着,松开了,所以这场戏他并不怎么投入,本我已经『露』出来了一部分。

    “总得来说,你是个挺不错的人,值得交朋友。”

    顾长安做完总结,将皮球踢还给男人,“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话筒给你,到你了。

    陆城的右手拇指按着左手虎口位置,漫不经心的摩挲:“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夸张的说,顾长安是从小被人夸大的,街坊四邻夸,路人夸,通常都是夸他这张脸跟人品,当然还有气质,没人说他有意思,有点儿新鲜,他做出倾听的姿势:“嗯,还有呢?”

    陆城耸耸肩:“其他的我还没发现,需要时间。”

    顾长安的眼神发狠,妈的,我夸你夸的那么认真,把我自己都感动了,你这么几个字就想把我打发掉?

    陆城好似没感觉到顾长安身上的戾气,他望向窗户那里:“下小雪了。”

    顾长安条件反『射』的一抖,赶紧往被窝里缩,脑浆都感觉冻住了,他对房里的男人说:“出去吧,我要睡了,帮我把灯关掉。”

    啪地一声响后,房里陷入黑暗。

    陆城没有回房,他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面朝着大开的门,视线往门外的院里看,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寂静。

    左边的房里突然传出打喷嚏的声音,接着又打,惊扰了深沉的夜。

    陆城的思绪回笼,他起身将堂屋的门关上,按了灯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顾长安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很空旷的广场,很多人跪趴在地上,他们低着头,双手伸直举过头顶,额头挨着地面。

    那是一个古老且又隆重的仪式。

    忽然有一只巨大的火烈鸟飞了过来,在它身后是成群的火烈鸟,它们在上空不断的盘旋,妖冶万分。

    梦里的顾长安是仰视的视角,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火烈鸟明明在飞,他却有种被一双双金黄『色』眼睛盯视的诡异错觉。

    顾长安是被冻醒的,醒来才发现被子掉地上去了,他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抱着两只冰冷的胳膊瑟瑟发抖。

    梦里的一切都忘了,顾长安只记得那种诡异的感觉,他试图闭上眼睛去回想,却没有半点作用,真的记不起来了。

    算了,不过是个梦。

    人在一念之间往往都会有厌世的时候,顾长安也有,每年的冬天,那种念头就跟雨后小竹笋一样,噌噌噌往上冒。

    顾长安不在乎什么大劫,来就来呗,他接替老头守着顾家老宅,看管镇压在地底下的东西,挺没劲的其实。

    哪一天顾长安干不动了,地底下的东西重见天日,秩序彻底混『乱』,到时候整个世界不知道会破烂成什么样子。

    顾长安够到床边的眼镜戴上,有个事挺怪,顾家就他一根独苗,老头却从来没跟他提起过继承香火的事。

    门外的声音打『乱』了顾长安的思绪,他在被子里磨磨蹭蹭的穿上『毛』衣:“进来。”

    陆城推门而入,胡子没刮,牙没刷头发没梳,脸也没洗,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长安,水龙头冻住了,出不来水。”

    顾长安继续在被子里套线裤:“用热『毛』巾捂住水龙头,再浇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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