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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许:“……”
这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小双已经捂着嘴在站在门口哭得抽泣。
夏建国无奈道:“娘,那么多年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好好养病嘛; 莫要哭了啊。”
到最后阿婆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之后累着睡着了,下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但由于阿婆年纪大了,晕『迷』的时间比普通人长一些,夏燿让大家先离开,自己和女朋友留下来照看。
于是莫许跟着李小双和夏建国回了乡下家里。
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被阿婆无端提到大女儿的事刺激了一翻,李小双整个下午都精神低沉,到晚上回到家好了些才把注意力放到两个多月不见的莫许身上,顿时心痛道:“哎呀,幺妹咋瘦了好些?怎么回事,学校的伙食吃不习惯吗?”
莫许『摸』脸,对目前的成果不是很满意:“天天跑步才瘦十几斤。”
夏燿哼了一声冷嘲热讽:“你都瘦得下来,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李小双板眼瞪夏燿:“你晓得完了!”
夏建国不乐意了:“好生生的减啥子肥哦,我幺妹好看得很,不要减,不要把身体减坏了。”
莫许砸嘴,这亲爹的滤镜果然厚,150斤的肥丫头竟然昧着良心说‘好看得很’。
莫许一本正经地强调:“放心老汗儿,我是运动减肥,健康得很。”
夏建国嗤之以鼻:“没得事减啥子肥,找不到事干,好生读你的书。”
“哦,晓得了,我去看王大公哈。”
审美观不合,简直没法聊天,莫许丢下一句撒腿往外跑。
其实莫许没想过自己前一天打过电话问王光华情况,第二天就回来了。
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怎么安慰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她心里还没有预设。
因为不管说什么,似乎都在提醒别人,你的时日不多了。
她站在王光华家的灶房门前足足酝酿了半分钟也没伸手推门,却被后面走来的夏燿追上了。
“愣到干啥子?进去噻。”夏燿莫名奇妙看了莫许一眼,径自推门进去了,嘴里喊道:“建人叔,王大公,吃饭了没?”
夏燿也是去看王光华的,他平时住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莫许跟在他身后竟然松了口气。
两人穿过灶房来到堂屋,王建人正拿着『毛』巾在给王光华擦手。
王光华没查出肺癌时,已经是面黄肌瘦,现在更是瘦得快变形,他呼吸急促,床边放着小型供氧机,张了张嘴想要招呼他们,但吃力得说不了一句成形的话:“坐……坐……”
莫许连忙道:“王大公,你好生休息,不要理我和我哥,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回去。”
王光华于是点点头,看着他们眨眨眼,不再说话。
“回来看你们阿婆了?”王建人把『毛』巾放到盆里平淡无奇地问,对莫许的出现没有半点意外。
“嗯。”莫许和夏燿同时回。
王建人又问:“人没事?”
夏燿:“今天下午做了手术,我大哥说没什么大碍了。”
王建人又问莫许:“好久读书?”
莫许胸口一震,一五一十地回:“跟学校请了两天假,等我阿婆好一点了就上去。”
王建人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而道:“你们坐,我去提两桶水,不然明早没水煮饭。”
说着就拿水盆着朝灶房走。
夏燿摇头:“不了,我跟我幺妹也该回去了,走,幺妹。”
“哦。”
莫许慢吞吞跟在他身后,出灶房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王建人正在拿水桶,两人目光相撞,对视不过两秒莫许就做贼心虚似地扭头走了。
“……”
王建人眉头渐渐蹙起,沉默了一会儿,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挑着水桶朝水井走去。
回去路上,夏燿突地没底气地问:“幺妹,你说我不复读了,妈会不会拿起菜刀跟到我追。”
“啊?”莫许猛地回过神果断道:“拿刀跟到你追算轻的,还要把你剁了喂狗。”
“死女儿!”
夏燿气得磨牙,伸出指头揪她的耳朵,莫许赶紧躲开。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夏燎就打话回家说阿婆醒过来了,于是一家人又赶去医院看望阿婆。
夏燿还老老实实背着书包,等看了阿婆就直接去学校上晚自习。
虽然他很识趣地没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辍学的事,但莫许从他昨晚才的话里听到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定,总觉得这事大概没完。
并且这次回家,她发现夏燿沉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聒噪了。
从开学到现在不过两个月而已。
异地恋果然磨人。
阿婆神智清醒了许多,没再哭着叫莫许‘大妹儿’,见所有孙儿孙女都在身边陪着,开心地眯着眼笑。
下午一点多时,莫许突然接到王建人的电话,让她从夏燿那里开几支止疼『药』回去,王光华急着用。
莫许找夏燿拿了『药』,马不停蹄乘车往回赶,到了镇上下车时,发现王建人正靠在摩托车上,嘴里叼着一根烟。
一定是在等她。
见她走过去,他扔了烟头一脚踩灭,长腿一跨,坐上摩托车点燃发动机道:“上车。”
莫许应声坐了上去,刚坐稳,车就嗷地一声开走了。
这一次的车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风大,路陡,莫许被吹得哆嗦,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两只手已经紧紧勒着王建人的腰,脑袋贴在了他背上,并且难得王建人没有赶她。
一路上两人竟然都没说话,直到离村子不远时,王建人才低声提醒了一句:“快到了。”
莫许了然,抬起头,拉开了距离,不能被村里人看见。
王光华痛得呻|『吟』,但脾气比牛还倔,就是不愿意去医院,生怕一口的气提不上来死在外面了。
王建人无奈,只能在家里在自备一些『药』物装备,比如氧气机,止疼『药』等。
莫许愣在一边看王建人『操』作熟练,大概能堪比专业护士。
打了一针,王华光终于渐渐睡着了。
少了王光华的呻|『吟』,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王建人去灶房洗手,再拿『毛』巾擦干净,整个过程莫许像条尾巴跟在身后盯着看,仍旧没吭声。
王建人不由得眯起了眼,要笑不笑地问:“你哑了?”
哪知莫许笑得像个花痴:“哪有,我在观察你,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建人叔,你又变帅了,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呵呵呵。”
王建人冷下脸,审视她一会儿,不置一词大步朝自己房间走。
“哎,建人叔,你不好意思了呀。”
莫许又笑嘻嘻跟上去,走到门口时,王建人已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点烟,嘴里没好气地说:“你要说就说人话,不说就回去,不要在我面前讽兮兮的。”
莫许顿时喉咙一堵,脑子近半分钟短路,一翻东拼西凑之后终于找到了台词,慢慢走过去:“你不要凶嘛建人叔,我就是看你最近太累了,想哄你笑一哈,你不喜欢听就算了,我不说就是。”
她蹲在他帝边,委屈地说:“建人叔,我想你了。”
然后头一偏,靠在了他腿上。
离上一次见面,已经一个多月,而分开的前一个晚上,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抱在一起吻了近三分钟。
虽然之后谁也没提,但气愤到底不一样了。
王建人没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拒她于千里之外。
他默许她亲近他,依偎他,就像现在一样。
“你呢,想我没?建人叔。”莫许望着他问。
第48章()
他伸出手捏她脸上的肉:“好像少了点。”
王建人其实没有用力; 但渐渐地莫许却望着他眼眶泛起了红,含糊不清地嘀咕:“建人叔,你捏得我疼了。”
一眨眼眼泪就流出来了。
王建人有点错愕; 随即若无其事地抹掉她眼角的泪:“你就是专门来找我碰瓷的?”
莫许立马破啼为笑; 一骨碌站起来坐在他腿上厚着脸皮说:“咋子会?我是想你想的,专门来看你的; 我这两个月每天都在想你,你想我没?想我没?”
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冲他使劲眨眼睛; 王建人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莫许也随之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说不出话; 眼睛也眨不动了,一时间空气像凝固了一样,直到瞳孔里他的五官越来越清晰放大,莫许才渐渐闭上眼; 唇瓣上微凉而又柔软的触感占据了她所有感官。
浓烈的烟草味随着两人纠缠的呼吸和唾『液』贯穿入肺,传到四肢百骸,沉睡了两个月的烟瘾似乎瞬间觉醒; 莫许猛地睁眼,看到了他无比清晰的脸。
他正闭着眼,认真而又专注地吻着自己。
和上一次粗暴而又狂野的吻不同,这一次他由浅入深; 舌尖每扫过她的唇齿都像温柔的抚慰。
这是楚徊遇特有的温柔。
不管曾经的她多作,把他惹得多恼。
但吻她时,他总是这样温柔的,循环渐近的照顾她的每一份感受。
只是现在,这份温柔给了谁?
恐怕楚徊遇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莫许心里好笑地想着,但身体却本能地贪婪更多。
她再次闭上眼,松开牙关,舌尖灵活地迎接他的,然后纠缠吮吸,好像这是抓住缓解烟瘾唯一的方法。
一吻结束,两人拉开距离,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全是泪,王建人再一次错愕了,只是不等他开口,莫许就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一头埋在他肩上,哽咽道:“你不要盯到我看,我不好意思……”
王建人沉默着拍拍她的背,莫许却没有因此松开他。
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眼珠子不时眨一眨、转一下,把屋顶地面,甚至房间里每一个角都扫一遍,直到眼里的泪水都吸回去了,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回他肩上,喃喃地说:“建人叔,你说我们都亲了两回了,算不算耍朋友了?”
王建人的声音从她后脑勺传来:“你说呢?”
莫许立即箍着他的脖子道:“算算算,当然算,亲了两回都不算的话你就是耍流氓,我要跟王大公告你!”
这回王建人没有正面回话,反而腿一抖低呵:“坐上瘾了是不是,起来,重死了。”
莫许感觉屁股下面一空顿时从他腿上弹起来,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别的,赶紧趁热打铁:“你不回话就是承认我们两个耍起了,以后你不准再跟别个相亲,一个都不准,晓得不。”
王建人咧起嘴嗤笑:“那你就不要读书,天天在屋头守到我,看我相不相。”
说着越过莫许出了房间,堂屋里,王光华咳了两声,他要去看情况。
莫许站在原地,随着王建人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下来,愣着眼发呆。
竟然就这么多了个男朋友。
第49章()
很快; 莫许又回到了学校。
离家的时候王建人忙着照顾王光华顾不上她,是夏建国另外叫的摩托车送的她,但手机里却多了一条王建人的短信:到了打电话。
于是到了学校莫许第一件事就是给王建人回电话。
她每天重复着学习; 跑步; 吃饭,睡觉; 没事找男朋友闲聊,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她单方面唠叨; 但整个人的状态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到了周末; 苏扬会来接她出去购物、美容、喝酒、唱歌; 偶尔看她和王建人微信聊天会吐槽他们不像情侣更像老夫老妻,因为王建人从来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久而久之; 莫许也不会。
其实莫许本来也不擅长那些小女生的情话,只是一开始急着泡王建人,什么招数都使劲用,真把人泡到了; 她也就没那么花花肠子了。
时间很快进入12月初,夏燿隐忍了近一个月,终于在阿婆身体逐渐康复后; 跟李小双摊牌辍学的事。
李小双毫无悬念被气得七窍生烟,把夏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以为他会死了这条心,谁料他回到学校就立马翻墙上网夜不归宿被保安发现; 学校通报批评一通之后没过两天又跟校外的小混混打架,被人找到学校,学校记了他一大过,被勒令请家长。
李小双坐在校长办公室看着鼻青脸肿的夏燿欲哭无泪,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终于明白这个孽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再不让他辍学可能下次就得去警察局捞人……
他以最冲动和叛逆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十二年的学习生涯,到最后彻底死心的成了李小双。
李小双虽然不再勉强夏燿上学,但是被夏燿故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