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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姬景承皇位同样是坐的心焦力竭。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从来都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坐的。
受各方面的影响,京都米价一抬再抬; 贵出一半还多!民意沸腾怨声载道!该死的神师道士天台求雨; 至今也不见任何成效!
然而就在此时; 刚刚接到的密报却说; 重灾区北部四州,米价却是只涨了两成!民安,无怨。
“啪”!姬景承把所有的愤怒与不安,全都凝聚在掌心拍上桌案,暴出巨大响动。
“陛下。”裘殇立时现身跪地:“陛下息怒,切勿伤了龙体。”
此时奴才已经跪了一地,敢上前说话的却只有他一人。
米价的问题看似于国有利,可那得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才行!如今这样却是在他丝毫不知的情况下相安无事!已经可见其问题之多了!再思及姬景焕数传不回!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姬景焕有无反意暂且不说,悖逆他的意思却是有目共睹的!北部米价不涨,更是说明了他在北部的威望手段!
“陛下,此事还未见分明,牵扯亦甚广,恐有人故意误导圣听,臣请命亲自赴北一探究竟,望陛下恩准。”
“准!”哪有不准之礼!此事蹊跷,唯有裘殇亲走一趟,他才能安心少许。“务必要详实!要快!”
“臣这便起身!”裘殇跪地叩拜之后,领命而去。
姬景承高坐皇位,等着裘殇的身影彻底消失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满案奏本。每一本都是糟心的事儿,到处是请罪的折子。
他登基才不过半年有余,其中国丧就守去了大半时间。
如今天下到了他手里竟成了这样!他祈求了无数次才如愿的天灾人祸,竟是也把他自己『逼』成了这样。
伍子墨歪在软塌上,一把一把的嚼着心爱的腰果,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甜的咸的南味的原味的,一壶香茗一口没动,一坛子酒到是见底了。
为什么京都附近几州反而米贵?
傻啊,必然是因为他英明睿智有远见啊!
当初大旱他首先接到消息,只思量了一天,便着人开始动手贿赂官员,花言巧语用超低的价钱就轻而易举的买走了官仓中的陈米。
他的消息多快啊,北境报都还没报呢他就开始收米了,当然不会有人提防。等大旱的消息遍布全都知晓的时候,他的米早就全在北境了!
北境官员清廉,甘冒圣怒开仓济民,成为众之典范。更有民间员外富户,寻其道而学之,捐米捐财开粥铺,接济贫苦灾民。
更有各地米铺,自灾起,限量售米却从不间断!
小小的鸽子衔根柳条,所有人都知道,有这种标识的米铺定然有米!
“老子都特么说一百遍了!那特么是橄榄枝,不是柳条!你特么替老子问问他们是不是傻!是不是全都傻!”
其实一直以来大家都习惯说成柳条的,早先伍子墨自己也都乐呵呵的当笑话复述。可是奈何,最近伍大少主心情不好,什么小事儿都能咆哮一番,好在身边如意金串儿山子吉祥全都习惯了,反正嚎着嚎着也就好了,不必特意理会。
“少主,裘殇出京了,里边传出消息,应该是冲着粮价来的。”山子熟练的凑到时机,趁着伍子墨暴怒间隙回报正事。
“你去告诉郑老侯爷,让他再好好提点提点手下大小官员,旱灾要装的像一点,别随便不当回事儿一个个的都跟唱大戏似的!皇帝哪那么好骗!不下点功夫就想要钱要粮不交税,想得美!”
“少主,”山子待伍子墨咆哮完才道:“裘殇北上了,没有往南来。”说着还看着他那醉样,怕他『迷』糊不懂,赶紧再略微简单解说一遍:“京都米贵而北边米贱,所以他是去替皇帝北上查此事去了。”
“什么北边南边,”伍子墨撇嘴瞪一眼:“南边一样是‘灾区’!南边一样米价贱!就算裘殇不来,也一定会有其他人来,说不定已经进了南境了!你去告诉郑老侯爷,无事自然是好,可要是有了事,别怪老子没早提醒他!别特么来找老子,老子才不稀的管他们大缪的那档子破事儿!”
“”他说,他们大缪好吧,山子偷偷叹口气,他们所在的位置确实是已经出了大缪南境之外,本就该是荒草密林进不得人的地方,短短时日却成了这般仙境,远近闻名。这就是他家少主的厉害之处了,还有什么好辩的,他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喝醉了怎么了,就算是哪天真的疯了都没问题。“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句应承铿锵有力底气十足。
伍子墨症神半晌,就在山子都以为无事要退去的时候,他突然就问了一句:“北境,都还好吗?”
他其实想问的只有姬景焕这么一个人,他还好吗?顺不顺利还撑不撑得住,累不累苦不苦。
可报来的消息全都是战事如何,义军如何,官员如何,百姓如何,天气如何。等等等等,甚至特么的连那莎比监军如何他都清楚!
却是单单没有姬景焕这个人,他吃的好不好,热不热冷不冷,住的好不好,晚上没了他睡不睡得着。
是不是这么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了。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就做到了,他是怎么就这么平静的放下了。
第77章()
裘殇一行月余全在掌控之中。确实如预料那般; 没有查出任何问题。而京中姬景承“亲自过问”调查之下; 京都几州官仓以糠代谷以次充好的事情终于败『露』; 一系列官员皆被问重罪; 示天下,以期望可以就此平去民愤。
奈何一切徒劳; 仓中无米; 就算砍再多官员; 米价依然越来越高怎么都降不下去,平民愤之说又从何谈起!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出了这档子事; 姬景承如何不怒; 当时就气血攻心; 动不动就又是满门抄斩!
事大『乱』,国已然动『荡』。姬景承不傻; 自姬景焕北上之后; 诸事不顺他又岂能无感不知。可这不顺又没有一件可以跟姬景焕扯上任何关系,他即便起了疑心; 也不敢有大的动作。而当下,更是只能把所有心思都寄望于天象; 天助; 天能顺其意,天能降甘『露』!
然而法台之上一连做法数月; 却是不能有任何成效。
“法台上全是假的法师道士; 上瞒天子下欺百姓; 致使天不能听到民之所求; 不能听到孤之所愿!全都拖出去午门斩首示众。贴皇榜,遍寻有道之士以救苍生。”
书房之内姬景承面无表情的陈述,他当然知道这是下下之策,可已经没有更多的办法让他想了。
历来解决的办法他都用了。
查贪官,人也砍了家也抄了,却特么全跟说好了似的,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全都像一夜之间就被搬空了似的,一个个空的架子,什么都没留下!穷成那样,到底懂不懂怎么当好贪官!
大殿之上让众臣共商,一个个的说的那更都是屁的主意!
“殇,”姬景承捂住青筋直跳的头脑,却还是止不住的疼痛难忍。“再找几个富户,动一动吧。”
他口中所言富户,当然各个都是巨甲一方,数得上的才算。也只有这样的动了,才能有实际上的意义。不然小门小家的,动了也是白动。
“皇上,这样的家族多根基深厚,妄动之恐有后患。”
“顾不得了。找几个得罪人的,找稳了由头,有的是人愿意出钱出力拔去眼中钉沙肉中刺骨。”
“是。”裘殇犹豫之后还是再言:“可法台上的法师道士全都是颇有名望影响的,若是轻易如此定罪,怕是不妥?”
姬景承闭上眼捂着脑袋等待疼痛过去。
“他们祈不来雨,下面已经开始有『乱』七八糟的声音传进孤的耳中了!天不遂人愿,要有人扛起这个罪名才行。”
“是。”
裘殇走后姬景承独思,要说起谁最有钱,怕应该左不过就是他那久召不回的亲弟弟了吧?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什么都是分得半数。
他所得的钱财都用来谋事了,可他这个弟弟的钱财,全都只用来玩乐了。必是有不少宝贝玩意儿。
若是能动一动他,定能解一时之困
“泣。”
“皇上。”裘泣立即现身上前,等候吩咐。
“你去”
裘殇一动,不出一个时辰,消息便传入了蓝翎儿耳中,罗休当场很不给面子的就笑了。
“天下都在传三皇子英明睿智,有通天丈地之才,如今看来,啧啧啧啧。”摇头以叹:“那小混蛋都还没开始弹腾呢,他自己就搞成了这样,就他这脑子,拿什么坐天下啊!除非他有本事求天天应,求地地灵。”
“罗公子,那此事您看?”
“翎儿,不是跟你说过别叫公子了吗?我也想当传说中的相公了,叫声听听?”
罗休半点没个正经,全然不把事情看在眼里。蓝翎儿羞怒蹙眉,眼看要恼,罗休赶紧话音一转从善逐流:
“好好好,不叫不叫。小混蛋不是都安排妥了吗,贵重东西都藏起来,怕死的赶紧跑,不怕死的就梗着脑袋原地站稳了,等着看谁先倒霉喽。”
虽也是一句不正经的,意思却是很明白,和蓝翎儿所想也没有丝毫偏差出入。
重要的财物人员全部转移,留下少主用得上的等候差遣。一切命令干脆果决,实行的也相当彻底。
忙完已是深夜,除了两人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外,再无其他。
肚子有点饿了,气氛却是顶好的。
罗休紧盯着蓝翎儿看了半晌,还是一贯的不正经,开口说的却是:“翎儿,你回南境吧,京都哥哥替你担着不用『操』心。”
蓝翎儿闻言先是一愣,她当然知道,她的此次京都之行主要就是为了坑罗休同行。出了事,也是需要他的提点。
也就是说,真正做决定下命令的,是罗休不是她,所以她的去留其实并无关紧要。
只是罗休欺她欺的紧,平时半步都不肯相让,如今他肯这么说,肯让她先回南境,那是不是就说明,京都真的要『乱』了。
“罗公子此话何意?翎儿奉少主之命暂代京都事,怎能”
“翎儿。”罗休打断蓝翎儿的话,“我知道你背负的东西有多沉重,回去找那混蛋吧,让他带你去找姬景焕,也只有姬景焕能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
蓝翎儿闻言一惊。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她的过去,她早就以为一切都变成尘埃埋进了土底,绝对不会有人知晓!“你”
罗休却是笑了,手狂,不经允许就抚了抚蓝翎儿的头顶青丝。“是小混蛋告诉我的。还让我对你好点儿。”
说着,看蓝翎儿瞪圆了眼,似还有泪光闪烁不出。赶紧趁机『摸』一『摸』那神思已久的脸蛋儿,可刚刚碰到又被躲开,指尖的温度还在,灼烧着两颗相隔甚远的心跳。
“我知道你的心早就错付了。那小混蛋对你好却给不了你那种的好。他已经有了他的至死不渝,他已经逃不掉了。你回去吧,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去死或是去圆满,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等你想开了,哥哥随时等着给你当相公。”
“罗”
第78章()
“少主; 以上就是京都的动向和罗先生的应对。”
“嗯,很好。罗休那家伙关键时候其实还挺靠谱的。”伍子墨懒散散的斜倚着软椅; 一条腿倒掉在椅背上; 整个人都散发着“都别特么来烦我”的气息。
不过这并不影响山子这种厚脸皮该干嘛干嘛:“还有,罗先生要遣翎儿姑娘回来; 翎儿姑娘想问少主的意思。”
“让她自己决定吧; 都行。”
“少主; ”
“有完没完。”伍子墨从软椅上爬起来一脸的不耐烦:“你就真的不会看人脸『色』吗?老子有多不想看见你你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
山子无辜的撇着旁处左看右看挠挠头。
“”片刻僵持之后,伍子墨妥协:“说吧。”
“皇帝似乎想动十九爷了,裘泣最近一直在多方搜寻暗查十九爷的财物; 可能是穷疯了『逼』急了; 这么早就动十九爷,怕是朝廷内部比预想中的还遭。计划要提前了。”
伍子墨瞪着眼抿着嘴死盯着山子; 看的山子浑身抽抽头皮发麻。干脆再使绝招,僵硬的别过脑袋假装神马都不知道。
“泥大爷的,”伍子墨咬牙切齿的开口就爆:“这种事情会不会放第一个说?”
山子低着头; 心中不屑犟嘴:第一个说,第一个说后面的还能有机会说完吗?!
“说话啊!”
“是; 属下知道了; 下回十九爷的事情一定先报。”谁知道呢,到时候看吧。
“啧!老子让你接着报!裘泣暗查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