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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餐桌被人收拾好,一群男生普遍喝多了。
方乾拉开落地窗帘,对着手机音孔说给班长录一段情歌!
组长把其余同学带着往后推,在窗帘的照应下给他一片宽敞有灯光的舞台。
方乾微微歪着的身姿挺拔,低头不吭不响选了半天,结果开头就是——郎的诱惑
全班:…………
夏子然嘿了一声:“我会唱!”
“那那你喵一个。”方乾不算特别醉,就脚步有点飘……
没办法,这场景这夜景太他妈让人感动了!
一二三,来!
吴柠愣着夏子然,她还是会唱的,抓着点“喵”了一声。
吴柠立马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子然揽住她,跟着节奏开始摆。
“娘子!”播放器没关,方乾跟上凤凰传奇,破锣嗓子一声吼。
班长在旁,原本直挺挺的站着,醉到懵逼,被方乾一嗓子给嚎的回过神来。
“哎嘿!”苏怜非跟上了。
大家又是一抖。
“you歪儿榔头给头嘿!”
“娘子!”方乾继续。
“哎嘿!”
“you歪儿榔头给头嘿!”
反应过来,男孩女孩们也都跟着嗨起来。
…………
“娘子!”
“哎嘿!”女生接上。
“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男生吼。
“娘子!”
“哎嘿!”
“和你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随即大家一起捏着嗓子:“你陪我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在城市中漂泊,我的爱为了你颤抖~”
…………
“娘子!”
“哎嘿!”
“嘿你个头,你是不是把你手机弄单曲循环了?”
方乾同桌上来踹他。
实在忍不住,这歌嗨是嗨,可连着三遍也够了。
方乾死死握着手机像握麦一样——把手机真当麦了,抓住就死不放手。
他嚎的脑子有点供氧不上,歪歪扭扭往后退,问:“那你们还想听什么?”
手里音乐app还在唱:娘子~
哎嘿!
吴柠觉得这歌有魔性。
“唱“你还要我怎样”吧?只有听懂的人才觉得这歌句句扎心。”和吴柠并排靠远处的同学双手捧心。
吴柠撇头看了她一眼:“……”
“你还要我怎样啊?嘿,我还真会!”
“我也会!”平时有点沉默寡言、高冷的东东同学上前,高冷不复存在,站在拉开的窗帘中间,舞台上!
方乾握着手机,警惕地瞅了他一眼,东东唉了一声:“我不跟你抢。”
说罢,迷迷糊糊往口袋里一掏,亮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
蹦起来:“来,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大家配合着叫。
一直透明的班长坐在墙角,不想吐,就是头晕。他说:“声音小点呦。”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哎——!你要不要来!重来!”
东东挥舞双手:“我唱到你们要不要来的时候,麻烦你们说要来!!”
“……这不是那歌。”
“那又怎样?”东东说。
夏子然吹口哨:“霸气!”
“明知这是一次意外——哎!你要不要来——”
“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要不要来哎——”
“来——”
“当疯慢慢从爱情离开,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
………………
这一闹闹到十一点多,一些醉的累的卖力嚎的同学几乎走不动道了。
有领导能力的同学组织大家打电话给家里,然后务必成群结队到门口打出租车回家,并且一定要记着到家后统一拨纪律委员的电话报平安。
纪律委员硬是没给他喝多,而他还真录了发疯同学的视频下来。
吴柠默默为那些同学默哀——这是黑历史有了,还被大大攥到手心里了。
班长就是个不甚酒量的,没了平时掌管大局的能力。但酒品好是真好,全程没疯没闹。
班长和同学一起过的,他也要自己搭出租车回家。
班长执意要看同学们一个个先走,他才能放心回去。
吴柠走时,对强撑着靠门的他摆摆手:“我走了?生日快乐。”
班长瞪了会,在她发毛时突然拽住她手腕,用眼睛细细打量她的脸似的:“……你今天没戴帽子,乍一看挺好看的……我其实,”
班长的脸依旧红,身子发颤,可凑着她也有越来越近的趋势:“一直想跟你说来着,就是没机——”
“班长!”夏子然吓了一跳,奔上去,板过班长肩膀。
可惜夏子然力道没控制好,他顺势一个侧身,靠倒在她不宽厚的肩膀上。
夏子然:“……”
她一直防备班长会对她家小麻雀做什么。
她家小麻雀攀上另一个枝头了,不可能到这个枝头上……她一心想护着鸟崽,可这貌似,把自己搭进去了……
夏子然皱眉把肩上沉沉的脑袋移开,同时也怕那沉沉的脑袋带着身子往后一倒。
可没有,班长立住了。
离她近的很。
班长微微低头,眯着微红的眼,没戴眼镜,睫毛被眼底湿气熏染的根根分明且长。他用这双眼定定盯着夏子然,半天,他音调颤抖:“我第一次离你这么近,值了……”
然后往后仰去。
吴柠在背后及时稳住班长的身体。
夏子然被似乎逝去的流金灯光晃的有点眼花。
回了神,她望着吴柠懵懵的眼睛,和仰头呼吸的人,她觉得自己醉了……
“你不帮我?”吴柠问。
夏子然甩头,恶狠狠:“他妈这季敏敢靠我肩,找死了!”
第8章 杂人杂事儿()
夏子然嘴硬心软不是一回了。
吴柠撇撇嘴,和夏子然一人架着“找死的季敏”的一只胳膊,把他带出了饭店。
从里面出来,外面秋风萧索,即使他们现在正处于繁华街区,到这点了也寂静不少。
这就有点落差了——他们刚刚可真够疯和热闹的。
好在这是中国,中国的饭局风情,大多如此闹腾儿,饭后也凄凉。
吴柠心情复杂的看着夏子然把班长塞进出租车里,报了地点,让正努力撑住眼皮的班长好好看着路,她们走了。
夏子然绷着脸和吴柠回去,吴柠竭力关心,想着班长回去后有没有记得给纪律委员打电话,虽然他多半可能会倒床就睡……
到了周一的清早,班长生日那晚,最后发生的事竟像销声匿迹了一样,风平浪静。
吴柠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本以为大家会就此沉默,保持默契,缄口不言……
可忘了这里面只有一个受害者……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班长看夏子然吴柠后面的座位暂时空了,跑过去坐下。
吴柠顿时坐立不安,帽檐遮挡的上方视野下,夏子然明显也做贼心虚的抖了抖,可随即淡定的像不知道后面这又坐了谁。
季敏:“……”
季敏心态崩了挺久了,从前天一觉醒来开始的眼睛刺疼、无措,到现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敢打招呼的犹豫。
吴柠一直没敢扭头,机器人一样脊背挺直的拿笔拿本子写字,可后面五六分钟了,动静几乎只有“静”。她快怀疑她刚才眼花了。
季敏顿了半天,终于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夏子然的肩。
吴柠惊奇撇头,夏子然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刷地划了一道印迹,力透纸背。
……原来夏子然也有怕的时候啊,原来班长一点都不带含蓄的啊,直接就逮当事人开门见山了。
夏子然平复了下呼吸,对后面诡异的的班长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问:“你想干嘛?!”
这语气……那就是说明他那晚真做了那些事,不是梦?
季敏怔忡。吴柠刚巧回头,帽子下的两双眼清澈地望他,他对上眼,立马狼狈的低下头。
吴柠挺懵逼的。
夏子然的神经跳了跳。
“我那晚,其实我……”班长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吴柠依旧懵逼,夏子然却察觉到他这是想干嘛。
他的手指刚刚点了自己的肩膀,现在还颓废地伸在桌外。夏子然低头,觉得她把背部往上一靠,他手指可以废了。
“我啥呢?”夏子然在内心问他。
季敏有点卡住。
“我,”季敏再次“我”了一声。
唉,他好歹当了这么久的班长,有什么不能决断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班长行动力还忒强!当季敏鼓着气,准备咬牙说他那晚酒喝多了,才做了那些那些不恰当的行为时,夏子然突然打断他:“嗤——”
夏子然直视季敏的表情认真严肃,吴柠却品出那么一种慷慨赴死的意味,只听她说:“你生日那晚,喝成醉鬼站不稳,还老想黏着人!可你靠的是我的肩!你的熊猫眼也是我给你揍的!”
吴柠:“……”
季敏:“……”
季敏傻了半天才啊了一声,微风轻抚下,夏子然红着脸瞪他的头发软软,一只熊猫眼显得格外迷迷瞪瞪。
季敏把那句:“不是吴柠吗”的话给憋了回去。
“算了,我对不起你。”夏子然毫无诚意道歉
下午午饭后,吴柠眼看着夏子然跑到医疗室里拿了个冰袋往楼下奔。
准是拿给那人的……
吴柠这才察觉到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这边的江清,周一过的也并不平静。
周邬过来,书包甩上桌,架着他肩膀就挤眉弄眼说你把你初恋带到我家奶茶店里啦?
江清就清楚店里那些人的嘴碎。
“谁?”江清眯着眼很淡定。
“切,和我还装什么装?短头发、瓜子脸、小个子,不是吴柠是谁?你个情圣还能带来别人?”
情圣——爱情高手,谈恋爱很在行和很在乎一个人的都叫情圣。
吴柠失忆了把之前忘光光了,还之前都不打算在这个城市生活了,江清都能死死抓着不放。周邬就觉得情圣这词就适合他。
江清翻白眼,不想理他了。
“哎,”周邬举起书,把脑袋隐在书里偷偷问他:“吴柠是不是喜欢我家那只猫,店里姐姐说她跟我家招财玩了好几个小时?你是不是还想说送她一个?”
江清被哽住了,她们还真什么都说。
江清顿了顿,睨他这个爱猫奴:“我没说把你家招财送给她……我说送也只是逗她玩玩,我要送肯定送我自己买的。”
“嗯?”周邬有点迷糊。
“……那你怎么不买个?”周邬消化了下问。
江清挑眉,心里难免闷,说:“她对我——防备心重?说好朋友也不管事儿,我感觉我对她做一些好事时,有时是像在逼她,再逼下去她要跟我绝交的那种……”
“……”周邬慢慢把脸埋进胳膊里,闷声噗哈哈哈笑。
“你笑吧,”江草愣了愣,翻开物理,“一直忘了说,我上个周五晚上送作业去办公室,到物理老师的桌上翻了翻,你卷子被摆在倒数第四张呢。”
改好的卷子,成绩从差到优依次往上理。
“……”周邬笑不动了,蹙眉:“你丫变不变态,还数呢?!”
“我关心我同桌的成绩怎么变态了?”江清反问。
“你……”周邬投降:“你别逼太急嘛,像吴柠这种心灵有创伤的,生活环境不好的,你突然对她好她肯定受不了,毕竟她把你忘了。你慢慢来,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呢,以前觉得她缺钱过得不好,可生活也不是有钱了就能过的好的舒坦的。”
江清挑眉问周邬:“你现在舒坦吗?”
所以,不管以前和现在,他初衷只是希望她好好的。
“你,可以在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变个交往方式嘛。”周邬叹口气给他出主意。
“?”
“那你就自己摸索啦,我怎么知道吴柠的不还都是通过你。”周邬瞪眼,他并不认识吴柠。
江清没吭声,眼盯着书,慢慢转笔。
…………
吴柠晚上有些睡不着。
没几个小时前,天气正好,黄昏温暖的时候,奶奶闲着带她出去逛马路。不知道怎么找到的一个小公园,里面有条路上掉满了秋叶子,走在上面咔吱咔吱响。吴柠挽着奶奶胳膊,兴奋地觉得就这样,她也能陪奶奶走完一生呢。
可吴柠想着奶奶年纪大了,能走的路太少了,她也很快要自己走,伤感不由自主而来,让她有点想当场掉眼泪。
于是吴柠晚上就有点睡不着。
不到四十平方米的空间里,吴梅困得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