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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盈死后,自己晚上几乎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到秀盈鲜血淋漓地扑过来,要自己为她和未出世的孩子偿命,经常半夜从梦里吓醒!
她早已知道,秀盈和飞扬跋扈的绿依不一样,也是心机深沉的女子,是以在她怀孕之后,饮食都极为小心,什么东西都有人试吃之后,才肯放心吃下。
秀盈防着的是谁,不就是她梅雨晴吗?人家对她也有戒心。
既要除去秀盈,又不能让人有丝毫的怀疑,更不能怀疑到她的身上,她表现出一个当家主母的气度,和秀盈亲如姐妹。
她知雪儿素来办法多,才向雪儿讨主意,雪儿的主意果然天衣无缝,风过无痕,杀人于无形!
梅思雪冷笑道:”姐姐,事到如今,你就认命吧,你的双手和我一样,早已沾满了血腥,你和萧王爷是再也回不去了!“
梅雨晴陡然怒了,”我本可以有着美好的人生,都让你给毁了!“
梅思雪一点也不生气,”姐姐,你也不用骗我,这些事情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你享受着萧王妃的尊贵和荣耀的时候,可没见你怪我?“
梅雨晴语塞,梅思雪嘲讽道:”在你心中,你认为别的男人都是凡夫俗子,配得上你的男人,只有韩天逸和萧王爷而已。“
”当韩天逸的太子妃无望,我帮你成了萧王妃,你不感激我,反倒来怪我?要是你嫁给了别的男人,只怕也会对萧王爷念念不忘,你以为你会幸福吗?你这个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七十一 风情(加更,求月票)()
梅雨晴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颓然无力地看着冷笑的雪儿。
梅思雪自嘲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梅雨晴终于缓过一丝力气,道:“说什么帮我?帮我成为萧王妃,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最终能够嫁给慕容熙越?”
梅思雪也不否认,“是啊,不过姐姐不是也得偿所愿了?如愿以偿成为萧王妃,多少女人羡慕?”
梅雨晴自嘲道:“羡慕?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现在在慕容世家也呆不下去了,郡王爷和老王妃视我如仇人!萧王爷视我如陌路人!”
梅思雪忽道:“姐姐,你还有韵儿!”
梅雨晴苦笑道:“韵儿有什么用?又不是男嗣,哪里有那么看重?”
一提到子嗣,梅思雪就想起了慕容熙越和秦惊羽的孩子,梅思雪恨声道:“她怎么就那么好命,生下了儿子?”一想到熙越和秦惊羽的恩爱缠绵,她就如芒在背。
梅雨晴道:“那孩子是皇家的孩子,不是慕容世家的孩子!”
梅思雪道:“那又怎么样?总归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梅雨晴看着妹妹,忽然哭了,“雪儿,我们别吵了好吗?我们总归是亲姐妹,姐姐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梅思雪看着哭泣的姐姐,心底也开始感伤,“姐姐,我先走一步了,替我好好照顾爹和娘!”
提到爹娘,梅雨晴道:“爹和娘现在怎么样了?”
梅思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以爹爹的精明,应该不会有事!”
梅雨晴哭道:“雪儿,你别再做傻事了!”
梅思雪自嘲道:“我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傻事不傻事的?”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来了。
梅雨晴看着妹妹,无力摇头,心底一片悲凉,雪儿如此,自己以后的命运也可见一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没有让萧王爷知道。
因为雪儿的关系,慕容世家就已经对自己如此冷淡,要是让萧王爷知道了,只怕这辈子都不想见自己一面了,那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梅思雪看着姐姐,眼里闪过悲悯的神色,“姐姐,我不后悔,你也别太担心了,你总归是韵儿的生母,他们还能杀了你不成?”
梅雨晴道:“有的时候,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姐妹俩现在的生活都是苦不堪言,昔日尊贵,仪态万方的皇后今日落到这样的下场,心底的凄凉自然无法对外人道。
梅思雪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说话,这对昔日占尽荣宠的姐妹,今日命运终于都碾落尘泥,一个很快就要去和死在她手下的那些人见面,另外一个的命运也是惨淡不堪,看不到希望。
姐妹俩终于无语,昏暗的灯光在夜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燃烧着彼此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希望。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有守卫进来,“时间到了,请马上离开!”
梅雨晴颓然起身,看着雪儿,眼里终是忍不住,哗然而下,一步三回头,彼此都明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梅思雪看着姐姐离去的瘦削身影,她们占尽风华的两姐妹今日落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一个人,秦惊羽。
心底暗道:秦惊羽,我死了,也不让你好过!
夜色如水,月光一泻千里,摄政王府。
慕容熙越一袭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听到衣袂翩飞的声音,冷冽俊美的脸上的线条渐渐由刚毅变得柔和。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一双温柔的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笑出声,“娘子的踏雪无痕又进步了!”
秦惊羽松开双手,气恼道:“在我面前也学会说谎了?你早就发现我来了,还故意装作不知道!”
慕容熙越一笑,大手将她揽过,坐在自己的腿上,“说你武功进步你还不高兴?”
秦惊羽愠怒地看着他,“我武功进步不进步我不知道吗?最近一年多,我哪里有练功啊?不退步就是好的了,还指望着进步?”
他忍俊不禁,“就是不练,公主手下也鲜有敌手,练不练没什么关系!公主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来本王的府邸?”
秦惊羽笑出声,“就算你不是摄政王,也还是本宫的夫君吧,本宫来看自己的夫君还需要谁批准不成?”
他笑的温柔,手臂也蓦然用力,坏笑道:“公主来就来,还得用这么怪异的方式?”
秦惊羽嗔道:“不是想给王爷一个意外的惊喜吗?”
他含笑不语,满目暖意。
秦惊羽环住他的双肩,闻着他熟悉的男性气息,心底一阵阵激荡。
她身上的百合花气息也也一阵阵沁入他的鼻息,灼热的气息蓦然靠近她,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上了她的朱唇,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大手也缓缓滑入了她的衣襟,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秦惊羽轻轻闭上眼,回应着他,全心全意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唇瓣慢慢疼痛起来,熙越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混乱。
秦惊羽的意识开始朦胧,混沌中,身子被他抱起,头也靠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微微申银!
秦惊羽的衣裳一件件地被扔出芙蓉帐外,身体里面也仿佛有一股热流在体内回荡。
炽烈的吻离开秦惊羽的唇,从下颌,耳畔,颈项一直延伸到美丽的锁骨。
他的吻仿佛有着魔力,一点点蔓延,一寸寸点燃秦惊羽体内的热情和**。
“熙越”秦惊羽睁开水雾迷蒙的眼,开口轻唤,声音竟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他的动作忽然停止了,秦惊羽睁开眼睛,咬唇看着他。
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隐隐又有暗红的火光在眼底流连,解开秦惊羽身上的最后的红色屏障,扔出帐外,带着他特有的温柔,拂过秦惊羽潮红的俏脸,高大的身体缓缓俯下。
他附在秦惊羽的耳边,声音粗喘低嘎,带着晴欲的嘶哑,“宝贝,忍着点,我今晚可能不会很温柔!”
秦惊羽微微张开嘴,咬住他的耳垂,惹来他一串动情的低笑:“阿羽,你这可恶的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下来已经无暇说话了,隐忍多日的晴欲瞬间喷薄而出,一股股摄人魂魄的热浪由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在她体内点燃起一阵阵无法浇灭的火焰。雨的着个思。
秦惊羽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知道他的动作给自己带来的一阵阵颤栗,好久了,自己和他分开这么久了,多久没有这种水汝胶融的激荡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粗喘和娇吟中,一次次地用身体表达着对彼此最深切的思恋
一阵绚丽绽放之后,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深不见底的眼眸带着未褪的晴欲和深深的怜惜凝视着秦惊羽半晌,翻身躺在了她身侧,大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身。
秦惊羽本来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是一阵一阵激烈的叫唤让她累得只想睡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慕容熙越见状柔柔一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宽阔结实的胸前,声音沙哑,“乖,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熙越!”秦惊羽喃喃道,将脸埋在他怀中,忍不住轻笑出声,伸出玉臂环住他的腰身,心底眼里都是化不去的幸福笑意,在他的呵护中沉沉睡去
次日下午,秦惊羽将锦儿带到了摄政王府,这还是锦儿出生这么久,熙越第一次见到。
慕容熙越抚摸着锦儿胖乎乎的小脸,爱不释手,锦儿第一次见到父王,也不陌生,挥动着小手在熙越的身上抓来抓去,熙越第一次抱孩子,手足无措,惹来秦惊羽一阵阵笑声。
熙越无奈一笑,好在一会锦儿闹得累了,终于要睡了,熙越将锦儿交给青璃姑姑之后,怜惜地看着秦惊羽,“阿羽,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辛苦!”
秦惊羽嗔道:“当然都是你不好,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就擅自主张,我怎能不生气?”
他尴尬笑道,“好,相公错了,任由娘子处罚!”
秦惊羽笑出声,“当然要罚你,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压低声音道:“不知娘子要怎么罚相公?”他言语里的暧昧让秦惊羽想起昨晚的火热与激情,俏脸一红。
他笑谑道:“都当娘了,还会脸红?”
秦惊羽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收住了自己的笑意,正色道:“相公失言,任凭娘子责罚,绝无怨言!”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刚毅的鼻梁在俊朗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更加邪魅,气宇轩昂的身材和俊美的令阳光为之失色的脸,秦惊羽心下一阵叹息。
他见状,笑道:“娘子,你是不是发现相公越来越好看了,有危机感了?”
秦惊羽反应过来,怒视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找你!”
他大笑,揽过秦惊羽,坐在一处开得姹紫嫣红的花圃旁边,“娘子哪次找我没正经事?昨晚不是正经事?”
秦惊羽脸色绯红,一记粉拳捶在他胸口上,这可恶至极的男人。
他吃痛,收敛了笑容,“是梅雨晴和梅思雪的事?”
秦惊羽知道瞒不过他,怎么说梅雨晴还是他名义上的嫂嫂,慕容如歌名义上的妻子,不过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秦惊羽点头,“对啊,不用再等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动手了!”
他颔首,“也是,这个女人留得太久了终究是祸害!”
秦惊羽道:“祸害不祸害倒在其次,我也不会怕她,只是那么多人死在她手里,为了一己之私,置千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实在是罪大恶极!”
慕容熙越眼里闪过憎恶的神色,“还有父王的仇也不可不报!”
秦惊羽道:“这应该是姐妹俩最后一次见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并没有什么胜利者的喜悦,心中反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同情她们?”慕容熙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秦惊羽摇头,“不会,我这人没什么同情心,就算当日秀盈一尸两命,我也不同情她,我可怜的只是那个孩子,更何况,梅氏姐妹不是那种需要同情的人!”
“那是为何?”他问道。
秦惊羽垂眸,“我也说不清楚,说到底,她们也是咎由自取,没有人要害她们,是她们主动去害别人!”
慕容熙越道:“所以不必可惜,若是现在她们还在高位,只怕更多的人要遭殃!”
秦惊羽喟然一笑,“这两姐妹还有所不同,梅思雪是执迷不悟,至死不悔,这样也好,一个这样的人是不会有痛苦的!而梅雨晴则不同了,她只是输在女人的贪心之上,输在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之上!”
慕容熙越道:“看不清楚自己心的并不只有梅雨晴一个人!”语气带着淡淡的惋惜。
秦惊羽知道他说的是谁,他的大哥,慕容如歌。
秦惊羽思虑再三,对他道:“你对梅雨晴了解有多少?”
他摇头,“不多!不过你可以告诉我!”
秦惊羽淡淡道:“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也没太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