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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近时,眼神直直的注意着那个躺在沙发中心的男人,他颓然的半闭着眼,歪着头叼着嘴里的烟凑到裴宇给他打的火前。
等烟点着了之后,才转回了微侧着的脸。
谢筱雅注意到了他猩红的眸子,像只逆境中而存的困兽,被人掐住脖子似的。
她疾步走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蹲在他的脚边,仰着头看他,轻轻的叫了声,“峄哥?”
沈峄仿佛刚睡醒般,睁开眼睛,连头都没有低下去,俯瞰着下方,用深邃的眼眸睨着她,像个在看自己脚下摇尾乞怜的宠物。
谢笑雅为自己感到悲哀。
可当初沈峄不就是这点吸引了她吗?
他遥不可及的眼神,他天之骄子般被浇灌出来的矜贵。
“峄哥,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筱雅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四方四正的盒子,递到沈峄面前,等着他伸手来接。
今天的沈峄格外的好脾气,竟然吸着嘴里的烟和她说了话,“里面是什么?”
“领带。”谢筱雅像是怕她没听见,又强调了一遍,“是领带。”
她曾听某个朋友说,送男人领带,就会如自己所希望的那般套牢他,让他只留在自己的身边。
“你喜欢我?”
“啊?”
谢筱雅被问愣住了,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沈峄笑了,侧过头来狠吸一了口烟,吸到两颊微陷,烟燃尽的时候,慢慢的倾下去身子,在谢筱雅的耳后根后『性』感的吐尽嘴里的烟。
谢筱雅像高/『潮』似的感觉到一身的颤栗。那阵酥麻感一直传到尾椎骨。
第34章()
夜幕之下的ktv停车场内; 沈峄的白『色』跑车在发出几声如野兽般“轰轰”的嘶吼声后,渐渐偃息了下来。
秦浩双手架在车头,整个人挡在车前方; 看见车内的人慢慢的将头埋在了方向盘上后; 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包间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峄要亲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站起了身; 拿着车钥匙晃晃悠悠的往门口走去。
明显一副酒喝多了的架势。
这是沈峄从十几岁还未成年刚接触酒的时候,就没见过的。他是天生的对酒没有抵触力,有的时候朋友聚会玩嗨了,红酒,白酒,啤酒掺在一起喝,都没见他喝醉过。
而事情的另一个主人翁,蹲在一边的谢筱雅因为他站起来时强大的推力,被狠狠的推倒在地。
好在她两只手及时的撑在了腰身边,才得以稳了重心,没摔的太惨。
之后她借着手中的力量慢慢的坐起来了一点; 眼睛跟着沈峄的步伐,一直黏在他的身上。
这个样子的沈峄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从第一次跟着裴宇进了他们这个圈子后; 他就一直是慵懒矜骄的。
高兴了; 挑起嘴角; 给你『露』出都能延伸到眼梢的笑意; 不高兴了; 半眯着眼睛; 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却从没一刻像现在这样,仿佛遇到了天塌下来的事一样。
还是秦浩反应及时,从侧面穿过去把他拦截在了门口。
带着醉意,受到阻挡的沈峄像头『乱』咬人的狮子,低沉沉的吼出来,“滚开。”
秦浩对他此刻说了什么,并不介意,只当他在耍酒疯,一把搂过他的肩把他重新往沙发那儿带。
一个没注意间,被他挣脱开来。从右侧逃了出去。
暗叫了声不好,秦浩猜测他是要去找姜予藜。
可这个样子,就算有幸不被警察给拦下来,开车的路上也极有可能发生车祸,车摩摩擦擦是小,真要闹出人命,那可是要惊动多少人的大事啊。
秦浩赶紧的跟了上去,更是在他发动车子的时候,直接堵到车子前,才把他拦了下来。
理了理身上因为刚才和沈峄周旋时弄出的衣服褶皱。
他从左手边走到副驾驶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沈峄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两只手护在方向盘上,由于各子太高,蜷缩在那儿像个无助的大男孩。
秦浩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腿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脚跟,“喂,醒了,真喝多啦?”
没理他。
密闭的空间内只听到沈峄嘴里面在含糊的嘟囔着什么,很轻,很细,像是春日里缠绵的细雨。
为了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秦浩好奇的倾过身子靠近些,只听见他在执着的重复着一句话:不是那个味道……
不是什么味道?又是哪种味道?秦浩不知道。
但他清楚的是,如果此刻,或者今天晚上,不把沈峄送到姜予藜身边,他能把这帝都的天给捅破了。
打了个电话给万陆,问了一下情况,得知《回家的路》今天晚上差不多要拍到十二点。
他换了只手拿手机,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还差半个小时到12点,估计把他送到姜予藜家的时候,她差不多也到家了。
这种事他也懒得管,索『性』让他们自己“打一架”去,没准第二天就好了。
绕了七弯八远,又问了姜予藜家的地址,再借助着手机的导航功能,才把沈峄安全送到了姜予藜家口。
到她家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是住家的保姆阿姨给开的门,见一个陌生男人扶着喝醉到不省人事的沈峄,忙急着问这是怎么了?
秦浩自觉和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姆也说不清什么所以然来,有些气喘的问,“卧室在哪儿?”
保姆几般犹豫之后,给他指了指姜予藜的房间,她记得沈少爷每次来的时候,从来没有一次是睡过客房的。
她们老一辈的人思想保守,对没结婚就睡在一起颇有微词,可现在这个社会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领着他们走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卧室,保姆阿姨搭了把手,将卧室的门打开,方便他们进去。
秦浩扶着人走到床边,一松手,沈峄跌陷进了柔软的床里。他呼了一口气,左手架在右肩骨上,转动着手臂,疏松疏松禁锢,心里把沈峄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行了,我先走了,姜予藜回来的时候,你问她今晚是不是被人跟着了,她就懂发生什么事了。”
秦浩往外走的时候,和保姆阿姨说着。
阿姨急忙的应和下来,尾随他把他送到了门外。
再进来的时候,寻思这要不要煮一些解酒汤,等小藜回来的时候,喂给沈少爷喝。
想法形成后,立马进了厨房,在里面捣鼓起来。
十二点四十五分左右的时候。门外有了动静,阿姨从厨房里伸出头来看,姜予藜正站在玄关处没有力气的拖着鞋。
准备倒杯白开水给她喝,突然想到之前她说晚上喝水容易水肿,第二天不好上镜,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姨又继续进去煮着解酒汤。
其实汤早就煮好了,只是这早春时节的凌晨,虽然家里开着空调,不过喝下去的东西还是要注意,太过贪凉,对身体总是不好的。
她因着经常跟杨慧切磋交流,特别注意这些养生的小细节。
姜予藜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她拿着一个勺子从锅里舀着什么东西进一个白『色』的小瓷碗里,心下不解,便扶在门沿边,带着疑『惑』问,“阿姨,你在烧什么?”
肯定不是为她准备的,她过了9点连口水都不喝,更何况是别的东西了。
阿姨听见动静,转了个头,将碗放下,快速的跑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说,“沈少爷来了,喝了点酒有些醉在你房间睡下了,我怕他难受,给他煮了点醒酒汤。”
姜予藜一听有些吃惊。
她记得今天是沈峄的生日,哦不,应该是昨天的事了。
原本还想着洗漱好躺在床上后,打个电话和他说一声迟来的生日快乐,再趁哪天有空的时候,把和叶之君出去玩买来的礼物送给他的。
没想到他倒跑到自己家来了,难道聚会没举办成?也没道理啊,要不然怎么喝的醉醺醺的?
决定要立马上去看一眼,便收回了胡思『乱』想,走到料理台边,欲端着碗往二楼走去。
却被阿姨拦下,回过身等着她说什么事,就见她来回搓着两只手,整理着措辞说,“小藜啊,刚才有位先生,送沈少爷回来的时候,让我在你回来的时候和你说,问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跟着了,还说这样说了你就会懂。”
她有样学样,不差一毫的将秦浩的话重复给姜予藜。
姜予藜细细咀嚼着字里的含义。
她今天除了去接了一趟康楠之外,就一直待在剧组。而照着现在的趋势来看,她是被人给挑拨离间了。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造谣生事了她和康祁轩的关系。
这样一分析,她终于知道沈峄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和阿姨道了别,她端着已经温了的解酒汤朝着二楼走去。
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沈峄正呈着大字型躺在床上,外套被脱在一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
姜予藜走到床边,将解酒汤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低头由上而下静静的看着他。
跟有感应似的,他突然翻了个身,侧过来面对着她,正好让她清晰的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抿着嘴,眉头紧紧的凑在一起,像很痛苦一样,两手放在胸口捂着胃部,一双长腿伸到床底。
估计是喝了太多的酒,胃烧得慌,所以才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姜予藜看着他那模样,心里狠狠的骂道:活该!
可一边觉得生气,一边又有些舍不得,不争气的俯下身子,坐在床边,『摸』着他发烫的脸。
“阿峄,阿峄,醒醒。”
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在睡梦中的沈峄慢慢的将眼睛张开,模糊间以为出现的幻影,瞪大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姜予藜,害怕一闭眼,再次睁开之后,她就不见了。
姜予藜看着他喝酒过后的乖巧模样,全然没了清醒时的嚣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了个身,端来解酒汤到他面前,像哄着孩子一样,“乖,把这个喝了。”
沈峄像没听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见这个办法不行,姜予藜只好另作他法,把碗放到一边,低头捧着他的脸,像鼓励他似的,在他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然而当她的唇角刚碰到沈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伸出手来环着她的腰,在一声声刻意抑制的尖叫身中将姜予藜压在自己的身下。
顺着脖颈往上嗅,到耳根处流连了一会儿,又回到原位,将脸全部埋在肩胛骨处,似是呢喃的轻哼,“就是这个味道。”
属于姜予藜的味道,没有女人可以替代的味道。
姜予藜想挣脱开来,她有预感,今天沈峄会像发疯了一样。
“阿峄,阿峄。”她急切的喊着,想让他清醒点。带着点力气的拍他的后背。
可他全然顾不得后背被拍得麻麻的疼,被那两声名字叫到了心坎里去,仰起头一下又一下的咬着她尖细的下巴。
姜予藜感觉那儿传来丝丝的疼。
头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星星点点,思绪经不得自己做主。天旋地转间听见他在说,“你笑啊,从来就没见你那样对我笑过。”
『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呈现月牙般弯弯的弧度,带着小女儿般难得一见的娇气。
他说着,语气里带着孩子般幼稚的吃醋。
可此刻的姜予藜已经来不得细想了,她感觉到他滚烫的身体,扣子被蛮力似的打开,一下又一下撞到她心里去……
***
早晨八/九点的时候,太阳从天边升了起来,经过落地窗帘间的细缝,照在沈峄的脸上。
他觉得刺眼拿手去挡着,也因为脸上的不适,从梦中醒来,头部传来阵阵的痛感。
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觉得这个地方又陌生又熟悉。
再次闭着眼,养了会儿精神,等思绪理好了一点,才反应出这是姜予藜的家。
翻了个身去看身边的人。
姜予藜正赤/『裸』着背对着他,那纤细的能明显看出蝴蝶骨的背上一道道暧昧的红痕和她之前拍戏留下的伤疤。
『揉』了『揉』太阳『穴』使劲的回想,断片式的记忆才闪进他的脑海里。
他记得昨天看到了一个她和康祁轩的视频后,然后有些生气,然后再然后……
卧槽,有一刻他有想把自己崩了的冲动。
他用手去勾姜予藜的脖子,却被她不留情面的推开,『裸』/着身子坐了起来,将一见衣服摔在他的脸上,“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蛋!”
沈峄从来没见过像这个样子的姜予藜。
她说话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地