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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通房,宫嬷嬷鉴定完毕。
如此一来,阿雾准备的那四个由宫嬷嬷j□j过的绝色丫头居然有点儿不够看了。人家一列就是八个。
桑妈妈满是担忧的看着阿雾。紫扇等四个既担心自家姑娘,心里又在暗自较劲儿,今后定然不能叫王爷的丫头把她们给比下去了,可不能给姑娘丢脸,叫姑娘以后镇不住这一府的妖魔鬼怪。
“宫嬷嬷,奶娘,你们都去休息吧,紫扇和彤文留下。”阿雾重新坐回榻上,抿了一口清茶。
紫扇嘴巴厉害,彤文么身上有点儿小功夫,阿雾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护住自己。
楚懋出来的时候,发梢有些湿润,但是浑身上下已经打理得极整齐了,穿着一身亮蓝的蟒袍,绶带、玉佩、香囊挂得整整齐齐,瞧着不像是刚回屋,而是要出门的打扮,而且这种打扮,就是立即入宫觐见皇帝陛下也不失礼。
阿雾见楚懋出来,立即起身站在了榻边,楚懋淡扫了她一眼,坐在了榻的另一头。
里头八个丫头这时候也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手里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楚懋换下来的衣物等。不用去看也知道,玉澜堂的净房现在应该是像没用过一般整洁了。
楚懋抬手示意阿雾坐下,阿雾这才归坐,双手叠放在腿上,头略略仰着地看着楚懋的眼睛。
片刻后刚才领头的那个着丁香色衣裙的唤作梅影的丫头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向楚懋和阿雾福了福身,静静地将薄透如纸,色如雨过天青的秘窑茶杯放在紫檀嵌螺钿束腰雕花三弯腿小几上,又静静地退了出去。
阿雾这才发现,小几上摆着一个小插屏,居然是璀记出的双面绣,一面是玉堂富贵,一面是竹报平安。对于璀记的绣品,阿雾自然不陌生,别看不过是小小插屏,可这幅双面绣需要绣娘半年功夫才能得,售价高不说,难得的是至少需要三年预订才能得。
也不知是谁这样有心,居然放了这个插屏在这儿,但的确起到了让阿雾略微放松的作用。
楚懋端起茶盅,啜了口茶,手指修长,端着茶杯的优雅姿势,真是赏心悦目,阿雾紧绷的脸又放松了一点点。
“早些安置吧,明早还要进宫面圣。”楚懋的声音低沉浑厚,像古琴奏出的古韵。
不过即使这般,也安抚不了阿雾正在翻腾的心。“早些安置”四个字,已经夺走了她所有的心神。
良久,阿雾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走到楚懋的身边,努力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妾身服侍王爷宽衣。”
“不用,我还要待会儿,你先去歇着吧。”楚懋道。
阿雾又轻轻地退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心里念佛地道,不睡就好,不睡就好。阿雾可不敢先去歇着,这位四皇子不仅有极其龟毛的洁癖,而且还极其龟毛的重规矩和记仇。
夫为妻纲,夫君不睡,做妻子的必须在一边伺候着。这是阿雾观摩了几天楚懋和他的后妃相处之道以后得出的结论。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周到,就能失去这位主子的欢心。
此时外头伺候的梅影又走了进来,给楚懋奉上了一卷书。
楚懋侧头看了看阿雾。阿雾冲他微微一笑,表示不用管我。
阿雾看了一眼紫扇,然后又向手边的洋红缎金绣团龙的引枕扫了一眼,紫扇便很乖觉地退了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西厢搁置阿雾嫁妆的屋子里翻出了阿雾的针线篓,送进了玉澜堂。
“你们也下去吧。”阿雾对紫扇二人道。
烛光下,阿雾很是贤惠地做着女红,偶尔抬起头扫一眼楚懋,旋即又低下头做荷包。心里头想的却是怎么每一回楚懋的茶杯将空之前,那个丫头都能未卜先知地进来倒水。第四泡时就换一盏新茶。
这丫头倒不容小觑,阿雾心想。
一直到月上中天,楚懋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阿雾被折腾了一天,眼皮子早就开始打架了,是以强大的意志撑着才没有打瞌睡的,她的瞌睡一向不少。
最后在阿雾极其优雅地打了个呵欠后,楚懋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卷,阿雾心一紧,就听他道:“安置吧。”
阿雾点点头,随着楚懋走到挂着洒金红纱帐的床边。阿雾站在一边,并不上前为楚懋解衣扣,同样有洁癖的她自然了解楚懋的习性。
楚懋扫了阿雾一样,口里唤道:“梅影。”
阿雾这才知道原来那丫头叫梅影。梅影和梅梦应声而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头。梅影上前一步,躬身离开楚懋半尺的距离,伸手为他解香囊等配饰,动作行云流水,只有指尖微微接触那些物件,阿雾看得心都紧了,也真是难为这位梅影了。动作丝毫不能乱,绝不能碰着楚懋的身体,比走钢丝还难。
梅影将解下来的配饰搁入梅梦手里捧着的托盘里。
接下来是楚懋自己动手解开外裳,梅影眼疾手快却不失规矩地接过来递给梅梦,梅梦将衣物迅速地叠好放到后面丫头捧着的托盘里。
最后楚懋穿着中衣坐在床沿上,梅影伺候他脱了鞋袜,将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脚踏上,为楚懋放下床帐,对着阿雾福了福身,四人又鱼贯地退了下去。
阿雾观赏完这一处默剧后,唤了紫扇进来转入屏风后由着她伺候宽衣。出来后穿着红色中衣坐到妆镜前,卸了首饰,彤文一一收好。紫扇为她散了发编成辫子。
阿雾这才掀起床帐一角坐到床边,由紫扇为她脱了鞋袜,轻轻地抬起腿搁到床上,仰面躺下。紫扇重新理好床帐,又将阿雾的鞋子摆得整整齐齐。这才走到屏风后,与彤文一起将阿雾的衣裳挂好叠好。
如果有人能从上面俯瞰床上的两人,就会惊奇的发现,这祈王府一男一女两位主子的睡姿几乎堪称一样。直直地平躺,双手交叠搁在腹部。
阿雾闭着眼睛,心想,其实今晚还是挺不错的。近处楚懋身上传过来一丝梅花的冷香,让人想起白茫茫一片的干净来。
没有男人汗臭的体味,譬如爱动的荣珢,也没有男人身上的说不出来的臭味,比如稍稍有些湿脚的荣三老爷。
楚懋闭着眼睛,觉得这位王妃还可以忍受。她用过的净房虽然带着湿气,但收拾得整整洁洁。举止也还规矩,没有毛毛躁躁地上前来伺候他更衣。再加上色如出水芙蓉,面不傅粉,看起来干净舒心。唔,枕畔传来的幽香淡淡的,若有似无,清雅冷冽,还算可以入鼻。
这一晚上过得极平静,极和谐,两位主子都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对萌死了?
108、第一百零八章()
? 出乎阿雾意料是;这一夜她睡得极沉极香;以至于梅影声音屏风外响起时候;阿雾还黑甜梦乡里。
里头传来“嗯”一声;梅影、梅梦二人就领着两列丫头鱼贯而入;一左一右地打起了帘子,床上楚懋已经坐起了身子,低垂眼睑扫了一眼睡外侧毫无动静阿雾。
大夏朝夫妻就寝规矩是,夫内妻外,意思是如果晚上夫君有个喝水之类需要话;做妻子就得起来为丈夫倒茶;这样睡比较方面。再来;若有梁上君子入屋,或杀人越货者进门;手起刀落,先割是不值钱女人命。
天家也是这个规矩。所以阿雾挡住了楚懋起身路。而身为亲王楚懋自然是不能做出从妻子身上爬过这种掉身份事情,绕到床尾再下床,也会显得夫纲不振。
梅影伺候楚懋已经八年了,打十二岁起就跟了楚懋身边,今年已经二十了,管阿雾看她还像十五、六岁人,但她实打实已经是个老姑娘了。老姑娘心思灵透,是把主子每一个眼神都解读透了,她拿起早准备手里金玲,放到祈王妃阿雾耳边。
梅影抬头看了看楚懋,楚懋面无表情,看来是并不反对。
“叮铃铃,叮铃铃”招魂似响声阿雾耳膜畔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什么事儿?”
“回王妃,该起了。”梅影敛首垂眸而立。
阿雾这当口自然已经发现楚懋已经醒了,并坐了起来,正看着她。阿雾赶紧收了腿缩胸前,看着楚懋眼睛,示意他过得去了。
楚懋眼睛深澈不见底,阿雾只能靠推测,他大约是有点儿不高兴吧。
楚懋没有动。
阿雾只听得梅影道:“请王妃衣。”
阿雾才恍然大悟,这是要让她也起床意思。阿雾一边掀被子,一边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阿雾奇怪怎么紫扇她们还不进来伺候自己梳洗。
“寅时初刻。”梅梦答道。
阿雾穿好了鞋刚站直身子,闻言差点儿又坐回去,“什么?”阿雾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是上朝也不用这个钟点起床吧,何况皇子大婚有一旬假,不用上朝。今日虽说要入宫面圣,那也是辰时。
“寅时初刻。”梅梦又答了一遍,然后朝阿雾福了福身,跟着下了床楚懋去了净房伺候。
阿雾脸白了又白,该不会是今后自己都要这个点儿起来吧,虽说不用自己伺候楚懋穿衣,但看他样子自己是必须下床给他挪地儿。
阿雾坐床上**时候,楚懋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头束金冠,穿着一身黛紫系金色腰带窄袖短衫并弹墨束脚裤。楚懋扫了一眼阿雾,
等楚懋一行人出去了,紫扇等四人还有桑妈妈才束手束脚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会儿才过来?”阿雾皱了皱眉头,按说紫扇昨晚外头值夜,见着梅影等人都进来了,她们不该这般迟。
紫扇撇了撇嘴道:“那个叫梅影不让我们进来,说王爷起床时不喜见外人。我们只能等王爷出去了,才敢进来。”
阿雾知道紫扇这是抱怨,撺掇自己给她出气呐,不过阿雾也确生气了。这位梅影姑娘,身份不高,架子倒挺大,虽说对自己了礼数,可一双眼睛那是长头顶上,一身儿傲骨,让人看了就想一根一根给她敲碎。
“梅影还说,这屋子让奴婢等一天擦三回灰尘,地砖也得跪着擦三次,外头院子每天要提水洗一次。否则王爷就不会进来。”彤文接嘴道。
阿雾拿眼瞧了瞧性子沉稳紫坠和彤管二人,脸上都带着不忿,阿雾心想,这个梅影还真是个能耐人,一次性地把自己丫头都得罪光了。
不过此时不是算账时候,阿雾对这府里情况自己还都一头雾水。
“咦。”出声是桑妈妈。桑妈妈平日并不阿雾跟前伺候,阿雾喜欢用未出阁丫头,但因为嫁做人妇,还是需要有经验妈妈一边指点一二,所以这才让桑妈妈身边伺候几天。
阿雾转过头顺着桑妈妈视线望了过去,床上被褥已换了一套,收拾得整整齐齐了。
桑妈妈急道:“姑娘,那白绫布呢?”这会儿桑妈妈极了,“姑娘”二字顺口就叫了出来。
“什么白……”阿雾声音戛然而止,她一下想起来了出嫁前嬷嬷交代话,破瓜是要落红,落了红才标志着从姑娘变成妇人。若是不落红,那就是不贞,媳妇也要被退回娘家。
不过天家媳妇都是皇帝金口玉牙指,不管贞洁不贞洁,反正没听过有被退回去媳妇。而天家娶媳,检查那白绫布就不是婆母了,而是中宫皇后派来内侍。
桑妈妈急了,阿雾却一脸平静地道:“不急,王爷会处理。”不落红又不是自己错,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用自己操心。
也不知道楚懋是如何处理,反正从来没有人为着落红这事儿找过阿雾麻烦。
阿雾这会儿也睡不着觉了,去净房洗了个澡。玉澜堂净房极大,有三间屋子,以珠帘和屏风隔开,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热水供应,方便得很。
澡盆是香樟木箍大圆盆,大处一米还有多。阿雾舒舒服服地将头靠盆沿上,这桶也是她嫁妆。楚懋浴盆就放她旁边。
阿雾这会儿心里跟猫抓似地望着净房上方挂着一只大得可以装一个人水囊,外面是藤编外壳,瞧着还挺漂亮,阿雾想了想,还是起身走了过去,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伸手将水囊露外头塞子拧开。
温热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阿雾低呼一声跳着躲开,才知道原来也是洗澡,这法子倒是挺奇,和另一间屋子里那个青花瓷桶一样令阿雾觉得奇。那青花瓷桶是解人急之地儿,用了之后拉一拉旁边垂下来绳子,就有水将污物冲走,平时不用时,以香樟木制盖子盖上,一点儿味道没有,丝毫看不出这间屋子是做啥用。
阿雾按品大妆后,略微上了点儿妆掩盖眼底乌青,点了一点儿口脂,整个人便显得神采奕奕了。阿雾上了马车,抬头一看,楚懋已经坐了正位上,闭目养神,听见阿雾上车动静,这才睁眼看了看她。
一旁伺候李延广见了阿雾,愣了半天才向阿雾行了礼,然后偷偷打量了一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